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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山的那一边 [打印本页]

作者: 刘少言    时间: 2007-8-4 13:31
标题: 山的那一边
山的那一边<BR>  1.<BR>  <BR>  妈妈死了,是我杀了她。<BR>  我是用妈妈宰杀了无数牲口和蔬菜的菜刀把她给了结的。我杀妈妈之前,我从未有过杀生的经验,至多是我走路时不小心踩死过蚂蚁,无意中拧断过蜻蜓的双脚。然而我却冷静无比没有丁点差错地杀了妈妈,我那娴熟的技术精准无比的刀法妈妈肯定会很满意,她会含笑九泉的。因为我比她任何一次的杀生都来得成功,我看过她无数次地宰杀鸡,她先把菜刀的两面刃口轻轻地在灶台边的水缸边缘来回摩擦两次,然后把刀放在灶台上,在地上放个小花瓷器碗,左手嵌住鸡的翅膀,大拇指压住被扭过来的鸡头,露出鸡长长的脖子,右手扯掉鸡脖子要下刀处的毛,通常鸡在这时会“咯”“咯”叫两声(这也是它做为动物的最后两声,然而却感觉不到一点悲伤,倒象个婴儿得到母乳后满足的笑声。),妈妈先吹下右手手指粘上的绒毛,再吹下鸡的脖子,然后拿起灶台上准备好的菜刀,刀在鸡脖子上轻轻划过,这个幽雅柔情的动作总让我想起妈妈亲吻我的脸颊,血冒了出来,流向了地上的小花瓷器碗,当血流得差不多时,妈妈就把鸡头塞到鸡的翅膀下面,把鸡扔在地上,鸡着地时还撑两下脚,然后伸直了腿就不动了。<BR>  <BR>  我如此详尽地叙述妈妈杀鸡的过程是为了证明我比妈妈更优秀,而且是我第一次杀生,而且是我杀一个比鸡大很多倍的妈妈,我很骄傲,妈妈也会很骄傲,因为我是如此有天分。<BR>  <BR>  是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在妈妈熟睡的时候,我把妈妈杀了。<BR>  在杀妈妈之前,我做了充足的准备,其实所谓的准备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偷来妈妈的菜刀,去了村落小溪边的磨刀石边,一次又一次地磨刀,一次又一次地用大拇指感觉刀刃的锋利程度,直到当我的手指轻轻划过刀刃时,手指渗出了血迹,我才满意地把刀藏在衣服里,吹着口哨回了家。我是在下午把妈妈的菜刀偷了出来,妈妈晚饭的时候问我是不是看见了菜刀。我淡然地说,不知道,或许是那个叔叔拿过去帮你磨去了吧!妈妈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往我碗里夹菜,叫我多吃点,好长身体。其实那把被我磨得锋利异常的刀就静静地躺在我的床单底下,等待今天晚上的任务。<BR>  吃完饭,我和往常一样回了房,坐在窗台边的木凳上,望着长满发光星体的天空,听着妈妈的洗碗声和野外各种动物的叫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发出的声音消失了。在通常情况下,过不了多久,又会想起人的声音,然而那晚上却没有。我又坐了很久,直到月光挤破了窗户,那光霸道地侵占了我整个身体,我起了身,扩了扩胸,深深吸了两口凉爽的空气,走到床边,揭开床单,取出了藏在下面的菜刀。菜刀在月亮的映照下,发着幽蓝的光,那刀上幽蓝的光有着诡异的牵引力,它引导我静悄悄地推开妈妈的房门,来到妈妈的床边。妈妈睡得很熟,呼吸均匀。月光也爬上了妈妈的脸,它轻柔地抚摸着妈妈。我恨那月光,它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地抚摸我漂亮的妈妈,于是我挥起亮晃晃的菜刀向那月光砍去,砍了很多次,月光还是那样放肆,我就放弃了。我定了定神,让自己不要忘记今夜的目的,杀了妈妈。在我定神的那片刻,从窗户外面吹进了一缕风,妈妈床单的一角轻轻地卷了起来,然后又舒展了下去。妈妈身上野花粉味道同时升腾了起来,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不只是鼻子闻到了,同时我的下体莫名其妙地顶着裤档。妈妈身上的野花粉味道从我有记忆起,它就一直存在。然而让我下体勃起是在一件另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件后才发生的,半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下体莫名其妙地流出一种白色的粘稠液体,流出那液体时还伴随着一种舒畅的颤栗感和一个模糊女人身体,那女人的身体似乎是妈妈似乎又不是妈妈。妈妈依旧呼吸均匀,似乎我也是月光,不会惊扰她睡觉。我举起了刀,用拇指试了试刀刃,我的手指随即渗出一丝血迹,菜刀依旧还和我刚磨时那样锋利,我很满意。我想起了妈妈杀鸡的情景,我笑了笑。我也学着妈妈的样,把刀刃的两面摩擦下了两次,只不过,我是把刀刃放在床框的边缘摩擦了两次。然后我把闪着月光的刀放在了妈妈的脖子上,手上加了劲,依旧学着妈妈杀鸡的样子,把刀一拖,月光闪了下,妈妈的身体抖动了下,脖子随即开着一朵条状的颜色温柔的花朵,那花朵不一会儿变成了红色的,而且越开越大,接着就成了红色的河流。看着那情形,我有些不敢相信,我怎么会如此出色,我都怀疑妈妈不是我杀的而是那闪了一下的月光把妈妈给了结的。<BR>  <BR>  当我描述完我是怎么把妈妈给杀了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比我妈妈更优秀,因为被妈妈杀了的鸡,它挣扎得有些多,而不如我杀掉后的妈妈样平静,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当然或许是妈妈本来就比一只鸡更脆弱,但毕竟我这是第一次干杀生的事,干得如此出色,已经很够天分了。<BR>  <BR>  我手拿着杀死妈妈的刀,走出了妈妈的房间,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看了看手上的刀,它没有丁点血迹,我闻了闻刀,只有蔬菜的味道,似乎这刀根本就没杀过妈妈,或许妈妈真的是被那一闪的月光给杀死的。<BR>  <BR>  我从路边的杂草堆里取出我事先准备好的包裹,包裹已经被露水濡湿了,里面装着一些食物,和一些换洗的衣服。我要逃出这个该死的村落,逃出这大山的包围,要到山的那一边去。那一边会有会飞的机器,旋转的木马,比马跑还快的铁器,隔着几千里能看到对方影像听到对方声音的家伙,用那个莫名走来又莫名消失的干瘦男人的话说,山那边有很多很多你意象不到让你惊奇得要死的东西。<BR>  <BR>  想到那干瘦的迷样的男人,我莫名其妙地笑了笑。<BR>  <BR>  待续<BR>一万字左右.
作者: 六点亡羊    时间: 2007-8-4 13:31
<>现在看上去就不舒服。</P>
作者: 刘少言    时间: 2007-8-4 13:31
不舒服??什么让你不舒服?
作者: 六点亡羊    时间: 2007-8-4 13:31
<>劈头盖脸第一句就让我想起垃圾派的诗……</P>
作者: 刘少言    时间: 2007-8-4 13:31
有没想起垃圾派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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