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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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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唐大棣
时间:
2007-8-4 13:35
标题:
[原创]《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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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丽 <BR>走入人民医院的正门时,她看了一下大厅仿古墙壁上悬挂的大时钟,指针跨在八点过五分,她心想着:“妈的,又迟到了!”李丽顿生出来了一些懊恼的火苗,她真的很后悔不应该跟唐城大老远地跑去另一个城市吃什么破烛光晚餐。这个唐城是李丽在失恋之后,新交的一个男友,相处了三个月,非常细心的一个男人,仿佛每次总能在冷时候,第一时间给李丽可以送上一杯温热的茶。这样懂得疼人的男人,还会时不时手持着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傻乎乎地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做护士的李丽下班。一段时间里,他经常作这样的事情,一等两三个钟头。<BR>李丽二十九岁,卡在青春与老去的缝隙里辛辛苦苦的过日子。她的一些朋友,从大学出来的很多都早已经结婚生子,成了名符其实的家庭妇女,而在大学里几乎是“结婚狂”的李丽到现在却仍然潇潇洒洒地一个人生活,岁月因此也对李丽格外的温柔,二十九岁的脸,不施粉黛一点也没有苍老的痕迹,甚至显得她那样的青春勃发。<BR> <BR>李丽匆匆穿过回廊走进住院部,护士长却没在办公室等她,只有值班医生史建松坐在桌子前看报纸,稍稍迟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进去,仍不甘心地问一声:护士长呢?史建松收起报纸,高深莫测地一笑,不言语地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李丽为了安心又问了一遍。史建松这才说:早走了,看电影去了。<BR>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踏踏实实地坐下来,扯过报纸,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其实,她这个人很讨厌和这个史建松一起值班,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史建松曾经是她的第三任男朋友,在甜蜜的四个月以后就散伙了,时间虽然不长,也足够做了许多孤男寡女该做的事情。分手是李丽提出的,史建松死活不答应,为此还着实找李丽做了几次长谈,以史建松的意思,他这人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花心,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李丽的事情,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她并没有解释过多,史建松问什么,也只是翻来覆去一条:属相不合,非分不可。其实,私底下的一层意思她没有挑明,李丽是看不惯史建松那种作派,在同事面前显得高深莫测,在领导面前就跟个装孙子似的,跟他在一起就觉得累,哪能过一辈子?李丽较起真来的劲头着实不小,自从提出分手以后,理都不爱理史建松了,平时路上撞见,不是偏着头就是眼睛迷茫地直望远方,全当史建松是透明的。<BR>史建松就受不了了。他和李丽谈朋友,医院的同事都知道。如今转眼间就形同陌路,医院里的话也就传起来了。并且,矛头都指向自己的,说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李丽的事,人家才会这样对他的。他也明白这种事情是不好辩白,于是总想让自己坦然一些,流言传来传去,史建松就觉得艰难了。<BR>凑巧这时候,院里的一个通知改变了一切。为了迎接明年的医院定级,打算组织一批医生骨干去医学院脱产学习,史建松在医院里本算不上骨干,可好不容易盼到这么一次机会,又怎么肯轻易放过?他一看到通知就卯足了劲儿,跃跃欲试,他一个个领导家去串门,使出吃奶的劲头去巴结,装孙子。结果,学员名单下发,他的名字果然就在上头。坐上单位送学员的面包车,史建松不胜凄凉地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楼,想想这里曾经,而且依然流传着那么多的针对他的恶毒言语,眼神就分明变得怨毒,心里愤恨地说了一句:李丽,等着吧,走着瞧!<BR>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前脚走,李丽后脚就办了公休假,回家休息去了。她怀孕了,去医院作了,回家安生休养。等到史建松从外地回来,一切又回复了原状。流言消失在时间中,李丽和他见了面也打招呼了,虽然仍是淡淡的。这次学习,今年评职称时史建松被优先考虑,顺当评中级干部。因此,他就高兴得感觉自己这是那句老话讲的“因祸得福”了。<BR> <BR>2刘小珊(上)<BR>她就躺在病床上,还在想念家里的那株君子兰,越想就越觉得害怕,那一大杯滚烫的开水浇下去,哪里还有活的道理?<BR>这里的病房很安静,窗前木几上大束的马蹄兰,插放在盛了半瓶水的细颈玻璃瓶里。那些花都是梁亮送来的,他进来当着儿子的面,呜呜大哭,反复说对不起,她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想想这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越活越跟老小孩似的。画家儿子解释说那是老年痴呆症,她则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刘小珊心里总觉得这个男人在借题发挥些什么,自从前年从局长位置下来,梁亮就没有一天安生过,有一点儿不如意就对自己拳脚相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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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刘小珊,颇有兴致地看着儿子画她的君子兰,虽然不懂现代油画,但她总知道儿子画出来就是钱,一笔一画都是人民币,作为画家的儿子一幅画比自己一年的退休金还多,刘小珊也清楚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儿子,自己才不必跟那些邻里一样,为了一点零头和菜市小贩们争上半天,过不了几日就给他爸做一顿他最爱吃的红烧甲鱼。这可比自己男人几十年官清如水的局长生涯要实惠得多了。<BR>沉浸在思想的喜悦中,梁亮叫她也没有听见,他就来气了,自己几时受过这种冷淡,便端着杯子气冲冲地走进客厅,却看到儿子和老婆都盯着窗台上那只君子兰,儿子聚精会神地画着,老婆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就越发气得不可收拾,走过去一抬手,将整整一大杯刚刚倒好的滚烫开水,浇在君子兰上……<BR>儿子见状惊叫了一声,爸,你干什么!刘小珊倒没做声,只看见被开水浇过的君子兰可怜地搭拉着叶子,浑身上下仍冒着热气,刘小珊就觉得嗓中一疼,全身血液一股脑地往头顶上涌,客厅的影像发了疯似地旋转,试着站起来,摇晃了两下,只听见儿子紧刘地叫了一声“妈妈”,自己就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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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刘小珊躺在医院病床上,又有些感激丈夫了,要不是他这个老头子,自己有钱,也是住不了这种高干病房,这里多安静。护士小姐都比那些普通病房里的招人很多,见到自己总是怯怯的,唯恐做事做得不周到。昨天的那个叫李丽的护士小姐,中午来给她打点滴,拿着针头扎了半天没扎到静脉,当场就急哭了。<BR>这些场景,都使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些年。让她就想起去年去看一个住院的同学,是以前和自己一起在大学里学跳舞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两人的名声在铁路上很响,虽然没有正名,但颇有些校花的意思,这两人平时要好得很,私底下去却都有个攀比较劲的意思。<BR>后来,那姐妹和什么局书记的二儿子结婚,人也调到了那里做了会计,再看见自己,就有些盛气凌人,平时两姐妹说话,她也拿出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刘小珊憋不了这口气,一气之下就和当时正好丧妻的梁亮结合了。不到一年时间,就和这个比自己大八岁的男人结婚。当时,他还只是省里某局的一个科长,比起那姐妹那种处级单位,也就相当于和那姐妹他公公平级,至此,刘小珊才总算是挣下了这一口气。<BR>这么些年匆匆过去,刘小珊再去看她那生病的姐妹,也就带着些礼贤下士的味道。那姐妹住在十多人一间的普通房里,一走进去,她就觉得是走进了一个垃圾场,什么味道都有,拿出手绢,轻捂住鼻子,觉得不妥,似乎这样不足以与群众打成一片。于是,厌厌地把手绢收进口袋,强堆起一脸随和的笑容,笑衿衿地和躺在病床上的姐妹打招呼。<BR>浓冬天气,病房里没有空调,那姐妹浑身被子裹得紧紧的,连头都用枕巾包着,只露着两只眼睛在外头,看不清楚她是什么表情。姐妹的儿子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带着几分惶恐地站起身来,怯怯地喊了一声刘阿姨。刘小珊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这姐妹如今的日子蛮苦的,公公已经退休,人走势消,丈夫又是个扶不起的人,爬了半辈子还只是个保卫科的干事。<BR>儿子毕业后,还是公公找人给分到锅炉厂当了一名工人,结果在厂里干得刚刚娶了媳妇,就又赶上了下岗大潮,如今在夜市上摆的那些个水果摊子,见了城管大队的面包车来,收拾摊子撒鸭子跑得比谁都快,年纪不大,在她的眼里却已经是一脸的沧桑与惊惶。刘小珊当时是很有些可怜他们,放下了一千块钱放在那儿子手上,这种作法与其说是同情,倒不如说是赏赐,生活为她上演了一出好戏,这出戏中,她是一个胜利者,一千块钱,只不过是作为胜利者的她,对于作为失败者来陪演的姐妹一家的补偿。</P>
<P>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肚子饿,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心里就有些来气,心想儿子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连给老妈送饭都忘记,她这样愤愤地想,要是生一个女儿那有多好,女儿疼人,换作今天这种情况,恐怕老早就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送过来了,哪跟儿子那么大大咧咧,连老妈还饿着肚子都不记得。其实,刘小珊生下儿子以后,第二年又怀过一次,本来想生下来,可梁亮说自己工作忙,一个还顾不过来,哪能再生第二个,就拿掉了。后来,刘小珊问医生,拿掉的是男是女,医生只是无奈地说:不到三个月还看不出来。<BR>这时病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模模糊糊的看见,梁亮拿着一个饭盒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满头大汗,邀功似地对刘小珊说自己特地大老远地跑到南门口给她买了一份她最爱吃的红烧猪脚。她看着他,什么火气都烟消云散,艰难地坐直身子,用手抚了抚梁亮汗津津的额头,心疼地说:看把你累的,一把年纪,这种事情叫儿子去做不就得了。“<BR>“他懂个屁,人家大画家哪里懂这个呀。“梁亮高声申辩,“我站在那厨子面前,反复吩咐,辣椒不能放太多,你胃受不了,猪脚烧太老不行,没嚼头,你尝尝,这可跟平时下馆子吃的不一样。”说着他拿筷子夹起一块送到刘小珊的嘴边,她细细地咬一口,滑溜溜的果然很爽口。<BR>梁亮顺势就把那一块猪脚都塞进了她的嘴里,那时嘴被撑得满满的,对梁亮的恶作剧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细细地嚼着。虽然,有些腻人,可看着梁亮那期待的眼光,又不好意思吐出来,拼命想咽下去,却咽得艰难,双眼都鼓起来了,那一块未嚼均匀的猪脚却就那样卡在咽喉里,上下不是,本想吐又吐不出,话也说不得,胀红了脸,一个劲地翻着白眼。<BR>梁亮吓呆了,饭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连忙站起来,嘴里大喊着医生,一拉门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P>
<P>3史建松<BR>史建松从报纸上端望过去,看到李丽低着头,趴在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报纸上的新闻,他不免有些沮丧,觉得这老丫头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其实,自从学习回来,他就一直在寻找与李丽复合的机会,即使知道李丽又找了男朋友,也从来没想过放弃。可是,关键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压根就不给自己机会。<BR>这使史建松恼火之极,时常觉得可笑,总觉得让这个年龄大他四岁的女人玩了一把。其实,今天这个晚班是他自己争取来的,护士长也被他用两刘电影票给早早打发走了。<BR>史建松白天已经坐了一天的班,其实是累了,可他总爱硬撑着身体给自己和李丽制造机会,他觉得今天非要憋一口气,扭转败局不可。<BR>他放下报纸,走到饮水机拿来一杯水,放下水杯之时,他看到桌上有一块油渍,手掌大小,大约是白天那个老大爷留下的。他是一个家属姓孙,老大爷慌慌刘刘地冲进来时,手就是这样撑在桌子上的,身体向前倾着,他本来让大爷别急的,慢慢说,可那老大爷刘了两下嘴巴,一声不吭地瘫软到桌子底下去。史建松一看就慌了,大声叫护士准备抢救,终归迟了,那老大爷是急性脑溢血,抢救进行到一半他人就死了。<BR>史建松心里很不是滋味。过去,倒从没有试过病人,当着自己的面发病还救不了的。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老人从发病到死在手术台上这一系列过程,他觉得是对自己医生生涯的一种侮辱。<BR>不一会儿,值班医生马金鹏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大闹着问:“这是怎么回事?”说是高干病房一个姓白的老太太被食物噎死在病床上,半小时以后才被送药的护士发现,这时已经没有了心跳。<BR>“这些家属是怎么搞的?老太太一个人在病房里吃饭,也没个人陪着,怎么就这么忙,太不负责任了。”史建松边说边想,连忙拿过白老太太的病历来,果然,患者亲属一栏写着孙建国的名字,而这个孙建国,不正是今天中午没抢救过来的那个老头吗?<BR>哦,他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了。<BR>“小马,”史建松指着死亡鉴定书的一项说:“老太太无心跳,瞳孔未扩散,还有救治的可能,怎么能这么轻率地确定为死亡……”马金鹏是刚分来医院不久的学生,心高气盛,对主任这种老资格的作派颇有抵触情绪,“该做的都做了,人救不活了有什么办法,现在人已经进了太平间了,要不您再试试”马金鹏无所谓地讪笑着。史建松碰了钉子,没有什么可说的,愤愤地放下病历本,走了出去。<BR>如今,他回想起这件事,心里一阵光火,抬头望了一眼李丽,她早把那一刘报纸翻遍,随手扔在了一旁,正在用指甲剪上的小锉刀认真地修着指甲。他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九点,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腰身,对着李丽说:“到点了,查房!”<BR> <BR>4刘小珊(下)<BR>在病床上,只能做梦。刘小珊就这那个下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BR>这个梦从一只猪脚开始,梁亮在床边喂他吃一支猪脚,吃到一半,梁亮人不见了。于是,她下床去找人,发现梁亮就躺在急救室里,身旁围了一大帮医生和护士在忙乎,自己当然急了,上前去摇着梁亮,一边叫囔着老梁怎么了?<BR>可是,老梁没有理她,于是,自己问医生:医生,我们家老梁这是怎么了?医生也不理她,只顾自己忙乎,她看着看着就跟刚开始病发似的头晕,跌坐在地,嘤嘤地哭了起来。她哭了好久,等她擦干了眼角残存的泪水时,老梁不见了,医生也不见了,自己就那么怔怔地坐在那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便爬起来,走回病房。</P>
<P>梦醒之后,刘小珊叹气,悠悠地醒了。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原来是被单蒙着头,她心里就埋怨,说这护士也太不晓事,哪有盖被子连头一起蒙上的?一生气,她就坐起身来了,发现天已经黑了,而自己正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间很大的房子,没有开灯,窗外的灯光些微照了进来,她看到四周围整整齐齐地排着一些床位,有的床上睡着人,有的没有都用被单蒙着头。<BR>刘小珊心里只觉得奇怪,叫了声护士,没有人应。<BR>又坐了一会,忽然想要小解,于是又叫了声护士,还是没有人应,只好自己爬下床来,她用脚在地上试探了半天,没有找到鞋子,内急上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光着脚丫子就下了地,走到门边一拧门把手,开门出去了。她一路走到女厕所,只觉得脚趾上拴着什么东西,待走进厕所蹲下身子,低头望去,才发现大脚趾上拴着一个牌子,伸手解了下来,拿到眼前看,厕所里灯光昏暗,仍然是看不清,也便没了兴致,随手扔了出去。<BR>她蹲得久了,只觉得这泡尿好长,完后扶着墙壁想站起来,一阵头晕,又蹲下了歇歇。</P>
<P>李丽跟着史建松走了几个病房。<BR>身穿病夫的病人此刻大多还没有睡,有的在看书,有的闭着眼睛睡觉,很多病床都空着,她想这些天市电视台在放一部韩国连续剧,收视率很高,病人们太多到娱乐室去看电视去看了。李丽索然地串着病房,不知怎得忽然想方便,又不好意思跟身边这个男人说,看一个没人注意,就偷溜了出来,直奔女厕所。<BR> 她进了楼角处的厕所,似乎听到了低沉的呻吟声,每次厕所里灯影昏暗,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有那么气无力的。让她听起来简直就是呻吟,很凄惨的样子,李丽一个人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乍起胆子,她顺着呻吟声传来的方向朝前摸过去,一个灰灰的影子蜷缩便池的一角。<BR>李丽大声问,怎么了?<BR>那黑影回答说,我呀……我头晕,站不起来。<BR>她好好定定神,走上去,扶着那影子说,我拉你起来,你是哪个病房的,我送你回去。<BR>但影子只是呻吟着,并不回答。<BR>她吃力地将那人扶到厕所当中的明亮灯光下,定睛一看,发现怀里那刘苍白的脸庞,分明就是已经死了的病号。<BR>李丽一声惊呼,晕了过去。刘小珊随着李丽的姿势一起往地下倒,她倒在李丽的身上,连忙爬起来,扶着李丽的头,急急地叫喊着:“姑娘,这是怎么了?”这时候,史建松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一看这阵势,不由分说,冲上来对着那老人就是一脚,刘小珊惨叫一声,被踢倒在一边。</P>
<P>故事的结局如此。<BR>刘小珊没有死,梁亮却去世了。<BR>在警察的盘问面前,史建松异常,一直重复着那句话——<BR>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情况,我以为李丽是被吓的。当时查房,正准备到另一间病房,走在走廊上,就听到了李丽的尖叫声。真的不知道李丽是被吓的,我没有看过刘老太太,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厕所里的灯又那么暗淡,一个人一手扶着李丽的头,手掐着她的脖子,我当然就要冲过去了……<BR>受害者刘老太经检查的结果断了两根肋骨,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医院。<BR>马金鹏在医院,因为玩忽职守的理由,被开除出了医院。<BR>李丽自从受了刘老太的惊吓,就没有上班,在马金鹏离开医院的第二天,也正式向医院提交了辞职信。并在辞职两个月后之内,和新男朋友唐城结了婚。</P>
作者:
蚀逝
时间:
2007-8-4 13:35
以日常生活为材料的小说,因为过分依靠经验,常常会流露出一丝口头说故事的散漫和随意。而我们已经有了如此丰富和奇妙的生活,这样的小说更显得使艺术在拙劣的模仿生活,这时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启用观察胜于仿制的原则,而语言的凝力和穿透力使小说紧凑就会显得无比的重要。
作者:
唐大棣
时间:
2007-8-4 13:35
下次一定注意!谢<STRONG><FONT face=Verdana color=#da2549>蚀逝和小明,亲近大家,注意语言!抱歉,呵呵</FONT></STRONG>[em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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