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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白鸟 [打印本页]

作者: 墨小鱼    时间: 2009-8-19 18:28
标题: 白鸟
一个夏季的早晨,我坐在窗台边,撕开牛皮信纸做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抽出被折叠成树状的信笺。
这是父亲给我的信,展开信,看到父亲的清晰的刚劲有力的钢笔字迹,我心中充满喜悦,在这通信高度发达的年代,父亲还用信纸记录了一份思念,可见父亲对女儿的在意。记得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总是坐在母亲的膝盖之上,听母亲谈父亲,母亲说父亲是一位刚强的军人,从那时起,父亲刚毅的印象一直扎根在我脑海里。直到一个多雨的夏天,父亲回到我们身边,然后带着眼泪走了,母亲说父亲去了遥远的南方,父亲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时间一点点流逝,十年来,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也不再提及父亲,父亲这个词汇渐渐被生活淡忘。
明天是我20岁的生日,这一封突如其来的信件,父亲又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父亲在信上给我祝福,并为我准备了一份礼物,一张前往南方城市的机票,父亲要我到南方和他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看完父亲的信件,我吸了口气,尽管父亲在我的生活中像一个传奇,但是父亲永远是父亲,我内心深处一直渴求着父爱。

我出神的思索着,突然一只白色的鸟从楼上掉下,落到窗外的窗台之上,我看着这只白色的鸟,它完全不在乎我的关注,依然独自在窗台上走动着,然后拍拍翅膀,似乎想展翅高飞。我好奇的走到窗台之上,白鸟略带惊恐的看着我,我越来越接近它,它显得有些不安,可依然是扑打的翅膀,没有飞起来,我连忙转回厨房里,在橱柜里抓了一把米,跑到窗台上,把米撒在窗台上,这只白鸟看到米粒,抬头看着我,我从它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它的惊恐,我连忙退后了几步,白鸟看到我离它远了,才上前来啄食米粒,我蹲在窗台看着它抖动的头,我确定这只白鸟是一只鸽子,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它的翅膀上的羽毛被人用胶布包裹住,所以飞不起来。


我打算为这只可怜的鸟儿解开束缚,这时,门铃响了,我猜想大概母亲回来了吧,走到门口,门口站着一位和我年龄相当的男孩,它眨着眉睫,温和的问我是否看到一只白色的鸽子,我打开门,用手一指窗台,鸽子正停在窗台的栏杆之上,我要男孩自己前去抓捕,男孩点点头,走到栏杆旁边,鸽子看到男孩走近,又一阵翅膀扑腾,它依然没有飞起来,鸽子似乎有些不甘心,索性展开翅膀,跳下栏杆,仿佛是一位知道自己不会游泳,依然往水里跳的人一样。


鸽子飞滑下窗台,又悠闲的停在楼下的榕树上,男孩匆忙的追下楼去,我站在窗台上看着少年对停在树杈上的鸽子无能为力,我立刻从家中搬了一把椅子走到楼下,男孩看到我搬来了椅子,带着微笑看着我,他站在椅子之上,总算把这只鸽子抓在手里。


他把鸽子抓在手里,解释说,这是他父亲养了多年信鸽,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他和父亲从遥远的南方搬来,为了让鸽子在这座小城里安家,他的父亲把鸽子的翅膀缠住,不让它展翅高飞,只有这样,鸽子才能在新城市里驻留,不再飞回他们到达这里前的城市。


我呆呆的看着他手中惊恐的鸽子,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好奇,把鸽子交到我手里,我接过鸽子,鸽子身上的羽毛一片洁白,像天上的白云一般,给人飘逸纯洁的感觉。我把鸽子还给男孩,他拿着鸽子一步步走向楼来,原来,男孩是新搬来的邻居,他住在我家楼上。

我跟随着他一起到了楼房顶端的平台之上,在平台之上摆放着几个太阳能热水器,在阳光之下,热水器的玻璃反射着耀眼的光,在热水器下的空隙里,建着一个木质的小屋,在小屋之中,呆立着一只鸽子,少年把手中的鸽子放回木屋之中,然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天之后,每天清晨,我都爬到楼顶之上看两只鸽子,我总是在楼顶之上看到给鸽子喂食的男孩,时间久了,两只鸽子不再惧怕我和男孩,我和这位新邻居也渐渐的熟识,男孩有个怪异的名字叫白鸟,据说他父亲因为喜欢白色的鸽子,所以为他取了白鸟这个名字,我对白鸟说,我也非常喜欢这个名字。白鸟听说我喜欢这个名字,他搔着头皱着眉头,很多年之前,同学都因为这个名字而取笑他,他为此埋怨父亲很久。


白鸟经常和我提起他的父亲,却从来没有谈到他的母亲,我偶尔也到白鸟的家里坐坐,看白鸟站在窗台边作画,在他的画作之中,只有他父亲的身影,有一次,白鸟站在窗台上绘画,我站在白鸟家墙壁的一个相框里问白鸟,为什么所有相册之中,只看到白鸟的父亲,从来没有见他的母亲。在没有问这个问题之前,我意识到这必然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可是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去揭开白鸟心中的故事。白鸟听到我的问话,突然停下手中画笔,他静默了几分钟,然后缓慢的回答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不幸逝世,我连忙停住话头,不再提及他的母亲,白鸟表情依旧,继续作画,并缓和的说,要我不要在意此事。本来我应该安慰白鸟,白鸟反过来安慰我,我心中惭愧不已。


这一晚,因为这件事情,我一直无法入睡,母亲睡在我的对面,看着我不断在床上辗转反侧,问我遇到什么事情无法入睡,我没有和母亲谈白鸟,而是谈了父亲,我告知母亲,父亲给我来信,要我到南方的城市和父亲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母亲对于父亲的要求缄默了,在黑夜之中过了很久,母亲终于说出了我早已猜出但是永远不愿承认的事实,母亲和父亲早已离婚,至于为什么离婚,这些原因似乎都不再重要。


母亲从床上爬起来,拉开了台灯,我好奇的注视着母亲,她打开了床头的柜子,从柜子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信件,递到我的手中,我接过信,看着信封,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这些都是我的信件,上面的笔迹是父亲的。我惊讶的注视着母亲,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父亲给我的信件都藏起来。母亲说,这是父亲十年之间给我写的信,虽然我一封信都没有回,但是父亲一直深爱着我,正因为这份深爱,母亲怕我一旦到达父亲的身边,将永远离开她而去,出于自私,她扣下了这些信件。我理解母亲的心情,所以我并没有责备母亲,我坐在台灯之前,花了一夜的时间,把父亲十年来给我的信件读完,母亲一直陪着我坐在我对面,默默的看着我。


第二天清晨,和往常一样,我又来到楼顶的天台之上,白鸟端着一杯茶站在楼顶之上,他看到我来,惊异的说,我今日的脸色非常苍白,是不是生病了,我摇摇头,白鸟微笑着为我递来一个杯子,他从身后拿出一个茶壶,给我沏了一杯茶,闻到茶的清香,昨夜的疲惫似乎完全被驱散。


白鸟喝完茶,问我今天的日期,我回答十八号,白鸟掐指一算,算完了,走到小屋子面前,从小屋子里抓出鸽子,他小心翼翼的解下绑着鸽子的胶布,很快,绑在两只鸽子身上的胶布被完全解开,两只鸽子叫着,拍打着翅膀,来回在天台上踱着步,白鸟喃喃的说,飞吧、飞吧。两只鸽子似乎能听懂白鸟的说话,他们亮开了翅膀,展翅飞向天空,我终于忍不住激动的跳起来,拉着白鸟说他们终于飞起来了,这一个月来,我仿佛等待他们飞起来已经很久很久了。


两只鸽子朝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越飞越远,最后渐渐变成两个白色的小点,完全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我抬头问白鸟,他们还会回来吗?白鸟微笑着说,他们一定会回来,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新家,看着白鸟灿烂的笑容,我坚信白鸟的话,鸽子一定会飞回来的。我的心绪总算平静下来,此时才发现,我还拉着白鸟的胳膊,我连忙羞涩的缩回手来,解释说刚才太激动了,可是越解释感觉越心虚,白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虚,他仅仅莞尔一笑,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如白鸟说的一样,两只鸽子没有离开,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新家,每个黄昏,我和白鸟坐在楼顶之上,注视着两只白色的精灵在天空之中翱翔,有一天,我靠在白鸟的肩膀上对白鸟说,如果我们有白鸽一样的翅膀,那么是否可以获得永远的自由呢,白鸟笑了,我和白鸟不是在楼顶之上的两只精灵吗?白鸟说着,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的脸颊一阵发烫,我当时的脸颊应该和那天傍晚的晚霞一样绯红吧。


就这样,我和白鸟恋爱了,父亲的要我到南方的事情也被我渐渐的淡忘,如许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孩一样,我的守望在这一座城市,或许我也是一只白鸽,一旦习惯了这里,将不再飞往遥远的地方。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母亲解释我的第一次爱情,繁忙的母亲似乎也发现了她女儿有些怪异,一个晚上,母亲躺在床上试探着问我,近来是否还在考虑父亲的事情,我有些惭愧,因为仅白鸟一个原因,我便打消了去南方的理由,我一直认为我必须把母亲放在第一位,事实上,我并没有这样去做。我对母亲说,我有一个小秘密要告诉她,我已经恋爱了,可是我并没有告诉母亲,那个男孩是白鸟。


没想到母亲也说,她也和一个同事恋爱了,我高兴的说,母女一起恋爱了,双喜临门,不过,那个男的想得到我的母亲,必须先过女儿这一关,母亲大笑起来,告诉我,她会约一个时间,让我“考核”和他相恋的同事,这一晚,我和母亲聊到很深夜,不知不觉中,我和母亲都带着愉快的心情睡着了。


我和白鸟的情感继续升温,母亲的爱情似乎也热情澎湃,十年来,母亲和父亲离婚之后,母亲为了照顾我,所以孤独的生活了十年,十年之后,她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总有一天,女儿会嫁出去,所以母亲也应该找一个情感的归属,母亲的这一场爱情,是埋藏了十年的情感爆发,再加以情感的成熟,所以进展异常的顺利,有一天,母亲鼓起勇气,要带我前去看她的恋人,如果我觉得不错,那么这个男人将作为父亲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


我完全理解母亲,带着一份激动的心情,我跟随着母亲,前去“考核”这位男人,午后,按照约定,在一家餐厅里我看到母亲的恋人,一位40岁左右的男人,穿着西装,具有绅士风度和成熟男人的魅力,眉宇之间透露着阳刚之美,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这想法一闪而过,毕竟是母亲的同事,可能在我以前生活中出现过吧。看到这位男人后,我终于明白,独自生活了十年的母亲为什么要谈这次恋爱。这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这位男人非常细心,在晚饭结束的时候,给我准备了一份异常精致的礼物,并且一直开车送我和母亲到家门口。


回到家,我拆开礼物一看,里面都是艾薇儿的CD,大概母亲告诉他我的偶像是艾薇儿,所以给我送了这么一套CD,母亲坐在沙发上,边给我削苹果,边问我,觉得男子如何,虽然我不希望一个男人打破生活的宁静,可是看着母亲,再打量着礼物,想到以后的岁月,我似乎实在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不反对,那便是赞成,母亲看我不反对她的爱情,一下子给我削了三个苹果,我笑了,我理解母亲,我知道母亲对我的爱,如果我反对,她一定会放弃这段爱情。


我们开始准备母亲的婚礼,因为年龄的缘故,母亲是不会大举办婚事的,不过要象征意义一般举行一个小型婚礼,打算请几个要好的亲人和朋友,在教堂里宣读一段结婚祝词。我幻想着这将是一场宁静而浪漫的婚礼。


忙碌的生活,严重的影响了我和白鸟之间相处的时间,这天傍晚,我再次出现在平台之上,白鸟拿着画夹在楼顶之上看着遥远的云霞作画,两只鸽子飞在远方的高楼大厦之间,白鸟听到我上楼的脚步声,带着微笑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平和的问我近几天是不是很忙碌,我带着愉快的语调对他说我母亲很快结婚了。


白鸟听到这个消息,停下了画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据他说,自从他母亲离开之后,他的父亲也一直单身,没有再结婚,白鸟父亲这样选择,当然是为了白鸟,听了这段话,我惊异的发现白鸟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之间,我和白鸟之间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是我从来没有见到白鸟和父亲在一起。白鸟说这是我和他的区别,因为白鸟是男孩,所以更加独立,虽然他们父子之间感情不错,可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一般都埋藏在心底,而不会像我母亲一样,同住一间房,同睡一个屋。


白鸟一直作画到夜幕降临,一幅崭新的画出现在我面前,在城市的上空,翱翔着两只白鸽,白鸟在画作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一切结束,街道的上的路灯完全亮了起来,这一座城市在夜色之中又开始吵闹起来,我为白鸟拿着画来到白鸟家里,白鸟开始整理他的画笔,我把这幅新画装到相框之中,挂在墙上,当我回头,又看到白鸟和他父亲之间的照片,我呆呆的注视着照片之中那位站在白鸟身边的男人,非常像母亲的恋人,虽然照片之中的这位男人显得比较年轻,可是无论气质和感觉,他就是母亲的恋人。


白鸟整理好画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带着侥幸的心理问他,照片之中站在他身边的那位男人是不是他的父亲,答案是肯定,他是白鸟的父亲,得到肯定的答案,我绝望了,我母亲爱着白鸟的父亲,我爱着白鸟,如果我母亲和白鸟的父亲结婚了,那么白鸟将成为我的哥哥,这是一个多么不愿意相信的事实。白鸟看我神色怪异,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连忙摇摇头,白鸟拉着我的手说,他的父亲想见见我,我了解父母想看孩子恋人的心情,可是我知道,我绝对不能以白鸟恋人身份见他的父亲。


或许白鸟在一小段时间之内不会理解我的拒绝,当我的母亲和白鸟的父亲站在教堂的时候,白鸟一定能理解我拒绝他的心情。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母亲穿着婚纱出现在教堂里,白鸟的父亲穿着整齐的礼服,牵着母亲的手,一步步走进教堂,我和白鸟跟在他们的身后,我一路低着头,直到此刻,父母都不知道我和白鸟之间的爱情,如果他们知道,我想这场婚礼一定宣告破产,至少我母亲会为了女儿的幸福而放弃自己的幸福。我悄悄侧眼看了一眼白鸟的脸,白鸟的脸颊带着甜蜜的微笑,他眼中那一丝忧伤,除了我,恐怕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到教堂之中,一位教父宣读了圣经,我和白鸟同亲人们站在下面,教父按照程序一步步的推进着婚礼的进行,我和白鸟看着父母一步步成为夫妻,我再一次斜视看了一眼白鸟,白鸟也看了我一眼,并向我点点头,我知道随着这场结婚的仪式,我深爱的那个白鸟将离我越来越远,我再次看着母亲,母亲幸福的重新带上了结婚戒指,快乐的、忧伤的许多莫名的情绪向我压来,终于,我忍不住泪如雨下,白鸟给我递来纸巾,轻声的说,我们应该为自己父母重新找到归属感到快乐。我把纸巾还给白鸟,因为他说这话时,我早已发现他眼中也饱含着泪水。


这场婚礼之后,我的生活之中多了一个父亲和哥哥,可是我仿佛感觉我的母亲被人夺走,我的心爱的人也被人夺走,我和母亲同住了十年,现在要分开住,在母亲面前,我尽量的克制着内心的忧伤,把愉快的笑容给母亲,母亲要搬离我们同住十年的房间的时候,母亲似乎从我眼中读到了女儿心中的忧伤,我手中紧紧的握着父亲十年来给我的信件,母亲轻轻坐在我的身边,摸着我的长发,我终于咬着牙说我要到遥远的南方看望我的父亲,看一看这十年来他的生活可好,母亲没有拒绝。


最终,母亲怕我孤独,没有搬出房间,她依然和我住在一起,我多次建议母亲离开,可是母亲依然坚持和我住在一起,我的心境也渐渐的平稳,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我开始盘算着看望父亲的计划。


再离开之前,我又去看了一次白鸟,白鸟像往常一样,站在房顶的阳台上作画,我悄悄靠近正专注作画的白鸟,他正画着鸽子,这次不是两只,而是四只,等白鸟作好画,才发现我来到了他身边,我惊讶的问他为什么是四只鸽子,白鸟指了指远方,我举目看去,发现天空飞着四只鸽子,原来,我没有在白鸟身边这段时间里,白鸽又产下了两只鸽子。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白鸟见面,第二天,我告别母亲,前往南方看望父亲,临走时候,我紧紧抱着白鸟送我的小箱子登上了飞机,小箱子里面装着两只被缠住翅膀的鸽子,白鸟说,他相信这两只鸽子会在遥远的城市之中重新安家,我也坚信白鸟的话。


作者: Ey.    时间: 2009-8-19 19:42
啊,为什么不能和白鸟结婚?我昏了,又没有血缘关系!你这些类似“鸽子身上的羽毛一片洁白,像天上的白云一般”的比喻真令人吃惊。。。感觉只是在叙述一个普通的故事,观念问题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9-8-20 23:01
感受不到作者的感情。好象什么都很淡。
作者: 墨小鱼    时间: 2009-8-21 09:57
感受不到作者的感情。好象什么都很淡。
生铁 发表于 2009-8-20 23:01

你的感觉非常的正确,我不用自己的感情去写作,故意让文字表现很淡,像水,流动得很平静,很慢,但是它是有力量的。
作者: 墨小鱼    时间: 2009-8-21 09:59
啊,为什么不能和白鸟结婚?我昏了,又没有血缘关系!你这些类似“鸽子身上的羽毛一片洁白,像天上的白云一般”的比喻真令人吃惊。。。感觉只是在叙述一个普通的故事,观念问题
Ey. 发表于 2009-8-19 19:42

不在故事本身 ,而是阐述一种感觉。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9-8-21 11:03
本帖最后由 生铁 于 2009-8-21 11:58 编辑

1、很多作品的“淡”的背后,是隐藏着巨大的能量的。但你的作品目前还没有。

2、对于怎么写小说,我觉得你需要彻底拆掉自己目前的感觉,要从头开始做大量阅读。我挑几个句子:
“教父按照程序一步步的推进着婚礼的进行,我和白鸟看着父母一步步成为夫妻……”
“一个晚上,母亲躺在床上试探着问我,近来是否还在考虑父亲的事情……”
“母亲轻轻坐在我的身边,摸着我的长发,我终于咬着牙说我要到遥远的南方看望我的父亲,看一看这十年来他的生活可好,母亲没有拒绝。”

类似这样的句子不叫描写,这是剧情梗概介绍。我喜欢你的这个“故事梗概”。但读者是不会被一个故事的结论而惊叹的。911双子座倒掉了,如果按你这个写法,没人会关心,因为我们在电影里已经看过太多的毁灭。创作一篇小说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力争做到前无古人,这不仅是故事上要用力,形式上也要用力。艺术的形式从来不仅仅是形式。
而且,你的标点用得也一塌糊涂。由于不讲究逗号句号,造成句子有问题。
你已经尽力要做到优雅,尽力要做到让小说的叙述有风度。可在一个有经验的读者看来,你的小说用语是粗俗、疏漏的。
就好象你费劲力气装修了一间房子,结果好心好意邀请一个人进去一看,觉得俗不可耐。问题在哪?不在于你使了多大力气,在装修里花了多大心思,而在于,你没见过。你见识少,浸淫少。你没去过装修得美的房子,你没在里面住过。而这些房子就是名著。这也是我为什么说要从头开始做大量名著阅读。
而且,永远不要读中国1900年以后的小说。读欧洲的。
作者: 墨小鱼    时间: 2009-8-21 13:09
6# 生铁
呵呵。。
作者: 沉蔓    时间: 2009-8-21 15:18
生铁回的话透彻,我也看做是对自己说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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