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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练笔：《重返夏季》 [打印本页]

作者: 亢蒙 时间: 2008-7-8 00:41
标题: 练笔：《重返夏季》
《重返夏季》 这段梦境的最开始，源自于我的一次的高烧。那次的高烧是一次很平常的高烧，对于瘦弱而体质萎靡的我来说，这种高烧可以说是家常便饭般，就好像喜欢打篮球的健壮的男孩子每周都要打篮球一样，他们在打篮球时会受到篮球场边爱慕他们的女生的尖叫，这种尖叫刺耳而滑稽。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天花板上规则的花纹，脑袋边的窗户外面不断的传来清晨的鸟叫声。我刚刚从高烧带来的晕睡中清醒，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我慢慢扭了扭脑袋，看见自己的书桌上还放着自己的一本高中课本，时值高三，每个处于这个阶段的学生都会多多少少的感到时间的紧迫。我一样是为了学业和前途挤压时间的高三学生，即使是在高烧的折磨下，我还是要复习自己的功课，这是无法逃避的。我用胳膊支起自己的身子，脑袋里面的嗡嗡声在持续着，鼻涕从我的鼻孔中慢慢的流出来，我从枕头边的卫生纸上撕下一些卫生纸，擦了擦鼻涕，然后把卫生纸扔进床下的垃圾桶里面。房间外传来院子里有人洗衣服的声音，不知道谁家在放着流行歌曲，音乐声在鸟鸣的伴奏下，飘进了我的耳朵。我感到精神稍稍的振奋了一些，饥饿让胃部的咕噜声一声接一声的扩大，我透过床头的窗户看了看对面的父母的房门，房门上着锁，他们已经出门上班去了，没有人给我做饭，只能等到中午他们回来吃午饭了。这样的清晨我有时候会高兴，因为它是属于我的清晨，整个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安静而闲适的空气布满了我的四周。我随便翻着书桌上的课本，心情逐渐的沉静下来，陷入到了课本里。我忘记自己究竟看了多长时间的课本，当我从课本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抬起脑袋来时，桌子上的小闹钟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五十分。阳光已经从窗户照进了屋子，强烈的光在我的屋子里面静静的生长。我的脑袋早已经从刚刚醒来时的昏沉变得清醒了很多，我感到困顿正在从我松弛的眼皮里面侵入到我的身体，我用高烧的身躯看了这么长时间的课本，虽然看的效果不一定好，但是我内心对于学习这个必须完成的任务，还是感到了一丝满意。我也觉得应该休息一下了，便侧身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一束温暖的阳光正巧照射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透过眼皮注视着阳光。此时，我的脑袋再次因为疲惫而嗡嗡的响了起来。我盖上蓝色的毛巾被，巨大的睡意开始迅速的攀上我的四肢和大脑，我好像从来没有如此的困顿过，便索性鞋子也不脱，就这样半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我的课本打开着，书桌上面也有一束阳光，透过阳光，你可以看见我屋子里的灰尘正在不断的浮升。我所要讲述的事情，从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你可能觉得这个故事很俗套，不过是我在学习之后的困顿中作的一个梦罢了。但是梦境和现实之间其实没有什么障碍，很多的时候，梦境就是现实，现实也可以变成梦境。我那天上午所作的梦，和我以前和以后所作的梦都不一样，它是那么的真实，仿佛是我在睡梦中飞离了自己的屋子，来到了梦境中的这个地方，我所见到的所有人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是那样的触手可及，都是那样的令人感到实实在在的真实。有人会说，梦境是会让人沉沦其中的。但是谁又能说明白、说清楚，自己就是生活在现实中，而不是梦境中呢？没准当你真的在生命远离你身体的那一刻，会发现原来自己的一生时光不过是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所作的梦，那时的你，或许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那种既是自嘲，又是悲伤的感觉。我走入梦境的时刻很快，似乎我还没有在自己的床上睡着，梦境就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在梦境中睁开眼睛，发现暗紫色的天空中正在掉下无数的雨滴，天空好像是一块硕大的扁平的紫色宝石，那些雨滴摔在水泥地上，溅起晶莹的水花，地面的水纹扩散开来，我抬起脑袋，看了看自己身体的四周。对面的教学楼上偶尔有几个窗口亮着白色日光灯的光芒，教学楼的上面写着几个烫金的大字，在细雨组成的雨帘中看不清楚那几个字。我所站立的地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操场，操场的左边是一排自行车棚，自行车棚蓝色的棚架上雨声沙沙。车棚的前面是学校的公共厕所，左边是女厕，右边是男厕。我向后望去，身后还是一个教学楼，这个教学楼比我对面的教学楼要大，教学楼前面的空地上有一个圆形的花坛，花坛边上是一排简易的水泥房，似乎是体育老师的办公室。在操场的右边，除了高高的围墙外，还有四五个并排的乒乓球案子。紫色天空的颜色越发的深沉起来，我这才恍然大悟，我原来来到了自己小学时上学的学校！我心里暗暗的激动起来，我对自己的小学时光总是感到快乐和欣慰，小学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美好，能在此刻重返小学的校园，以自己高三学生的身份，这是多么梦幻和美好的一件事情！我转身再次的看了看那个稍大一点的教学楼，那个教学楼里全部是低年级的学生上课的地方，我身后的那个有烫金字的教学楼是高年级学生上课的地方。我感受着身上细雨的清凉，抬起自己的脚步，走向了低年级的教学楼。教学楼门前的甬道铺满了灰色的水泥，用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嘎嘎的声音。那些一层的窗户里，漆黑的楼道显示出安静的氛围。花坛里的玫瑰花有些已经枯萎了，在雨水的冲刷下，一些玫瑰花鲜红的随着风不断的摇动，绿色的叶子被雨水浸透的愈发的翠绿。整个学校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音。我沿着甬道走入教学楼的后门，后门边上种着一些野韭菜。教学楼的后门半敞着，我慢慢的走进教学楼的一层大厅，大厅里的光线不是很黑，有一些紫色的光照了进来，可以看见大厅里面的大理石地面发射出来的光线，我扭头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的扶手已经陈旧不堪，上面的木头因为不断的抚摸已经变得很光滑，从这个楼梯向上走，经过一个阴暗的拐角，就来到了二楼。我暂时不想上楼，一楼的风景我还没有看明白。教学楼外面的雨声变得稀薄了，大厅里的潮气也减少了很多，只是那股清凉的气息还是弥漫在整个教学楼里面。如果这时我的耳边不出现一些声音，或者不出现什么景象的话，我想我是不会发觉自己在做梦的。我刚刚准备转身走入一层的楼道，看一看一年级的小教室。我刚刚抬起自己穿着黑色帆布鞋的脚，耳边就传来了高中的女朋友的笑声，眼前的画面瞬间便改变了。原来我的眼前是一个墨黑的楼道，楼道里面是一些一年级的教室。可是随着耳边的声音的响起，眼前的楼道突然间就明亮起来，那种明亮就好像是我穿过了什么东西，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眼前的楼道的明亮一闪而过，然后光线便柔和了起来，透过这柔和的光线，你可以感觉到这光线来自于中午的剧烈阳光，这种阳光让我的后背立刻变浮起了一层汗水，汗水贴合在我的半袖衫上面，让我感觉很不舒服。随之而来的改变便是我所在的小学教学楼大厅变成了初中时的一层大厅，我身后的小学教学楼大门变成了一面大镜子，大镜子后面是初中教学楼的后门，那里走进来的学生一般都是刚刚在自行车区停放好自行车的。我面对着正门，可以看见稍远一些的学校大门口，如潮水般的学生正在随着人流走入教学楼，我意识到，这是初中中午时刚刚打开校门的时刻。我看着身边的学生一个一个鱼贯而入，没有人看我一眼，甚至都没有人在躲避我的身体时表现出对于我的奇怪。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和鞋子还是我在睡觉前穿的那身。身边的学生们熟悉的面孔好像我昨天还在初中上学一样，是那么的清晰和亲切。我看到初中时的一个小混混恶狠狠的冲上楼梯，在楼梯拐角和他的几个小兄弟一起殴打一个男生。那名男生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清。我面前的学生数量越来越多，好像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在这一瞬间冲进了教学楼里面，我随着人群走上了楼梯，我上楼的时候回头看了看一楼的楼道，很多的人在一楼的楼道里面大声地说笑，有的女生穿着学校发的校服格子裙，站在人群里的她们好像是杂草中的花朵一样，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香气。我微笑着走上了二楼，看见楼道里面的人丝毫不比一层的人少，很多的人在楼道里面来来去去，似乎他们总是没有目的地一样。我走向初中教室的后门，发现门虚掩着，里面却很安静，我能够看见坐在最后一座的女生正在对着小镜子梳头的动作。我轻轻的推开初中教师的门，发现小学的女同学正一个人站在一个椅子上画板报，我这时已经知道了我是在梦境中，对眼前的变化并不吃惊，甚至觉得这很平常。小学的女生看了我一眼，撅着嘴唇问我怎么才来，她都画了半天了。我急忙道歉，嘿嘿的傻笑。我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我小学时由于画画的技能比较出众，便被老师安排成了板报组组长。我穿过一个个摆着书的书桌，来到讲台上，女生正在写一个关于六一儿童节的小段文，短文下面空出了一个三角形的空白，留着一会儿我来配画。我从讲台上拿出了一盒彩色粉笔，以及一个塑料的三角尺。教室外面的阳光刺眼而强烈的照射在教室的地面上，我走回后黑板的时候踢起了地上的一个小小纸团，纸团随着我的脚力而向前滚动。画板报的女生的红色布鞋在我的眼前晃动，她让我把她从椅子上抱下来。我有些脸红，但是还是轻轻的抱着女生，让她的双脚能够踩到教室的水泥地面。女生笑嘻嘻的在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问我中午在家吃的什么饭。我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中午在家吃的那顿排骨大餐，便随口告诉了她我吃的是排骨。女生又撅起了小嘴，数落我总是吃好的还不长肉，说我长大了肯定是一个白眼狼。我听着女生对我说的那些话，在黑板上的那个三角地上画了几朵花，又点缀了两只飞舞的小蝴蝶。我画好后，向后撤了撤身子，看了一下效果。女生坐在随便哪个人的座位上，对我说，她再过几天就要去北京参加一个什么作文比赛，希望我能再去向老师争取一个名额，因为我的作文写的不比她差。我搔搔头皮，讪讪的答应了她。我坐在了女生的旁边，看了看我坐的那个座位书桌上贴的课程表，知道下午有体育课，体育课上应该是考跳高。我对跳高这个考试项目并不惧怕。女生说她要去趟厕所，问我去不去。我摇摇头，女生不高兴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她说这么大的一个学校就我们两个人，她害怕。我无奈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着女生的脚步推开了教室的门。楼道里的初中生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我和小学同学穿过他们，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我发现操场的样子变成了高中时的那个破旧操场。操场上有抽烟的男生聚在一起看着我和小学的女生，我不认识那些看着我们的人，便一言不发的和女生走进了高中的厕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小学女生一起走入同一个厕所，总之我是和她一起走进了厕所。女生蹲在厕所里，我站在厕所的便池上撒尿。我撒尿的声音很响，女生哈哈的笑着嘲笑我。我一边撒尿一边想，我这时不会尿了床了吧。我和小学的女生走出厕所，操场上正在进行一场高中生之间的足球赛，女生站在我的身边，用我高中女朋友的声音对我说，这回肯定是一班赢了。我扭头一看，自己的女朋友正挽着我的胳膊，认真的看着操场上的足球比赛。我对如此多的变化视而不见，我觉得这种变化理所当然。我的人生能够值得回忆的似乎也就仅仅有学校的生活了。女朋友挽着我的胳膊，她身上的淡淡的清香飘进了我的鼻子。我们身后的化学实验楼里面有老师讲课的声音，对面的操场上男生在为一个没有进的球而怒吼，远处的宿舍楼楼的楼顶上，有两三个抽烟的男生在往下扔烟头，烟头向下掉落的时候，一条红色的轨迹随着烟头摔在地上，炸开成灿烂的烟花模样。我觉得现在我们的高中班主任肯定虎着脸站在教室的门口，为逃课的我和女朋友愤怒万分。我和女朋友向前走了走，坐在了高中操场的看台上，全神贯注的看着足球赛。我感觉自己的肺部在沸腾，我也想抽一支烟。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并没有烟。我女朋友眼睛都不眨的从她的口袋里把我的烟拿了出来，递给了我，并且告诉我，一天不许超过五根。我冲女朋友点点脑袋，点燃了烟草。这个梦境到了这里，很多人都会觉得它其实根本不足以让我这样费尽的记录下来，不过就是一个关于自己学生时代生活片段的梦而已，任何一个人都会在任何一个夜晚做出这样一个梦来的，谁都会怀念校园生活嘛。我在这个梦境走到这里的时候，和你们想的一样，觉得这个梦实在是有些无聊，虽然它唤起了我很多关于学校的回忆，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有发现这个梦境在继续下去的必要，我准备从睡梦中醒来。我女朋友接过了我嘴里的烟，自己抽了一口，结果她被烟呛得咳嗽了起来。我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拍打着女朋友的后背，好让她多少的感觉舒服一点。女朋友看着我，操场上突然起了一阵风，我们的身体被包裹在清凉的风中，远处的杨树叶子沙沙的响着。我的女朋友看着操场的地面，低声说：“你说我们能好多长时间呢？”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的意识到，也许我现在不是在梦中。我想回答我的女朋友，她却抢在我的前面说：“高中还有两年不到的时间了，我高一的时候怎么会喜欢上你呢，你性格不好，体格又这么差，还这样的瘦，我妈肯定是不会看上你的了。如果我们初中的时候就认识的话，我想我可能还对你的将来期望高一些，看你初中的同学录，你好像初中的时候在学校里面很有能耐。要是换做小学的时候我就和你好，那么现在没准我们早就都各自家长见面了，那样以后我就随便上你家吃个饭，你随便来我家和我爸下下象棋，和我哥玩玩电子游戏，那样的生活总会比现在要好得。唉，现在说这些其实也是白说，我们在高中毕业后不是还在一起吗？昨天我给你买的半袖衫你怎么今天就穿上了，真是没起子啊。这个礼拜我们医学院的实习课要到昌平去，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要坐车去昌平接我啊，知道不？对了……”我的女朋友没有说完话，巨大的雨声突然充满了我的耳朵，雨水猛烈而疯狂，使我的眼前一片灰白的雾气，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我摇晃摇晃脑袋，看见了小学的一层大厅依旧是灰暗的颜色，我站在通往一楼楼道的拐角处，整个教学楼里的安静在雨声大作的夜晚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安心。我试图挪动一下自己的脚步，却发现我的脚步已经提前带我走出了教学楼，教学楼灰暗的颜色铺满了我的四周，教学楼正门外面并没有下雨，只有后门那一块地方哗哗的雨声震耳欲聋。我走过空无一人的学校传达室，走出了学校的正门，发现正门边上摆着一张弹簧床，弹簧床上躺着一个面目不清的男人。男人没说话，在弹簧床上给我空出了一个地方。我躺在了弹簧床的上面，眼前的天空紫色好像比刚才更加的浓烈了。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油画颜料的味道，男人拿出手机在发短信，我也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机，按住了开机键，手机在我手中好像刮胡刀一样的嗡嗡的响了起来，我把手机放在了地上。男人问我一会儿去不去前面的烤串摊吃烤串，他请客。我点点了脑袋。这段梦境到了此时就已经接近了尾声，男人在弹簧床上翻了一个身，对我说：“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梦，我也在做梦，我也是这个小学毕业的学生，你刚才在初中和高中游荡的时候，我在自己的初中和高中也游荡了一圈，我甚至还在大学的女生宿舍里面和一个心仪的女生苟且了一回。你是北京人吧？我也是北京人。我现在在一家银行做电脑维护的工作，就是县城会议中心对面的那家银行，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我，不过我猜我肯定是不认识你了，我的名字叫做陈伟伟。我都作这样的梦很多次了，有时候也会遇见像你这样的校友，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梦的起始点都是小学呢？我想最后在大学的生活里游荡一下都不行。我一会儿起来还要去上夜班，今天我值夜班，烦死了，单位的电脑上玩不了魔兽争霸，能不让人烦吗。对了，你叫什么？”男人侧身对着我，我张开嘴，咳嗽了一声。然后我发现，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书桌上的课本还打开着，对面的父母的房间传来了我爸妈说话的声音，以及我妈炒菜时的香味。我发现自己醒了，我起身神经质的摸了半天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说我的梦境不平常了吧，这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我在梦中遇到了一个也正在做梦的人，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梦中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在日后的日子渐渐的发现，其实它们暗示了一些东西，就像是你在寺庙中坐禅时偶然领悟一些东西似的。我发觉这段梦境对我揭示了一些秘密，如果让那些青春小说作家来写的话，那就是青春的忧伤，如果让先锋文学家来说的话，那就是人生的参数变轨。文章的开头部分，我故意让所有的读者为了我的梦境而提起了很大的兴趣，现在你们看到这里，一定是感到了浪费了你们的时间吧，如果让我来解释自己的这段梦境，或者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个奇怪的浪费时间的小说的话，我觉得现在你们立刻就走出门去，走到外面去，走到住宅楼或者单位的外面去，抬头看一看现在的天空，也许阳光还是和以前的夏天一样的强烈和刺眼，但是，你们还能看到紫色的下雨的天空吗？你们还能看到操场上晃动的杨树吗？你们还能有和小学女生在教室里面一边画板报一边闲适的说话吗？你们甚至都不能再次的站在初中的一楼大厅里从容的看着同学们走入教室，甚至不能和女朋友一起坐在高中的操场边一起说未来的生活，你们也许都不能看到小学门口的弹簧床，因为你们已经缺少了回忆和幻想的力量，过往的生活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很多人都把它们遗忘在了自己都记不清的梦境里了，这样的遗忘比浪费时间的梦境还要糟糕。看完了上面一段话，我起身准备结束这段关于梦境的诉说，发现自己手已经不能停止的继续写着：这段梦境的最开始，源自于我的一次的高烧。那次的高烧是一次很平常的高烧，对于瘦弱而体质萎靡的我来说，这种高烧可以说是家常便饭般，就好像喜欢打篮球的健壮的男孩子每周都要打篮球一样，他们在打篮球时会受到篮球场边爱慕他们的女生的尖叫，这种尖叫刺耳而滑稽。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天花板上规则的花纹，脑袋边的窗户外面不断的传来清晨的鸟叫声。我刚刚从高烧带来的晕睡中清醒，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我慢慢扭了扭脑袋，看见自己的书桌上还放着自己的一本高中课本，时值高三，每个处于这个阶段的学生都会多多少少的感到时间的紧迫。我一样是为了学业和前途挤压时间的高三学生，即使是在高烧的折磨下，我还是要复习自己的功课，这是无法逃避的。我用胳膊支起自己的身子，脑袋里面的嗡嗡声在持续着，鼻涕从我的鼻孔中慢慢的流出来，我从枕头边的卫生纸上撕下一些卫生纸，擦了擦鼻涕，然后把卫生纸扔进床下的垃圾桶里面。房间外传来院子里有人洗衣服的声音，不知道谁家在放着流行歌曲，音乐声在鸟鸣的伴奏下，飘进了我的耳朵。我感到精神稍稍的振奋了一些，饥饿让胃部的咕噜声一声接一声的扩大，我透过床头的窗户看了看对面的父母的房门，房门上着锁，他们已经出门上班去了，没有人给我做饭，只能等到中午他们回来吃午饭了。这样的清晨我有时候会高兴，因为它是属于我的清晨，整个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安静而闲适的空气布满了我的四周。我随便翻着书桌上的课本，心情逐渐的沉静下来，陷入到了课本里。我忘记自己究竟看了多长时间的课本，当我从课本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抬起脑袋来时，桌子上的小闹钟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五十分。阳光已经从窗户照进了屋子，强烈的光在我的屋子里面静静的生长。我的脑袋早已经从刚刚醒来时的昏沉变得清醒了很多，我感到困顿正在从我松弛的眼皮里面侵入到我的身体，我用高烧的身躯看了这么长时间的课本，虽然看的效果不一定好，但是我内心对于学习这个必须完成的任务，还是感到了一丝满意。我也觉得应该休息一下了，便侧身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一束温暖的阳光正巧照射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透过眼皮注视着阳光。此时，我的脑袋再次因为疲惫而嗡嗡的响了起来。我盖上蓝色的毛巾被，巨大的睡意开始迅速的攀上我的四肢和大脑，我好像从来没有如此的困顿过，便索性鞋子也不脱，就这样半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我的课本打开着，书桌上面也有一束阳光，透过阳光，你可以看见我屋子里的灰尘正在不断的浮升。我所要讲述的事情，从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你可能觉得这个故事很俗套，不过是我在学习之后的困顿中作的一个梦罢了。但是梦境和现实之间其实没有什么障碍，很多的时候，梦境就是现实，现实也可以变成梦境。我那天上午所作的梦，和我以前和以后所作的梦都不一样，它是那么的真实，仿佛是我在睡梦中飞离了自己的屋子，来到了梦境中的这个地方，我所见到的所有人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是那样的触手可及，都是那样的令人感到实实在在的真实。有人会说，梦境是会让人沉沦其中的。但是谁又能说明白、说清楚，自己就是生活在现实中，而不是梦境中呢？没准当你真的在生命远离你身体的那一刻，会发现原来自己的一生时光不过是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所作的梦，那时的你，或许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那种既是自嘲，又是悲伤的感觉…………                                                                     2007-5-30

作者: 国王 时间: 2008-7-10 19:55
入情但不够入心。架构悦目。

作者: 倾水涸泽 时间: 2008-8-1 12:33
未曾回忆和记录的生活等于没有经历过。   这是我看完这篇习作的第一感想。  第二感想：故事结构有点意思，但我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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