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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状态系列之——断绝 [打印本页]

作者: 东方九哥 时间: 2009-1-19 17:04
标题: 状态系列之——断绝

断　绝

　　我，今年30岁。

　　30岁的我，就快要死了。大夫告诉我：你最多只能活4天。

　　在这个世上我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我已经没有了任何亲友，也没有老婆，当然更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财产，只在厂子里拿过“平均奖”。30个平静的春夏，就在我身边不留任何声息地走过。现在，我知道，快到头了！

　　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话：人不要为虚度年华而悔恨。望着大夫，拉着她那若棉的手，我平生以来终于冒出了一句令我不再吃惊的话：“我这辈子就像地上的蚂蚁，爬过了也没有痕迹！可是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让我这个蚂蚁死得也有点用处，为世界留下点什么，行吗？”

　　这大夫很善良，很快地翻看了我的病志，然后看了我一眼，说：你除了心脏没有问题，其他的一切都发生了病变。其实这时候我已经极其衰弱，但是我的眼睛仍然爆发出一点壮烈的光芒，我激动了：“大夫，求求你，就让我把心留给能用上它的人！”

　　心脏移植手术很难做，可需要心的人并不少。第一个来求心的人是省长的媳妇，她虽然年过40，却生得像刚刚30熟透的样子，香泪落满腮边。她伏在我耳边，如馒头一样的胸口几乎挂在了我的鼻尖上，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距离地接触了一个女人而且如此高贵的女人！一阵眩晕之后我听到她说：“省长还不到50岁，和总理是生死之交；在省里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今年夏天抗洪抢险，他冲在第一线，洪水把他和救灾的战士冲散了，他才害上心脏病。如果您能把心脏给我们家那位，说不定他能成为副总理，为人民做更多的好事……”眩晕中的我不想醒来，我觉得自己在做梦，这个梦真好，我正在和一只白鹤在天空中飞舞，紧紧抱着白鹤柔软而有韧性的脖颈，我飞上从来没有到过的天空；我笑了，我想说你要吧，你要我就给你。可是我的嘴张不开，我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却听到大夫的声音轻柔地传来：“再等一天吧，病人没有其他家属，而且现在他还没有死亡；等等吧，病人已经30岁了，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决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想说话；我，想睁开眼睛。我突如其来地能够感受到一切，包括每个人心里怎样地思想着！馒头女人临走的时候，给大夫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是她心里的想法：“你能延续一个普通人的生命，你能挽救一个国家副总理，人民会报答你，选你做院长。”

　　馒头女人走了，她的走断绝了我的梦，夜色开始显得极其漫长。应该是天亮了吧？病房里又来了许多人，一个高盘发髻，像顶着一颗大松果的女人指着一个小孩子说：“这孩子是我们的全部希望，他爸爸在国外有很多产业，被称为亚洲的比尔盖茨；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而且不会再有第二个了，您该知道我们全仰仗他将来成人好接班。他现在才９岁，却已经会打算盘、设计程序、听交响曲了。我们不能让先天性心脏病把他夺走，您一定要把心给他，让您的生命闪闪发光，成为一个最有价值的人，一个未来世界的主人翁。！”松果女人顺手给了大夫一张很大额的支票。我“看”到大夫犹豫了，她在想：我现在能否表态已是医术所不能求，全靠天助才行。但如果现在就取出我的心给那天才换上，虽然得到了钱，却无法满足省长太太的愿望，院长就当不上了；作为一个女医生，真的能当上院长么？我开始为她的犹豫万分悲痛，我想喊：你做吧，给你，也就是给她，让我一次满足了你们两个！

　　我觉得我在拼命地呼喊，可是他们根本听不见我的呼声。我累了，从来没有过的累像大山一样压过来，压过来，又压过来……当巨大的山让我露出头来喘息的时候，我知道，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了，山那边的问候已经越来越让我感到了亲近。我的眼睛似乎已经无力再睁开，但是我却能“看”到一切；是“山那边”给了我这种无限的力量，让我能够“看”到一切！生命在此处，我终于没有了任何从前一直囚禁我的恐惧感；生命在此刻，我终于超越了这些凡俗，平生第一次充满了极限的力量！我笑了，我看到第三个要我心的人，走近了我；我感到，我在此处此刻的最后一个愿望，不会断绝！

　　走近我的是一个电视上常常出现的面孔，我常常独自面对着她和电视发呆的面孔，我幻想的女神，我一直的梦寐，终于来到我身边。她对着我的脸，“喂～喂～”地轻呼了我两声，她叫的是我的名字！我“呃”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要我吧，你拿走吧！可是，她却一转身，背对着我；面对着一个摄像机，嘴对着一只麦克风，开始了她的演说：“各位观众，我们遇到了一个很难解的命题，这个城市这个夜晚因为这位病人的这个最后愿望不再平静。一个是省长，一个是天才少年，他们都需要这颗健康的心脏。欢迎各位好心的观众通过热线电话、短信等方式及时参与意见……”

　　我看到了墙院外的演播车，我看到许多能走能跑的人们正在忙乱地挥舞着手中的物件，我看到夜晚都市的灯火一盏一盏飘逸起来，我看到好像在我从前的工厂，许多人目标明确地在同一个生产线上按照各自的秩序生产着我的“死亡”，我看到了这座我熟悉的城市变成了无影灯下的一个手术台，手术台中央的我，正在等待别人对我的支取！

　　一个苍老厚重沉稳富于内涵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他的心跳动了30年，一直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就在他不再需要心跳的时候，他的心却因为他的决定而获得了如此重大众多的意义而且无从选择也无法给与。究竟怎么办，才算对得起他最后一刻的真诚呢？这是一个社会学、伦理学面临的极其复杂的问题……”

　　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这位善良伟大的病人没有任何亲人，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权利在手术单上签字，如果现在就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便是乘人之危的谋杀！”

　　一个更急切的声音响起：“时间对于人事不省的病人最为重要，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病人，而是另外两个也将面临死亡威胁的病人。我们不要杀人，我们要救人！”

　　一个童稚的声音传来：“我们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都是靠抓阄的……”

　　一个声音传来了：“千钧一发啊，救命要紧啊，我们都是他的亲人，我们同意抓阄……”

　　又一个声音传来了：“上帝的公平才是对将死的和将活的人的最后的公平，就抓阄吧。”

　　又一个声音传来：“对呀，刚才这个同学说的办法好，还是让两个有可能活下去的人派代表抓阄，谁抓到有心，谁就得到他的心；谁抓到无心，谁就另想办法呗……”

　　抓阄。

　　抓阄。

　　抓。

　　阄。

　　这时候，我突然从床上坐起，眼睛出奇地闪亮，望着窗外的夜色，指着一颗飘落的星星，我“咳”地吆喝了一声，却发现根本没有人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去看那颗星星飘落着如何一道神采奕奕的轨迹——就像有一个小女孩划了一根火柴，划开了凄冷无边的夜色，打开了一道亮丽无垠温暖无边的阳光，透射我的全身！

　　我飘了起来，我发现身边的人们僵直地立在那里，然后有人奔跑，有人看天，有人发呆，有人傻笑，有人痛哭，有人遗憾，有人……

　　我三步两步，越过了正在团团乱转的人类。

作者: 陈树泳 时间: 2009-1-19 23:20
小说不应该这么写呀，瞎紧张的感觉。

作者: 滑膛枪 时间: 2009-1-20 08:21
还是很有力量的，喜欢

作者: 纪小齐 时间: 2009-1-22 13:36
你那么热衷总结，就让我也为你总结一下。
我有心，谁要？
我要。
我要。
那抓阉。

作者: 失败的man 时间: 2009-1-22 13:56
标题: 99年高考作文
叔叔今天就帮帮你
“我累了，从来没有过的累像大山一样压过来，压过来，又压过来……”
你这样写是想给读者一个画面还是想给你自己一个画面？除了反复“压”之外，没有其他感觉。压来压去个毛
“馒头女人走了”
就你这样的句子，好学生作文肯定算不上，坏叔叔的口吻你又没模仿出来，完全失败。你还站在操与不操，射与不射之间。、
“馒头女人走了，她的走断绝了我的梦”
断绝这个词涉及小学造句练习。断绝本来就是个抽象概念，还断绝你的梦，根本就没意象。你想把自己往死里整？你这用的很臊！
我“咳”地吆喝了一声。
这句话我就不说了。很极品。
我随手摘一句就是句，我不想摘了。就是想告诉你，你这文章很失败。哦，不是文章失败，是你这个人，你的语言逻辑，你的形象思维，你的想象力，你的字词的把握……都很失败。保重！朋友

作者: 韩离 时间: 2009-1-31 21:52
标题: 紧张过度，言说过度
紧张过度，言说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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