这一次,我们有必要将目光移到身材精瘦、留着一把大胡子的乔治•萧伯纳(George Bernard Shaw 1856-1950)身上。众所周知,萧伯纳一生当中写了约60个质量参差不齐的话剧文本,其代表作有剧本《华伦夫人的职业》《鳏夫的房产》《巴巴拉少校》《康蒂坦》《人与超人》《苹果车》等,小说有《业余社会主义者》《黑女求神记》等,文学论著有《易卜生主义精华》。当然,我们选择萧伯纳作为文本的分析对象不是偶然的,因为他拥有的杰出戏剧大师、和费边社创始人的双重身份,在我们大学文科的《欧洲文学史》和《政治学》教程中占有一席之地。其次,萧伯纳曾凭借其戏剧作品所“具有理想主义和人道精神,其令人激动的讽刺往往浸润着独特的诗意之美”,于1925年获得了令当下中国大陆文学界垂涎眼热、牢骚不已的诺贝尔文学奖项,又曾经和中国的著名文学家鲁迅等人惺惺相惜,被鲁迅先生极为尊崇、极为仰慕地称之为“现在的世界文豪”(萧则对鲁迅和中国新文化运动寄托了深切厚望)。1932年,萧伯纳访问上海的时候,撰写了《致中国人民的一封***》,在这封热情洋溢的信中,他满怀信心地、不无恭维之意地指出,“一旦中国人民团结起来的时候,还有谁能够抵挡她?”最后,我们不得不提到苏共、中共同时奉为伟大领袖和精神导师—→弗拉基米尔•列宁的名字,这位喜欢开着从俄国沙皇手里没收的豪华雪橇汽车在深夜雪地狂奔撒欢的共产主义世界教宗,曾经用不无称赞的口吻告诉人们,萧伯纳是“堕入费边主义者中间的一个好人,他比一切周围的人左得多。”至此,人们应该不会怀疑,萧伯纳是一位可能比马丁•海德格尔更具广泛性影响的人物。
于是,萧伯纳不但花费大量心思、振振有词地为意大利的社会党领袖马蒂奥蒂(Giacomo Matteotti 1885-1924)在意大利议会下院发表反对法西斯恐怖手段演说之后,遭到墨索里尼政治暗杀的卑鄙行径辩护,竟然还可耻地将墨索里尼大规模地排斥、流放和迫害成百上千的知识分子与民主人士的暴行,视为必要的,可以容忍的。1927年,萧伯纳再次向独裁政权的领袖致以了崇高的敬意,昧着良心地表示,“英国的社会主义者最终发现墨索里尼的所作所为是一位负责任统治者的应有之义。”并且积极地,利用他此时已经声誉鹊起的社会影响力(伦敦市参议员身份),策划成立了一个反动的“大不列颠法西斯联盟(the British Union of Fascists)”。众所周知,这个政治组织的最终目标,就是要在英伦三岛废除资产阶级民主政体,实行类似墨索里尼的法西斯极权统治,将英国建成和意大利一样的法西斯主义专制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