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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五月初九奇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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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小锐
时间:
2009-6-8 00:07
标题:
五月初九奇遇记
晚七点半,陷在椅子中的我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读书读了多久,倦怠和厌烦迫使我起身做点什么.寝室的门窗都开着,黑色的夜以高贵的姿态撩拨着我,诱起我的兴趣.主意一旦形成,便立即迈开了腿向外走去.
夜晚的感觉该如何形容?清凉、暧昧,风扬起薄衣好似一个娇羞的女人温柔的爱抚,沉浸在遐想中无限舒服.哦,还要强调一点,我对自己的状态也很满意:宽松的睡衣,踢踏双拖鞋,披散着头发,与自己相伴行走.这样的装扮让我与这个学校格格不入,真切的不归属感让人不禁得意洋洋,视自己为隐形人却无意旁观,如幽灵般晃荡在校园.
我讨厌走过路灯,谄媚的灯光让人无所遁形,又野蛮地推开了黑夜,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傻小子神色慌张地拒绝了曼妙女子的邀请,粗鲁又苍茫.夜当属于疯人,或者只有疯人才能领略夜女子的绰绰风韵.“嗨~你去哪啊,怎么不穿衣服?”又是一个熟识的野蛮人尖利的嗓音,我难掩厌烦,“啊,我正梦游呢”空白的一张脸显出困惑的猥琐,还想说什么的表情,我匆匆走开了,过多的热情只会搅坏我与夜的幽会。身边不时经过僵直的身体、空白的脸,到底谁是幽灵呢?
经过篮球场时,离远就听到咚咚的拍球声,走进看到竟是一个人在玩。这到对我胃口,笑嘻嘻的迎上去“嘿~你在做什么?”拍球声停止了,“我在打球啊。”“不是,我问你在这干什么?”“哦,你是说——我在这里等人。”我露出坏笑“是不认识的人吧?”男孩看着手中的球露出满是希望的神情“我在等我未来的妻子,一个会被我球声吸引的女孩……那么,你是吗?”转而望向我,“哦,不不不,我是梦游者,是个幽灵,呃,关键是我也在幽会。好了,不打搅了,祝你能等到哦!”身后传来的球声不再那么肯定,我那敏感的耳朵哟,听到一声细微的叹息,让我心头一紧,不觉得加快了脚步。
心里竟泛起了酸楚,执著的人总是让我有些同情:不断地为自己的执著做着牺牲,这会打动上帝吗?我抬头冲着夜空温柔的笑了笑,上帝舔着冰淇淋自顾自地说着“有一天,他会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在这,为何拍球,给他个姑娘又能如何?”
接着我走到了足球场,跑道上人很少,又没有灯,我快想拥抱它了,突然想起电影中的一幕情景,‘如果大地是母亲,去干'她吧,你会成为恺撒。’觉得好象大地和夜都在向我争宠似的,我有点为自己的想法不好意思。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五星红旗,我为你骄傲。五星红旗,我为你自豪。为你欢呼……”歌词挺逗,扑哧一笑把我从臆想中拉回现实。是的,我要和我的夜姑娘暂时分开一会,做点配合现实的事。在充满感染力的歌声中,我也神情肃穆的,带着我的拖鞋甩起正步走到旗杆下,又极其认真地,像完成某种神圣仪式般地精准每个动作:从容的褪下内裤,又一丝不苟的系在绳上(此时,我十分得意,幸好我穿的是蕾丝花边内裤有多余的线可以绑).之后在五星红旗的嘹亮歌声中庄严地升起了一面三角旗.‘生殖崇拜比爱国更靠谱些’,我有忍住不笑的理由。升到一半,我就厌烦透顶,便缠在杆上不去管它。听说人间升半旗有默哀的意思,那就正好应景。
我又甩着拖鞋来到草地,想与我的情人跳支舞,蹦蹦哒哒的出尽洋相。拖鞋是个牵绊,就立即踢开它,赤脚踩在恺撒母亲软滑的背上。过了一会我也有些腻味,是时候该道别了,寻找我的鞋之后回去。不过像没头苍蝇低头绕草地转几圈后我放弃了,该死我的拖鞋是绿色的。索性光脚回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样,我就总是在现实的挫败懊恼与想出一个主意的雀跃中被掷来掷去),我发现自己更像个幽灵了,如果还能滑行的话。
我说过,我不属于这个学校,在拐进暗处时,被一个男子伸臂挡住去路“我背你回去”,语气不容置疑。我有些错愕,这个学校里我熟识的男性中是没有这样有魄力的,所以尽管有些欣喜也十分喜欢这个主意,还是有些难为情。我想给自己找点突破假羞的理由,这是个诡异的夜晚,不按常理出牌才是妥当的。于是,便伏在了他的背上,想要继续思考,却不觉中昏睡过去。
醒来时,正如一切恶俗的故事情节,这个男子是个色情狂。显然,我无力招架,那就听天由命吧。我努力把这个荒唐的境遇想象成一场梦,以摆脱恐惧、愤怒、焦躁这些没用的负面情绪。就在认命时,渐渐感觉有些异样,貌似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也许他不只是个色情狂,还是个变态色情狂。我感到从下至上的灼烧的痛,搞不清楚怎么会分泌这么多的体液,但凡接触到的身体都在慢慢溃烂、融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请问,那个……,这是SM么?”“我要杀了你”怎么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比我脸上的表情还要扭曲。我真想掐他或者掐自己,总之当这匪夷所思的情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在思考如何摆脱困境了,转而好奇为什么他的体液会有酸一般的效果。他是谁,怎么回事?狰狞的表情很像报复的快'感,眼神却比我还要痛苦。当然,我也并非牛到如此平静,只不过,既然必死无疑了,也就没有歇斯底里的必要吧。将风度保持到最后一刻,我不禁佩服起人类的虚荣心。又也许,我当真不存在,也不曾存在,唯一明朗的是疼痛感,我咬着牙等待幻灭。
正想着,男子的动作慢了下来,戛然停止,又开始抽搐,我泛起了恶心,一把推开他。‘莫非我得救了?’盘算着,也惊魂未定。抬头一眼便望见香台上供奉着我那两只拖鞋,被立成牌位的模样。上面的墨迹还未干,写着“蚁父XX”“蚁母XXX”,我愣在那,眼球迅速转动,回忆又把这几件事联系起来。那么,“你是他们的儿子?”我惊呼到,没有回答,男子似乎昏迷或者已经死去。那么,就只剩下对自己唏嘘了‘我左脚踩死了蚁爸爸,右脚踩死了蚁妈妈,儿子化作人形来报复,精液即蚁酸,难怪会有灼痛感……呃,不过幸好牌位是用汉字写的。”
等等,哪里有点问题,哦对,‘为什么我没死?’,在回去的路上我想了一道,就在我打算放弃准备睡觉的时候,一个词一闪而过“精尽人亡”,我兴奋的差点叫出来,接着又暗自庆幸‘如果我是男的,他是女的,说不定报复就能成功了。哎~真可怜,这是一场被动的灭门惨案,虽然我心理没有多少愧疚,不过总觉得还能吸取点什么:
第一,“不要随意践踏草坪”这句话是有爱的,尤其是不要穿着拖鞋乱踩。
第二,不要让陌生男子背自己,哪怕此时没穿鞋。
第三是从那男子身上学到的,报复要量力而行,否则很有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作者:
马耳
时间:
2009-6-8 12:21
后半部分的荒诞故事本来可以为全文加分的,但是它太荒诞,几乎不能称为一个故事,所以不但没能加分,反而减了不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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