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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记忆遗失的张页 [打印本页]

作者: 四号灵魂    时间: 2007-8-4 13:43
标题: 记忆遗失的张页
晨风伴着阳光扣响了麻娅家的木门。混暗的木屋里,麻娅絮絮不休的一个人自言自语,满头花白的头发也随着嘴唇一张一翕的颤抖,黑褐色的脸上已经爬满的皱纹,可她的眼里却透着坚定,莫可名状的坚定。麻娅强打精神,伸了伸干瘦的腰。她蹒跚的步伐向草地里踏去,蒿草淹没了她的脚步。<br/><br/>  卡索远远的看着母亲朝他走过来,早把散着热气的马奶又热上了。自从卡索的父亲死后,几乎每天早晨都是这个样子,这好象也成了麻娅一成不变的习惯,而卡索也曾要求母亲和他住在一起,可是被这个孤独的老女人拒绝了。因为木屋是她生活了快三十年的家,老头子水烟的味道依然弥漫在那里。她还记得年轻的时候用的酥油抹在皮肤上,在阳光下金亮的色彩。孩子们嬉闹声,是最为怀念的。卡索把马奶倒进银杯中,端到麻娅面前,她盯了卡索好一会,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像是要永远把儿子留在她眼中似的。卡索帮麻娅把哦前的头发捋在耳旁,笑着看着麻娅,露出泛着白光的牙齿,像上了蜡的刀锋,然后转身忙他的活计去了。麻娅看着卡索把牛羊赶向湖边,她嘴角闪出一丝微笑:卡索,我的孩子,我爱你的。卡索回头向她招手。<br/><br/>  卡索把牛羊赶到卡索湖边。卡索湖是这片草地上最肥美的地方,可是牧民稀少。卡索湖的名字是卡索的父亲取的。那年卡索的父母游牧到此处时,卡索便降生了,以后他们便在此处定居了。卡索割了些草后,就在草地上唯一的土堆上躺下了,看这牛羊在湖边自由自在的啃草,他心里说不出的惬意和愉悦。阳光的气味散播在周围,看着看着人就痴了。当一头牛把卡索哄醒后,已经是下午了,牛羊都聚在一起,只等主人把它们赶回家了。<br/><br/>  当卡索回到家的时候,帐篷里已经摆好了手抓肉。麻娅躺在桌子旁边,眼睛睁的像牛眼一般,几乎空洞的没有了瞳仁,像是被什么吓着了,卡索抱起麻娅,给她罐下马奶后,她才缓缓回过神来,眼里才有了光亮。她哆嗦几下说帐篷后的马死了,我看到你父亲和依哭一起杀死它的。她紧紧的抱住卡索,在卡索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吃完晚餐后,卡索把麻娅送回他童年度过的小木屋。混黄的油灯下,卡索掀开了他的坎肩,看这母亲的齿痕,他有些恐惧,来自地狱的恐惧。麻娅的一圈牙印恰好封住了他肩头的枪伤。卡索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高大健壮的依哭嘴角旁的狞笑,接着他扣动了扳机,卡索跳了起来,一瞬弯刀划过了依哭的脖子,带着一末血花,他头颅了飞了起来。他嘴角的笑容凝固在面部,而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惊愕。卡索结束了依哭的生命,他结束弟弟的生命。他呆在了那里,只自言自语:“我杀死了他。”他浑然忘记了自己肩头的血汩汩流下来。一切像是无声电影从他的脑中划过,父亲的水烟和母亲的哭号模糊了整个画面,可他清楚的记得依哭的枪声和他的弯刀砍断依哭骨头沉闷的声响。自他弯刀划下的那刻,一切都改变了,弟弟死了,父亲也死了。他必须接管依哭的妻子阿瓦和家产。草原上的人本是要天葬的,可麻娅坚决要求下葬依哭。父亲也得送到最近的山顶进行天葬。卡索看着湖边新堆的坟墓和被斑鸠和老鹰叼的不成人样的尸体,他愧疚了。自此他和麻娅一起沉没了。好多年了,卡这些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卡索的躯体。在依哭死后的第二年,阿瓦给卡索生了个女孩,当阿瓦能下地的时候,便带着女儿走了,从此再无音信。卡索每晚喝大碗的酒,吃很多肉,他想用机械的吃喝来忘记一切。可是当他醒来时,他知道依哭回来过,无处不在,他抚摩过桌上的银杯,也紧紧的扼住了他的脖子,他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br/><br/>  卡索睡醒的时候,母亲都盯着他好半天了,眼里尽透着慈祥。卡索拉过麻娅的手枕在自己的脑后,像小时侯一样。他亲吻母亲枯褐色的手背,他不知何时在他脸上抚摩的葱白手指已成了这个样子。她为了他们父子付出了青春和年岁。卡索喝了几杯马奶,便把牛羊赶到湖边去了。<br/><br/>  今天的太阳似乎在躲着什么,只偷偷的在云头探出只眼。季风像一只无形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拂倒了蒿草。太阳好象更为惧怕了,忙把头缩回了云后。牛群促在一起,在草地上缓慢的挪动。卡索站在湖边,看着水里快要不认识的自己。乌黑浓密的卷法和胡须遮住了整个脸旁,额前的乱发把水里的倒影剪碎了。影子随着湖水荡漾起来,水里的人像是在向他招手。他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像是花蕾。卡索的脚步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一步步走进水里。当卡索的头露出水面的时候,他开心的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开心,但他确实是很开心的。牛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怔住了。他觉得他的神原谅他了,顷刻间把过去抛掉了,过去不再是让他喘不过气的枷锁了。某种征兆暗示他应该怎么继续他以后的生活。卡索采了些野花,散在依哭的坟墓上。卡索坐在坟墓旁边,呆呆的抚着坟上的杂草。他想假如是依哭活下来的话,他一定会得到他的神的宽恕的,对过去的罪孽感到羞愧和难过,然后开始另外新的生活。<br/><br/>  麻娅准备好丰美的晚餐。今天他用马奶洗过脸,穿上了只在朝拜时的礼服。卡索看到时,惊呆了,这些年他从没有见过麻娅如此刻意的打扮自己。“好看么?”麻娅问道。“恩,母亲还是这么漂亮。”“呵,都老了”,她笑的像多菊花,然后把额前的白发捋到了耳后。卡索好象记起了什么,只是那个念头一闪而过。“你去洗洗吧,呆会祭奠你父亲和弟弟,”麻娅说。卡索突然明白,从最痛苦的哪天起,已经七年了。假如用七年的时光活在内疚和懊悔中,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居然挺过来了。卡索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让这一切都过去吧,过去再也不能左右我现在了,他发誓再也不能。麻娅看着傻傻的卡索“快点吧,肉都凉了,老头子不喜欢冷的。”麻娅的眼里闪烁着泪水憧憬着完美的天堂。麻娅把一杯马奶倒在草地上,卡索也跟着到掉一杯。木盘中的肉散发浓厚的茴香和膳味,热气随着风升起来。卡索的目光也随着热气散在远处。麻娅蘸了马奶,弹撒在卡索身上和头顶,然后用她干裂的唇亲吻卡索的额头。“把阿瓦找回来吧,让她给我生下许多像你和依哭一样淘气可爱的孙子。”说着她的泪水就顺着快要掉光的睫毛滴下来了。卡索抱着母亲,让他在自己的肩头轻轻的缀泣。麻娅和卡索回到帐篷的时候,老天已经拉下了夜幕,等待着下一个黎明的到来。<br/><br/>  “卡索,我爱你,让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吧。”当卡索吞掉最后一片肉时,麻娅说,“但我一样爱依哭,你和他一样都是我的儿子啊,可你却亲手杀死了他。”麻娅的目光开始变的怨毒,“从那刻起,我在也不相信你是我儿子,可你毕竟是我儿子呀。”麻娅越说越激动,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那天,你的弯刀砍进依哭的脖子时,我以为我死了,比死了还难受千万倍,我知道依哭太过贪婪恶毒,可杀死他的人不该是你,哪怕是我,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对你,给他留下全尸,可你没有。”她的嘴角有血和胃里的事物一起溢出来,卡索想要给麻娅擦掉,可竟没有一点力气。“卡索,你是个恶魔,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你如果活着,你周围的人都得以为你痛苦。你知道么,你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你生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想看你一眼,哪怕一眼。因为看到你我就会想起那恶心的老土司,那个恶棍,你现在的脸和身体和他太相象了,你是那个恶棍派来的孽种,专门不放过我们的。”麻娅额上渗出了汗,声音也越低了。<br/><br/>  卡索费力的爬到麻娅的身边,擦干净了她的脸,给她盖上身边的羊粘。卡索扭过头,他不想让麻娅那冲血的眼睛看到自己的泪水。他蠕动着身躯,爬到帐篷外急促的喘息。
作者: 老残    时间: 2007-8-4 13:43
<p>题目不好。</p><p>另外整篇的很多语言都太匠气了。如:“卡索,我爱你,让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吧。”</p>
作者: 四号灵魂    时间: 2007-8-4 13:43
<p>哈哈,等待被牛人或者驴人骂。本人谦虚接受,等待提高。</p><p>&nbsp;</p>[em04]
作者: 高原    时间: 2007-8-4 13:43
挺好的,好好写小伙子~
作者: 金特    时间: 2007-8-4 13:43
<p>题目确实不合适。</p><p>那沧桑啊情感啊,被你表现的太过,可语言又跟不上趟,整篇显得做作不耐读。我有个比喻:空想家。漫天飞舞的想法念头可缺乏实际行动,这样的人是不会被看好的。我的意思是,多在语言上下功夫,直至有内容可通过语言完善表达的感觉出现,那时就会明白语言只是情感先行的表达工具的创作观念是多么深的误区。我是驴人。</p>
作者: 四号灵魂    时间: 2007-8-4 13:43
<p>谢谢楼上驴人的指导。我也感觉写上一篇就想否定一篇。过上三天就想撕的感觉。</p><p>总之谢谢驴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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