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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无以复加 (旧作新颜) [打印本页]

作者: 颓猫 时间: 2007-10-16 22:05
标题: 无以复加 (旧作新颜)
无以复加     通常，他都会在闹玲声中疲倦地伸一个懒腰。睡觉并没有给他带来应有的享受，相反，在这每天短暂的睡眠里，他都是噩梦连连，以至于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后，他的内心都有一种无以复加的恐惧。理所当然，闹钟成了他的救世主，常常在崩溃的边缘把他拉回到现实世界。然而，今天早上闹钟的铃声却让他十分恼火。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没做过这样的好梦了：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俯在的他的身旁，他亲吻着、抚摩着那个并不熟悉的身体，未知的快感点燃了他最原始的欲望。。。正当他在梦中尽情享受时，准点的闹铃声却不适适宜地响了起来。这一阵急促的铃声让醒来的他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去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位小学教师，一个很耿直的人。他从小便将父亲视为自己的榜样，但当那件事发生之后，他的思维就开始有些模糊不清了。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那耿直的父亲在一阵急促的铃声中被红卫兵抓走，当成造反派关了起来。之后的记忆有些混乱，不过，他还是清晰地记得那些戴着红袖章的人来抄他家时，自己无助地缩在墙角：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愤怒中的他清醒了过来，紧了紧拳头，身体因蓄积力量开始颤动。虽然这颤动很小，却依然让整张床发出"吱，吱"抗议声，这颤动同时也让他的妻子从熟睡中醒了过来。她看出了丈夫的愤怒，然后自作主张地把这都归咎于自己的晚起。于是，她急忙地穿衣起床。此时，他也回过神来，看见一旁妻子困操劳过度而日渐消瘦的身体，不禁把急忙穿衣的妻子拉入怀中。虽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但这至少可以让他的内心好过一点。    牙刷和牙齿的摩擦胡乱没有章法，他的脑细胞此刻也因为思考而大面积死亡。今天是妻子的生日，同时也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这并不能让带给他多少快乐，因为他起床后翻遍所有的口袋只找到10块钱。忽然他想起今天有个老板要来拿做好的裤子，也就说今天就会有钱了，这让他异常兴奋。连早饭都没吃，就匆匆向店中赶去。     工农兵纺织品商店，他工作的地方。虽然外表已经被装饰了一新，但许多旧的习惯仍然被保留着。就拿它收钱的方式来说吧，一直没用归总收帐的方法：店里纵横交错挂了许多根铁丝，每根铁丝上都勾了一个夹子，铁丝最终聚拢在店中央高大的收营台上。这让顾客很不自在，仿佛自己是这巨大蛛网里的一只待捕的虫子。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或是别的什么，近几年到这里来买布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少，店面也从原来的四个变成现在的两个。这些变化都让他感到无形中的巨大压力，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现在，他正坐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目光机械地在人群里寻找着那个做裤子的老板。老板--他总是喜欢这样称呼自己的顾客。现实总是令人失望的，在来来往往的纷杂人潮里并没有他所寻找的人。这确实令人十分恼火，但每当他想着妻子收到礼物时那既惊喜又幸福的表情，他就不得不继续耐着性子等下去。可是从中午开始，天气就变的十分糟糕。路上的行人像是蒸笼上的馒头，个个脸色通红，满头大汗。坐在店中的他也不例外，汗珠不断地从他头顶渗出，衬衫也早就被汗水打湿了，这让他像刚游过泳一样。于是，他就尽力去想象泡在水里的感觉，但这无力的想法并不能改变他的处境。周围滞闷的空气一遍遍地让他清楚地了解将要发生的一切：没带雨伞的他将独自面对随时可能落下的滂沱大雨，这让本来就焦急的他感到阵阵不安。     傍晚，如期而至的大雨让他彻底丧失了等待的耐心。在无数次的来回踱步中，他的脑海里不停闪现着一个念头：雨快些停，好尽快回家。然而雨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在仿佛感应到他的想法后，下得更欢畅了，店中躲雨的人越聚越多，空间渐渐变得拥挤，这让他不得不回到属于自己的那张椅子上，虽然再次等待令他厌恶。店里的空气由于人多变得更加浑浊，他努力穿过人群把椅子搬到了靠门的位置。当他再一次坐在这张椅子上时，记忆便像老式的磨坊车一样缓慢地转动起来。     十年前，当他刚到工家兵纺织品商店开始做纺织这份工作时，他并没有意识到现今的生活会如此的艰难。起初，热血沸腾的他还能在这穷极无聊的工作中找到乐趣。对于刚刚接触纺织的他来说，任何事物都不得是新鲜的，甚至一台旧式的缝纫机的简单构造都能够让他研究半天。他也时常会因为自己某些方面的进步沾沾自喜，虽然这样的机会很少，但至少让他还有点快乐。     然而，当缝纫机皮带发出的颤动声不再那么悦耳动听和附有吸引力时，他开始意识到生活正无声无息地向着沉闷前进着。所有的事情与他背道而驰，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对此已经无能为力。他并不是那么脆弱，也曾经试图打破这种生活。可每每生活的重担和社会的压力让他只能疲于奔命，无所作为时，这无力的抗争便又偃旗息鼓，接着就会抛出那句毫无说服力的话：事事难料。    此刻，他的妻出已经走在去店里的路上。显然她的心情也受到了天气的影响，不是那么舒畅。她努力回忆和丈夫一起的快乐时光，但是记忆很调皮，让她不和适宜的想到，丈夫已经3个月没有和自己作爱了。。。他生病了吗？还是他有了别的女人，已经不爱我了？女人开始胡思乱想。她望着水洼中自己模糊不清的影子，心里一凉，勉强的笑了笑。青春已经悄悄的遛走了。    他从回忆中醒来，发现妻子已经站在面前，她撑着伞微笑着站在雨里，冲他挥手，那单薄的身体在这大风雨里甚至有些摇晃。他先是一蒙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向雨中，将妻子紧紧地搂在怀里。颤抖的说道：    “爱，我们回家吧。。。”

作者: 赵松 时间: 2007-10-16 22:48
写得很不充分，后面又写得失之于直白，总体上还是过于简单化了。没到不得不写的地步，在没有想好的情况下急于写出来，总归就是这样的状态。它体现的还是找寻感觉的过程，而这个过程，还只是限于开始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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