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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旧作·卖钱】《两个人》 [打印本页]

作者: 黑天才    时间: 2007-8-4 13:40
标题: 【旧作·卖钱】《两个人》
<strong>本文写于20岁。售价99元,童叟无欺。</strong><br/><br/><br/><br/>[UseMoney=19]  奔跑,不停奔跑。 <br/>  铁轨上的生命接近死亡。 <br/>  铁轨上的生命需要我。 <br/>  奔跑,我和火车一起奔跑。 <br/>  汽笛已经鸣碎,绝望的灵魂 <br/>                  <br/>  剧烈运动可以证明,我存在我想存在前方并非是一面镜子,那貌似我的人,是谁? <br/>  还要奔跑,白菊和清明节排着队。准备对一个人,鞠躬,献花圈,哭泣,离开。 <br/>                  <br/>  奔跑需要目标,火车正开往终点。 <br/>  我拼命挥动的手,被发现。 <br/>  我看见有巨大的火花在尖叫中爆炸。 <br/>  我想起童年时没燃尽的烟花,都很美。 <br/>                  <br/>  老师说,摩擦产生热。 <br/>  爸爸说,天热就开电扇。 <br/>  火车呼啸而过,有风我怎么会热? <br/>                  <br/>  伸出绝望之手的是我,不是铁轨上的生命。 <br/>  奔跑成为剩余劳动力,加速度为零! <br/>                  <br/>  我肯定铁轨下的是我,因为我疼痛,失去心跳。 <br/>  我否定铁轨下的是我,因为我在火车的旁边,我在喘息。 <br/>  火车不是我这点我敢肯定。 <br/>  因为他无动于衷。 <br/>                  <br/>  停靠时间已过,我慢慢加速,想以最快的速度奔跑。 <br/>  如果回头,会看到后面丢弃着一个灵魂和一具躯体。 <br/>  前方是铁轨上,还要有一个灵魂。 <br/>                  <br/>  我写问这首诗时我已经想不到什么话了。仿佛电脑刷新的是我刚刚看到的。昨天是一个接近黄昏的日子。 <br/>  铁路边我一个人走着。湖水里一片灰色,那是天空的颜色。这里的天空要下雨。我走的很慢。 <br/>  我等的就是雨。 <br/>  我在想着我与生命的关系。我们有了生命就很不自然。导致我们自己对自己也不自然。我感觉不到我看到的听到的。无论是在上班还是在电脑面前我只是呆呆的去看去听。我的大脑我不给我任何意见。我什么会麻木的? <br/>  我们的善良天真……这些都在哪儿? <br/>  我们听到的看到的是真的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呢? <br/>  也许我真的失声了。 <br/>  我曾经在家把音响的声音开的很大。我和着音乐的最高音唱下去,一首一首直到我的嗓子沙哑。我以为这样我可以找回我自己的声音,找到那个只属于我的声音。那个可以在任何地方自由说话不必看着谁的脸听着谁的话。 <br/>  这种方式没用。 <br/>  我还是一个被乐章遗弃的休止符。 <br/>  ………… <br/>  这些问题困惑了我好久。于是开始找寻一个可以真正看到听到自己的地方。 <br/>  火车和火车的声音。我的大脑被凶猛的火车挤碎。那时我就可以对自己说话。 <br/>  说着自己听不到的话。我的灵魂可以飞到我的头顶看我自己。 <br/>                  <br/>  汽笛声远远的向我靠近。我看到一个人躺在铁轨上。 <br/>  一个自杀的人。 <br/>  我在想,我该救一个想死的人么?在我的印象了那么多人诗人那么多的人不都死了么?不都死的很舒服很愉快么?他们的将来不都是活在鲜花里了吗?他们不都不朽了吗? <br/>  …… <br/>  还是救吧。想那么多她会真的死去的。 <br/>  …… <br/>  一切就像我诗里写的那样。 <br/>  不同的是,那个人没有被我救活。一个想死的人被我救了可她的心却真的死了。 <br/>  她被火车碾短了双腿。 <br/>                  <br/>                  <br/>  救护车来的时候她抓着我的手。一直到手术开始。 <br/>  我的手很疼。也许她更疼。 <br/>  我想用我的另一只手让她的手温暖起来。可是不能。我的手也冷。医生不要我放开她的手。他说,病人要是连这点意识都消失的话就没救了。 <br/>  那个女孩在被我从车轮下拖出的时候眼睛就一直睁着。她一定是以为自己死了。她在笑,那时,在车上,她的眼睛也一直看着我,一刻也不放过我。是仇恨的眼神。她像看着一个有毒的怪物。 <br/>  窗外有音乐声靠的很大。是唐朝的<飞翔鸟>。 <br/>  "是谁把我埋在这里空悲切,不能展开雪的生命翱翔。 <br/>  白光闪耀,烟雾迷茫,黄沙满天,苍日青岚"她听到后就有眼泪流下来。是给我看的。她要告诉我,我做错了。 <br/>  她的眼中充满了怨恨。 <br/>  我就这样和她静静的看着对方。救护车里是繁忙的。 <br/>  而我和她只有心跳声。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br/>                  <br/>  假如一个苹果被人咬了一口,它是不是就想被人吃完?还是想就这样残缺着身体被画在布满色彩的油布上? <br/>  曾经养过金鱼,也看见它死去。是不是我养着它就为了看着它死亡?应该不是。但结局却的确是它死在我的面前。它漂在金鱼缸里,没有风,没有阳光没有记忆没有目标。 <br/>  那么我就得把它放生。可那样它们死的更快。  何罪之有?我? <br/>  善良有错么?不敢由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就错了。善良也可以伤害别人。 <br/>  生命的无奈就在于它总是被错误撞击。生命一点点消失。 <br/>  在半小时前我以为自己是个英雄。可以自豪可以把失落的勇气补回来。 <br/>  当我在雨里向另一个生命奔跑,我感觉自己飞起来。我感觉自己和别人的距离近了。 <br/>  结局相反,我把自己真正的留在地下。在泥里。 <br/>  我要离开。用别的生活消减我的痛苦。 <br/>                  <br/>  "我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找不到你该去的地方我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感觉到从来没有的荒唐……那一年,你正年轻。"这是许巍的<那一年>。我改了他的词。 <br/>  朋友兄弟!别再在邮箱里约我出去喝酒。我不在。我不想和任何人联系。 <br/>                  <br/>  我在走之前去看了她。 <br/>  她没说话。她的护理员对我说,她说我是凶手,是伪人道主义者。 <br/>  我没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走之前,给了她一本史铁生的书。 <br/>                  <br/>  在最处的日子里我什么都不能说不敢说。我本来想离开网络的。到一个没有人和我说话的地方去找我的清净去找我的自然去找我的灵魂。 <br/>  却发现,我只能呆在网上。因为,周围都是人。有泥土的地方就有人。 <br/>  我还是坚持上网,只是我在网上不再用那个“黑天才”上网。 <br/>  那个名字里有太多我熟悉、正在熟悉和被熟悉的人。 <br/>                  <br/>                  <br/>  我用一个“认真错误”上线。我喜欢在“病孩子”网站里看别人写东西。 <br/>  我看到一个叫“没有翅膀的天使”写着:我看到有一块很红很红的地毯向我走来。我不想躲避。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br/>  就像谢桦说的——我看你时很近,你看我时很远。 <br/>  我笑了。我以为我可以将自己完成。 <br/>  我错了。我发觉我错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br/>                  <br/>  我终于知道人与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是欲望的大小。 <br/>  欲望的确可以让人痛不欲生。于是我选择死亡。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br/>  更多的人因为欲望而拼命活下去。问你一个问题(其实我不求谁真的去回答,只是我要一种过程吧)算是问我自己的:你在明白鸟为什么鸣叫(或说啼唱)之后还会认真欣赏它动听的声音而没有一点点遗憾或者痛苦么? <br/>  鸟儿明明是因为饥饿才喊叫才挣扎为什么要说她美她好?你就那么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切的美妙吗?太多太多的事都是出自本能出自欲望。谁赞美谁就该得诅咒。这句话不是我说的的说的很好。也许你不这么看,有时候我也不怎么看。但是很大程度上,我依赖它。 <br/>  当我看清楚后的选择我做出一个选择。一个伟大的选择。 <br/>  人的欲望的终结就在与此。同时它本身也是最大的欲望。 <br/>  这就是死亡啊。它正向我释放巨大的能量。 <br/>  我之所以现在很能病泱泱的坐在电脑前说话打字伪装是因为有个男人企图搭救我。表面上看,他成功了,实际上就是成功。至少所有的人都这么看这么说这么想。只有我知道,他,做错了。彻底错了。 <br/>  他那时候是不是很得意?这我不肯定。但是后来他一定后悔了。一定。 <br/>                  <br/>  我终于可以肯定这个女孩就是我救出的那个女孩。她能够活下来真的让我高兴。可惜她的心死了。一场灾难毁了我和她。我在她的文章中回复:我看看天,天很蓝。有句朵自己喜欢的云继续流放。心甘情愿的流放。好像还在微笑。窗外停着一只鸟。歌声依然动听。我甚至不能在它鸣叫的时候呼吸。这就是音乐吧?就算它出自死亡之前的预兆或失去爱情后的啼哭又怎么样。我们早该天真一点。把我们看到的只当做我们看到的。模糊一点。人总要自私的。 <br/>  不是还有云吗?哪怕它就要倾泻出无处躲藏的雨。很多人也许在路上就死在这场大雨里。尸骨就在路边。谁也拣不走。可我相信他们死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是微笑。一点点满足的微笑。 <br/>  我猜,你并没有看清楚什么。反过来说,你比以前更加幼稚。死就真的没让你明白什么? <br/>                  <br/>  我知道最后一句话有点重,有点不和我的意思。但我还是写上去了。要知道我受的罪不比她轻但是我知道要让我恢复就要让她回复。 <br/>  果然她在回复里把我的说法一一否定。其实谁都可以否定另一个人的观点。任何事物都有它不可避免的错误。而她好像不在乎这一点。我也不理她的倔强。我写我的。只评论。很少去和她正面冲突。 <br/>  她专门和我作对。就因为我否定了她的一个观点。我每贴上去一篇文章她就狠狠的批评。甚至比我的文章都长都深刻。就为了打击我。种族歧视? <br/>  不理她。这是唯一的好办法。 <br/>  不过说实话,她还是对我的文章发生了兴趣。也许她觉得我和她都关注的是死亡。我的文章也充满着对欲望无止境的厌倦和生活的次序。 <br/>  如果说我对未知的前方是好奇那么她就是绝望。这点真他妈要命。我常常这样一个人骂。<br/>  生活是一根绳子,一根上吊的绳子。它吊在脖子上,已经。我在看那个可以松开的节在那里。她在打一个死节。 <br/>                  <br/>  这样说话有三个多月。她不停变换文风写作。想把自己那种思想全都宣泄在每一个符号里。 <br/>  我们就这样不停的给对方回复回复。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br/>  不说话。我很想和她说话的。其实我们在文章里已经有了很多的对话了。但是就是没面对面话。我想,她也想和我说话吧。谁都没先提出来。 <br/>  后来因为她想出去散散心(这也得益与我吧?)。不想上网,才给我留言说要和我对话。 <br/>  晚上七点。病孩子聊天室。 <br/>  :错误,你来了。 <br/>  :等了多久。 <br/>  :很久。 <br/>  :像高手过招先看看场地对不对? <br/>  :不是,来的早就走的早。 <br/>  :这么说你就不自由。 <br/>  :我本来就不自由。这点还要你说!? <br/>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勉强。 <br/>  :别说这些了。我们在论坛上说的够多的。我看过你IP,你和我是一个省的。 <br/>  :你要说什么?你怀疑我是什么? <br/>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过也是我想问的。你就是他对不对? <br/>  :哪个他?救你的那个人? <br/>  :是的。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就是他。 <br/>                  <br/>  (我在想,我该不该对她说实话我就是他呢?说出来的反应是什么?) <br/>  :不是。 <br/>  :为什么说不是呢。你应该是的。我看过他在另一个论坛里的文章。风格很像。就是现在你涉及的面要比他单薄,这也许就是你到这里用这个名字写这种文章的目的。 <br/>  :我还是要回答不是。你理解的很牵强。在网上,一切都是巧合。 <br/>  :那你要再让我遇见第二个像你这样的对我的人才好。 <br/>  :你为什么老是抓住他不放呢。过去的就过去,没用的。 <br/>  :我!要么死。要么活。现在这个样子,路都不能走,更难以面对。 <br/>  :我可以帮你。 <br/>  :你没有这个义务和这个权利。义务只有他才有。权利只有我自己。 <br/>  :要是我就是他呢? <br/>  :这句话算是承认么? <br/>  :算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照顾你。 <br/>  :我没猜错,你就是他。你来这里早有预谋。 <br/>  :不是。我们现在都病了。这里适合我们。所以我们都来了。所以我和你再次见面是无法避免的。是缘分,才让我们两个人第二次相间。从我看了你的第一篇文章后就知道你是谁。 <br/>  :所以你才那样写的? <br/>  :恩。但是那些也是发自内心的。我不能和你一样,要不我们真的完了。我想试着改造一下我的思想。我想把我们搭救。 <br/>  :你想你能么?还是你只是尽义务? <br/>  :不单单是义务,我有这个权利。因为那悲剧把我和你联系在一起。这无发逃脱。上天这样安排很有意思。 <br/>  :你这是解释。我有点听不进去了。 <br/>  :不是!当我救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我救了你这次可能就和你不能脱离。 <br/>  :这一点我有同感。 <br/>  :我们见面好么? <br/>  :让我想想。 <br/>                  <br/>  很长时间她不说话。 <br/>  :我们见面?可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br/>  :已经在有了。 <br/>  :恩。是的。 <br/>                  <br/>  地址和我说了以后,我穿戴整齐,去见她。 <br/>  她的脸色没有以前的苍白,很瘦。很有骨感。穿一件红色的毛衣。红色的毯子盖在腿上。一双很大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不说话。 <br/>  …… <br/>  后来应该要发生很多很多事的。也很难再想起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br/>  会有一个人再走向铁轨吗?也许是两个人。去那里做什么也忘了。应该要忘很多事才可以把现在保存。这是我想的。 <br/>  更多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去那里,带着另一个人的灵魂。据说是很干净的灵魂。在那里,飞翔。她想做的谁都无法阻止。我更没有这个能力。 <br/>  死在我怀里。这一点她很满意。她说我看着她死她很开心。她说你该哭的。我说我已经在哭了。她说其实我想嫁给你的哪怕你不爱我甚至都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要死,就死在你面前你怀里。你会痛苦。一直这样。要么我给你幸福,要么就走向反面。毯子是白色的。很好看。我最喜欢的颜色。就像你喜欢黑色。但是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你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br/>  你不来我不会死。不会现在死。 <br/>                  <br/>  现在,我就在铁轨边。我不想死。我就看着那风那风那狂风一刀刀刮过。我觉得很舒服。我不想那个女孩,一点都不想。真的,我不骗你。我不想骗你,因为我不想骗我自己。 <br/>  就是在我不想她的时候,我会流泪。一个人。不过我想,她在那边也在哭吧。和我一起。&nbsp; [/UseMoney]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26 16:30:43编辑过]

作者: 死弱弱    时间: 2007-8-4 13:40
<strong>童叟无欺!</strong>
作者: 欲望的旋涡    时间: 2007-8-4 13:40
<p>它……它犸的……</p>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07-8-4 13:40
顿时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
作者: 袁群    时间: 2007-8-4 13:40
资本主义的尾巴毒害得真厉害呀!!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7-8-4 13:41
哇~~~~~不敢贴自己的了,心里有障碍了……
作者: 欲望的旋涡    时间: 2007-8-4 13:41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生铁</i>在2006-12-21 13:23:51的发言:</b><br/>哇~~~~~不敢贴自己的了,心里有障碍了……</div><p>得贴!</p>
作者: tough    时间: 2007-8-4 13:41
<p>奔跑,不停奔跑。 <br/>  铁轨上的生命接近死亡。 <br/>  铁轨上的生命需要我。 <br/>  奔跑,我和火车一起奔跑。 <br/>  汽笛已经鸣碎,绝望的灵魂 <br/></p><p>哈哈哈哈哈哈哈:</p><p>“奔跑<br/>不停的<br/>奔跑<br/>每一秒<br/>青春随勇气<br/>奔跑<br/>奔跑<br/>灵魂里<br/>充满清新的味道”</p>
作者: Featur    时间: 2007-8-4 13:41
你们都串通好了吧,怎么都一个价钱。怎么就不能便宜点儿。
作者: 欲望的旋涡    时间: 2007-8-4 13:41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tough</i>在2006-12-21 14:27:52的发言:</b><br/><p>奔跑,不停奔跑。 <br/>  铁轨上的生命接近死亡。 <br/>  铁轨上的生命需要我。 <br/>  奔跑,我和火车一起奔跑。 <br/>  汽笛已经鸣碎,绝望的灵魂 <br/></p><p>哈哈哈哈哈哈哈:</p><p>“奔跑<br/>不停的<br/>奔跑<br/>每一秒<br/>青春随勇气<br/>奔跑<br/>奔跑<br/>灵魂里<br/>充满清新的味道”</p></div><p>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的,必须抓住洪洋的领口左右开弓大扇其耳光</p>
作者: 袁群    时间: 2007-8-4 13:41
哈哈哈哈,,,“在黑夜里穿着黑衣服奔跑!”
作者: 欲望的旋涡    时间: 2007-8-4 13:41
跟“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有一拼
作者: 袁群    时间: 2007-8-4 13:41
当然,“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我却用它去寻找光身子的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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