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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不是每个人都有浪漫情怀 [打印本页]

作者: 木头陀 时间: 2007-8-4 13:36
标题: 不是每个人都有浪漫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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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人都有浪漫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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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开始下落的时候，我从家里出来，去赴一场重要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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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区的大门，天地忽然一下子扩展开来，那样迅速，令人感到压抑。我的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不久就有一辆空着的出租车经过，招了下手，停车的声音几乎将我吓得跳起来。战战兢兢的开了车门后我坐进去，等着司机问我要去的地方。
“火车站。”有气无力的一声回答后我便躺倒在出租车的后座上。
要见的人是我在一年前认识的，说认识也有些牵强，因为我们在一年的时间里始终没见过面。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是借助那充满电流、数字与符号的网线，面对着电脑和另一个活生生的人做着交流。
当时是怎么开始说上话的已经无从考证了。就像QQ里大多数陌生的网友一样，莫名其妙的加了进来，然后就开始聊天，我们之间的聊天平淡无奇，至少最初是这样的。
你好！
你好！
做个朋友，好吗？
好的。
谢谢你。
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但是这一次，手指同样的路径，同样频率的上升与下落，回荡在心里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情绪。直到如今，我还是无法解释那感觉的由来，只能说那一瞬间，某种荷尔蒙突然旺盛分泌，带来某种渴求，使我面对普通的情况时也能产生幻觉。而这种幻觉最终导致了被称为爱的结果。
当然这种奇妙的感觉是我在几天后才告诉她的。
当我半开玩笑地试探她时，我得到了极为肯定的回答，而她的回答也使得气氛顷刻间严肃起来。我们就这样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山盟海誓起来，竟然谁都没有发现这似乎有点荒诞。
直到我沉浸在幸福中的状态被好友识破。
“她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忘了问。”
我看到好友脸上的惊诧，似乎还有一种恐惧。这种情绪让我感到压迫，无地自容，随便找了个理由脱身后便赶到了网吧。只有一个任务，问她的名字。
终于知道了，她叫雪月。当交流进行时，名字，这是个多么容易被遗忘的角落。
而问完了名字后，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熟睡中被掀起了被子的孩子，空虚、失落、颓丧急急的扑向了我，包裹了我。于是再没有了言语的智慧和勇气，一反常态的，匆匆逃离了网吧。
这就是我刚认识雪月时的情景，当然说认识也有些牵强，因为我们之间的联系一直只是借助那充满电流、数字与符号的网线。直到一年后的现在，我们才决心冲破这被禁锢在一个非常局限的空间中的爱情。我来到火车站，迎接远道而来的雪月，我苦等了一年的爱人。然而这一年里，总有些事让我想起来会紧锁额头。
在我问清楚网友雪月的名字后没过几天，我就又沉浸到初始的幸福状态中去了，开始天天和她聊天。海誓山盟。每一次言语中的快乐和悲伤都切实的影响着现实中的我，而这份感情越来越带着我的寄托，变成我精神世界里的支柱。
除了上网，我还像以前一样的生活，上班，下班，泡酒吧，经常和新朋旧友们聚会——这其中就包括了那次聚会。
为了节省回忆的时间和减少回忆带来的痛苦，以及一些事关他人荣誉方面的原因。这里将不出现朋友们的姓名。假设初次识破我的幸福状态并促使我问出雪月名字的朋友为A，则在那次聚会上其他朋友依次为B、C、D、E……那次聚会一共有十个人，满满一大桌。但我们知道，很多时候，沉默的总是大多数，所以我就没必要给他们一一都编上号，也使得读者不至于在这字母的迷宫中辨不清方向。
那天我去的不算晚，坐在一个靠里的位子上。等着上菜的时候，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我总觉得每个人看我的表情都很暧昧，似乎里面还隐含着一种讥讽的意味，但又不敢声张。我的工作还不错，平时的为人也算是不卑不亢，今天的情况对于我来说从未经历过，至少在和这帮朋友们的交往中还未遇过。一种新的经验，有点让我手足无措。
人陆陆续续的来了，A是最后一个。他来了，菜也差不多上齐了，我们便拿起酒杯和筷子，开始步入正题。
我举起酒杯，说：“平时大家都忙，今天聚在这里不容易，来，我们一起喝一个。”
大家都应和着，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正准备互相碰杯的时候，A突然说话了：“让我们为木鱼的新女朋友，干了这杯酒。”
木鱼是我的名字。
时间似乎停滞了几秒钟。突然有人笑出声来，就像沉寂的水面突然投进了一块石头，僵直的事物便都松动起来，热闹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叙述的神秘的笑，目光的焦点聚集到了我的脸上，或是直视，或是眼角余光偷偷地扫过，火热的注视炙烤着我娇弱的皮肤。
为了掩饰我在那一瞬间的窘态，只一仰脖子，一大杯啤酒便下了肚。在我这一举动的带动下，所有人都仓促的喝干了杯中的酒，没有碰杯。然后响起一阵零落的磕碰桌椅的声音。
等声浪平息，我俏悄地吸了口气，然后故做轻松的姿态，用愉悦轻快的声音问：“谁说我有女朋友了？”
B坐在我旁边，拍了拍我肩膀说：“行了，木鱼，别装纯洁了，咱哥们谁不知道谁呀，你就承认吧。”
我很无辜地笑：“承认什么呀，没有的事怎么承认？我都过半年单身生活了，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兄弟我先谢过了。”
A说：“你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我这双火眼金睛吗？我都亲眼见了。”
我大声说：“信谁也别信A说的，他那双臭嘴，一个大男人，比娘们儿还八卦。”
一桌人哄堂大笑。
“A本来就是个娘们儿，还是媒婆呢。”
“A，啥时候给咱做个媒呀。”
“可别，小心媒没做成，绯闻给你传得满天飞。”
“什么‘娘们儿’，别用这个词儿，侮辱我们女同胞呢。”
“哈哈。”
A的脸上越来越阴沉，我赶紧说：“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玩笑开过了。”
已经开始张狂的众人终于努力地收敛起来。而A的尴尬似乎还没有结束，当然这种尴尬只存在于他的心中。玩闹平息后，他反倒越发地窘迫起来，仿佛他的心灵能感知到这份平静下面每一个人对他越来越明显的嘲笑。
也许仅仅只是为了掩饰，或是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和他的痛苦，他再一次将我推了出来。A用一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卑鄙的嘴脸说：“大家别笑，这一次我说得可句句是实。几天前，我就发现木鱼不太对劲，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刚开始还不告诉我。不过你们知道，什么事能瞒得住我呀。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木鱼亲口告诉我的，他跟网上的一个姑娘谈上了。网恋，多时髦的行为呀，也就木鱼这么牛的人才能玩得了吧。换我们这些俗人、粗人可是没福消受的。最牛的是，我问他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就这么随便一问，把木鱼可吓坏了，你们没见当时木鱼那模样，脸红到了耳根子上，嘟囔了两句后急急忙忙就跑了。兄弟姐妹们给评评，这个事，到底是我八卦还是木鱼不给兄弟姐妹们说实话呀。”
“木鱼没说实话，你也很八卦。”说话的是C，一位长相可爱的女孩，但嘴巴上向来不留情。
又是一阵哄笑，这一次开始发窘的变成了我。
“木鱼，问出你女朋友名字了吗？”D用怪怪的腔调问我，看他那副嘴脸，我很想抽他。
在我抑制住自己想吐的欲望和想抽他的冲动后，我很认真的环顾了下四周，说：“名字很重要吗？”
“你说呢，兄弟。”B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觉得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的感觉。”
A放肆的大笑：“感觉？别玩玄的。感觉是什么？狗屎。你连名字都不知道，你跟谁有感觉着呢？”
“我喜欢跟谁就跟谁。”我在强压怒火。
又安静了。过一会儿C小声的说了句：“反正我是不会和一个连我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人做朋友的。”
我探出脑袋问A：“你叫什么名字？”然后又探出脑袋问D：“你又叫什么名字。我们好像不是很熟。”
在我说话的时候，整个餐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直到我起身离开，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或者也可以说是逃走，你们知道，我那时心里其实很虚。
从那以后，我就和那帮所谓的朋友们断了联系。细想想，和他们之间也真没多深的交情，都是工作后认识的一些三教九流，吃喝时的伴儿而已。可再细想想，自从毕业后，身边的人除了他们也再没别人，以前的同学早就五湖四海了，平时里大家都很忙，谁还会费那么大的劲儿去经营那天南海北的友谊。
这一来，便促使我去买了台电脑，并在家里安上了网线。从此以后我和雪月的交流方便了许多，我也不再注意每天花了多长时间和她聊天，反正工作以外的时间，我几乎足不出户。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诱惑。哪怕是我在火车站的这么一会儿时间。
我到的时候时间还早，离雪月乘坐的那趟列车进站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太阳已经如同一个垂死的人一样残喘，每个人身后都拖着长长的影子，我在车站外面站着，却始终无法完整的看到属于自己的那条影子。这时一个妇女鬼祟地凑了上来：“要住店吗？”我摇了摇头。那妇女离我又近了点：“有服务的。”我斜了一眼，大声地说：“不要。”然后便大步流星的从进站口进了候车室。
那次聚会后只有C给我打过电话，就是那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听到她比平时降了八度的声音就让我吃了一惊。
“木鱼吗。”
“我是，你是？”
“我是C呀。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不，不。只是今天你的声音——”
“声音怎么了。”
“比以前温柔多了。”
“谢谢。”
“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找你聊聊。”
“找我？聊天没有问题。不过现在我在公司呢。”
“那——等你下班我去找你行吗？”
“行，就这样吧，我这还有事，先挂了啊。”
“好的，拜拜。”
我的心里有些嘀咕，不过忙起来，一会儿也就忘了这事儿。
下班后我和同事边说边笑的离开公司，这时我已完全忘了C几小时前打过的电话，心里想的只是赶快回去和雪月聊天。可就在走出大楼的一瞬间，我完全愣在了那里，C站在大楼门口，打扮得比平时妖艳了几倍，看见我出来后兴奋地跑过来，扑进了我怀里。我完全蒙了，胳膊僵硬地支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尴尬无比。同事窃笑着走开了，走过去两步后还回头指了指我，那意思像是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等到C放下我后，我就用冷冷的询问式的眼神看着她，一直看到她的脸上挂起了红霞。她低下了头，说：“人家就是好几天没见你了，见到你激动。”
我笑笑：“激动什么，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C猛得抬起头：“真的，如果今天见不到你，以后就没机会再见面了。”
“哦？”
“先不说这个了，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
“行。”我们这就动身，进了一家咖啡馆。
我们挑了个临窗的位子，一转脸，便可以看到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而过，连脚印都留不下。
“其实我挺理解你的。”C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我看外面的景色入神，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随便哼了声，随即又觉得不妥，尴尬地转过头，问C：“理解我什么，我有什么好理解的。”我的脸上带着笑。
C的表情则认真许多：“就是你那个网友啊。不知道名字那个。”
“她呀，我现在知道名字了。”我还带着笑。
C说：“其实名字并不重要。那天我说的那句话，现在给你道个歉。”C的眼里特别特别的认真，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专注。这一下，我的笑开始有点羞涩，拿起勺子摆弄杯子里的方糖，一边说：“没什么，那天是我不好。”
C喝了口咖啡，转头向窗外望了望，等她回过头来时问我：“你以后还和那帮人来往吗？”
“看缘分吧。”我不置可否。
C又喝了口咖啡，像下过了很大决心一样对我说：“我也不和那帮家伙来往了。那天你走后，我和那帮家伙吵了一架。”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我本来准备喝口咖啡，杯子刚端到半空中就停了下来，我惊讶地看着C。她上了淡妆，眼神却很散乱，早没了以前刁蛮时的光芒。
我放下杯子，身子向后仰了仰，我说：“你知道，我有喜欢的人。”
“就那个网友吗？”
“对。”
“可那毕竟只是网友。”
我笑笑：“小丫头，你刚才还说理解我来着。”
C有点着急，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烁：“我是理解你心里的感受，可是我同样要为了你的未来着想，这样毕竟不是长久的办法。你总得现实一点啊。”
这说法让我想起我妈，我只好摊了下手，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正因为不是小孩子了，你才得想想，她是不是你想象那样中的人，万一不是了呢。还有，你在这里等着她，你怎么能保证她能像你一样痴心，空口无凭。她不像我，我一个大活人，真真实实的站在你面前，我做得保证，你都能看得见。”
我又看到C那专注而严厉的眼神，她表情激昂，让我不忍心去破坏她的情绪。我问：“可怎么会知道她不会痴心？我总不能对不起她。”
C咬了咬嘴唇：“我怕你会受到伤害，而如果你想不被别人伤害，那么就在别人伤害你之前先伤害别人。”
我笑出了声：“你就不怕我伤害你？”
“不怕，因为我们能看得见对方。”
我的眉头开始紧皱，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接受C，可她的话却在我心中掀起波澜。我的心里很虚，未来笼罩的一团团迷雾让我不敢对任何事抱有结论。
我与C在咖啡馆中又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来我送她回家，谁都没在多说什么。唯一有意义的就是她即将离开中国，而她这次找我便是确认是否有留下的最后理由。离别的时候，总是会有些伤感，但我竟然表现得钢铁意志，当C全身赤裸的站在我面前时，我竟然没有为之所动。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在候车室麻木的人群里显得古怪。我等待着搭载着雪月的那列火车。我有足够的骄傲支撑，那一次，我没有被诱惑击倒，我坚持着自己心底的感动，守护住了最隐秘的爱恋。我挺起胸脯在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走出候车室，出站口才是我们相见的地方。
风猛得吹过，掀乱了我的头发，这时候我才突然清醒，并且颤栗。因为C的话在我的脑海里起了作用。
C离开后我依然每天和雪月聊天，海誓山盟。可心里却时不时会泛出些孤独和恐惧。我不能保证在网线的另一端，端坐在电脑旁的那个女人是否会暗笑着做一场游戏，而我却像个傻瓜一样的付出真心。可另一种可能的不确定性又让我不忍放手，于是C的一句话启发了我。
“如果你不想被人伤害，那么就在别人伤害你之前先伤害别人。”
我便开始了像从前一样荒唐的生活，融进了另一个声色犬马的圈子。在都市空虚的夜空，找几个伴儿并非难事。而且关键的问题是，我开始有现实中的女朋友，甚至开始玩起了一夜情。这对我来说，似乎也不是难事。
而回到家里，打开电脑，我依旧是那个痴情的木鱼，和雪月海誓山盟。
直到一年后的今天，雪月要来看我，我在火车站接到了她。
没有太多的罗嗦，我便带她回到了家。天色已晚，在火车站迷离的灯光下我仔细端详了那张脸，细腻、羞涩，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比我在视频中看到的还要漂亮些。我的心里开始有些坦然，这么漂亮的女子，是不会等一个未曾谋面的并不出色的男人的，也许来之前，她已有了好多的故事。而我只是其中一个故事的主角，也许还只是配角，谁知道。
在家里，我下厨给她做了晚餐。两杯红酒，几枝蜡烛，气氛已经浪漫得恰到好处。我试探性地问她：“我是你第几个男朋友？”
“第一个。”她回答的很肯定。
我笑笑：“深感荣幸。”心里却泛着鄙夷，一点都不诚实。
“我就对你感觉好，真的，一聊天我就对你感觉特好，就想着这辈子再不找别的男人了。”
我笑着给她倒了杯酒。
之后的事情不必详说了吧，孤男寡女，一切顺理成章。
只是出了一点意外，鲜血淋漓的场面着实吓了我一跳。那一刻，我已经无法形容心情，压抑、愧疚，一切的一切，无不到达极至——不过让C说中了，这样做我没有吃亏，还占了个大便宜。

作者: 大火析木 时间: 2007-8-4 13:36
这样的内容不是容易写好的，已经做得不错了。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7-8-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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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清楚地讲完一个故事，这个基础已经不差了。

作者: 欲望的旋涡 时间: 2007-8-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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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中，被我们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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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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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木头陀 时间: 2007-8-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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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拿这篇东西去参加新概念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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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给个修改意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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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在这里先谢过了

作者: 废狗 时间: 2007-8-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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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新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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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概念总是那么，那么地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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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目中的好作文，是这样的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21303" target="_blank" >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21303</A>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21488" target="_blank" >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21488</A>

作者: 木头陀 时间: 2007-8-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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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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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好色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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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说一声学习了，可又怕引起误会。虽说男人不流氓，功能不正常，可这流氓似乎并不是体现在一个人敲打键盘的时候，意淫？抑或自慰？
强烈支持行为艺术，支持中国伟大的裸奔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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