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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我们 [打印本页]

作者: 金夏 时间: 2008-1-4 22:55
标题: [原创]我们
1.一个男孩的草帽跌落河中，水流很急，幸而草帽被顶在急流中一块尖锐的岩石上，岩石光洁，颇具美感。但男孩无暇顾及这个，他的帽子新颖别致，失之可惜，他的眼里只有帽子，他的苦恼并未使岩石逊色多少，它的光洁新鲜如处，当然在男孩的意识之外。男孩眉头皱着，眼神黯然，嘴瘪着，身体歪着。他没有想解救之法，他只是可惜，他的可惜就像他的姿势一样，弯弯曲曲。    他说，啊，我如此倒霉，我就没我爸幸运呢，我爸摔河里也没残废呢，还是鲜蹦乱跳的回家了，还朝我挤出个笑呢。他爸的音容笑貌在他眼前浮现，支离破碎，但他觉得就那麽妥帖。他有点伤感，像此时薄薄的夕阳。啊，我今天出来，我爸还窝在床上睡觉，他咕了一声，他还记者给我打招呼呢，我当然愉快了，我脸红通通的，像匹小马，多美妙啊。他意犹未尽，还想补充，单一个老头打断了他的思路，老头急匆匆的，满脸油汗，汗巾缠在脖子上，裤裆敞的很开，手里提着条大鱼，鱼在垂死挣扎，与老头不共戴天。    男孩和老头相遇在桥上，他们彼此直呼糟糕，很诚恳的互相握手，好象是两个深交。    男孩沮丧的说我帽子掉河里了，你帮我捞上来吗。    老头青着脸说我的鱼还没死呢，这个老家伙啊。老头粗鲁的硬把鱼往怀里塞，他的扣子松松垮垮的绊着衣襟的另一边，这一弄扣子全跟着脱落了，鱼硬是挣脱了他的胸膛，鱼鳞糊了他胸口一层，眼看鱼滑脱他的手了，他急吼吼的冲男孩叫，帮我一把啊，你这小兔崽子。男孩哦了一声去帮他，还没近前呢，老头推了他一把，我的鱼。因为他没把鱼放在首要位置，没及时制住它，理所应当的跌入了河里。    老头叹息了一声，啊，老家伙还是离我而去了，意料之中，意料之中。他喃喃，呸，我还年富力强呢，不愁逮不着大鱼啊，你不认为。老头审视男孩，冷峻的。啊，当然，男孩还沉浸在他的情绪中，只是礼貌的应答。老头可不管，他叹息，可我不会游泳啊，怎麽捉鱼呢，鱼在水里呢。男孩说，是啊，我的帽子还在水里呢，我也不会游呢。同病相怜，老头补充，可我必须抓鱼啊，不然我怎麽办呢，无所事事哦真难受啊。    我的帽子呢，掉河里呢，啪一声掉进去了，被石头顶着呢。男孩黯淡的陈述一个事实。他把身体弯下去，像只虾米。老头在一旁，抓耳挠腮，眼珠赤红，鼻涕淌在上唇上，不行，老头双臂过顶，握紧拳头，我必须抓到鱼，我睡不着觉啊，我想睡觉。男孩说，太阳好着呢，睡觉干吗，我的帽子啊。朋友，老头转过身，你敢跟我决斗吗，他妈的，我要把你扔进去捉鱼，你就是我的诱耳，这主意真妙。男孩生气的说，我的帽子呢，你要让我和它同归于尽吗。男孩摆出架势，双臂半拳，好象捕老头入网似的，老头唬了一跳，朝边上挪开点，别乱来啊。     男孩对此不置一词，他运气，准备攻击。事到临头老头软了，他说，别啊，我一把老骨头了惊不起打。他把身子缩着，以备防护。男孩想怎麽这样呢，连帽子都不帮我拣。他心里窝火，我又没打你，别拒绝啊。老头弄不明白他指什麽，因此都窝成个圆球了。他说，我烦了，请你走开。老头哭着脸说，我到哪去呢，我还要抓鱼呢，鱼啊，好大一条鱼。他说，也是，可我还要我的帽子呢，你不能在这儿。他坚定的拒绝老头这这桥上。老头不离开，男孩急了，你净影响我。上前就推了老头一把，老头直喘，你太残忍了，说完愤然走向桥下，男孩望着他的背，哭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啊，说完歪头，愣怔着看向河里，帽子还顶在那儿，在急流中晃动。   2.老头在睡梦中也是穷折腾，把自己弄的大汗淋漓，他醒来发现裤裆那儿也尿湿了，心情很坏。正是中午，阳光即使经过树冠细碎的筛下来落在皮肤上也是炙热的，老头的皮肤并不嫩，但嘴里仍诅咒阳光对他构成了伤害。     老头在一片稻草上卧躺，抹着汗，稻草都快蒸发出热气来了。他也不挪挪窝，闭着眼，青着脸，嘴里哼哼，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有昆虫从他身上爬过，留下红点点，他也没怎麽发脾气，好象热天是他的老对头。     老头突然感受到尘土的气息热烈的扑过来，这差点没要了他的老命，所以他睁开眼来了，眼前的男人高大强壮，他对高大强壮的男人一向嫉恨。于是他气急败坏的跳起来，直瞪眼前比他高出一大截的捣乱分子，他只是瞪，不采取暴力行动，只是希望达到不怒自威的效果。但男人比他镇定多了，好象眼前根本没危险，有的只是猴子在瞎跳。男人呵呵笑了。     男人身上带的水壶拍在他屁股上，他的屁股突然冲向老头掉转过来，扑，响亮的放了个屁。老头蒙了，男人哈哈笑开了他的脸才转为猪肝色，他的嘴哆嗦，口水碎碎的掉下来，也没破口大骂。只是他坐下来了，但仍梗着脖子瞪者比他强大的男人，好象要讨债私的。    男人笑着说，我刚喝酒回来，呵，肚子里象烧了一团火，你感觉的出来吧，呵，我的肚子都烧烂了。男人眯着眼冲老头嘿嘿笑，我喝醉了，你看出来了吧，呵，我总是这麽暴露，你该背过身去。男人突然不满的板着脸，但他按自己的命令背过身去了，好象这命令不是冲老头发的，对他倒是有效用。他打着酒嗝抖索着裤子，随后哗啦啦的尿尿声传过来，伴随的是浓重的尿骚味，太刺激了，老头咳嗽开了，甚至大口的吸着气，好象要尽量适应这环境似的。老头真有远见，都能猜到男人想要在此长留了。     男人又拧过身来了，他的板寸头上湿漉漉的，好象刚才尿液违反自然规律尿到头上来了。但老头知道这都是酒精发挥作用所带来的物理表现，这感觉老头年轻时就有经验了，很难受，现在老头就很难受，因为男人好象要和他争夺地盘了，男人的身体晃晃悠悠，脑子肯定不管应了。老头难受的是不知道男人什麽时候倒下来，也好有个防备。老头实在不想离开他的窝，就好象让鸡离开鸡窝一样不情愿，俩人可以平分这张席，但老头猜不到男人倒下去的角度如何，他也会跟着改变位置，在这点上他不想和男人有冲突，他老了，这让他愤怒，但也无可奈何。操，我等的脖子都酸了，老头嘀咕者活动脖子。     男人控制身体的能耐倒是不错，站到太阳落山才好呢。男人又突然发话了，我太想睡觉了，可比起钓鱼来那可不酸什麽了，钓鱼，我梦寐以求的呀，我告诉你了吧，我还没钓过鱼呢，真是遗憾，我还没钓过鱼呢，所以，我太想钓鱼了，梦寐以求，我多想听你说咱们钓鱼去吧，你答应了，走吧。男人拧身要走，老头琢磨他不跟着去危险性有多大，男人特别敏感，发现老头没跟上，走呀，我可没好脾气。这话说的老头心惊肉跳的，他立马站起来了。你威胁我，我不喜欢人威胁，老头嘟囔。他妈的，我的草席怎麽处理。好象他有去无回了似的。      他们来到小河边，他们不约而同选择在桥堍上樽下，但这桥堍注定不能容下两个人，老头不敢和男人争执，所以主动退下。但男人怀疑他有阴谋，所以不肯上去，俩人僵持。      后来还是老头打破了僵局，我们是来钓鱼的，他认真的对男人说，可我们没有钓具啊，我不知道还怎麽钓。老头幸灾乐祸的冷哼，看来鱼是钓不成了。男人突然变的可怜兮兮的了，我的确没考虑周全，啊，这是我的错。下步我们该如何走呢。老头还是冷哼，好象他的问题很愚蠢，其实老头也很茫然，他也没主意，只有用冷哼来掩饰。男人的鼻子红的象个罗卜头似的，眼泡好象充了气，紫红紫红的。     想办成件事多难啊，男人苦恼的感叹，甚至上前来揪老头的头发，很生扯，老头疼的诶呦直叫，妈的，轻点。男人象给老头搓头似的，很买力。我真是瞎了眼了，做事不周，大缺点啊。好象他常为自身的属性不尽人意而消沉，常喝酒就是证明。老头说，我也好不到那去，俩人不尽有惺惺相惜之感。老头回想自己的壮年时候趾高气扬的在田间和女人调笑的场景，他自以为是个美男子，否则那麽多女人也不会单挑他做事儿了。那些甜蜜柔情啊，鱼水之欢啊，都象梦一样过去了，可他连个老婆也没讨上。他给自己的解释是，没人配的上他，但男人还是触到了他的痛处，不禁有些怃然。两张好象发了霉似的。     太阳沉落，他俩都不满意彼此制定的方案。实际上他俩简直是胡诌，把猪的养殖技巧都提出来了，可他们对付的是鱼啊，差了十万八千里嘛。但彼此都很鄙视彼此的意见，毫没意识到俩人提出的都是狗屎。说话的语气好象自己真理在握，对方反对就是亵渎神圣。唾沫弄花了彼此的脸，从彼此嘴里呼出的热气搞的俩人腾云驾雾的。      你真蠢，我看你说的都是狗屎。男人得意洋洋的说。      你的全是屁，怎麽行的通呢。老头也不甘示弱。       放屁，你说的都是很臭很臭的屁，男人掩着鼻子以示难以忍受。      我操，你真没水准，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      老头很自卑，嘟囔，你的行不通嘛。       男人不理会，拧过身，凑近了老头说，你是我的奴隶，知道吗，男人吱吱笑了。      老头好象当头一棒，他摸了摸自己的秃顶，真是，你就折磨我吧。一脸的耻辱和愤愤不平。      男人拧了拧身体，他老是拧身体，好象不这样不足以表示他的灵活。他的身材实在高大，好象头牛。老头干瘦的则好象根甘蔗似的，他绷直了身体在男人面前，腮上的肉干瘪下去，他很想揍男人一拳，可他好汉不吃眼前亏，男人正兴头上，跟他干起来，不是明摆着找摔吗。老头能忍。      老头找了个男人看不上眼的位置蹲下来，捂着脸，很伤心，为了摊上这么个主，真让他管着吗。他满脸泪痕的抬起脸来，男人正忙乎着测量桥的长度，他没信心从河这头游到另一头，他得经过精明的合计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他都跑出汗来了，肺叶呼呼的扑扇着，从口腔传导出浓烈的胃气来，脸赤红，好象亚当吃了禁果似的。      快来帮忙，男人招呼他。      你别叫我，我什麽都不会干的，老头摇摇手，他作出很礼貌的样子。      他妈的，老废物。男人跳着步子过去，他用各种步幅测量，露出很专业的样子。      老头顺着他的身影调整视线，他发现男人的屁股从裤子里脱颖而出了，男人的屁股冻的象俩片腊肉，没有一点色泽，但很结实。老头心理平衡了些，他觉得自己的屁股至少掐了还滋血呢，朝男人屁股上抓上一把未必就参出血来。想到这，老头就嘿嘿笑起来，好象摸了把小女孩的屁股一样心满意足。      男人敏锐的发现了老头的异常，他在这儿忙的热火朝天，而老头竟游手好闲的好似在看大戏，他妈的，真想宰了这老东西。男人充满杀意的抽空瞄了老头几眼，老头光顾着盯着他的屁股看了，竟好没察觉身边的杀意。所以命运把他引向那儿他只能不由自主的迷失进去。      男人忙乎了一大晌，也没忙出头绪来。可他竟然说好了，很激动，满面红光，差点没引吭高歌。什麽好了，老头愣怔。一切准备就绪，男人激动的喉咙都带着颤音。什麽准备就绪了，老头继续愣怔。当然可以抓鱼了，男人抓着他的肩膀，你的任务就是作耳垂钓，男人满面红光的继续阐释，拿你作饵最合适不过了。      老头脸上却不自然了，鱼怎麽会对我有意思，老头勉强笑了笑，我一把年纪了，肉怎麽会鲜嫩，肯定不鲜嫩拉。老头说着向后退，男人竟不捉他，好象他准会自投罗网。就象鱼碰见饵一样，男人就是老头的饵。果然老头见男人没采取行动就受不了了，你为什莫不来抓我，老头很痛苦。但男人却觉得愉快极了，我为啥要抓你，哈哈，你这老头，好象他笑的是只可笑的猴子。甚至拍起了大腿，肩膀抖起来。      老头内心惶惶，不知所措，拳头握紧，非常不适，我该走了，他嘀咕，然后急匆匆的想要退下。男人不依，怎麽也要帮我抓条鱼。男人堵住他的去路，虎视耽耽，弄的老头心理一片凛然。我真不会抓鱼，老头都快气哭了。他已经抬起手准备抹泪了，男人很烦躁，谁硬着让你抓吗，可以在岸上接应嘛。      老头不信，男人特别鄙夷他，撸起袖子准备下河。老头真诚的说，我不如你，真的，我脚沾水就害怕。说着惭愧的低下头，男人不理他的表白，又弯腰撸裤腿，腿毛茂盛的一丛，映入眼帘，让老头眼睛一亮，生命力的象征啊。男人显然接受了他的恭维，嘴咧开了，黄澄澄的牙齿暴出来。生命力的象征啊，老头又感叹，他奇怪男人身上咋啥都是生命力，这不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吗，老头越想越对自己愤愤然。我也要抓鱼，他气势汹汹的说，我也能抓一条大青鱼，他精神抖擞绘声绘色的描述，好大的一条青鱼，他简直要欢呼了。     男人也被老头的情绪感染，重新满面红光起来，对，好大一条青鱼。好象个头可观的青鱼就近在眼前似的。他俩喜滋滋的眺望着河中的流水，流水潺潺，石子被冲洗的很干净，晶莹剔透，但就是不见一条鱼。可他们一点也不担心，好象青鱼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他们正在分享那份快乐似的。     好大一条青鱼，生命力可真顽强啊。老头念念有词。是啊，我都快搂不住了。男人乐颠颠的，两只手臂圈成半圆，好象有只篓那摸大的鱼他正和它展开殊死的搏斗。他臂膊上的肌肉象数以百计的栗子似的爆起来。很紧张，我怕我驯服不了它啊。男人带着哭腔说。我还好，它少给我找麻烦。尽管如此，他还是满头汗津津的，汗水带着盐份流到眼角，眼都睁不开了，怪模怪样的。     俩人气喘吁吁，筋疲力竭，盐分好象都被释放出来了。男人说，你还坚持的下去不。老天，好大一条鱼，真让我伤透了脑筋。男人终于显出苦恼的样。在原则上他还在坚持，但如果老头先他放手了他也不会留恋。但老头仍是那句让他感到气结的话，我还好，你也好吧。这话虽然无辜，还带着点关心，仍让他很恼怒。     你他妈为啥不放手？男人忍不住说，他真想踹老头裤裆一脚。终于在他分神之际，鱼蓦然挣脱，他也跟着滑了个趔趄，还没稳住，就掉下了河水。河水很急，但他块头也很大，彼此力量抵消，他才没被冲走。他整个人趴在那，仿佛一条砧板上的一条鱼。     老头只顾照顾他怀里的鱼了，并未理会男人的求救声。     男人悻悻的爬出河水，一身水湿，水草稀稀拉拉的挂在身上，走到老头跟前，忍不住骂道，老家伙，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作者: 阿呆 时间: 2008-1-4 23:59
什么呀,这是?请高人点评一下.

作者: 金夏 时间: 2008-1-5 00:16
还没写完呢，厌倦了，有兴致了再写，零零碎碎。

作者: 恶鸟 时间: 2008-1-5 11:35
连自己都要厌倦的东西，还要拿出来干嘛呢

作者: 路连 时间: 2008-1-8 09:41
这小说有点意思吗。乱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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