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论坛
标题:
浪花一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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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领巾1976
时间:
2007-8-4 13:30
标题:
浪花一朵朵
浪花一朵朵
1.除了亲生爷爷之外,刘得成还是另外一些人的孙子。做为一名孙子,他早早便起床了,蹑手蹑脚地穿衣下地,生怕吵醒了我们。他是如此孝顺,以至于连鞋都不肯穿,就赤着脚站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以最谨慎的姿态打开每只柜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陈列在桌子上面。每一样东西,都是一颗炸弹,随时有爆炸的危险,为了确保安全,为了更加彻底地尽到一个做孙子的义务,他开始把它们吞进肚子。我是在刘得成离开的十分钟后醒来的,实在巧得很,我也采取了和他同样谦卑的姿态走到柜子前面,当发现它们洞开着,我的心头不犹一紧,极不情愿地转过身去,接受了那个可以预见的事实。天像是忽然亮的,光线透过窗户上的冰花照在刚还是漆黑一团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很明显,刘得成的本意是要把它们全部吞掉的,怎奈胃口实在有限,遗留下不少后患。刘得成,你这个孙子!我轻唤了他一句,然后便伏在桌子上,开始沦为另一名孙子。天更亮了,在缺少了我们两个的宿舍里,他们陆续醒来,并继续诞生成若干个爷爷与孙子。按照这样的规律,我们当中唯一有资格充当爷爷的,只有最后一个醒来、面对着一堆食物残骸的刘波,对于这个名额,他显得有点局促,当然了,他也很气愤,因此他最终还是哼哼了两下,内容无非是——你们这帮孙子!但由于声音太小,他自己也没听太清。不过没关系,他听不听得清不要紧,只要我们听清就行了,我们都是顺风耳,哪怕他声音低又沉。我们从四面八方拥了进来,一下子扭转了局势,我们每个人都得以平反,刘波成了唯一的孙子。是的,刘波的高一就是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中渡过的,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非要有一副一米五零恰好还那么瘦弱的身材、谁让你总是呈现给我们一副隐隐作痛的样子呢?你生活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这就是我们要告诉你的啊,刘波。
刘波是在高二的一开始豁然开朗的,至于这个原因说法不一,有人说是武曲星附身,有人说是暗恋不慎受了刺激,有人说是被疯狗咬伤的缘故,还有人说是吃门口老柳头的拉面中了口蹄疫……当然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几个长期不懈的点化,不过这件事我们不打算张扬,就让它默默过去吧。刘波是在一个正午向大家宣布这件事情的,当时所有人都正忙于打饭,环境十分嘈杂,为提请注意,他临时决定用饭盒敲一敲刚从他头顶跨过去的李芮丰的脑袋,但是这家伙高达一米九几,操作起来很不方便,因此他不得不先收拾那双枯干的麻杆,只听喀吧两声,李芮丰的海拔便有了明显降低。“这下好了。”刘波边说边满意地点点头,同时抡起饭盒敲了起来。他并非乱敲一通,而是遵循着某种神秘的音律,迅速控制了我们的神经。所有人都停下了各自手头的动作,调整角度,面他而坐,随他齐声念诵——
刘波:你们这帮孙子!
众:孙子,孙子。
刘波:我主刘波。
众:阿门。
之后刘波便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并就此体现出领导方面的才能,他首先以不记前嫌的高姿态赢得了我们的拥戴,而后又用威逼利诱为手段争取过一批知名的混帐玩意儿,再后来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了校霸文江的核心集团,最终颠覆了整个校园。作为新一届老大,刘波秉承着上一届的虚伪和毒辣,同时也有着自己特有的真诚,上任之初,他就曾带领我们一举铲平了盘踞在校外的一伙地痞,又以值周生的身份一脚踹开体育器材室的大门,当场擒获了长期通奸于此的教导主任和总务干事,更值得称道的是,他还以此为契机就伙食与供暖等问题与校方交涉,取得巨大成功。这三把火为他塑造了良好的个人形象,并一度被女生追求。他恋爱了!但好景不长,高二下半学期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在一辆小型客货车的适度撞击下瞬间飞过我们的头顶,跌落在路边的水沟里。据目击者分析,这很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报复事件,主谋不外乎教务主任和那伙地痞,也有可能是文江,但可能性最大的还是前者。当然了这些只是猜测,在没有掌握确凿证据之前有关部门只有把它定性为普通的交通肇事,在整个过程中,司机始终表现出良好的认罪态度,主动交纳了全部费用,以便刘波能够得到更良好的救治。
从事故大队出来,我们就直奔医院去寻找一具叫做刘波的木乃伊,在还算宽敞的病房里,通过目测我们轻而易举地就从横陈的三具中认出了他,不过公正地说,那些夹板石膏绷带还是让他看上去有所增长的。他平躺在病床上,缠满绷带,一条腿还被笔直地挂在半空,能够自由支配的只有左臂和一双眼睛。他看到我们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迫不及待地伸出两根指头要烟,于是我们便在他嘴的位置掏个洞,把香烟插上去,为了防止被护士发现,我们还打开窗子,用报纸不停地煽。这一系列举动引得那两位病友大为羡叹。后来,在刘波的授意下,他们也享受了相同的待遇,尤其是靠窗户的那具木乃伊,大概由于历史相对悠久,所以烟瘾较大,一连抽了两根。完事后,他们皆为有这样的病友感到由衷的庆幸。
在刘波住院期间,学校里普遍流行着这样一种说法,认为通过适度撞击和牵引(尤其是后者)可以使人体显著增高。事实证明,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当刘波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他那条被牵引过的右腿的确要长于左腿,为了公平起见,他不得不把右腿闪向一旁,呈永久性的稍息状。这样作的直接后果就是导致走路发跛,但刘波显然并未以此为耻,相反还坦然地接受了,逢人便讲“跛了,跛了”。后来为了更广泛地公布此事,他干脆把名字也改了,叫做刘跛。刘跛的事情就这样平息了,跛几乎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不便,也并未影响到他继续待在校霸的位置上,而且我们还惊奇地发现,他腿部的损失居然奇迹般地在手上得以弥补,他的拳头更重了,一下子可以击穿整张门板。
说刘跛是个天才是一点也不为过的。经过几周的尝试摸索,他竟奇迹般发明了一种全新的走路方法,该方法不仅全面恢复了他从前的矫健,而且更增添了几分霸气,从此,他便开始以这种左腿为先右腿为辅的横行姿态面对世人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刘跛一直热衷于跑步运动,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会见到他以那种古怪的姿势丈量操场,并且在不久之后的校运会上一举夺得了百米冠军。我们永远铭记他站在起跑线上的英姿,当裁判高举发令枪令其他选手不得不奴颜卑膝地跪倒在地的时候,只有他,挺然直立不屈不挠地和裁判对持着,那一刻,我们沸腾了,出于对身残志坚者的感佩,“跛豪”的雅号应运而生,几乎在场的每个人都饱含热泪将这个名字喊得地动山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们一致认为他将以校纪录保持者的身份入选区运会,并一举成名,陆续参加市、省、国家级赛事,当然他的成功未必局限于这一领域,但这必将是他辉煌人生的开始。然而事情总是逆向发展的,校方居然无耻地放弃了参加本届比赛的资格,他们羞于让一个横向行驶的跛子成为自己的形象代言,尽管他们相信刘跛最终会夺得冠军,但相比之下,胜负已在其次。这件事情无疑给了刘跛一个沉重打击,他第一次感到身为一名跛子的悲哀,尽管他比起正常人来毫不逊色,但毕竟是有了腿脚方面的事实,理应受到社会的重新划分。
残疾人刘跛从此心灰意冷,他几乎放弃了生存以外的所有权利,终日里野鬼般的在校园里游荡,校方对此视而不见,混帐玩意儿们则趁机混战以角逐新的校霸。看来还得我们来关心他了。我们决定陪他一起跑跑步,这多少让刘跛的心情有了些起色,于是那段时间里,人们开始看见一些人在校园里横冲直撞,他们撞到了很多东西,有宿舍、厕所、教室的门、楼前的黑板报、楼后的垃圾车、食堂的小卖部、教室的课桌椅、雄性的眼镜、雌性的乳房……很多很多不计其数,当然,他们撞得最频繁的还是那座教学楼的底座,他们曾无数次地排列成各种阵法向它撞去,每次都撞得头破血流,他们最终在疼痛的快感中爱上了这项运动,他们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勃起、高潮、射精并顿悟人生。就在他们撞得如火如荼欲仙欲死之时,校方拨打了110,警车呼啸而至,大批的警察顷刻间充满整个校园,其中还夹杂着保卫干事教务主任文江等卑鄙小人,情急之下他们只好奋力撞开了一处院墙企图脱身,不料早有一部警车候在那里,没办法他们只好把它也撞翻了,但遗憾的是,其中的一个终因其步法在方向感上的局限而未能幸免,尽管如此,在面对真正的手枪时他仍能保持赛场上面的风骨,令围观者为之动容。
作者:
高原
时间:
2007-8-4 13:30
<
>我喜欢这小说,写的比较有意思。能看出一些对校园生活的嘲讽,但有的段落明显是图口腔快感。结尾不好,草草弄出一超现实的场面收场。</P>
作者:
六点亡羊
时间:
2007-8-4 13:30
<
>刘波:你们这帮孙子!<BR>众:孙子,孙子。<BR>刘波:我主刘波。<BR>众:阿门。</P>
<
>从叙述的多样化处理上看,红领巾脑子很活。</P>
<
>同意高原的意见。结尾有掩耳盗铃的嫌疑。应严厉打击聪明人偷懒的恶劣行径。</P>
作者:
纪小齐
时间:
2007-8-4 13:30
<
>读完了,我想对你说——其实从读了你那篇语言活泼弹性十足的《幸亏》后我就想对你说了(虽然在那之后你写出了几篇相对比较平庸的)——</P>
<
>红领巾大哥(你应该比我大,所以,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大哥):你牛,你太牛了,我太爱读你的小说了。</P>
<
>这一篇让我在读完朱文的《什么是垃圾什么是爱》后再一次找到了阅读的快感(虽然我也赞成高原和汪洋所说的结尾不是很好,但有什么关系呢)。</P>
<P>中国已经有一个朱文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中国还有一个红领巾1976让我期待再一次的五体投地。加油红领巾大哥!</P>
作者:
sailor84
时间:
2007-8-4 13:30
见到牛人要拜拜。。。[em02]
作者:
红领巾1976
时间:
2007-8-4 13:30
<
>还是那句话,有人读而且喜欢真是件好事情。谢谢。</P>
<
>另外,我也喜欢朱文。</P>
作者:
纪小齐
时间:
2007-8-4 13:30
<
>哈哈,早就知道你也喜欢朱文。</P>
<
>你的小说有一点他的味道,不深,朱文敏感者(譬如我)都能闻出来。</P>
<
>天涯有一个叫萧九的,学朱文学得很好。</P>
作者:
宁小唐
时间:
2007-8-4 13:30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sailor84</I>在2005-11-16 9:49:31的发言:</B><BR>见到牛人要拜拜。。。[em02]</DIV>
<br>哈哈,同掰同掰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7-8-4 13:30
<
>这个好玩。有智趣结合的意思。</P>
<
>个人以为,在木乃伊嘴上破一个洞抽烟的情节可以多停留一下。出彩的地方不妨细绘。</P>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7-8-4 13:30
<
>“学XX学得很好”诸如此类的话,似乎不是赞美吧。</P>
<
>我以为。</P>
作者:
红领巾1976
时间:
2007-8-4 13:30
<
>“学XX学得很好”诸如此类的话,确实不是赞美。</P>
作者:
红领巾1976
时间:
2007-8-4 13:30
<
>被警车拉走之后,刘跛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到他再次出现我们都已有了各自的工作。我和刘得成同在一家厂子,我从事体力劳动,比较辛苦,他则清闲很多,但需要说明他并非管理人员,甚至连当初的滞留都是沾了血型的光。当初招工时劳资部门明确提出只收A型血的,他们认为该血型的人缺乏想像力且任劳任怨,基本上跟黄牛一样容易管理。按照要求我们纷纷呈报血型,或A或B或O,唯有刘得成是W,管事的暴怒说你捣什么乱!没办法他只好又去了趟医院,结果仍是W。医生说这种血型的人基本上已经绝迹了,你是最后一个,本来是有两个的,对了,那一个病重时满世界呼吁献血你他妈躲哪儿去了!刘得成立刻显得很扭捏,拼死拼活地发誓说决不知道此事。回来后刘得成得意洋洋,声称自己比大熊猫还要珍贵,厂方看在W的份上给了他个传达室的活儿,没想到人尽其才,这厮整天瞪着眼睛把全厂上下都看个底儿掉,该看的不该看的照单全收,难怪眼皮上那个足有十几克拉的针眼长生不败。全厂几乎每个人都被他握有把柄,大家一致认为如果这就是W的特征那他们还是趁早绝迹的好,因此他能幸存至今且毫发无伤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P>
<
>我们厂随处可见鲜红的口号,和高高的院墙相映成趣,极大限度地挖掘着我们的奴性。在传达室对面有一句叫“把目光放远”的话,刘得成整日里与其面对,终于有一天茅塞顿开,跑出去买了一部望远镜。刘得成的望远镜是苏制的,能看得很远,因此刘跛刚一出现在街口他就知道了。我们两个站在厂门口,远远地看见他,多日的改造仍不能改变他横行的姿态,他侧着身,向我们靠近。照面之后,我们相互点头,而他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看样子只是经过。我们两个都很尴尬,我说喂,刘跛,你去哪?他侧着头说,前面。我又问他有什么打算,他这才慢下来,颠着脚,如在风口浪尖。他这个毛病是新增的,我们显然还不能完全适应,我们的眼睛随着他上下滚动,片刻就感到已置身海上。此时正是风雨大作,船头以三十度角的幅度起伏不停,刘跛就站在那里高举弯刀,气宇轩昂地发誓要沿着脚下的这条纬线把地球切成两半,学校、派出所、教务主任、日本人总之他所痛恨的一切都在那一方,到时候只要他轻轻一跺脚他们便会应声而落,坠入茫茫浩宇。说完就把我们放在岸上,破浪而去。</P>
<
>2.我们这里地面不算大,从南到北骑车不过半小时。我买过三辆车,第一辆丢了,第二辆也丢了,第三辆还是丢了,它们的消失方式如此雷同,让我不得不对是否添置第四辆的问题有所顾虑。我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半钟,很紧迫,多耽搁一分钟都会有迟到的危险,迟到在我们厂可是天大的事情,为此我不惜犯下偷车的罪行。那天早晨我偷的是辆旧二八,依我看是楼上秋胖子的,只有她那款肥臀才会把车座子压得如此屈服,一路上我不停寻找合适的坐姿,直到单位也没找到,下班时我毫不犹豫地把它扔进了护城河。在楼下看到秋胖子那张哀痛的脸,我深刻意识到这么做是不对的,于是暗下决心,今后不管遇到多难骑的车子也要坚持弄回来物归原主。我骑过的车子不计其数,遇到喜欢的会擦洗一下,甚至还进行些简单的维修,因此街坊们都乐于让它们偶尔消失上一天,这一点从精神面貌上可以看出来。这样大概将就了几个月,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走路同样可以到达厂里,那我还骑着一辆累赘干吗呢?从此街坊们的车子再没有这么安全地失踪过,他们该很失望吧,我想。走路以后我的作息时间有了相应的调整,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早睡早起了,我微薄的工资是不足以为生活添置过多内容的,所以为了勉强维持卑小的自尊,我往往以睡眠为借口。我一般在六点钟醒来,然后发十分钟呆,当然如果作了春梦时间会有所延长,但最迟不会超过六点二十。六点二十我准时走到楼下,通常会碰上晨炼归来的秋胖子,这么久了她仍抱着车子会被送回来甚至整修一新的幻想,每次看到她的神情,我都不免心生愧疚,愧疚得恨不得跑过去朝她巨大的臀部上飞起一脚。</P>
<P>如果说还有比我的生活更枯燥的事情的话,那它准就是我的工作了。我踏进厂门总赶上刘得成鬼鬼祟祟地出来倒尿盆,他老是倒在职工刷饭盒用的水槽里,这事只有我知道,所以我的饭盒从来不刷。刘得成总想找机会私下里跟我聊点什么,但我对此没兴趣,因为我一走进厂门一看见那些个标语就完蛋了,我对一切都没了兴趣,甚至压根就忘了世界上还有兴趣这回事,我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车间里那把锤子,只有把它握在手里才心安理得,我盯着一根根圆钢玩命砸,砸哪儿砸成什么样完全不用我管,我只要砸就行了,没完没了地砸,砸呀砸,砸呀砸,砸着砸着那些玩意儿就变样了,它们从胡萝卜变成火腿肠,从火腿肠变成浪棒鱼,再从浪棒鱼变成大洋蜡,变啊变啊,最后终于变成一根根勃起着的阳具,我使劲砸,越砸越硬,通红通红的,施放着热度,我很想知道它们下一步要干嘛,但很遗憾,下班铃老是在这时候拉响,它们立刻冷却下来,又恢复了早晨的样子。这一天天的究竟干了些什么呢?我一点也说不来。机械的重复严重影响了我的记忆力,只需一个月我就会把一些事彻底忘掉,不过我倒是没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我甚至还一度热衷于把那些格子空出来放点别的什么,尽管我知道这样的格子在我脑袋里还有成千上万,但我还是觉得让它们空一点好。就这样不断有东西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只有那些阳具和圆钢以及刘得成挥之不去,就在又一批玩意儿即将被我忘却的时候,一条似曾相识的大腿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心血来潮往上拉了一把,就带出了一副五短身材,我对着他仔细端详了一会,终于喊出了一个名字——刘跛!他真是越来越短了,站在我们(当然还有刘得成)面前,笑着,拿出一盒烟。一盒中华!这个曾经一度被我们仰视的品牌如今被一个长期抽吉庆而且抽到烫手的家伙轻而易举地掏出来,这说明什么呢?顾不上思考。就在我们颤抖着把手伸过去的时候,他的手忽然一抖,又变出来一盒。两盒中华!事情已经到了足以让我们崩溃的地步了,我们各自握着一只崭新的烟盒,恍然如梦。尽管如此,他仍嫌对我们这两只土蹩的震撼不够,于是又摸出两只zippo,他这是要干什么呢?顾不上思考。我们从他手中陆续接过了这样那样的东西,摆满了我们空洞的脑袋里的那些格子,他究竟是不是带来了圣诞老头的口袋呢?顾不上思考。刘得成已经在狂喜中傻逼了,我猛扑过去按住刘跛即将伸出的手,说,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br></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1-17 19:09:10编辑过]
作者:
纪小齐
时间:
2007-8-4 13:30
还有继续的,太好了,但是红领巾大哥啊,你为什么不编辑到后面呢?这样会导致别的人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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