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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无处躲避 [打印本页]

作者: 微风燕子斜    时间: 2007-8-4 13:34
标题: 无处躲避
<  align=center><B>无处躲避</B><B><p></p></B></P>
<  align=center><FONT face="Times New Roman"><B>                         </B><B>水龙吟<p></p></B></FONT></P>
< >这是真的,我无处躲避。<p></p></P>
<P  align=center>&lt;一&gt;<p></p></P>
<P >无一例外,父母都是在土里刨食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小时候的日子,除了穷,别的似乎都没有在大脑中留下痕迹,那怕是残存的碎片也没有。我很眼红和我每天都在一起的那些小孩子们口袋里的一毛、两毛钱。那个时候,我不懂,甚至没有问过这是为什么。我只感觉到自己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他们很傲慢,尤其是在我面前。我整日低着头。我没有一支像样的笔,像绅士一样挺立、风度翩翩的笔。小学三、四年级了,我还是一支一支的用着八份钱一支的木头铅笔。<p></p></P>
<P >就这样,我学会了偷。邻居的邻居家有一个黑姑娘,书念的很高了,戴着一幅大框框的眼镜。乳房看起来很软,在村子里胡乱的跳跃着。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她没有戴胸罩。后来她不念书了,听人说好像是没有考上。偶尔一次和母亲的串门,让我看到了那么多的书,还有桌子上平躺着的笔,油笔,好几支。我喜欢那支暗红色的。这是我第一次做贼,我害怕,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心直往嗓子眼窜。我有很多机会,我很疼惜的把那支笔摸了又摸,战战兢兢的从桌子上拿了下来,紧紧的捏在手里。那支笔像泥鳅一样,湿湿的、滑滑的,急欲想从我手中溜走。我喘着粗气,盯着桌子,桌子立马看起来显得空荡荡的。我又放了回去,如此几番。我觉得全身都是汗,我几乎要瘫了。就在母亲起身要走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把那支笔装进了兜里。<p></p></P>
<P >那个白天,母亲说我把魂丢了。天总算黑了。我咬牙切齿的诅咒着白天。黑夜来了,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我喜欢黑夜,以后的很多年都是。当母亲父亲睡定了,我从没有这样的专一过,母亲、父亲的呼吸声很顺畅也很平静。黑夜终于属于我了,我蜷缩在被窝里,把自己严严实实的捂在黑夜里的黑夜里。使劲的捏着那支笔,像泥鳅一样的笔,泥鳅和我扭着一股劲,最终泥鳅也累了,泥鳅睡着了。属于我了,黑夜中,令人窒息的空气。我竟然还能看见那亮丽的暗红色。多少年后,仍让我怀念的一个黑夜。<p></p></P>
<P >我很得意,为我也有了一直绅士得意。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又多了几支笔,几本厚实的书。我从不敢把这些宝贝带回家。幸好,我有一个乐园。我们家隔壁的院子,人已经搬走了好几年了,原子空落落的。墙根下有碱洞洞,一天大似一天。墙背后,又高大浓密的榆树。我可以从洞里轻而易举的钻进去,也可以趁人不注意通过榆树翻进院子里面。空落落的院子成了我的乐园、还有贼窝。每当我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院子里的时候,对那些宝贝爱不释手。虽然我看不懂那些书上说的是什么。一放学我就如同幽灵一样蒸发了、消失了。来到属于我的乐园,来到这个让我心狂跳的地方。渐渐的,我开始害怕了,很多眼睛,似乎无处不在。我在颤抖,我在流汗,我用铲子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坑,那塑料纸把我的宝贝小心翼翼的包起来,埋到坑里,盖上土,撒上几把干草,压上一块让我感觉很吃力的大石头。一双又一双的眼睛,无处不在,我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搬家,直到我没有意一丝力气了,我才觉得安全了。顺着洞,或者爬上树,这才回家。<p></p></P>
<P >我很怀念那个黑姑娘,因为我一直记得她的面容。黑姑娘黑泼辣,撕扯着我的耳朵的时候,我看清了,也记住了那张黑的发紫的大脸。还有那颤抖着的乳房,那一刻我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我一直在注意她的那两个忽上忽下不停的晃动着的乳房。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两个我终身都没有看见的乳房,诱惑着我的欲望,原来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脸上乳房这个实实在在的东西了。母亲陪尽了笑脸,母亲甚至是在乞求,黑姑娘不依不饶。我没有承认,我的骨头比木乃伊的骨头还要硬,这就是我,一个穷怕了的孩子。事情就这样了了。<p></p></P>
<P >母亲没有说我什么,所以很多年又我依然觉得我欠了母亲很多很多,而且这种无形的东西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甚至觉得都快要窒息了。这也是很多年后,我一直不敢面对母亲的原因吧。我一直在逃避,可是我越来越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近了。<p></p></P>
<P >几天后,母亲拎着一篮子鸡蛋走出了家门。母亲回来的时候,给了我一支淡青色的自来水笔,还有一本童话书,母亲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久久的看了我一眼。这一个眼神,看着我走了很多年,依然还是那么清晰,让我仍然不敢正视的眼神,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p></p></P>
<P >那以后,我没有再进过那个院子,也没有在偷过东西,我怕母亲的那种眼神,我在躲避。<p></p></P>
<P  align=center>&lt;二&gt;<p></p></P>
<P >多少年前,我又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把很多年后依然还记得的辛酸。多少年后,我把辛酸酿成了酒,独自一个人品味着其中的滋味。<p></p></P>
<P >那一年,我还是很小。<p></p></P>
<P >每年的<st1:chsdate w:st="on" Year="2005" Month="5" Day="15" IsLunarDate="True" IsROCDate="False">农历四月初八</st1:chsdate>。村子里的人很多都要去离家不远的一处圣地去拜祭一番。那里有很多的石像,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北魏年间凿的。很多年后,我不记得他们的样子,我只记得那些石像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轻描淡写的微笑。因为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感觉到了那种轻描淡写的微笑背后隐藏的含义。<p></p></P>
<P >那个男人很势利,他是我的长辈,我不会称呼他,永远也不会了。他真真实实的侮辱我们家,我的父亲、母亲。很多年后我依然记得那个男人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就是拔一根毛都比我们家人的腰粗的多。就是这一句话,我想我还会记恨多年的。<p></p></P>
<P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很多年后,当我们家崛起的时候,那个男人败落了,妻离子散。也许这就是报应。可我不敢这样说,我不敢得罪老天。<p></p></P>
<P >又回到了<st1:chsdate w:st="on" Year="2005" Month="5" Day="15" IsLunarDate="True" IsROCDate="False">农历四月初八</st1:chsdate>。我和母亲丧着脸挤上了那个男人的车。和可怜的蜷缩在一个角落,一个生怕被人看见的角落里。<p></p></P>
<P >石佛还是那样的石佛。跟几百年前的差不多,只是苍老了一些。<p></p></P>
<P >我和母亲多在角落里,分享了那一根让我记了很多年的三毛钱一根的麻花。<p></p></P>
<P >很多年后,我才真真的品出了味道。那是我和母亲用辛酸吞咽下去的。<p></p></P>
<P >那你年<st1:chsdate w:st="on" Year="2005" Month="5" Day="15" IsLunarDate="True" IsROCDate="False">农历四月初八</st1:chsdate>,母亲给了那个男人一块钱车费。于是,我和母亲身无分文了……<p></p></P>
<P  align=center>&lt;三&gt;<p></p></P>
<P >那一年,我十五了,读初二。<p></p></P>
<P >家里光阴还是那样,半死不活的,始终在挣扎着。我再也读不进去书了,我离开学校的时候,老师站在门口,给我说了很多,老师很心疼,我的作文写得很好。我没有回头。多少年后,我还是坚持着,一个男人永不会回头的理论。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走到了现在。<p></p></P>
<P >父亲低头无奈的叹息,母亲哭的肝肠寸断。我还是没有被父亲的叹息、母亲的泪水打动。我穷怕了,很多年后,还是没有人理解我当年的心中的哭。我把苦埋在心里这么多年,也酿成了酒。<p></p></P>
<P >十五岁那一年,我出门远行了。<p></p></P>
<P >临走的时候,我给父亲留下了一句当年不知轻重的豪言壮语。多少年来,我一直在为这个诺言在挣扎。多少年后,正是因为这句当年的承诺,我羞于面对父亲。父亲和母亲,在土里刨出了他们的日子。而我依然在漂泊,为一句诺言漂泊。<p></p></P>
<P >十五岁那一年,我来到了一座大城市。楼很高、车也很多。高楼、拥挤的车,一时之间几乎让我无处躲避。多少年后,我才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已经迷失了方向。陷入了洪荒之中。<p></p></P>
<P >那一年,我穿着母亲给我做的布鞋,开始在这坚硬的柏油路面上开始行走。远方的亲戚,第一次见我,淡淡的,像流水一样。碍于情面,或许是母亲亦或是父亲,曾在他们面前乞怜过。于是,我穿着过时的旧衣服、布鞋,开始了我的工作。在此之前,或是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留意过我的衣着。多少年后,我才意识是到那个时候,我是多么不合时宜。我的眼睛里面堆满了新奇,内心因为有了这份终于可以挣到钱的工作而狂跳不已。<p></p></P>
<P >我开始了我的工作,公交车上的售票员。<p></p></P>
<P >老板很年轻,刚结结婚不久。我天天可以见到他的媳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很白很白的那种女人,我从未见过,也没有想过。老伴很温和,或许是女人的缘故吧,这是我后来的猜测。<p></p></P>
<P >老板说我想个女人,床上的女人,那个时候我不明白老板说的是什么意思。<p></p></P>
<P >老板说一个好售票员要有一张好嘴皮子,要没皮没脸。我记住了老板的话。于是,日复一日,我也开始慢慢的抬起了头,掀开车门,不用想,那些售票员都会说的话就会顺着嗓子眼像泉水一样汩汩而出了。老板说一个月给我开三百块钱。那一刻,我的嘴皮子在颤抖。年轻,有使不完的劲,或许这是一种感恩,或许又是一种报答。时至今日,我还是没有弄清楚,为什么我要对这个年轻人这样。<p></p></P>
<P >钱,像流水一样一趟一趟塞满了钱包。到了晚上,几乎要撑破了,如数的交给老板,他没有数,以后的日子也是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月底,老板很慷慨的给了我三百块钱。除此之外外,老板还很以外的给我买了一身衣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这样一个小男人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这样动情的哭。多少年后,我很怀念那一抹泪水。<p></p></P>
<P >这时,我才开始慢慢的留意从我眼底一天一天划过的这个新奇的世界了。于是,我开始慢慢的遗忘自己了。我懂得了羞耻,学会了虚荣、甚至溜须拍马。我开始懂得了钱,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东西。有了钱,就会有花花绿绿、异彩纷呈的世界了。<p></p></P>
<P >我第一次穿上了皮鞋,听清了鞋底和柏油路面亲切的撞击,而发出的那种嗒……嗒……的清脆的声响。我甚至已经开始有点陶醉了。<p></p></P>
<P >再后来,我又染了头发,金黄色的那种很亮丽的颜色。在后来,我学会了抽烟。很长时间我都生活在老板的话语世界里。老板说,不会抽烟的男人不是男人。于是,我的动作也开始娴熟起来了。<p></p></P>
<P >多少年后,我不知道对这个年轻人我该用一种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我也在怀疑,我后来无敌的欲望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蠢蠢欲动的。<p></p></P>
<P >两年后,我十七岁多了。摸着突出的喉结,看清了镜子里那乌黑浓密的胡须,便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骚动,有了一种渴望。我彻底的将自己遗忘了。两年前,我身无分文,两年后,我依然两手空空。老板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我渐渐的悟出了真谛,当我抽上一根好烟的时候、穿上一件像样的衣服的时候,我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甚至是快感。<p></p></P>
<P >我想女人,想的发狂。一切原始的欲望就在那个洪荒的午后被点燃了。<p></p></P>
<P >那个下午,老板让我两点钟去他住的地方叫他出车。两点钟不到,我兴冲冲的去了他住的地方。我根本没有想,一把推开了门,大床上,两个白中透着红润的身体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喘息着、呻吟着。我就站在门口,透过那有规则的起伏的空隙,我看到了那一侧圆润、挺立、跳跃着的乳房。火,无形的那种火顺着嗓子眼爬了上来,两条腿好像不是我的了,不停地在抖。他们太投入了,他们燃烧了,腾起了万丈火焰,掩盖了我。我站在他们的身后,我甚至忘记了逃离,一直手还拉着门上的把守,一只看到潮水平息、退却……我颤抖着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跌跌撞撞的一直往前跑,眼里满是那个女人傲然挺立、硕大、跳跃的乳房。老板极度收缩的肌肉。耳朵里面全是不停的喘息、呻吟。我感觉到,清晰的感觉到我一点一点的在燃烧,在走向毁灭……<p></p></P>
<P >那个下午,我逃离了,颤抖着,溃败了……<p></p></P>
<P >我开始魂不守舍到处都是跳跃着的乳房,到处都是让我燃烧的呻吟……<p></p></P>
<P >多少年后,我还对年轻时的我忍俊不禁。女人那,女人,我无法给女人下一个定义。<p></p></P>
<P >我不敢看那个女人,可是又是那么望见到那个女人。一天一天,我还在盼着……一看见那个女人,仿佛她什么都没有穿,赤裸裸的站立在我的面前。挺立着乳房向我步步紧逼。我退,一直再退……<p></p></P>
<P >老板发火了,为了钱发火了。先是丢了一百块钱,接着又是让人不知不觉中塞了二百块钱假钱。老板的眼中有了敌意。欲望,我无法抵制。看来我只能败退了。<p></p></P>
<P >这次,我为偷这个字找了一个理由。我穿了老板的一身西服,一双皮鞋。又在口袋里装了几件女人的内衣,败退了。<p></p></P>
<P >我依旧身无分文,除了口袋里己见女人的内衣。和内心无法抑制的像潮水一样涌动着的激流。<p></p></P>
<P >在深夜里,撕扯着几件女人的内衣。<p></p></P>
<P >在深夜里,颤抖着……<p></p></P>
<P  align=center>&lt;四&gt;<p></p></P>
<P >四处都是铜墙铁壁,没有了出口。窒息、恐慌、惧怕、蜷缩……<p></p></P>
<P >当我穿着名牌西服,口袋里塞着几件女人的内衣,一个人坐在苍茫夜色中的时候。我又一次看见了母亲那让我无处躲避的眼神。突然记起了曾经对父亲那豪言壮语的承诺。<p></p></P>
<P >多少年后,我依然怀念苍茫夜色下那一次良心的发现。<p></p></P>
<P >我用西装革履换回了一身的朴素,甚至是可怜。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了谁,我又一次摇尾乞怜了。向我的那个亲戚。三回五回的摇尾乞怜,终于赢得了亲戚的怜悯,亦或是仁慈。<p></p></P>
<P >于是,我又有了工作。跟一个跑长途骑车的师傅学开车。学一门手艺吧,这是亲戚说的。<p></p></P>
<P >扔掉了那几件让我撕扯的已经十分脆弱的女人的内衣。欲望、幻想、冲动战士的隐匿了。于是,我又一次开始了我的工作。<p></p></P>
<P >十八岁那一年,我又被这样一个中年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十八岁那一年,我一次也没有握过方向盘。只是像一个不存在的看客一样,看着这个所谓的师傅,挂档、加油门、摁喇叭。师傅说想要开车首先就要爱车、疼惜车。师傅还说,车这个东西,就像女人一样,你要懂得去哄她、玩她、疼她。我没有爱过女人,更不懂得如何去疼她、哄她、玩它。多少年后,我终于明白了师傅的话。<p></p></P>
<P >我被这辆车糟蹋得蓬头垢面,满身油污。他妈的,还说是女人,有这样的女人吗!车一停下来,我就像个孙子一样,跑前跑后。我憎恨她,她吃过我的皮,喝过我的血。那一年,我没有爱上车,多少年后也没有爱过。有的只是一种报复,获得一种难言的快感。可多少年后,心底还是有一辆车,沉沉的压在心头。<p></p></P>
<P >北国的飞沙走砾,狂风暴雪,南国的鸟语花香,秀丽山川。没有给我留下丝毫的眷恋,那怕是残存的记忆的碎片。我被疲惫、颠簸、窒息所掩埋了。<p></p></P>
<P >端茶递烟,洗衣服,就差没能给这个男人洗那沾满女人气味的三角裤叉子了。给这个男人陪尽了笑脸。我还是一次都没有握过方向盘。那个男人只是一味的笑,也不说话。对我来说,那似乎已经无所谓了。<p></p></P>
<P >辽阔的世界里,似乎已经没有我的驿站了。我似乎一直在不停息的像一个车轱辘一样在坚硬的路面上不停的滚动着。而那个男人,到处都是他的温柔乡。扔下我,我就像一只狗一样,守着这块冷冰冰的铁疙瘩。而那个男人,早已带着满足与疲惫蜷缩在女人的怀里了,很多年后,我也有了这样的经历。<p></p></P>
<P >男人累了,男人终于累了。男人坐在了边上,把方向盘交给了我。我不疼惜,从开始的那个时候我就没有疼惜过。多少年后,还是一样。男人说我是个疯子,向青藏高原上的野牦牛一样。我没有言语。我一脚紧接着一脚狠命的踩着油门、刹车,不停的摁着喇叭。我要让这个可恶的女人,像疯子一样。我要让这个女人像龟儿子一样向我臣服。二十二岁那一年,那个男人也向我臣服了。更别说是那个不停的呻吟、快乐得要死的女人。男人说,我是神,是让女人见了心惊胆颤的神。男人说,我比他强。<p></p></P>
<P >二十五岁那一年,我独自一个人开始上路了。随即也将那个男人遗忘了……<p></p></P>
<P >如同幽灵一样,在天南海北忽隐忽现。在天地之间疯狂的咆哮、发泄……<p></p></P>
<P >口袋也日渐充盈了起来。欲望,被压抑了很多年的欲望,又开始苏醒,蔓延开来了……<p></p></P>
<P >我回了一趟家。多少年后,我还为那一次胜利的回归激动不已。父亲老了,背也驼了。母亲更老了,一身的病。而日子却好了,一天比一天的好。那一回,我给父亲、母亲留下了两万块钱,还算是厚实的一沓子钱,走了。父亲、母亲没有看一眼那一沓子钱,眼睛一直追随着我……<p></p></P>
<P >我又一次逃离了,躲避那让我无处躲避的眼神……<p></p></P>
<P  align=center>&lt;五&gt;<p></p></P>
<P >我也有了一个龟孙子,比我当年还猥琐的一个龟孙子。也许是时代又进步了吧!跟我学开车的龟孙子,连沾有女人气味的三角裤叉子都洗的龟孙子。很多年后,我依然不明白,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要把那个小男人叫龟孙子。也许当年,在那个男人的心理,我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龟孙子。<p></p></P>
<P >有钱的日子啊!!<p></p></P>
<P >有钱的日子,我也有了心情。看遍了大江南北的大山大河,厌倦了鸟鸣、狂风、牧歌的时候,女人像幽灵一样,乘虚而入了。一次莫名其妙的醉酒,把紧闭的闸门打开了,洪水从此就开始泛滥了。在大江南北肆意的奔腾、渲泄……<p></p></P>
<P >我终于可以随意的撕扯女人的胸罩、红的像血一样的三角裤叉子。毫不疼惜的撕扯。女人的呻吟变成了刺耳的喇叭深;女人闪亮的眼睛变成了漆黑的夜里汽车那两道刺眼的灯光;女人丰满的乳房,就像刹车和油门一样,任凭我肆意的揉捏、踩踏;女人的……女人在我身下变成了汽车,我是神,是让女人疯狂的神,恨不起来爱不够的神。<p></p></P>
<P >女人、汽车疯了,女人、汽车在我肆意的蹂躏、渲泄中疯了……<p></p></P>
<P >原来,女人就是个汽车;汽车也他妈的就像个女人一样。<p></p></P>
<P >妈的!十七岁那年,女人耀眼、光洁、红润的身子;跳跃着的乳房……<p></p></P>
<P >妈的!!!<p></p></P>
<P  align=center>&lt;六&gt;<p></p></P>
<P >很多年后,三十好几的男人,一个几乎开遍了所有型号汽车的男人,也疲倦了、累了。也把方向盘丢给了那个龟孙子。龟孙子的好日子也就要来临了。<p></p></P>
<P >汽车、女人、肉体、三角裤叉子、乳房、钱……<p></p></P>
<P >……<p></p></P>
<P >很多年前,十五岁的小男人站在十字路口……<p></p></P>
<P >很多年后,三十好几的男人还是站在十字路口……<p></p></P>
作者: 微风燕子斜    时间: 2007-8-4 13:34
第一次来到这个充满诱惑的地方,怀着一份虔诚、敬畏的心情,悄无声息的来了!!!!!!!!!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7-8-4 13:34
<>十五岁那一年,十五岁那一年,那个下午,那个下午,很多年后,那一年,多少年后,两年后……</P>

<>那里有很多的石像,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北魏年间凿的。很多年后,我不记得他们的样子,我只记得那些石像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轻描淡写的微笑。</P>

<>这个“凿”字却用得好!“那一抹似笑非笑的轻描淡写的微笑”的写法也很新鲜。</P>
作者: 转生瞳    时间: 2007-8-4 13:34
<>把车和女人相比,还是比较常见的</P>
<>但是这篇写的不错</P>
作者: 微风燕子斜    时间: 2007-8-4 13:34
<>有人说,小说已经无法叙事了。</P>
<>也不知道列位是如何看待的?</P>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7-8-4 13:34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微风燕子斜</I>在2006-4-21 21:39:27的发言:</B><BR>
<>有人说,小说已经无法叙事了。</P>
<>也不知道列位是如何看待的?</P></DIV>
<br>如何看这句话也和你的这一篇小说毫无关系。
作者: 微风燕子斜    时间: 2007-8-4 13:34
我们不要局限在一个点上,这样我们才会有进步!!!
作者: 微风燕子斜    时间: 2007-8-4 13:34
<>躲避</P>
<>我一直在躲避</P>
作者: 微风燕子斜    时间: 2007-8-4 13:34
<>前去吧</P>
<>记忆!!!!!!!!!</P>
作者: 微风燕子斜    时间: 2007-8-4 13:34
<>生活呀!</P>
<>和尚开着门洗脚</P>
<>和尚满山转悠</P>
<P>原来是在捡垃圾</P>
作者: 微风燕子斜    时间: 2007-8-4 13:34
生活就是这样!!!!!!!!!!!!
作者: 黑天才    时间: 2007-8-4 13:34
这篇锁了。请作者不要自行提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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