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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窗台，西瓜，女人 [打印本页]

作者: 老残 时间: 2007-8-4 13:35
标题: [原创]窗台，西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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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不大的，不过20来个平米一个人住，倒也足够了，桌子床也是齐备的，搬进来就可以住了。”和一边听着房东的介绍，一边大概地看了下房间，又朝窗外看了看，窗外是几处邻居的窗台，有的摆了些花，有的晒几件红红绿绿的衣服，其中有户关着窗，还拉着窗帘，只是在窗台上晒了件纯白的棉短袖，那短袖经了风的吹拂，正像只女人的手，轻柔地荡着。和盯着那短袖看了一会儿，回过身来，打断了房东的介绍，说我租下了。房东有点惊讶，转而笑笑，说先生倒真是个干脆人啊。和没接话，转身又看了下那短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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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东西不多，都是书，原住处离得也近，半天的工夫就拾掇完了，只是缺了张椅子，和想了想，去公司里搬了张废弃的塑料藤椅，这椅子摆在窗台前，借着窗外的光，看看书，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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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的中旬，这个城市正入暑，虽到了傍晚，空气里还留有些热度。和吃罢了饭，一个人慢慢走着，到市政府前的世纪广场里逛了一遍，见可坐的地方都堆满了人，索性还是回去了。进了房间，将四处的窗户都开通，让风都有可走的地方，接着又去楼下接了点水，洒在地上，降降地上的温度。做完了这些，整个房间都清凉了。见刘亮程的散文看了一半，还卷了放在桌上，而窗外的天色还光亮着，和便拿了那书来看，当然是坐在窗台前的椅子上的。
看着书，文字是极干净的，而又有些许的微风吹来，和在不知不觉中就看了好几篇文章。眼睛有些累了，和抬起头，仰着，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时，对面似乎有了些响动，和睁开眼看见对面窗台里的一个白影正在晃动，定了定神，再去看时，发现那前天晒在那里的那件棉短袖已经被收去了。再往屋里看，那白影也早隐没在幽暗里了，接着窗帘一拉，就将和的视线割断了。真是奇怪的人家，大热天的，还关窗，也不怕闷坏。和在心里暗笑。
第二天，和照例去杂志社里坐了坐，由于没什么任务，跟杂志社里的人闲谈了一会儿，闲谈的内容，也无非是听社里的某个老张老刘说点最近的新闻。这样的老张老刘和类似的新闻在其他报社里也是常有的。聊完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又不想在社里干耗着，便纷纷找了个借口出去了。这是家很“自由”的杂志社，只用上班签个到即可，下班就不用了，因为很多编辑记者都需要“外出”，而一旦“外出”就不会回了。和本是个守规矩的人，但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也学会“外出”的窍门了，不过他“外出”的理由没其他人那么多，只是说是去见广告客户或者采写东西。“外出”后，大热天的，和也没什么可去，还是回到了住处。
走到桥边，见有人在卖西瓜，和摸摸兜里还有几个零钱，便掏钱要那人切了半个。瓜是刚摘下的，残留的藤蔓还没干枯，和小心地捧着，看着那一面鲜红的瓤，还真是诱人。正要往回走，却撞上了一团软软的东西，手里的瓜也飞去了。和使劲地后撤了一步，才没掉进河里。刚才那还圆圆的瓜也碎了，碎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和赶忙伸手去扶那摔在地上的女人，刚想说对不起，却被那女人抢先了。真对不起，我没注意你要往回走，你瞧我真是的，急着想买个瓜，险些把你撞河里了。女人一边掏出纸巾擦着身上的汁水，一边忙不迭地道着歉。那西瓜留下的痕迹是擦不去了，它在女人的左胸前留下了一团鲜红的印记，加之女人穿的是一件纯白的衣服，所以印记显得更明显了。和回想起刚才所撞的部位，脸不禁有点烧起来。
应该不要紧吧？要不……和看着女人一遍遍地擦拭，怎么也擦不干净，刚想说要不我帮你洗洗吧，但想想又觉得哪里有所不妥，还是将剩下的话咽下了，那两个字的“要不”也如歌曲里的颤音顿时小了很多。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只是衣服怕是要好好洗一洗了，不过没关系，还是洗得去的。你的瓜倒是可惜了，嘿嘿。女人指了指地上碎成几片的西瓜。
没事，没事，我再买个就是了。
那可不行，我买个赔你吧。
算了，算了，半个瓜，值不了多少钱的，再说把你的衣服也弄脏了。
没事，反正我也要买的，买一个也吃不完，干脆分你一半好了。
这怎么好啊……
最终，和和女人还是各掏一半的钱买了个瓜，每人分了半个。如此热情的女人，和还是第一次碰到，不过那女人看着还是蛮舒服的，二十来岁的人，没化什么妆，只淡淡地施了点腮红，比大街上所谓的时尚女性清爽多了。
和捧着半个瓜回到了住处，这一路他可是小心多了。和将瓜切成了四块，拿了其中的一块坐到窗台边的椅子上吃着。和一边吃着一边看了窗外，发现对面的那户还真是奇怪，一整天地都关着窗，而且窗子里还拉起了帘子，似乎生怕被别人看到了什么。也不怕闷着，和在心想想就笑了。
正想着，和的思绪却一被一阵杂乱的声音打乱了。那是胡同里响起的一阵铁闸门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于早上9点来钟的光景，该上班的都上班了，胡同里没什么人走动，所以这声音显得很响亮。
吃过了西瓜，又看了一会儿书，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和到外面的馆子里随便吃了点就把午饭打发了。吃完了，仍然回来。路过胡同时，和突然觉得脑门上一阵冰凉，抬起头看，才知道是从那个窗台上飘下的。走到了边上去看，才知道那窗台上又晒了一件纯白的棉短袖，不过是刚洗的，由于没捻干，从上面落上不少水珠来。看着那件短袖，和想起一个人来，就是那个女人。这衣服不就是那女人穿的吗？仔细看去，上面还有点点的红迹，这肯定是那西瓜留下的。和看看着着淡淡的点点红迹，忽然觉得还真有点像那女人的腮红，可爱极了。
想到那个女人就住在对面，和的心情不自觉地兴奋起来，连他自己都感到有点奇怪。上了楼，看看对面的窗台，窗户仍然紧闭着，窗帘也仍然拉着，和的心又沉下去了。
再次碰到那个女人还是在买西瓜的时候，女人看见了和很高兴，还问和前天那个西瓜好不好，和笑笑说挺好的。和也问女人那衣服怎么样了。女人指指身上的衣服说，再洗一次就可以了。和又笑笑，说那就好，那就好。突然间，和很想找个话题再跟那女人多说一会儿，但脑子里空空的，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仍然买了一个西瓜，每人分了一半，由于女人住的那家大门开在另一条路上，所以女人拐向了右面的小巷。看着那女人苗条的身子像条轻柔的纱巾似地飘进了右面的小巷，和不禁有点痴了。
回到住处，吃过了西瓜和买来的快餐，照往常的习惯，和会午睡一小会儿，但今天和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又没什么心思看书，和便往耳朵里塞了MP3的耳塞，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看看斜对面的窗台，虽说还是紧闭着，但和还是想看看。也许此时，那女人正在里面吃西瓜吧，她可能会盘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看电视。和的前女友就是这样的。
还是在下午比较晚的时候，斜对面的窗户总算开了一下。那窗户一开，和就看到了那个女人。她开了窗，朝四面看了下，就收了衣服进去了。但是，即使是这么短短的瞬间，和还是记住了那女人的样子。她今天只穿了件睡衣，粉红色的吊带。幸亏她在斜对面，不大能看到这边的窗子，要不就尴尬了，和想。女人收进衣服一会儿，胡同里响起了一阵卷闸门的声音，估计是女人要出去了吧，可是和没在胡同口看见女人，倒看见一个中年男人鬼头鬼脑地过去了。
第二天，和本不想吃西瓜的，但不知怎么的，一走到那卖西瓜的船边，他还是停住了。他看了看船里的西瓜，西瓜们正像一群睡熟了的婴儿一样，乖乖地躺在那里。和想起了昨天那女人买西瓜时说的挑瓜窍门，于是便尝试着拿了一个瓜在手里，轻轻地拍了下，里面果然传来了成熟的咚咚声。这声音真是有趣，和听着听着，就笑了。
又来买瓜啊？和转身看到了那个女人，女人正笑呵呵对着他说话。和说是的，又问了那女人要不要一起买一个，女人说那敢情好啊。于是两个又买了一个瓜，又切成了两半，各自分了。和捧着西瓜，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想了想这两天女人来买西瓜的时间，发现那个女人平时都是在这个时候来买瓜的。
之后的日子，和似乎是养成了习惯，每次在早上8点来钟的时候，他总会到瓜船边买一个瓜，而且一定会跟会跟那个女人一起买。这样的日子过了半月，和从买瓜的“约会”里，也断断续续地知道了一些女人的事情。女人是在一家大酒店上班的，由于大都是夜班，所以白天都在家歇着。和想想，也难怪，白天女人都关着窗，原来是在里面睡觉啊。那女人还说，她其实不大欢喜这份工作的，但又没男人可依靠，也就只好将就着干下去了。和听着女人的话，在心里咀嚼了下，隐约觉着这是女人对他的一种暗示，但究竟是不是，他还不敢确定。为了能得到确定的答案，和决定约那女人出来喝茶。可是，约了好几次，女人都说没空，没办法，和也只得作罢。
这日，和照旧在早上9点来钟走到了桥边的瓜船旁，女人在平时这个时候也会从旁边的那条胡同里走出来的。然而今天，和左等右等，等了近半个来小时，还是没等到那个女人。无奈，和只好一个人买了瓜回去了。
不过，虽说买了瓜，和却不想去吃它，只用保鲜膜包了，放了前些天买的小冰箱里。放好了西瓜，和又看了看斜对面的窗台，那里的窗户倒出人意料地敞着，隐约还有些说话的声音。由于隔着些距离，和只听到个大概。
看你急的，还是关上窗户再说吧……
对，对，还是关上窗户比较好……
接着窗户便被关上了，窗帘子也拉起来了，窗外又安静了。
和很失望地回了屋里，本想将那本刘亮程的散文看看完的，却也没心情了。正郁闷时，同事打来了电话，说去某地喝茶吧。和想想在屋里呆着也憋闷，还是出去走走好，便答应了。
在市区的茶馆里喝了一下午的茶，同事中有人嫌不过瘾，又提出去吃水煮鱼。和是不大喜欢吃水煮鱼的，但经不起同事的拉扯，结果还是去了。
席间，同事里的老张老刘又说起了最近的新闻，老张说，你们知道吗？最近很流行一件事。同事们都问什么事。老张很神秘地说了三个字，找情人。接着老张又举例说了谁谁最近都找了情人，还说养情人就跟古代的金屋藏娇一样，是很讲究的。同事们听老张这么说，又问如何讲究。老张喝了口酒，说情人是老婆之外的女人，是见不得光的，所以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藏哪里呢，很简单，大隐隐于市。同事们又追问如何大隐隐于市，老张却开始卖关子，说先喝酒，喝酒。
老张之后的话，和是没听清楚了，因为被很多同事灌了很多酒，很快就醉了，至于怎么回去他也不知道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就上了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9点来钟了，头还是很痛，想起来找点东西吃，却发现由于停电，昨天买的那个西瓜也坏了。没办法，只好将就着喝了点牛奶，就出去了。
走到胡同口，突然从右面的小巷里窜出一个人来，差点跟和撞在一起。那人也回转身看了看和，发觉没什么事，又急着往前赶。和对人有点印象，这人就是经常在这一带来来往往的那个中年人，整天鬼头鬼脑的，和见过他几次，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估计他是这边的居民吧。
和正要往前走，又听见后面有女人叫，你等等。这一叫，和和那中年男人都转过身来。和看见了那女人，接着又看着中年男人向那女人跑去了。中年男人从那女人手里接过了公文包，说幸亏你叫我，要不今天就办不成事了，还有我今天晚上不来了，你一个人睡吧…… 
看着两人那两人在那儿说话，和木木地站了一会儿，想起还要去杂志社签到，就加紧脚步往前走了。路过瓜船的时候，卖瓜的老汉叫住了和，问和要不要买瓜，和摆摆手说算了。

作者: 邱雷 时间: 2007-8-4 13:35
这小说呈现出的情调不大让人喜欢，反映在语言上是有些做作的。

作者: 老残 时间: 2007-8-4 13:36
恩，语言上可能还要加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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