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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当年练笔的小品：《小丫头》 [打印本页]

作者: 死鬼 时间: 2007-8-4 13:43
标题: [原创]当年练笔的小品：《小丫头》
小丫头       在这篇文章开始之前，我们——我带着你，你是正注视着这些文字的人——不妨先窥视一下我们的主人公此刻正在做些什么。正如你想，将要出现的这个人物是一个大户人家可以是钱百万、顺王爷甚至丽春院等等任何一座宅第里伺候府上某位小姐的贴身丫环之一。这样的丫环一般长着不太清秀的面庞，常年披挂一身用暗蓝色丝绒制成的对襟坎肩，黄而稀疏的头发往往挽成左右对称的简单发型，在袖口上也总会有一些对着阳光隐隐约约可以发现泛着反光的污垢。她们的性格通常十分的活泼可爱，缺少许多主子们的文静与忸怩，尽管有时也会受读花月之书过多的小姐的影响变的期期艾艾、多愁善感，但毕竟很快就是会过去的，一转眼就又恢复了她们本身那种大大咧咧的脾气。        就像对拍摄内幕的好奇一样，让我们来罢，拨开由白纸黑字对她们进行的重重包裹，我会轻轻用指尖从舌尖上沾些唾液在随便哪扇正好可以看到她的窗口的窗纸上点一个小孔儿，让你窃喜地望上一望：她也许刚刚服侍小姐休息，此时已是哈欠满天；也许会正百无聊赖地抓着两根野草打架，等待因为吃多了冷食而闹肚子的小姐在茅房出恭；也有可能她已得到故事将要开始的消息，趁小姐跟随老夫人踏青还愿之机借故留在家中，钻入闺房里打开姑娘的奁妆匣将自己涂抹的妖妖艳艳，并换上各色时新衣饰，摆出许多她自己认为深具诱惑力而又风情万种的姿势，借以在所有第一眼看到她的人的面前显示自己的独树一帜与与众不同。只不过是那粉上的的确有些太厚了，简直像刷墙一般浪费，干了以后将眼皮一眨，一下子就可以生出许多裂痕，不经意的掉上一块，就像白皮鸡蛋上被敲了一个精致的小孔，所不同的是这个孔出现在了脸上，让我们不由的为造物主这个人为的丑陋而暗自惊叹。孰料这个刁钻的鬼丫头不知怎地竟然洞悉万物，她造作的假装端详自己的样貌将身体扭转到窗下，突如其来的便把手伸出书本，劈头揪住目瞪口呆、战战兢兢的我们然后的给拖了进去。这样的情况我见的不少了，一般也没什么，无非是任凭她得意而又严肃的教训一通。不过有时候小丫头下手也挺狠，不知道她从哪里居然搞到了几支打毛衣时用的竹签子，一切只能取决于被捉时她情绪的好坏--不过你放心她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混帐到滥用私刑的地步。由于我常常如此出入这些地方，已颇得一些察言观色后的胡搅蛮缠，我会涎着脸皮，自己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自己的两个耳垂往上提做某种乖觉可爱的小动物状，以求取她的欢欣，同时用嗲声嗲气的语调讨好：姐姐耶——似（是）我们不对，你不要僧（生）气了啦？对身体不好的——再没有下次了，我保证--嗳，你此刻有什么感想呢？到了这种程度，她往往会忍不住的噗哧一笑：小样儿，真是欠好好修理修理，看你死乞白咧的——能有什么感想呢？——不就跟上电影前差不多呗，嗨——这是她叹气的声音，这时她已变的有些害羞的低下眼来，好像我们在一个未婚女子面前故意提起她待嫁的夫婿，再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双眼盈盈，水汪汪的，两粒亮的瞳仁在粼粼的池中游弋，简直就是一个在花轿前伫足回首的新娘，这一眼，饱含的内容错综复杂：幸福、憧憬、向往、喜悦、感动等等一言难尽。我感觉从喉头到胸口一线涌动着一股微风盘旋后的战栗，它汇聚成了脑海中无限的怜爱之情，要不是你正在旁边被她陷入深思的手捏住鼻头越垂越低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并发出一种哼哼叽叽的声音表示自己痛苦难耐的话，我接下去会按部就班的爱上她，然后就此搁下笔来，起身走出门去，向着天空一般的人潮人海寻找我这个古灵精怪的爱人--这可是一件远比大海捞针更难的事了。因为这个小丫头是个古时候的人物，而我在动笔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好这个故事究竟将要发生在过去的哪个朝代，唐朝？还是宋代？        你想，我爱上一个对对方的来历基本上一无所知并且还没有任何手段将其调查清楚的女孩子，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疯子吗？思想中一触及到这两个字，我的额头上就禁不住冒出了虚汗。小时候母亲威胁我会说：再不听话，就让后街的某某某把你拉走！显然，这是一个让人直接跟除了孩子以外穿着开裆裤而毫不知羞耻的人联系在一起的名称，我清楚地记得我曾和一群相仿年龄的孩子追在那个某某某的身后朝他的背上吐唾沫，我们用自认为份量适中的土块把他掷成一头蓬头垢面的梅花鹿，他发出怪叫并摆出形似各种动物的姿势表示不满，但我们不为所动，不依不饶。想到这儿我的心里狂跳不已，但这些还不算，退上一万步来讲假使我真的尽历万千苦难找到了那个朝代再胜利的猎取了她的好感，那再往后呢？像我们这样孑然相反的两种生活背景、社会地位和思想认识的人，差距如此之大，爱情会有圆满的结局吗？生活会幸福吗？我无法想像我们的儿子--这个古今混生的玩意儿穿着两个朝代综合风格的奇装异服出现在街头被尾随的人群以奇谈与异事的态度指指点点，他们兴奋和游移的目光中甚至隐藏着索性将我也一起装入一个打造粗糙的笼子里去做世界性巡演，在将笼门锁上的同时，他们会无奈地向我解释：笼子的质量不高，将就将就可以吗？这一点实在对不起--没办法，我们没有钱吗，等盈了利，我们一定会换个崭新的给你，来，给你这块塑料布，万一下了雨，就搭在这儿--你要是不愿意，不搭也行，别发火嘛？现在的同志啊，唉--小丫头的脸上不知怎么又出现了几道裂纹，我判断她正在笑，不过她的双眼怎么含情脉脉，天啊！不！——        想像着自己得以从一个疯子的身份逃离，以及挣脱一场不幸的爱情羁绊，我会拉着你大汗淋漓的以最快的速度奔跳出这个由横竖撇捺和标点符号布成的迷宫。当我伏在我灯光昏暗的桌子上气喘吁吁时，耳边犹自回响着那个小丫头有些莫名其妙的嘟囔，这让我的汗毛直竖，本来想找个人喝杯啤酒压压惊的，没想到你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作者: 死鬼 时间: 2007-8-4 13:43
找砖，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7-8-4 13:43
情绪表达上略有些“过”。归根结底是那时对文字还不熟练。熟练了就好了。正好想到朱自清的一段话，不完全是指这篇的问题，而是因为对所有人都有借鉴意义，贴这里。自“五·四”运动以后，许多人都希望成为一个作家，可是在今天，我们所能看见成功了的，出名的，确是寥寥无几。推究失败的原因，是到处滥用文学的感情和用语，时时借文字发泄感情，文学的成分太多了，不能恰到好处，反而失去文学真正的意义。

作者: 死鬼 时间: 2007-8-4 13:43
受教，不过有时候想一想，如果没有“滥用”的话，或许最终的作家会更加“无几”吧？倒不是为自己分辨找理由，不过想想，关于“滥用”这个东东，需要因人而异的，自控能力好的，慢慢会学会适可而止，最终得到一个结果，自控差的，落得个自娱也不失为坏事——只要别是“为赋新辞强说愁”就得——只要别是一门心思谋着当作家——就算算不得文学，也罢，以上言论谨代表就事论事的一种看法，并非提倡滥情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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