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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呓 中 人 [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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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影事
时间:
2007-8-4 13:33
标题:
呓 中 人 [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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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FONT face=宋体 size=4></FONT></STRON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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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FONT face=宋体 size=4>[ 前所未有慈悲 ]</FONT></STRONG><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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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很热闹,至少晚上搬家的蚂蚁每天这个时候堵满巷子口,谁都知道它们并不想帮人搬家,不过讨点吃的,还好它们食量并不大。<BR> 它们虽讨厌,一直恨不能碾死到一只不剩,可今天没见它们,竟有些想念,甚至,手中准备好打发它们的食物也嚎叫起来,完不成任务般愤怒。<BR> 我也生气,食物都准备好了,谁比我下手更快,将它们杀的一个不剩?<BR> <BR> 巷子边疲媚的路灯,拉扯着人的影子,一个两个三个更多重叠的影子,很为巷子尽头的敌人造势,他一个人,我也就这一个敌人了。再见他,我没有任何意外,这一天不是我一直等待的?<BR> 感觉的出,这一战我不利,他刚杀了所有蚂蚁,正兴头上,连路灯都向着他。<BR> 我有些害怕,住到这里以后,我再没动过一次刀见过一滴血,我真的有些怕,不想打杀了。<BR> <BR> 还好,刀是随身带的,好习惯的保持总有天给你惊喜,例如现在,我以为必死,没想到随身的刀并没有背叛我。<BR> 手刚碰到刀鞘,就有了力量,到底是我。<BR> 我看着敌人,他离我很远,但眼睛里的光我还是对应的上,死死的直直的,杀定我的样子。他没有把握不会来找我的。<BR> 拔出刀的时候,我镇定了,如死,我也是死在为蚂蚁复仇之后,并不只为自己,而且我还有刀。<BR> 到底我是不想死的,镇定也只是加大我打败敌人的筹码。<BR> “家人,快叫你的家人。”一个声音提醒我,似乎虱子的声音。<BR> 只要我一唤家人的名字,立刻会有很多帮手过来,可象我这样的人也有家人,也需要人帮助,注定被人笑话。<BR> 家人什么样又被谁笑话?问题闪过瞬间就被我急急熄灭,现在的形势容不得太多分神。<BR> <BR> 为了表示我没有丝毫害怕,我先用自己的肉喂养刀,刀长久等待很是寂寞,上一次到现在已经很多很多年了,刀贪婪啃食我的肉。<BR> 我用另一只手拎起一片肉,并不急着喂刀,向敌人晃了晃,他丝毫不在意我的示威,眼睛依旧死死直直。<BR> 我相信他有些害怕的,凶猛的刀无畏的主人,当年的最佳搭档,终于都苏醒了。<BR> <BR>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他丝毫不动。好稳!<BR> 他未动,我先动,必败。<BR> <BR> 刀极不耐烦,却吃的上瘾,最后我的肉被他迅速撕咬干净,它只能在我骨头间找寻继续舔食角落的汁液。<BR> 我不怪它,它饿的太久,只可惜我的皮肉又要长许久才能出门。可恨这世外人,非要批上皮囊才搭理你,如此让我的刀寂寞如许。<BR> 到这里,我感谢起巷子尽头的敌人,他不来,我就这样沉沦忘却,而刀也浑然嗜睡。<BR> 如果杀了敌人,从此我又无真相毕露的机会了,想到这我心软起来,上次也因如此才放了他,甚至给他我所有的收藏离开家乡,只为敌人可以安心壮大到足够成为我的对手。<BR> 现在,他终于来了,我舍得杀吗?我唯一的敌人啊!<BR> 我竟流出眼泪来,以前敌人不止这一个的时候,但越杀越少的时候,我也会流泪。<BR> 我不想杀他了,我扔下刀,心里一阵荒凉!<BR> 最后一个敌人,让我的心升出前所未有慈悲:我想到了终结。<BR> 刀正添食的兴奋,突然被我扔到地上,惊的“哐铛”一声,刀看着我,以它的寒光与我对话:“我知道有天你会想到死,你更害怕敌人死在你前面。”说完刀成两段,先弃我先去。<BR> <BR> 我空手走向敌人,一步一步,我能听到自己最后的心跳,我想告诉他“好好活着”。<BR> 他的姿态一直未变,他的眼神一直保持,他太投入了,我笑,我终于也会笑了。<BR> 甚至走近他,我以我最温和的声音对他说“亲爱的!”我发自内心说的,一个要死的人只会忠于自己的心。<BR> 他还是未动。<BR> 我甚至伸出手骨,想让他知道我现在依然有体温,让他知道我没任何防备,一切都准备好了。<BR> 我的手骨碰触他的刹那,他碎了,我亲爱的敌人成了粉灰。怎么可能?!<BR> <BR> 一瞬间,我恢复所有的记忆。<BR> <BR> 我的家人终于发现我的踪迹,他们商量出的办法:找来敌人的尸骸,提前打发走蚂蚁,导演今晚的一幕。<BR> 如他们所愿,在敌人出现蚂蚁消失的间接刺激下,我的记忆恢复了。<BR> 我有家人,我是谁,蚂蚁在哪里?我都知道了,真相就在身边。<BR> <BR> 我拿起断成两半死去的刀,沉默,久久。<BR> 然后以家人的血复活死去的刀,五个,正好五个,复活的数量,家人的数量。<BR> 解决他们,我可以继续抹去记忆的痕迹,原来我的敌人早就死了,枉活这么多年!<BR> 可这些年活的并不差,我每天打发蚂蚁,每天提防刀出鞘打食。<BR> 抚摩我的周身的骨头,它们相互碰撞出低沉的话语,我想到暂且先活着,刀又回来了,蚂蚁又出现了。<BR></P>
作者:
影事
时间:
2007-8-4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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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FONT size=4>[ 为植物的我 ]</FONT></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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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FONT size=4></FONT></STRON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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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我放弃语言,续而不再进食,以至嘴巴成了虚华的摆设,极有可能会退化致闭合。<BR> 同时没人知道我身体内部的变化:肠胃消失,心脏跳动缓慢一天顶多六十下,血液越来越浅接近水,光脚碰触到泥土立刻生根吸收大地精华,加上阳光,某刻我就是棵无名的植物。<BR> 为人的我无法再进入人的世界,为植物的我正不断茁壮。<BR> <BR> 这些都是秘密,长久活着的秘密。<BR> <BR> 关节的地方因活动过多,新生的皮肤容易开裂;刀偶尔贪食,迫肌肉长的不均衡。基本说来我的皮肉已经长全,镜子里看,按那些蠢货的眼光:我很丑。丑人的丑。<BR> 当然,这碍不了我的心情,敌人消失族人解决后,另一个世界开启:可以这样无争无求隐在这无人再知道的村巷,实在是莫大的幸福。庆幸我当时明智的决定“暂且先活着”。<BR> 上一战后,我与蚂蚁的关系融洽很多,意识到它们是我的邻居。它们弱小没见识从没出过村巷,使得它们不知道我的昔日,从而无任何惧怕的与我相处至今,且我不再咒骂它们。<BR> <BR> 初时进村,人口多极,后来病老死,夭折,意外,能逃能跑的,总之,不长时间后就只丢我一个人了。<BR> 人们相信这是受了诅咒的地方,只有我知道,死在我刀下太多的魂魄飘来,带着怨气,它们想害我报仇,却又奈何不了我,只有把怨气发泄到无辜人身上,一时间,死伤无数。<BR> 那些愚民入不了我的眼,但也不愿因我死伤无辜,我给魂魄烧钱,它们安静些日子再骚乱;我烧美女,它们又转安静,可笑成鬼财色仍是重头利,如此反复索取,欲望无止,终于我烧给它们毒药。诱骗魂魄服毒的报应:永世无法渡岸。我明白,并不担心,若不主动死亡是无期的奢望。<BR> <BR> 对激后,生活如同躺在深水底部的石头,波澜不惊安稳异常。我这样以为的时候,他来了。<BR> 体形看,分辨出他是少年,分辨不出男女。<BR> “男人?”<BR> “女人?”<BR> 他摇头。<BR> “什么都不是?”<BR> “什么都不是。”<BR> 对得到的答复,我表示满意,他如同我一样,什么都不是。<BR> 招呼刀进行我的欢迎仪式:刀啃食他的手臂。他受惊,却不肯退让半步,他的血鲜红光艳,肯定还能感到痛。<BR> 事后,我对他说:你是这里的人了。<BR> 他住隔壁,这里最多的是蚂蚁还有房间,他执意要住我的隔壁。<BR> <BR> 休息时,刀恶吐出来,刀速度更甚,已经适应不了真正的人肉,这点与我同步。<BR> <BR> 我为什么收留他?他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我只因为欣赏他的回答?<BR> 忘记问,躲避问?<BR> 我所有的言行生灭依旧被某个模糊的印记所掌控,我所无视的一切亦被形色不同的印记掌控,可悲吗?<BR> <BR> 以为丢失了很多记忆,他的出现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我可以如此驯良的对待一个陌生人,难道过去的时光都是幻想出的,那么逼真。<BR> 如果真实存在过,我身边的内里的都与过去的一切相背,过去与现在哪个更真实。<BR> 还是我在不断的虚构中丰满了自己,我早已不是我?<BR> <BR> 不愿追究了,这么些年第一次见到陌生人——他,我已经忘记了提问的发音方法。<BR> 那些过往从不以一种细了的方式呈现,可能多脉暗自汇合,无意发掘然后惊讶然后归于平静。<BR> 或一直被埋藏,成了永远的秘密。<BR> 我还是愿意说:<BR> 他生里若记得某个巷子,只因为那是他出现的年份。<BR> <BR></P>
作者:
六点亡羊
时间:
2007-8-4 13:33
第一篇我不想多说什么,感觉有了,架势有了,但是读过了也就过了。类似的情况出现的第2篇里面。
作者:
蚀逝
时间:
2007-8-4 13:33
我恰恰是觉得做小说的架势没出来,仅仅在出一种感觉。所以作者的语言有问题,为了营造感觉和气氛所出现的故意缩减合并而生造词:“疲媚”,疲倦、娇媚?语句不通顺:“它只能在我骨头间找寻继续舔食角落的汁液”,舔食角落是什么意思?因省略造成歧义的:“那些愚民入不了我的眼,但也不愿因我死伤无辜”,从前后文看应该是我不愿因自己而造成村民的死伤无辜。作者的语言相当的别扭,即使是梦呓也不至于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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