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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与音乐无关 [打印本页]

作者: 虎克船长    时间: 2007-8-4 13:57
标题: 与音乐无关
那么我改下。<br/>与女人无关与开头无关与情节无关与过程结尾无关欢迎与xx无关<br/><br/>四点半下课铃敲响后,钱丰冲到我面前,“走,淘碟去,搞点Radiohead。”,我说这是92年,有个鬼Radiohead,于是时间暂且定格到92,
周五的大扫除日,下课铃响后,我和钱丰一溜烟跑出教室,穿着天蓝花格裙子的胖班长挥着扫帚冲我们叫嚷,后来我们经常用那把扫帚当作吉他弹来弹去。<br/><br/>   
我们路过收费五分的公共厕所,钱丰说等他去撒个尿,我站得远远的,看见他走过去又跑回来,问我有零钱吗,我说出来就跑,钱丰的表情突然很严肃,煞有其事的
告诉我,他曾经看见一个民工装扮的人在这里上霸王厕,被守门的老大爷活活追了两条街,他还年轻,丢不起这人。我掏钱给他,回头望见对面出租录象带的店铺外
面停了辆摩托车,好象是黄璜的车子,我招了招手,流动冰柜停在面前,从窒息冰寒的北极柜里冲出一根娃娃头卷去我兜里的五毛钱,我咬着冰棍走到对面,黄璜在
店里挑带子,我上去拍了拍他肩膀,眼角瞟着他手里拿的黑壳,大概是原振侠什么的,那时候倪匡很流行,我没想到黄璜这种小混混也有这种品位,我问他:“你姐
呢?”<br/><br/>   
黄旃是狼嚎乐队吉他手的女朋友,这也是小城市里唯一一支有过公开表演的乐队。去年夏天,傍晚大爷大妈们都摇着蒲扇在公园里乘凉,有慷慨的点了几根蚊香,到
处都是蝉鸣,容易惹得人心烦,小孩们在树木间逮捕这些噪音的来源,我小时侯大概也干过这种勾当,能回想起那些蝉壳褪落在蚊帐上,感慨于自然腐朽的雕塑品。
我和钱丰还有几个人类在最古老的那颗柳树下打七王五二三,输了要被扇牌耳光,几个回合下来钱丰右脸的嫩红已足以把单调的夜幕调和为紫棕色,这次又摸两个
七,我把牌扔在桌上,往后一躺,无聊啊,不想来了。钱丰晃动着他绯红的右脸颊,大声嚷嚷着不行不行,他要报仇。我没办法,自古牌桌上都是赢家不言退,何况
牵涉到体罚,如果经历了多年后民俗语言的变迁,我会对钱丰说既然你这么有受虐倾向,不妨满足你吧。当我拿着三张纸牌(分别是K,J,7,细心研究的话会发
现555牌的扑克这三张最坚韧,适合玩飞牌或抽人),气自丹田而出汇于右手,青筋暴起,小宇宙随时可爆发最大能量,在我面前是钱丰不甘兼杂着恐惧的红肉
团,我的目光望着前方水池处拿着水桶冲凉澡的男人,他穿着条滑稽的圆筒内裤,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泳裤,他端起水桶,在池里舀满了水,举在头顶,准备迎接向周
遭高温抗议的洗礼,他的双手一颤,同时那声音在我耳边响起。<br/><br/>   
我不怎么记得歌词,在那种奇妙的氛围下,谁还会用心去记歌词呢,电琴的颤音划破整个夜晚的蝉鸣来到我们面前,老人们有些慌张的站起来,也有见过些世面的在
稳定民心,但还是制止不了人流往小凯旋门涌去,在前进过程中我们愈发清晰的听到冰雹般的鼓点,不知为何一种有别于气温的火热将我缠绕,象小时候看见汽车人
最终搞掂霸天虎那种兴奋,但更为强烈直接,直至06年意大利夺冠时我才终于能重温这种感觉。狼嚎是支伪朋克乐队,旋律简单,但观众的欣赏水平也不见得多
高,只需要火鸟几个简单的短切音就能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主唱的嗓子低哑沉稳,老实说,有几把刷子,观众中年轻人的情绪很快就被带动起来,我们几个自发的
小跳小撞,那时候还没时髦的将这叫做POGO,很快我注意到了她,刺水仙纹身戴骷髅耳环,大量发胶卷成的硬发,在那个时代实在很扎眼。尽管身材凹凸有致,
但她的面孔却只有十七,八岁的清纯,如果你生活在2007年,就会明白这种外在双因素都齐备的亚洲女孩有多难得。朋克女孩,她这么称呼自己,并不算很聪明
的小脑袋里大概认为这很前卫吧。“今天就去杀死他们!”,这一句我听得很清楚,在这瞬间我明白找到了自己的初恋,而她的眼神如我看她一般望着前方,目标锁
定到那个拿着黑色火鸟甩动长发的小青年,我心中一紧,难道她也找到了自己的依附?真是奇妙的夜晚,情节全这么小说。    <br/>               <br/>   
钱丰还没上完厕所,我只好孤身往西区的废操场冲去,可惜我不会骑摩托。黄璜说他姐在西区被顺子那伙人缠上,他帮不上忙就溜了。我告诉自己久等的机会已然到
来,这种情形正是我构思过千万遍的:吉他小青年不在,姑娘被流氓纠缠,我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虽然没预料到对方是如此难惹的大流氓,但我还是硬起头皮拖着
长影子在烈日炎炎下奔跑,此时此景让我想起了一款叫孤胆枪手的电脑游戏,难度颇高,我一次都没能玩翻版,而现在我并没有枪,难度显然比游戏还要大得多。我
犹豫着最好的办法还是叫警察,或者和谈,我小舅子是派出所的,希望靠这点能唬到顺子,毕竟一个高中生能有多大能耐,但愿黄旃能体谅我没能把这些坏蛋全部战
翻的慈悲。我一路思索,即使在高考时脑袋也没这会儿用得灵便,但我没考虑到的是西区这么远,我花了快半小时才来到废操场,也没有意识到黄璜叙述事件的时间
差,或许那都是一两小时前的事了?最后我在水泥管旁边找到一小截撕烂的粉红碎裙角,这是黄旃最喜欢穿的那条裙子,我看了下地形,四无人烟,感谢电影院四楼
小录象厅的毛片性启蒙,我猜到了现实。这个推测真烂。 <br/><br/>    我在十六岁经历了第一次梦遗,当时我惶恐不知所措,而十七岁裹着碎裙片,想象着黄旃的雪白躯体手淫时,我确实体验到了快感。 <br/><br/>   
后来我知道吉他小青年和顺子是串通的,他出卖自己的女人还债,正因为发生率的频繁而让这种剧情变得庸俗不堪。再后来黄旃成了顺子的女人,她的打扮却正常多
了,头发拉直刮掉了纹身。偶尔在街机厅碰上我玩街霸,她也会来和我对打几盘,我总是用红魔干掉她的金爪,她输了会跟我要几颗币去玩其它的。我不知道是不是
黄璜和她说过什么。再没人叫她穿红裙的朋克女孩,她也不会强调这个称呼了。<br/>                  <br/>   
一年前钱丰问我哪里是新联路,我耸耸肩不屑的回答:16路终点站,民工聚集点,周末有很多附近X大的人。他说可那里有好多碟,好多好多碟。我说带你去吧,
他感激的说谢谢。一年里,我们见识了黄氏兄弟姐妹连襟妯娌搞清了他们纷繁芜杂的家族关系;一年里,看着他们的孩子从流口水傻笑到要糖吃,对其中一个孩子的
性别产生分歧,教过其中一个孩子订正数学卷子;一年里,我带着钱丰坐着颠簸的破烂公车穿过漆黑的小巷,爬上三层昏暗狭窄的楼梯,旁边的天台停着好多自行
车,偷车的黄璜仍在那里翘锁,翘不开就背起来抗上五楼扔他大姨家里,那时候钱丰还很瘦,即四大的裤子28,31;一年里,我目睹钱丰从文质彬彬的模样变得
和市场的大妈一样脸红脖粗,看着他和比他肤色深的多脸蛋难看得多的男人女人为了那些或规则或不规则的圆讨价还价,或面红耳赤或气定神闲。一年后,钱丰的房
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圆,为了这各式各样的圆,他没少受苦,吃了不少垃圾食品,所以他胖了。(也许他的解释版本是:圆越多,奋斗目标越少,人也就越心宽体胖
了。)一年后,新联路那些糙皮肤的人也变聪明了,分得清单圆和双圆,钱丰也没多少空子可钻了(不是因为他胖)。一年后,钱丰对不规则的圆渐渐地失去了兴
趣,他开始追求完完整整册崭新的圆。两年后,我问钱丰新联路还有东西么,他说一堆垃圾,我说带我去吧,他说再说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4-13 22:58:13编辑过]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7-8-4 13:57
听着摇滚乐,不一定能写出摇滚的味儿来。小说名字也欠雕琢。
作者: 虎克船长    时间: 2007-8-4 13:57
事实上我是听着坂本龙一写的..并不是刻意追求什么音乐的感觉<br/>太随便了是个错误<br/>
作者: 乌白丸    时间: 2007-8-4 13:57
<p>从窒息冰寒的北极柜里冲出一根娃娃头卷去我兜里的五毛钱</p><p></p><p>准备迎接向周遭高温抗议的洗礼</p><p></p><p>个人觉得这两句的趣味很恶劣,看着恼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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