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论坛

标题: 我有点担心 [打印本页]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8-12-17 16:42
标题: 我有点担心
自己写的一个小说眼看就要超6万字了。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参加不了小说奖评选,我又放心下来。
作者: 目目连    时间: 2008-12-17 18:02
标题: 小说真难写……

作者: 亢蒙    时间: 2008-12-17 20:35
嗯,期待看到楼主的新作,这样我们大家都安心。
作者: lostboy    时间: 2008-12-17 21:17
超过6万字算长篇。
不适合在黑蓝发表。
作者: shep    时间: 2008-12-17 21:50
高龙巴才10万,一样是短篇……楼主去法国就没问题了
作者: 余余    时间: 2008-12-18 08:23
原帖由 生铁 于 2008-12-17 16:42 发表
自己写的一个小说眼看就要超6万字了。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参加不了小说奖评选,我又放心下来。




6万,好多呀。我到现在还没写出过超一万字的小说。
作者: 陈树泳    时间: 2008-12-18 09:28
我到现在写出来的小说加一起还没有六万字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8-12-18 10:15
太缺乏中长篇的训练了。

就象做豆腐,做一小块豆腐,一定是好看、精致很幼嫩好吃的,但这个豆腐如果做成100斤,那就崩塌了,根本成不了形。内部的结构无力支撑它的长度。
作者: 余余    时间: 2008-12-18 12:30
中长篇可能更讲究结构。

我目前的目标是先写个超出一万字的小说。
作者: 陈树泳    时间: 2008-12-18 15:59
原帖由 生铁 于 2008-12-18 10:15 发表
太缺乏中长篇的训练了。

就象做豆腐,做一小块豆腐,一定是好看、精致很幼嫩好吃的,但这个豆腐如果做成100斤,那就崩塌了,根本成不了形。内部的结构无力支撑它的长度。


有道理啊,将来要训练训练。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8-12-19 02:46
  生铁,我明白你的苦恼。
  明白在哪里呢?我试着说说。就是海明威最后也没能解决长篇的语言问题,读到他的几部,都有“泛”和“撑”的感觉。有人说《最后一方处女地》原本海明威是准备写长篇来着,但他压不住了,那口气惯不到底了就罢手了。而像福克纳《押沙龙,押沙龙》那样的语言,估计我们做不到。我是说,我们一心想用短篇的语言去干长篇!这是A。还有B。某种程度上说,长篇需要一些“淡”的部分。“淡”是“事件”之间的一种韧带,否则会断,读起来就不像走在潮湿的绵土上,而是走在硬石块路面上,就硌脚。这话一提就长,不说了。
  苦恼,绝望到世界未日来临。不过我年龄大些,忍着不太说。还有,我实在不行就去爬山

[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08-12-19 03:27 编辑 ]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8-12-19 10:40
早年写过长篇,虽然也是非现实主义的,但真的写长篇,反而放得下心,平心静气。这个感觉是有。

但中篇是个大问题。我觉得它对技巧的要求更高。因为脑子里产生写一个中短篇的时候,语言似乎已经定型成短篇的语言了。冲动越强烈,语言越容易定型。而中篇需要的一些情节过度,语言势必要松下来。因为你要叙述么。这样一来,语言的感觉就乱了。对中篇是不利的。

杜拉斯的《情人》,可是用短篇的语言,写的中篇啊。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8-12-19 17:36
标题:
她的另一个篇,《平静的生活》语言也精。她的语言非常有魅力,有力量。还有一个人,加拿大的迈克尔.翁达杰,在《身着狮皮》里,中文翻过来18W字,全用短篇语言,断句用得非常厉害,前一句一个事件,下一句另一个,丰富的想象,神奇的连接,一个段落就像用麻绳捆好的一个炸药包,眼看就爆炸了。这人太牛了,我太迷他了。这本书是冯老师给我送的,真得谢谢她。这人写过《英国病人》。我得找来读。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8-12-19 20:32
《英国病人》我读过,不只是因为翻译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语言很碎。

我是因看过电影而看的小说。
作者: 1983    时间: 2009-1-7 09:56
就篇幅而言,你们太注意幅,忽视了篇。这是不足处,你们要正视。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9-1-7 12:56
没太理解。篇,转译过来,怎么讲。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9-1-8 17:30
标题: 目前比较满意的一个小节……会好的……
(05)
豆蓝金龟子散发出金属般的光泽。夜色里,所有的景物都泛着它身体上这种蓝荧荧的光芒。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玉台大声笑着,她张开双臂在白色的小路上又蹦又跳。旧公寓的点点灯火离我们越来越远。不,是我们离它越来越远。我骑着自行车赶上去,把车横在小路上。她喘息着扑到我怀里。我抱着她,她周身都散发着夜的凉气。和不同的人拥抱得多,只会使人徒增哀伤。

白天,我骑着玉台的自行车,带着她穿过荒原,进入沉寂的居民聚居区。
“让我下来。”玉台说着,从后座上跳下来,自行车一下变得容易控制了。这条路两旁的围墙都是用有棱角的碎石垒成的。她用一根从地上拣到的废焊条在墙上划着往前走。突然她开始跑起来。焊条尖裸露的金属部分顶在墙壁凹凸不平的石块上划动着,碰撞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你到哪儿去?”我在后面叫她。
在石墙拐向公共浴池之前的地方,开着一扇栅栏门,玉台从铁栅栏门的缝隙里钻进院子里,在她侧过身进去的时候,还在朝我看。
我推着自行车来到栅栏门口,她正站在门内,面朝着院子。院子里长满了芦苇,靠左边的位置有一栋似乎已荒弃的别墅。
“进来。”她一只手抓着栅栏门上的铁栏杆,看着我。
“自行车怎么办?”
“就靠墙放,没人动它。”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你先进来。”她拉开门时,那焊满了黑色铁艺的栅栏门发出好听的金属摩擦声。我进到大门内,玉台说:“啊,真安静。一切都没怎么变。”
“这儿是哪儿?”
几只麻雀从浓密参差的草丛里飞过去。
“我小时候罗兵经常带我和卢辉到这里玩,那时他才这么高。其实在上学前我和他就很熟了。他原来还和卢辉好过一段……”
“你说的什么人?”
“我小时候的朋友。”
我环顾四周,别墅有几扇窗玻璃都破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孩故意砸坏的,一层楼那些带有希腊拱形浮雕风格的窗框外面都钉上了金属护栏,那些做工粗糙的铁栏杆都生锈了,它们和做工精致的白色窗框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找不到了,联系不上了,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透过那些铁栏杆,能看到房间墙壁上班驳卷曲的墙纸——看得出是很多年前质地优良的上等货。
“卢辉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个子很高,身材好,气质冷冷的,就是长得黑。可还就是她黑得好看,不知她现在还是不是个美人。”
玉台眼睛向四面望着,一边说着她的故交,就像不是说给我听的。
“罗兵总带我们俩来这儿捉蜻蜓,或者下完了雨来捉青蛙。其实我们女生对那些东西哪有什么兴趣,但还是愿意和他来。那时这里还住着人。”
“住着什么人?”我只是随口这么问,为的是回应她。这个荒草丛生的环境这些年我见得太多了。
“从我有印象起,这儿就一直有人住。是工厂里分给单身工人的宿舍。”
“是栋好房子,当宿舍用可惜了,不方便,也不适合。”
“最早是是一家姓鹿的大户人家的房产,连这个院子,还有院子后面好大一片地,都是他们家的。走,我带你到后面看看。”
我们沿着院子里一条快要被草丛掩埋了的小径往房子后面走去。在经过别墅的后门时,她指着门口的台阶说:“罗兵还教我怎么在这里支个东西捉鸟,一定要是个有阳光的光滑平整的地方,撒上点点心渣儿。他会用各种东西捉鸟,随便什么——废纸篓、草帽、竹篮甚至簸箕,都可以。他说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撒什么吃的。他说他知道不同的鸟的口味,哪种鸟喜欢奶油味儿,哪种鸟喜欢咸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真厉害。所有女孩都不反感他。”
我回头往我们来时的铁门看了一眼,院里院外像两个世界,虽然我们走了不远,但外面那个世界正在被隐没。
“……其实他妈不过是学校里的老师,教师子弟而已。说来也怪,那时我连癞蛤蟆都敢抓着。好象凡是罗兵敢抓的,我也就敢。他想吓我,可得不了逞。现在,想想看,那都是些什么希奇古怪的虫子啊,真恶心!”
“人小的时候大都不怕这些虫子。”
“我记着好象有一种多脚虫屁股上还长着个钳子,能夹人手指的?”
“是。”
玉台又说:“其实我知道你爱的不是我。”她用她特有的诙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在当下的环境里,我没觉得尴尬。
我们一起走到了那条小径的尽头,那里有段粗陋的矮墙,很明显是后砌的,有一段塌了,露出一个豁口。玉台从那里迈过去,豁口那边是一大片更为荒芜的野地,草长到人的腰那么高。
“我不知你是怎么看我们的。我,紫叶……还有我们所做的这份杂志。”
“我没想过那么多。”
“你肯定想过。”她说,“我们究竟是为什么走到一起来的?”
“我甚至不清楚我自己。”
“不清楚你自己什么?不清楚你自己为什么要和我们在一起?”
“是。”
“这真有意思。我知道你了解我。你看得穿我。我编不了谎话,也没法把一件事瞒得太久。每次我读你写的小说,我都知道一辈子也成不了你小说里那些间谍,对么?可紫叶不一样。你了解她么?”
“我也不了解你,”我说,“可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有多喜欢?怎么算?按重量算还是按浓度算?”她说,“我只知道,当你不爱一个人时,往往能更看得清她。一旦爱上,就看不清了。只有没醉的人才会说他喝醉了,没人知道他喝得有多醉。”
她从没这样和我讲过话。“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没必要了解紫叶,我也从不想,我愿意了解的人只有一个。”我解释道。当你想结束一个话题,就只有真正谈起它。
但她打断了这个话题。“你从没想过离开这里么?”她走在我一旁。我们绕过一些有淤泥或者草长得太密的地方。草丛间飞着的虫子,使我想到紫叶。
“想过,这是我一直在问自己的。”
在这片荒地中央草丛最浓密的地方,露出一个台基似的圆形水泥平台。当我们靠近后我发现那是个低矮的碉堡,入口处的小门已经锈住了。
玉台撩着裙子,迈到碉堡顶上。“是战争时留下的。”她说。她光脚穿着凉鞋。她在地堡的顶上小心地坐下来,那里没有草。她的一只脚伸出来,垂在黑洞洞的射击孔前。她白嫩的脚晃在水泥碉堡还有草丛之间显得格外刺目。
“我小时候我曾看过露天电影,有时人太多,我就坐到幕布背面去,那里也能看到片子里的内容,只不过都是反着的。”她说着话的时候点着头,下垂的黑发也随着抖动,“反过来,男女主角只不过换了左右位置而已,但内容没有反过来。爱和不爱没反过来。”
我没有说话。
“您骨子是一个多么狡猾冰凉的人啊。”她望望我,“滴水不露地隐藏自己。”
“如果不隐藏,它们就会溢出来。有时我觉得整个人都是由那种液态的东西组成的。”
“那是什么?”
“在心里面的一种东西。”我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
“怪不得你那么冰冷呢。你对我一点也不敬重。从没关心过我。我说的对么?”
有雨水从灰色的天空里滴落下来。又是雨天。雨点很快变得密集起来,好象电影里那样。玉台仰面躺在地堡的圆顶上。我就站在她身旁,站在那地堡旁。她的连衣裙尚未湿透,但看起来和裸体没有两样。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到雨声。世界上的万物,都像玉台一样渐渐被淋湿,没有两样。那别墅的最上一层尚且完整的乌蒙蒙的窗户也被淋得湿亮,像眼睛一样。麻雀都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世界总归可以营养一个女人的美妙姿容。就是这个冰冷嘈杂泥泞的世界,而女人生长起来。”我心里叹息道。
“嘘……别说话。就这么静静躺会儿。忘了别的。”她露出陶醉的表情。我并没说话。
我也踏到地堡的顶上,靠着玉台躺下来。我才发现那里又凉又硬,硌得我后背生疼。我侧过脸看她,她和平时不一样,她皮肤显得更透明,鼻尖和脸都有些发红,雨滴落在她的睫毛上,使她半闭着的眼在眨。她向我转过脸。我们接吻。她的两瓣嘴唇也被这雨浸凉了,使我联想到失去温度的阴唇。
一阵滚雷隐隐地响过去,突然,天空里开始响起单簧管华丽的拖长的高音C调,一段欢快跳跃的舞曲响了起来。我俩本来在接吻,却“哧”地笑出声了,并且笑得越来越神经质。我觉得这音乐声响起得太滑稽了,尽管之后的旋律非常动听。那旋律在天空中互远互近地回旋着,灰色的天幕也偶然泛出一片片的青色或者粉色或者黄色——不知是闪电还是我的幻觉。我们都笑得太过分了。我不得不坐起来,我从没这样笑过。当我们止住笑之后,相互望着对方,似乎有无尽的话要说。天空亮了两下,似乎是闪电。玉台指着我身后,我回过头,看到从那空无人际的别墅围墙边探出一个粉色的脑袋,接着又是两个蓝色的!那露出粉色头的是一只巨大的卡通兔子,而两只蓝色的是小猪。它们看起来像是人扮的,穿着连体的毛绒服装,正相互争抢着,笨拙地从墙那头跳过来。
“看这边!”玉台又说。
我看到地堡射击孔对着的草丛前方,又有几个装扮成橘黄色小鸡的孩子,他们三三两两地从草丛里探出头,然后又蹲下。
天空中音乐的节奏越来越欢快。一开始,这些可爱的小人们迟疑着,踌躇着,但当他们看到兔子和猪已经蹦蹦跳跳地来到我俩身边,于是也排成一行,左摇右摆地岔着双臂跑出来。
周围出现的卡通动物越来越多——其中甚至还有笨拙的小熊维尼、熊猫盼盼、米老鼠和它的夫人米琪。一些不知从哪儿来的松鼠、麻雀和真正的野兔,也翻到墙头上,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头挨着头,随着有节奏的乐曲声左摇右摆着,观望着这里的热闹场景。高高矮矮的卡通动物渐渐在雨中围成了内外两个圈,它们围着圆形的碉堡蹦蹦跳跳地跳起舞来。穿着湿透的白色衣服的玉台成了这舞蹈的中心主角,她站在地堡的顶上,张开双臂,快速地转动着跳着舞。她兴奋极了——实际上所有的动物和人,都兴奋起来。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高个子狗古菲把它被雨淋湿的头贴近我。而赤足在碉堡上越转越快的玉台,则几次用兴奋的目光看着我,招呼我一起跳动起来。她朝着围着她绕成圈跳舞的那些动物相反的方向越转越快,最后跌倒在地堡上。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但能看到她的嘴在笑。那天我也兴奋极了,我觉得我看到了玉台颇富魅力的纯真一面,而且我也对那种能感染到我的欢乐气氛感到惊讶。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欣欣已经呆了很久了。
作者: lostboy    时间: 2009-1-8 21:33
不错。
最后几段很漂亮,让我想起了黑泽明电影中的能剧表演。
下面这几句:
我回头往我们来时的铁门看了一眼,院里院外像两个世界,虽然我们走了不远,但外面那个世界正在被隐没。
“您骨子是一个多么狡猾冰凉的人啊。”她望望我,“滴水不露地隐藏自己。”
这个世界总归可以营养一个女人的美妙姿容。就是这个冰冷嘈杂泥泞的世界,而女人生长起来。作者试图用这几句和读者展开交流吗?我觉得是不是有些抽象了。在小说中插入议论好吗?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9-1-9 00:12
怎么叫与读者展开交流?我对你的提问比较费解。哪里抽象?哪句算是“小说中插入的议论”?我实在没太明白你意思。
你贴的最后一句,是角色“我”的想法。应不能完全算“插入的议论”。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1-9 03:36
第一段最后一句用的好——有空间。
没问题。以我看,这样写绝对没问题。,很有神采。对,就是神采。
作者: lostboy    时间: 2009-1-9 14:05
唉,是我话没说清楚。
想到你曾经提到的“写作,或是任何形式的艺术创作都不仅仅是自我表达,它是一种交流。”
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我在自己的一篇小说里也有类似的表达方式。
我回头往我们来时的铁门看了一眼,院里院外像两个世界,虽然我们走了不远,但外面那个世界正在被隐没。说到这句,我的意思是说这种叙述方式是不是一种与读者交流的方式。如果是,采取这种方式我觉得有些偷懒了,叙事的色彩较淡,议论的色彩较浓。
“您骨子是一个多么狡猾冰凉的人啊。”她望望我,“滴水不露地隐藏自己。”这句话有点抽象,好像口语化的程度不够。
议论在小说中应该站什么样的位置呢?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9-1-9 16:26
1、你引用的第一句,是说,因为草很多,随着向院落深处走去,人物“我”看到院门外的景物被草丛和建筑所遮挡,隐没了。

2、第二句,严格来说,也是角色“玉台”的一句话。这不能算议论。口语化的感觉是差了些。还需要再改。

3、“写作,或是任何形式的艺术创作都不仅仅是自我表达,它是一种交流。”
这是卡佛的一句话。它解决的是一个写作本质的大问题,是创作者在创作时,是否需要考虑读者,该怎么考虑读者的位置的问题。是他对“艺术”本质的观点。比如一个3000年前的铜礼器。创作者要把它做得好看,做得美,这个人他根本没想过几千年后他的这个铜器是否具备美学价值。他想不到。但是卡佛认为,当我们欣赏这个铜器时,是在和几千年前的那个创作者是有交流的。
这个我无法解释清。因为这句话对我个人的意义不是完全能解释清的。
我觉得不应把卡佛这句话套在某一篇小说的某一个具体的细节中。当然一种观点它可以解释任何细节问题,但它不是这么用的。

你这么问,就好象一个人问武术师:“你不是说练武的最高境界不是不动武,不是和平么?那你说我今天还有必要练推手么?把师兄弟打得太疼,或者彼此扭伤了,不是就不和平了么?”
这话不是这么理解的。

不要教条。你问的问题使我觉得和你缺乏那种同好者的“心有灵犀”,有时甚至觉得你是故意在逗我。
作者: lostboy    时间: 2009-1-9 23:23
不好意思。生铁兄生气了。我可是真心求教的。请别介意。
主要是因为我也写了一篇技巧和语言类似的中篇小说,当然比起你的文笔来说差了很多。一位编辑认为议论和抒情较多,语言缺乏力度。我就想不明白,想真心求教一下,结果让人误会了。
写作没有固定的技巧,但总有一些底线是不可超越的,总要遵循一定的原则。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底线和原则。
我真是一个缺乏自信所以很教条的人,请原谅。毕竟刚刚开始学写小说,还请多多指点。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1-10 00:35
可能他是无意,但,我也有生铁的感觉。
写小说的态度要诚恳,与人交流更应如此。你是有些油腔滑调了。在小说版我那篇里,其实我亦点到这个事了。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9-2-4 02:42
有时觉得它很糟。一些段落似乎连不起来。
但今天夜里,我觉得它是非常伟大,使我迫不及待要完成它。
最后的进程,几乎使我痛苦难耐。
作者: 纪小齐    时间: 2009-3-6 23:36
我不得不由衷地赞叹您仔细入微的场景创造力生铁先生!看您的这个段子,如同遇见,如同亲历。语言又那么弹性十足!看了前一句,就让人期待着必定会弹得更高的下一句。您是怎么做到的?天啦!您打击到我了啦。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9-3-8 00:09
你可能夸大了,不过我接受你的表扬。这是我尽了10年的力,一点点写成的。这一段,只是全部情节中的很少一点。
希望你的表扬给我信心,使它很好地收尾。
作者: 纪小齐    时间: 2009-3-8 02:24
没有夸大。以前,在中国的现当代作家中,我喜欢孙甘露,因为他的语言很美;我喜欢朱文,因为他的语言弹性十足;我还喜欢老舍,因为他的小说场景十分明朗清晰,似在眼前一般;当然我也喜欢王小波,因为他的小说趣味十足。现在,我还喜欢生铁,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生铁先生的小说,有着不可预知的可能性。让我期待。




欢迎光临 黑蓝论坛 (http://www.heilan.com/FORUM/) Powered by Discuz! X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