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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麦假月 [打印本页]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3 18:19
标题: 麦假月
我在迦城呆过几年。迦城人口众多,平常时候挤得人喘不过气来,而一到八月份,乡下的春小麦开始收获,城里的人们纷纷到乡下去收麦子,满城为之一空。
事实上,迦城的城里人全部来自广阔的乡下。他们有广袤的土地和整饬的民居,日子过得悠闲舒适。最开始,他们连镇子都没有,更不要说城市。只有一个个小村子,距离不远,隔河相望。城市大概出现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政府派来一位市长,千山万水才抵达迦城,到迦城的那一天,再也走不动了。他宣布,建立一座城市。
在此之前,没人知道政府是什么东西。只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围着市长看他的委任状和制服。而市长除了看上去有点脾气古怪,倒也没有其他碍眼之处。他古怪的脾气主要体现在素食主义上。他不吃肉。
长期的素食使市长显得瘦而生机勃勃。他爱唱歌,爱打篮球,还喜欢跟驴赛跑。当然,每次他都被甩得远远的。他跑得一点都不快,别说驴子,他连一头山羊都追不上。迦城的乡下人却以为这是爱驴子的表现。后者有热爱驴子的传统。每个小孩的童年都有几只驴子布偶。
市长身边很快聚集了更多年轻人,他们听他滔滔不绝地说起建设迦城的规划,不禁为之心炫神迷,尤其是女孩子,总是用一副崇拜的表情望着这位孤身前来的市长,猜测也许他并没有家室。女孩子们招来了更多的男孩子,围在市长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后来他们就建起了一座城市。
但是到了八月份,乡下开始收割麦子,这些年轻的劳动力就不能继续留在城里了。由于他们在城里呆得太久,乡下的劳动力已经显示出严重匮乏的状态。市长对此并不反对,相反,他顺水推舟地将八月定为麦假月。
麦假月是我最向往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这些年轻人在耳边唧唧喳喳,狂欢不止。我受够了走到大街上,到处都是人挤人。几乎从麦假月结束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盼望第二年的麦假月了。
但是,我又不觉得不说,麦假月也是一年十二个月里我最痛苦的月份。因为全城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当我情欲高涨,想跟某个姑娘更度春宵的时候,我几乎不用想就能知道,她此刻正在遥远的乡下的麦田里和某个英俊的小伙子等待高潮的来临。
你看,生活就是如此悖谬。每年我都在疯狂地等待着麦假月的来临,而每个麦假月,我又不得不在痛苦中煎熬。两项前提推导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痛苦的降临。这个结论显然并不是我想要的。
每年的八月,雷声从四面八方涌入迦城。它们可能是从一些遥远的城市赶来度假的。也可能是不招那些乡下人待见而被撵到城里来的。总之它们在你身边随时爆炸,像一个又一个响屁,你看不到它们的身影,却无法忽略其存在。那些八月我永生难忘。空荡荡的城,没有人,却有各种各样的响雷包围着你。它们不下雨,不闪电,只是一个个接一个滚过,像饿坏了的肚子,像绵延的山头。而痛苦就像恶狗一样追着你的脚跟汪汪叫。
我在痛苦中遇到了我们的市长。
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的肚子被啤酒灌得有点大,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浑厚,但他还保持着年轻时代的活力。
“嗨,年轻人,你怎么没回乡下?”他跟我打招呼。
“我在乡下又没有家。”我懒洋洋地回答。
“那你家在哪儿呢?你父母在哪儿?你的兄弟姐妹?你没有妻子和儿女?”
“没有。统统没有。我爹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我娘在我出生之后死了。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妻子和儿女。”
“你应该有一个家。”市长肯定地说,“等着吧,我会介绍一个好姑娘给你。”
我相信市长能够说到办到。对于市长的好意,我不想表现得不识抬举,但我对成家立业一点兴趣都没有。反正等年轻人都回到城里,城里又开始人满为患了。随便那一个人,扔进人堆里就像石沉大海再也看不见。到时候,市长就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但在麦假月,空荡荡的城市,只有我和市长两个人。他显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把我忘干净。相反,他对我的兴趣越来越大,以至每天早晨我还没睡醒,市长就来敲我的门了:
“年轻人,起来锻炼啦!”
于是我穿着大短裤、光着膀子,在水龙头下呲了把脸,就被市长拉去打篮球了。
在篮筐下面,我们汗流浃背地喝啤酒、吹牛。
“你从哪里来?”我问他。
“京城。”
“我去过。”
“你去过?那是很远的地方。自打从京城来,我就再也没回去过。实在太远了。”
“去过。是在我小时候,我娘死了以后,我跟着干爹,去了很多地方。”
“你还有干爹?”
“死了。”
“他是做什么的?”
“是个货郎。”
其实不难想到,我娘在守寡的年代,爱上了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这货郎无家无子,顺理成章地收我做他的干儿子,并在我娘死后,带我浪游四方。他最后死于严重的肺气肿。
“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市长说,“我家是贵族。我爷爷的爷爷是个国王。后来被部下发动政变废黜了。我爷爷的爸爸的全部责任就是恢复他爸爸的王国。为此他也建立了一支军队,反对取代爷爷的爷爷的那个政府。但他失败了,被政府砍了头。我的爷爷从此成了最底层的平民。但他念念不忘家族的辉煌,继续恢复过去的王国。但他又没有能力反对政府,同时他又害怕杀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求儿子们努力上进、飞黄腾达,掌握政府的权力,最后把政府变成我家的政府。”
“真乱。说说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吧。”
“不说清我家的历史,我就无法说清我是怎么来的。”
“那你就说下去吧。”
糟糕的是,关于他的那一部分历史比他的祖辈更加错综复杂,在他的叙述中我很快开始睁不开眼皮,期间试图醒来过几次,但每次一旦试图了解他的叙述,沉重的睡眠就开始攫住我。最后我决定放弃。我跳过了他的个人历史。
“你是说,他们把你派了过来?”
“是的,他们让我去迦城当市长,我觉得建议很好。但我没想到迦城是这么远的一个地方。我差不多忘了自己到底走了多少年,才走到这里。”
"有没有一种可能,比如,你走错地方了。”
“我想过这种可能。但是,错了就错了吧,我现在过得很愉快,难道不是吗?”
“这倒是的。”我咕咚灌了口啤酒。
麦假月终于结束了,年轻人又蜂拥着进入城里。市长身边又开始簇拥着更多漂亮的男男女女。而我又开始对喧闹的生活不耐烦,等着另一个麦假月的到来。市长显然并不没有忘记他的承诺,不断地把好姑娘介绍给我。我对此颇感到不安:
“从二十岁起,我已经看不到未来是什么样子了。我给不了她们未来。”
“年轻人,不要那么悲观,生活只会越来越美好。”
市长总是拍着肩膀鼓励我。
在跟几个美丽的姑娘彻夜谈心之后,我身后空荡荡的身世令她们产生了母亲般的爱护,而我面前空荡荡的未来又使得她们踌躇不前。结果,我们共度无数美好春宵,然后愉快地一拍两散。这样的生活并不坏。如果不是此后发生的变故,也许我会一直在迦城游荡下去,直到死在某个女人的怀里。
这个变故就是,市长死了。
他死得很突然。死之前,他还和驴子赛跑了二里地。虽然啤酒增长了他的肥肉,但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他已经敏捷如鹿,轻而易举地超过驴子,最先抵达终点。彼时我也破天荒地没有避开人群,而是站在最显眼的地方,欣赏了市长和驴子的赛跑。当年轻人围在他身边欢呼,市长一如既往地举起双臂显示他的胜利。最后他向我走来。
我能理解市长的心情。尽管我不爱抛头露面插科打诨,但作为迦城唯一的二流子,我仍然是扎眼的、突出的。我越沉默,我的形象就越突出,和迦城的形象就越不和谐。市长觉得他有义务把我拉入狂欢的人群当中,让我的细胳膊细腿长出肌肉和活力来。
当我想到市长又要拍我的肩膀,说出一番鼓励的话来,我不禁手心冒汗,头皮发麻。然而就在市长来到我面前,正要张嘴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开始大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们互相看着对方,我紧张得要死。终于,市长扑通倒下了。
年轻的大夫闻讯赶来,手指伸到市长鼻孔处,然后肯定地说:“死了。”
市长之死毫无征兆。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我们就地掩埋了他。后来在他死去的地方建了一座广场。孩子们唱着歌在广场上滑来滑去。
广场建成之日,我们召开了对市长的追悼会。追悼会上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一名中学语文教师壮了壮胆,走到台前,开始朗诵:
“船长,我的船长,他冷了,死了。”
另一个家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语文教师扔了下来:
“市长可不喜欢你这娘娘腔!”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那家伙更来劲了:
“市长喜欢热闹,喜欢大家都唱啊跳啊喝酒啊恋爱啊!”
人群中的欢呼更热烈了。那家伙受到了鼓舞,声音又高了八度:
“小伙子们,姑娘们,我们狂欢吧!”
吉他弹起来了。歌声响起来了。酒瓶子在人堆里传送。白沫喷得到处都是。
那家伙头脑发热,手舞足蹈,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姑娘亲了一个又一个。她们笑骂他流氓,又像鲶鱼一样贴在他身边不肯离去。狂欢在凌晨结束,人们各自散去回家睡觉。那个家伙在广场上席地睡着,直到清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红红的脸蛋像六七岁的小女孩。那家伙抹了把脸上的露水,睁开了眼睛。
那家伙就是我。这天早晨,我光着脚,穿过广场,一直往东走。穿过路人的招呼,穿过收割后的麦田,穿过大道通衢,离开了迦城。
作者: 马耳    时间: 2009-8-4 18:32
挺有意思的文章。
作者: jazzdancer    时间: 2009-8-4 23:16
很颓很沮丧
作者: 墨小鱼    时间: 2009-8-4 23:35
真不像中国人写出的小说,感觉到了某个奇异的地方。
作者: 孙浩然    时间: 2009-8-5 02:47
希望酒叔能看到,这才是每个毛孔散发出的青春气息啊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5 11:43
听到有意思啊奇异啊青春啊的评价我真是太高兴啦
简直对我产生鼓励,下回要写得更有意思一些
另外酒叔是谁啊,我喜欢这个名字
作者: 墨小鱼    时间: 2009-8-5 12:38
6# 陆青年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作者: 林思南    时间: 2009-8-5 16:02
希望酒叔能看到,这才是每个毛孔散发出的青春气息啊
孙浩然 发表于 2009-8-5 02:47


严重赞同。
作者: 波二皮    时间: 2009-8-8 10:52
有第一次读到余华《十八岁出远门》那种兴奋的感觉.
那是一种对词语、对结构如此自信的感觉.
一种对小说热爱的感觉.

尤其是下面这一段,写得很有诗意.

“船长,我的船长,他冷了,死了。”
另一个家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语文教师扔了下来:
“市长可不喜欢你这娘娘腔!”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那家伙更来劲了:
“市长喜欢热闹,喜欢大家都唱啊跳啊喝酒啊恋爱啊!”
人群中的欢呼更热烈了。那家伙受到了鼓舞,声音又高了八度:
“小伙子们,姑娘们,我们狂欢吧!”
吉他弹起来了。歌声响起来了。酒瓶子在人堆里传送。白沫喷得到处都是。
那家伙头脑发热,手舞足蹈,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姑娘亲了一个又一个。她们笑骂他流氓,又像鲶鱼一样贴在他身边不肯离去。狂欢在凌晨结束,人们各自散去回家睡觉。那个家伙在广场上席地睡着,直到清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红红的脸蛋像六七岁的小女孩。那家伙抹了把脸上的露水,睁开了眼睛。
那家伙就是我。这天早晨,我光着脚,穿过广场,一直往东走。穿过路人的招呼,穿过收割后的麦田,穿过大道通衢,离开了迦城。

作者: 马耳    时间: 2009-8-9 19:45
置顶一下
作者: 子木    时间: 2009-8-10 21:12
“船长,我的船长,他冷了,死了。”
惠特曼
作者看过死亡诗社吗?
作者: wqawqa    时间: 2009-8-11 01:20
置顶上来所以看了看

很多地方显得莫名其妙


作者力图塑造一个“船长”式的领袖人物,但除了同为作者所塑造出的那些平民形象冷冰冰的热忱衬托外,实在看不出这个市长有何个人魅力和为他赢得这一切的力量可言,更离奇的是,一些逻辑上必要的延续性和关节处可以打磨的片段都被作者并不巧妙,甚至是笨拙的一笔带过了。
在这个小说里甚至还有很多少见的逻辑上倒行逆施结构上混乱无序的东西。看完全篇,你不可能相信这是一个接近我们的世界,虽然它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乡村,而这个时代背景的作用可能也只是想陈述这么一个事实而已:十几年前、一穷二白。才会有人来改变现状,于是市长来了,并且是从京城走走走走来的。这个好人使乡村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没有文字表述,他凭什么来迦村当“市”长还把这个村级行政单位擅自扩张,不过联系到后面市长对P民(文中的我)友好的自述身世时,表明原来他祖宗不是国王就是相当国王的地主阶级出身,这一切当然就完全只是寂寞了。
简单说明一下故事内容:
“我”是一个不被理解,很郁闷,很痛苦的“我”,虽然街道上人来人往,但“我”的生活,却如独守空城,人生并不是就此没有涟漪,就在我还是很郁闷很痛苦但不显露的情况下,市长扮演了我的知己,他仿佛看穿了我高超演技下实质很郁闷很痛苦的内心,然而可惜的是,如市长这般与驴一起在风中漂移的狂人来说,他们的生命往往是短暂的,于是在市长死后,我回到了我很郁闷很痛苦的状态当中,不再被拯救,但我依然十分平和,看到那些P民为市长离开这个丑恶人间大呼小叫,我一点话都不想多说,因为“我”不被理解,不正说明,我们的生活很扭曲很恐怖吗?

这个故事里虽然没有主要的女性角色,但女性当然不能少,和文中的我产生联系的女性提过三次,一次是“我”想,我曾经搞的女人现在正被别人搞呢,另一次是“我”很痛苦,然后遇见了市长,最后市长对P民体恤地说,我会给你找个好女人。这就是“我”与市长微妙的感情,整个故事通过“我”的视角看着市长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很牛逼的人物如何倒下,但却完全没能借力打力塑造出任何一人,两个人同样地令人乏味且做作。第三次女性出现在结尾的狂欢里,通过“亲过一个有一个”这样细致入微的描写我们从而得之这次的女性,她们的量很大,很足,充分地表达出“我”的难以抑制的痛苦和无法言表的“我”对这些女性所代表的广大不明真相的群众的绝望之感,场面非常真挚感人。通过其它一些人物的描绘,旨趣也同样不高,虽然作者意图写出一种荒诞不经,但显然现在的荒诞并非他想要的效果
结尾部分的送别仪式大派对,作者希望制造一个混乱且震撼的场面,但碍于描写的能力,并没有成功传达出暗含的情感,但作者那种呼之欲出的意图却一直很强烈,急不可耐。

很大部分篇幅,作者采用了对话的形式(希望)丰满市长的形象,这样才发生“我”与市长的接触,而在“我”与市长的交谈里,作者非常,非常,想要雕琢出一种讳莫高深的状态,然而在那些空泛的谈话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语言也没有区别开两者,而是来自同一个人,作者本身膨胀的声音。说到谈话的内容,市长说他被人派来佳城当市长,并且说这是个好主意,天大的好主意呀,被发配到村子里来当市长,你还觉得人家是好人,你才是好人呢!这之前不是村子?不是村子嘛?为什么是“派到迦城当市长”呢,作者你自己忘了?

下面这段对话信息量极大,我概括地说
“我,”市长说,“我家是贵族。我爷爷的爷爷是个国王。后来被部下发动政变废黜了。我爷爷的爸爸的全部责任就是恢复他爸爸的王国。为此他也建立了一支军队,反对取代爷爷的爷爷的那个政府。但他失败了,被政府砍了头。我的爷爷从此成了最底层的平民。但他念念不忘家族的辉煌,继续恢复过去的王国。但他又没有能力反对政府,同时他又害怕杀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求儿子们努力上进、飞黄腾达,掌握政府的权力,最后把政府变成我家的政府。”(市长很牛逼地说完了,其实只是喘口气,毕竟我们在吹牛的时候头一点是要随时注意听众的反应,不想P民居然说)
“真乱。说说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吧。”(“真乱。”显然作者自己也对上述的文字没有信心)
“不说清我家的历史,我就无法说清我是怎么来的。”(写到这里,作者可能想,市长需要一些更离奇的故事)
“那你就说下去吧。”(说下去吧)
糟糕的是,关于他的那一部分历史比他的祖辈更加错综复杂,在他的叙述中我很快开始睁不开眼皮,期间试图醒来过几次,但每次一旦试图了解他的叙述,沉重的睡眠就开始攫住我。最后我决定放弃。我跳过了他的个人历史。(前面好像不说清楚不行的样子,紧接着就说不清楚也就算了,那前面一句一句的个人历史还有什么意思?直接一起跳过就好了。作者根本没去想控制节奏的问题,甚至没有想好自己要写什么,很随性呀)

截这一句“你看,生活就是如此悖谬。”
这就是中心思想吧。
作者大概是看了几本译文,对“荒谬”野心极大,为了在自己笔下同理证明生活是闷骚的,于是他的服务对象就是悖谬两字,

译文前期病。只能说明看的还不够多,不用再看新书,把原来看过的重新看过,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是否足够清晰和有所准备,如果你想要写作的话,看的过程里也可以想想人家为什么这样写,多写,多看,先去写你了解的事物,别觉得那是平凡,如果你果真有迫不及待需要表达的思想和情感,那么刷碗也能很心酸,看你怎么写了。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8-11 01:57
5# 孙浩然
可此前我那是诚心诚意的赞赏啊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8-11 02:05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09-8-11 02:11 编辑

  在这篇里我读到了两样东西:把马奥克斯的魔幻学成了不着边际的神道,把王朔的痞子味学成了油腔滑调。
  好像还有些什么东西在里面。。。比如说,炫、小机灵,比如说。。。这么说吧,除过作者那点灵气,我什么也没读出来。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8-11 02:16
对了,顺便说一句,我就是酒叔:)
作者: 孙浩然    时间: 2009-8-11 03:04
13# 酒童

明白
作者: 孙浩然    时间: 2009-8-11 03:10
并且,窃以为这篇不该置顶,过分自信成熟的语气,是迈向任何方向的障碍,6楼作者自己的回复也是受到前几楼回复的误导。有意思等等评价,在本版绝非褒扬的意思。既然置顶了,马耳应该有他的考虑。wqawqa 看的这么细,我也细看了,总结一下就是一种情节速度快带来的假象,实则连接上都是虚的,这种手段,没必要深入讨论了。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1 09:36
本帖最后由 陆青年 于 2009-8-11 09:38 编辑

那位W君,你逗死我了,
你是不是想总结点啥伟大的中心思想?
我跟你说,我真的没有中心思想,我也不觉得市长是个好人,也不觉得“我”真的有多不被了解,
事实上,从驴子赛跑我就基本上暗示了,市长是一傻哥们,他的原型,是我的一双子座的特热情的兄弟,他的理想就是到西部建立一个共产主义公社,我觉得他的理想极其不靠谱,但我可以帮他在小说里实现一下。
至于“我”嘛,我已经强调了他是一个二流子,他的任务就是做一个二流子,虽然他偶尔参与下狂欢,但他本质上还是个沉默的二流子,最后且离开了迦城,结束了本文。
总之,不过是写俩人物、俩性格而已。
你如果上过中学语文课,老师就会告诉你,小说最重要的因素是人物,而不是啥情节、中心思想等等。
所以,如果你说这哥们塑造得还不够傻,那么我承认,
如果你说这哥们塑造得还不够牛逼,我觉得很逗,
如果你注意,就会发现,我所提到的大众,全是年轻人,没有老人,
这是一种年轻的,没有理智,凭借荷尔蒙和力比多驱使的热情,
这种热情往往是革命式的,理想主义的,最终往往难以实现的东西,
而小说,亲爱的W君,我一点都不想把小说写成现实主义的东西。

至于连接与转换,速度快,连接是虚的,这哪里是批评啊,这简直是夸我。我想,卡尔维诺关于快捷、轻逸的说法,很多人都知道,但很多人一定无法理解。但是,话说,我看那一篇的时候,那简直是心有戚戚然,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小说有二稿,第一稿,是"我”回到京城之后,发现那傻哥们其实是走错了地方,离京城不远还有一个迦城。另一个市长冒充他前去上任(此外还有几种开放的可能),贪污腐败,爱吃驴肉,全迦城的驴都怕他,后来被雷劈死了。但我觉得这么写实在太傻逼了。太他妈的现实主义了。太古代二逼推理小说感了。干脆把后面的砍掉,保存前面的热情洋溢。这种砍法请参照金圣叹先生砍水浒的做法。这种砍法导致我最想表达的市长兄弟比较傻这一点还不是很到位,这哥们显得还不那么傻。这是我深为遗憾的地方。

最后要说的是,这小说其实真的不怎么样,我是在上班时间,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写完的(关于瞌睡的情节于是出现在小说里)。但是,你们的批评还不是很到位。于是我也很遗憾。但是能看到连接和转换之快,我是非常愉快的。

我还在写其他小说,欢迎继续批评。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1 09:39
“船长,我的船长,他冷了,死了。”
惠特曼
作者看过死亡诗社吗?
子木 发表于 2009-8-10 21:12


都看过,亲爱的。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1 09:46
本帖最后由 陆青年 于 2009-8-11 09:57 编辑

那位W君提到了八十年代的村庄,我得跟你说下,马尔克斯先生有个关于香蕉皮的说法,说作者随便抛出个香蕉皮,批评者都给滑倒了。我不得不说,八十年代是我随口胡诌的。您也滑倒了。
我认为,在小说里,时间和空间都是虚的,一旦落实,基本上就落入现实主义的德行里去。
我比较认同一种循环的时空观,就是一个时代和另一个时代在时空上的循环,比如周王朝的军国主义体制,可以对应后世的很多体制。所以,小说,其实是对整个时空的把握,而不是局限于此刻,也不是没事搞穿越。
其实我还给那位双子哥们(没办法,我暗恋他),写过另一个小说,是好几年前写的,时间被设定在三十年代,关于赤脚党和光头党,既隐喻国共双方,也隐喻南北战争,但是,根本上,都只是快捷的一个背景而已,因为在强调主题的前提下,根本无需要刻画背景,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一种印象式的写法。
话说,那也不是一个好小说,虽然比这个简练,但也足够装逼(我是在流浪途中写的,情绪实在不高),但对于快捷,我简直太喜爱了。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1 09:48
发一下那个小说:

《桃之夭夭》


  问题五花八门。
  老师你没事来班里转转。
  没事我来转什么。
  你支持光头党还是赤脚党。
  莫谈国事。
  那是一九三三年,南方军和北方军正在进行激烈的战争。领导南方军的光头党具有古老的悠久的威名,领导北方军的赤脚党爱发表狂热的言论。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
  花花公子。
  立刻有人举手,是绯闻最多的男生。老师我可以追你吗。
  你离真正的花花公子还差得远。
  好了,提问到此结束。现在开始上课。今天我们学习王维的《夷门歌》。
  下班后,妈妈又唠叨。妈今儿到寺里给你求了签。是个“桃之夭夭”。师父说了,是个上上的好签,这两天我闺女要交桃花运。
  什么桃之夭夭,说不准是逃命的意思,大祸临头!
  这怎么说话这是。妈还不是为你好。三十好几,还没婆家。人家的孩子都出双入对的,咱的孩子又不缺胳膊少腿,一眨眼成老姑娘了。你自己还真就沉得住气。
  我还真就沉得住气。不结婚又不犯法。
  拉开自己的房门,进门吓一跳。一个大男人躺在床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
  跳窗户。外面有人抓我。
  活该。我在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水喝到一半,妈在外面喊,闺女,来客人了。
  到门口一看是巡捕队叶队长。
  许小姐,我们奉命抓逃犯,有人看见逃犯跳进你们家院里了。为了许小姐的安全着想,我想我们有必要搜捕一下。
  让您说准了,他就在我屋里,跟我来吧。
  许小姐能配合我们的工作,那真是好极了。
  叶队长别客气。
  屋里空无一人。窗户开着。这小子跑得比兔子快。很抱歉,叶队长,刚才他的确在屋里来着。
  我听说他曾是你的未婚夫。
  不错。
  有些事情我不能理解。
  那么叶队长不妨坐下来喝杯茶,我们好好聊聊,其他人赶快去追,也许还来得及。
  这倒不必了。公务在身,不便叨扰。不过,临走之前,为了许小姐的安全,能否允许我的部下,仔细搜查下许小姐的房间。
  请便。
  床板掀开了。衣柜打开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了。
  叶队长也看到了,寒酸得很,藏不下任何赃物。更不要提你们要找的逃犯。
  许小姐,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
  随时欢迎。
  叶队长的人走了以后,我坐下来继续喝水。
  都走了?衣柜里发出声音。
  走了。
  你居然还要请他喝茶,你想憋死我啊。
  有通风孔,憋不死你。也就夹层窄了点。你自己亲手打的魔术衣柜,自己还不了解?
  十来年了吧,你还用着?是不是旧情难忘啊。
  切。
  跟我私奔吧。我说真的。咱们一起离开这儿。
  工作怎么办?
  辞了呗。光靠玩魔术,也够咱们俩生活的。
  跟你在一起,我就别想过安稳日子。
  可现在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一个私立学校的国文老师,一个基本上还算孝顺的女儿,一个写报屁股的女文人,还有什么,还有一个未来的巡捕夫人,那个叶队长对你可是很有意思哦,没准将来你还会成为什么局长夫人,厅长夫人,如果他继续这么尽职尽责的话。你真正想成为的是……
  是什么?
  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你心里清楚得很。
  好,就算你说得对,我跟你走,你能带给我什么样的生活?
  我不能带给你什么样的生活。面前是一片巨大的未知,究竟怎么来过,由你自己决定。只要你踏出这个屋门,你将丧失过去的所有身份。
  那是一九三三年,形势对光头党有利。这个古老的政党,某种程度上符合我相对传统的口味。一九三三,我跟他上路。我给妈妈留了字条,恭喜她求签应验,唯一遗憾的是,带她宝贝女儿私奔的,是十年前逃婚的那个混蛋。
  我们辗转了一年多,最后分了手。这一年里,他相继爱上玉器店老板的女儿,盐商的留守夫人,打把式卖艺的流浪女,河边洗菜的小村姑。他和每一个女子在一起都不会很久,一旦有了留恋的意思,我会找到那个姑娘,告诉她,三天后,他会回到我身边。三天后,他果然回到我身边。只有我才能容忍他的多情。但是一年后,他主动提出分手。
  你不是我的附庸。不是什么最后的港湾。某种程度上,你当然能做到像一个妻子一样伟大而隐忍。但这不是你的本性。是你过去的生活对你的影响。你必须把它抛开。
  你凭什么总是对我说三道四。
  你先别忙着打岔,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要说的是,你身上有一种东西,一直在埋伏着,等待有人把它掀开。你过去的生活,一直要求你隐忍,忍着,再忍着,你和那生活格格不入,你还要忍着,你以为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恰恰相反,是它的平庸和无能限制着你。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爆发,对你来说,可能是无知无觉的,但是,对别人来讲,却是惊天动地的。我把你带出来,就是要让你释放自己。这种释放要由你自己去完成。我在你身边只能会拖累你。
  他走了。一个三流女影星挽着他的胳膊。她一脸幸福,我们会结婚的。我说,祝你们好运。他向我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小说写到这里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想我有必要拿出一个遥控器,快进,快进,快进上十年。十年,特洛亚战争要结束,奥德塞要回家。
  好吧,十年后。一九四三。
  南北战争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北方军得到民众的支持,压倒性地攻城掠地。但南方军毕竟是政府军,装备精良,传统悠久,一批气宇轩昂的老将,在失利面前仍然表现得从容不迫。
  玫瑰之师。北方军终于要啃这块硬骨头了。
  我见到了他。和十年前略有变化。尘满面,鬓如霜。你老了,我说。他哈哈大笑。我说的不是谎话,也不是嘲讽。战争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年轻的将领,二十来岁成为师团将官的不在少数。相对来讲,他的确是老了。
  你也老了。我希望听到这句话,它会瞬间摧毁我们曾经的信仰,在时间的铁手之下,我们破碎如齑粉。但他没有这样说。他说,凤,你永远年轻。
  我们躺在原野上,一颗颗大星,相继在天上显现。
  这里曾经非常繁华,现在荒无人烟。
  不用担心,等战争胜利之后,我们会把它重新建立起来,要建设得更美好,人民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什么是幸福?
  幸福就是扫除一切肮脏,打烂一个旧世界,建设一个全新的、天堂一样美好的新世界。我们奋斗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建立一个理想的世界。它是崭新的,红彤彤的世界,它要完全符合我们的梦想。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说到明亮的灯光,繁忙的工厂,有序的农村,他说到成片的土地,漫山遍野的花朵,光芒万丈的太阳,整齐划一的口号。你没法不被他感染。
  可我不太容易激动。我说,十年里,你爱过多少女子。
  很多。她们很美,而且都有一颗透明的心。她们像狐狸一样狡猾,像兔子一样可爱,像松鼠一样柔软,像羚羊一样高贵。
  你记得她们所有人的样子吗。
  记得。每个人都记得。我一直在试图遗忘,可是越想忘,越忘不掉。
  你有没有打算和其中一个结婚。
  打算过许多次。结果还是放弃了。我不能想象,她们的美貌在肥皂水和婴儿的屎尿中流逝。这太可怕了。
  那么你现在还是孤单一个人。
  革命是我最好的爱人。我走了很久,见过许多人,做了许多荒唐事,然后来到革命面前,她对我伸出手来,她说,跟我走。
  你爱上了她。
  我爱上了她。她指引我,去和旧世界告别。
  可我并不认为这旧世界有什么坏处。年代糟糕了点儿,兵荒马乱,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它会像枯树一样萌发新的幼枝,商贾流动,人丁兴旺。实在用不着把它打碎,它已经够碎的了,让它自己愈合好了。
  这么多年,你在做些什么。眼界还是这么窄。
  能做些什么。走走看看。没有身份的人,让您说中了,我成为一个没有身份的人。陪伴我的只有关节炎和失眠症。也打算在某个地方停下,可是没有人愿意收留我。
  咱们俩多多少少还是一样的。
  我们紧紧地拥抱,他的胡子扎在我的脸上,十年,二十年,我跟他走出学校,走进人间。我一直在追随他的脚步。我一直在寻找他。我们终于抱在一起,地老天荒,地老天荒。可我还是落了泪,不是因为欢喜,而是因为孤独。我仍然是孤独的。我们拥抱着,仍然是孤独的。
  上面是巨大的苍穹。我们穿过荆棘、蒿草,走过雪山、草地,我们经历一切的艰险与瞬间的安逸,我们在荒原上拥抱,仍然是孤独的。
  咱们还是不一样。我摩挲着他刚硬的发茬。你一直在试图爱上某个人,爱上某种事物,爱上这个世界,可是你从来没有爱上过。你所爱的,仅仅是你的梦想。而这世界,不过是你实现梦想的舞台。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梦想。我就在这世界之中。如果我死去,就像青草伏地、菊花凋谢、太阳落山,是这世界的一部分。但我一直倔强地活着,哪怕是委琐的、平庸的,至少也可以证明自己孤独的存在。
  他没有听我说下去。他发表完关于新世界的看法,就疲倦地睡着了。他打着鼾,像一个孩子。
  天明,他离开。他带走了玫瑰之师的作战计划,那是我给他的。我知道自己的这一个举动,将改变历史。南方军最精锐的部队,将遭到四面埋伏。南方军从此军心涣散,土崩瓦解。史书上将刻下一个女人的名字,作为作战室机要秘书,她把作战计划泄露给了北方军。
  她叫许凤。她再一次逃离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背影在晨曦中消失。我举起枪,向他瞄准。只要一扣扳机,一切都会挽回。时间过去了很久,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开枪。他不见了。他消失了,或者倒下了。总之他不在我的视线里。
  我转过身,提着枪,漫无目的地走。
  我来到家门口。妈妈在做饭。她说,叶队长刚刚来过,叶队长是个好人呐,经常来家里坐坐,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赶快去洗手,一会儿就开饭。
  我把枪放在柜子里面。
  桌子上还有学生新交的作业。此外是一个小小的纸签,拿过来一看,上面画着一棵桃树,旁边附着一首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作者: 七子    时间: 2009-8-11 11:39
不错。
作者本人的思想让人很艳羡。
多的就不想说了。
作者: wqawqa    时间: 2009-8-11 19:13
我只是单纯地在羞辱你,你多虑啦

我不明白你是不是好赖话听不懂,孙浩然说你这篇稿子“就是一种情节速度快带来的假象”是说你快捷轻逸?你醒醒好吗

你的回复我几乎不知道怎么接话,我们他妈是用两个时空的电话线上网吗。
“如果你注意,就会发现,我所提到的大众,全是年轻人,没有老人,
这是一种年轻的,没有理智,凭借荷尔蒙和力比多驱使的热情,
这种热情往往是革命式的,理想主义的,最终往往难以实现的东西,
而小说,亲爱的W君,我一点都不想把小说写成现实主义的东西。”

我真没揣测到你的心坎里,如果我再多想一步,你是不是也没提婴幼儿,那就真的只有“没有理智,凭借荷尔蒙的,最终往往难以实现的东西”在这个小说里了,还你一点都不想写成现实主义,是啊,这是你的小说,你肯定是对的

之前我很厚道地说你这个小说啊,写得很差,本来这样一句话也就一语道破了,但为了防止一些人追问“你凭什么说差啊,哪差啊”诸如此类自取其辱的问题,我还是很认真地把部分实在绕不过去的硬伤说道了一下,结果正如民间所言:认真你就输了。果不其然,我现在还要再进这个帖子。
就事论事,这个小说你连基本的故事线索的逻辑都没顺清,破绽百出,但你这么多废话,却没一句针对这些把你的想法说明白,一会金圣叹一会卡尔维诺,后面果不其然,少不了马尔克斯,如果不是马尔克斯,出来的也一定是博尔赫斯。你写个小说避重就轻,说个话避重就轻,还流浪途中写小说,你快去西藏旅游吧,当明年格桑花开得时候,你还能在美丽的雪原上与冰清玉洁的姑娘一起穿马歇喝咖灰。

之前我用了几百字来说你的人物糟透了,悲剧的是,你不这样想。如果你觉得单以傻来说,你的人物就是塑造地好,那么好+1400987。

另外,你的哥们双子座什么的关我什么事,看你个小说还要了解你的人际关系,你的话里一下让我看到这么多思想,我真是他妈受益匪浅,作为回报,我推荐你一个动画片吧,叫做《浪漫追星社》,片头片尾出现的工作人员名字后面都有一个星座标示,一目了然,特别有利于你的创作灵感

而且,这居然还是第二稿,居。然。是。第二稿。并且在第二稿你很细致地修改了你认为虽然很牛逼但不要太寂寞的情节,而你后面就继续不无牛逼地说,我这个小说是在半梦半醒的上班时间很快写就的。我发现你这个揶揄自己的毛病呀,真得改改

“亲爱的W君,我一点都不想把小说写成现实主义的东西。”
你这小媳妇,就跟我不让你写似的,你爱写什么写什么吧
还有你后面那一段什么你又写什么,牛逼什么之类的话我实在看不下去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1 20:15
关于快捷,是我自己写作的惯性,我不认为大家都会认同,孙浩然和酒叔也会不认同。这没有关系。
如果你看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所谓两个时空的电话线),谢谢,那么我们没必要继续讨论。一种讨论必须在同等的智力前提下。
另外,我不认为这个小说多好,但坏处,我认为,和你所说的关系不大。也就是说,它是个坏小说,但你并不知道坏在哪里。你的近乎现实主义的逻辑论证,是我基本蔑视的。
一个小说脱离不了它的背景,所以,我应该适当地交待下它的原型和背景。
我觉得小说说到底是个智力写作,对作者对读者都是智力考验。现在我对孙浩然和酒叔的智力基本是认同的(这主要来自其语言风格。基本上语言风格能证明一个人的智力水准),也希望继续切磋、批评,至于你,对不起,到此为止,我对你不再有兴趣。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1 20:20
算了。我还是走吧。这并不是因为神经不够粗壮。事实上,我粗壮的神经超乎你的想象。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同时面对的是几个版主,也就是说,他们是这里的主人。在人家做客,言语不和到开始讨论智力,已经到了翻脸的地步,那么,是没必要在人家家里继续吵嚷的。这不是理智的行为。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1 20:21
有不对的地方,也请你不必包涵。祝您以后愉快。
作者: 马耳    时间: 2009-8-11 20:41
两位的讨论不在一个出发点上,因此会有话不投机的现象。

这篇我认为可以把卡尔维诺的轻逸说作为讨论的共同点。卡尔维诺在他的理论中一开始就说他的写作是致力于减少沉重感,因此轻逸的写作必须建立在有一个沉重的、必须得到消解的主题的前提下,从本文看,并不存在这么一个主题。

其二,卡尔维诺试图“在激发我写作的那种探险性的、流浪汉般的内在节奏,和世界上时而戏剧性时而丑怪的狂热景象之间”寻求和谐,那么,可以看出卡尔维诺所追求的这种轻逸,必定包含着内在的和外在的两种轻逸,很可惜这篇文章里我们看到的基本上还只是外在的轻逸,而缺少内在的轻逸。

其三,从“镜中形象”这一比喻来看,卡尔维诺笔下的想像在某种程度上仍是一个客观之物,必须依照其自身规律来对其进行描绘。因此,说自己是为了达到轻逸的目的而特意加快文章的节奏是说不通的,因为轻逸是不能通过加快节奏而获得的,而是必须按照规律对意象进行恰当的描绘。

最后,卡尔维诺的作品虽然富于想像,但他无时无刻不惦记着的却还是现实,这一点,你从他的文章中应该可以看到。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9-8-11 20:43
出什么事了吵成这样?
一切个人言行只代表他个人,跟整个论坛没有关系吧?
与其比声音响胆气壮,不如把功夫都花在提高文字水平上。
作者: wqawqa    时间: 2009-8-11 21:15
冯姐我错了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8-11 21:57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09-8-12 02:49 编辑

  第二篇我也读了,就是《桃之夭夭》。
  以这篇单线条的结构以及小篇幅来看,实在是没办法承载你前面提到的那些个光头隐喻,也就是一“轻小说”胚子。还有,这篇里的穿越很不成功,倒像是时空切换(请注意,穿越和切换,是两个概念,不悖,但也不同质。而切换这东西非一般功力能玩得转,弄不好就是绵羊跳土崖,把光勾子露给人家看了,就露怯了,反而不如一步一步从实道来)。如果没有你此前的一番解释,赤脚啊什么的会被读者读的云山雾罩稀里马糊。我觉得没必要隐什么喻了,都具体到三几四几年了,还隐甚么鸟呀,就好比把头钻进草堆的驼鸟,只哄了自己。不如指名道姓来得更爽快。是不?
  想了想,仍然是wqawqa 前面提到的问题:过渡时的交待不清爽(这里我要提到一个大家用滥了的老词:缺少有能量的句子)。具体说,就是信息不饱满。
  我想强调的是,快捷还是轻逸,它们决不是取巧。为什么这样说呢?你看,“我想我有必要拿出一个遥控器,快进,快进,快进上十年。十年,特洛亚战争要结束,奥德塞要回家/好吧,十年后。一九四三”......这就是偷懒啊我亲爱的青年。依然是wqawqa提出来的问题。
  这第二篇,仍然“轻佻”。
  对,就是轻佻——缺少好作品的神气——骨子里不从容,不优雅,所以底气不很足,全凭作者的一股灵气撑着。
  即便这样,这两篇决非坏到一踏糊涂:想象力、自如贴切的词句、对小说的实验。
  我得承认,陆青年写下去,很值得期盼。
  有最近写的吗?贴上来,我会读的。
作者: 李头    时间: 2009-8-11 22:52
比较喜欢看w君说的……
作者: 孙浩然    时间: 2009-8-12 00:07
本帖最后由 孙浩然 于 2009-8-12 02:22 编辑

“我是在上班时间,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写完的(关于瞌睡的情节于是出现在小说里)。但是,你们的批评还不是很到位。于是我也很遗憾。但是能看到连接和转换之快,我是非常愉快的。”

从作者的态度里,看到了我说速度快的原因。W说的很细,完全不用说这么细。我之前说速度快,但是作者没有看到假象一词。童话故事民间传说,速度往往是快的,也可以把解释不清的地方略过不谈,但是在流传过程中都会被慢慢填入细节。回到这篇故事,我只重复前面的两个意思,一味的推动情节是不好的,一味在意语感也很危险。希望作者不要给你那颗倔强的心穿上盔甲,W君说的绝对句句在理,并且都是好意。
作者: jazzdancer    时间: 2009-8-12 01:48
这坛子诸位还真挺累的
作者: jazzdancer    时间: 2009-8-12 01:48
文字么,谁写不是写?又不是谁发明的?
作者: 陈鱼    时间: 2009-8-12 02:17
1.小说觉得不大好,陈旧的气息和举动太多;
2.作者回帖有点恶劣了 尤其是这种满口油滑的嚣张和拉大旗扯虎皮 不真诚 不要动不动就写“傻” 其实我们自己也不比他们聪明多少
3.写作的状态不能作为作品质量的辩护哪怕是隐射的辩护,不屑与轻佻也不能成为自身水准的一种暗示,这个其实是很尴尬的事情,尤其是做的这么低级的时候,更尴尬
4. W是真诚的,看得这么细本身就是对作者劳动的尊重,但......可能是我的问题,我觉得不应该用讽刺这种手段,好坏都明着说,有时候作者沉浸在自己创作完成的喜悦里基本上没有足够的剩余智商来分辨真伪,总之,大家都真诚点,不要以为虚张一下就真的有声势,这个不是说W,而是前面误导作者的回帖
5."过分自信"和"格式化"(也即是惯性写作)------读国外经典不消化,尤其只读当代经典,尤其尤其只读当代被炒烂的被教授们解释得花里胡哨的那几个经典,就会带来这个问题,满口的远离"现实主义"-------<<金瓶梅>>就是最伟大的现实主义杰作  那是巅峰 而且 我敢唯一比较确认地说一句 W对国外那些调调的理解绝对是在你之上的 这个请参考他的两个作品 所以 别给他上课了
6.随便举个你回帖中的例子,"其实我还给那位双子哥们(没办法,我暗恋他),写过另一个小说,是好几年前写的,时间被设定在三十年代,关于赤脚党和光头党,既隐喻国共双方,也隐喻南北战争,但是,根本上,都只是快捷的一个背景而已,因为在强调主题的前提下,根本无需要刻画背景,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一种印象式的写法。"-------你的脑子里尽然还掠过(至少是曾经被你想到过)这么初级的东西 这个东西在黑蓝我想是个常识 所以请你还是再多看看
作者: 余余    时间: 2009-8-12 09:05
本帖最后由 余余 于 2009-8-12 09:09 编辑

唉,都年轻气太盛。

    “我只是单纯地在羞辱你,你多虑啦。”——作为版主说这样的话,也太不妥了。

   这个论坛在我看来还是这个地球上“干净明亮”的地方,希望不要用言语相互伤害。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2 09:19
本帖最后由 陆青年 于 2009-8-12 10:05 编辑

后面几位的讨论很好,在这里谢谢,因为现在是刚上班时间,我随便先挑几个回复吧,

首先是,关于偷懒,实话说,我真的是偷懒,但是,只限于这样一个细节,就是关于国王什么的背景的,写烦了,所以,滑过去了,没有后文交待。另外一些,我认为该滑过的就得滑过。

第二个,关于奥德赛,不好意思,酒叔,您也碰到了一块香蕉皮,但是,如果你对奥德赛有进一步的了解的话,就会知道,那不只是我随口插入的画外音、调侃。因为奥德赛那个故事,也是十年的两头的故事,关于那十年,没有任何着墨,只有两头。开头是战争,后面是回家。中间被略过了。这是荷马史诗的一个特色。所以,说这一句,是向奥德赛这部作品致敬。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讲,我这个小说有多伟大。我只是提醒其他一些人,尽量从手法上去探讨问题。

第三,桃之夭夭,这篇小说,其实应该算早期,这个语调明显不够轻松,不符合我目前的写作基调。

第四,轻逸其实应该另外讨论。我主要讨论的是快捷。我觉得轻逸应该类似于某徘歌里所写的“蚂蚱是山神的坐骑”,此外就是唐传奇里,有一个关于鸟笼的故事,那个非常轻逸,最近我试图在改写之。轻逸是就故事而言。它是一个非常好的境界,是我想达到的,但也没有达到的。所以,如果酒叔您说不够轻,我同意,我甚至觉得过去的一些小说很重。马耳所说的没有消解主题,我也觉得很对,——但是应该限于后一篇,后一篇的主题很傻逼。前一篇(当然是后来写的),我觉得没有什么主题。最后,对于卡氏,我只是心有戚戚然,而不是以他为目标。我没有门下走狗癖好。如果说目标,我宁愿说,有个共同的目标,他比我更早地接近,——而没有完全达到。

第五,就快捷而言,我非常欣赏孙浩然的回复,这哥们我太喜欢了,基本上立马能了解我想说的是什么。至于流传后期是不是比早期更好,我觉得,不是一个绝对的结论。以西游记而言,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情节,就是偷蟠桃,早期的评书里,猴行者对法师说以前在这里偷过桃吃,左肋判一千,右肋判八百,结果法师说什么,他说,要不咱们再去看看,再偷吃几个。所以,我觉得早期版本其实比晚期版本更有趣。也更有想象空间。——当然,顺口说一句,我认为,西游和水浒都是在市井流传中形成版本的,吴承恩这个名字至今有待疑问。

第六,有些话我坚持立场,不想再重复。

第七,我认为一个写作者内心必须强大。除非听到了足够有价值的讨论。对于无价值的讨论,不妨自负些。

第八,关于读书的问题,讨论多了没准会歪楼。我只说两点,第一,只有草根写作者才会蔑视传统。草根不是我的目标。第二,我讨厌动不动冒出一些巅峰、世界级啊之类的词,除非你真的读过,并且用一篇漂亮的文字证明其伟大,否则我只能认为你是道听途说来的。
作者: 段林    时间: 2009-8-12 11:02
第一篇不错,但绝对没有作者自我感觉的那么好,这种不错是建立在阅读时的轻快之感上的,读完一想感觉比较空泛,人物塑造的确很做作。W君和35楼C君的评价很真诚,楼主不要一看到不好的回复就马上想着怎么去辩论,静下来想一想别人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大家的留言基本上是有道理的、真诚的,值得花点时间去思考。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8-12 11:41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09-8-12 11:48 编辑

我很认真的读了,也很认真地尽我的水平给了你小说的评价。这一切,完全基于我们对小说的真诚。
可你却不屑于我们的真诚。你不怀好地意测试我们对小说的理解,你离题十万八千里的故弄玄虚及浅薄的炫耀,你的确把我逗操了。
第一次你说香蕉皮,我忍了。可你一再提那破皮,好像是你故意丢在那里等我们踩的。现在我要对你说,你的两篇小说,里面全TM的是香蕉皮,根本就没瓤。你只会长皮不会长肉。你这点,你意识到了吗?
你只管丢吧。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2 11:50
第一篇不错,但绝对没有作者自我感觉的那么好,这种不错是建立在阅读时的轻快之感上的,读完一想感觉比较空泛,人物塑造的确很做作。W君和35楼C君的评价很真诚,楼主不要一看到不好的回复就马上想着怎么去辩论,静下 ...
阿姨…别这样 发表于 2009-8-12 11:02



我有说我感觉很好吗?呵呵,其实我完全接受你的批评。做作是一个问题。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2 11:53
我很认真的读了,也很认真地尽我的水平给了你小说的评价。这一切,完全基于我们对小说的真诚。
可你却不屑于我们的真诚。你不怀好地意测试我们对小说的理解,你离题十万八千里的故弄玄虚及浅薄的炫耀,你的确把我逗 ...
酒童 发表于 2009-8-12 11:41


第一,我谢谢你的真诚,你的批评,那个是我可以接受的,并且应该表示感谢的。该感谢的,上面我已经感谢了。

第二,但我并不认为你们抓住几个词就认为搞到了全部的意思是正确的。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2 11:55
酒叔,其实昨天我专门找了你的小说看,,就这样。
作者: 陆青年    时间: 2009-8-12 12:16
本帖最后由 陆青年 于 2009-8-12 12:17 编辑

有人画画喜欢在画作的角落画一只小狗,留给大家没事就讨论,免得智力不上路,对着其他部分胡扯。话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画小狗,我只是随手搞点,没想到一些人那么热爱讨论小狗。
我现在基本明白了,黑蓝有四种人,
第一种是W君型的,
第二种是爱讨论小狗型的,
第三种是直觉发达,基本上讨论起来不那么费劲的,
第四种是我不知道的其他人。

我的毛病是没有耐心。与其开发文学处男,不如找其他人聊天。行了,告别词事不过三,我再回来我就是孙子。
作者: 波二皮    时间: 2009-8-12 12:43
问题是我以后到哪儿看你写的小说呢?
作者: 陈鱼    时间: 2009-8-12 13:36
有人画画喜欢在画作的角落画一只小狗,留给大家没事就讨论,免得智力不上路,对着其他部分胡扯。话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画小狗,我只是随手搞点,没想到一些人那么热爱讨论小狗。
我现在基本明白了,黑蓝有四种人,
第 ...
陆青年 发表于 2009-8-12 12:16


洗干净虫子的蔬菜至少是绿色的 哈 真好~
作者: 西城四月    时间: 2009-8-12 13:49
我很认真的读了,也很认真地尽我的水平给了你小说的评价。这一切,完全基于我们对小说的真诚。
可你却不屑于我们的真诚。你不怀好地意测试我们对小说的理解,你离题十万八千里的故弄玄虚及浅薄的炫耀,你的确把我逗 ...
酒童 发表于 2009-8-12 11:41


哈哈,酒叔骂起来也很帅气。
作者: Ey.    时间: 2009-8-12 13:53
自我意识那么强,最讨厌这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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