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每个人的核心是不同的。”他告诉她,“有些人,相信那个东西是孤独。每个人个体的孤独逼迫我们走出家门,去电影院,酒吧,麻将馆,社会机构,网吧或者随便哪里,不是只有我们一个人的地方,去感受两个人的孤独,或者三个人,很多人的那种孤独,但归根结底,最后他们意识到,所有一切的核心是孤独。”
“天哪,你真高。”她踮起脚,想摸他的脸,好像没听他在说些什么。
“还有另外一些方法——投入到极为繁忙的工作中,或者让自己认为自己非常非常忙,无暇再去顾及那个核心——还有恋爱和结婚,完全沉浸到只属于两个人的孤独中去,以便有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与世界彻底隔绝,‘有了他,我什么都不要了’,‘她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the world of two,二人世界,再来生个孩子,很多……”
“你太可怜了,我的小宝贝。”因为摸不到他的脸,她只能靠住他的肚子。“大家都按照那些方法做了,可你该怎么办呢?我可怜的大力士……”
“是啊,在这么寒冷的夜晚……去我那里吗,姑娘?”
“当然。好的,当然,”她微笑着,因为酒的缘故,脸颊红红的,“我非常好奇,因为你这么高,要多高的门你才能走进你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