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论坛
标题: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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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侠
时间:
2009-8-27 02:24
标题:
圈套
初来咋到,还请关照关照。在此谢过了。
早晨,
M
君推开图书馆门
——
就像走进了老朋友的内心一样地兴奋,然而里面夹着一丝紧张与忐忑。他就像一个窥秘者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在书架中书层里,他嗅到尘土的味道,像老去了记忆。斜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落的亮。他踏进侦探小说类地书区时,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心底袭来。滞重的空气,轻飘飘的死亡。
M
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像风中的草,不由自主。他从未感觉过如此强烈的恐惧,从每个毛孔里渗透进来,张着噬血的嘴。、
苍白的尸体,女性。
下着雨的街,濛濛,昏黄的灯光。
M
君现在想起那天的情形的心有余悸。她是如此地苍白美丽,飘逸的长发,而略显疲惫的神色让她平添了几分妩媚。然而,这样美好的女人就在一个早晨,一个很好的早晨,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她成了一个尸体,苍白如泪滴!
死亡无处不在。
M
君想。
R
风尘赴赴地赶到案发现场,未来得及看清尸体就扑上去,痛哭流涕,嚎的嗓子似乎渗着血丝。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被他巨大悲痛感动了,氛围变得异常的沉重,像胶着的水份。他们都在安慰着他。然而,站在一旁
M
君突然对
R
产生柔韧的厌恶感。他从心底里排拆
R
,就像他对茄子的态度,紫色的柔软,他是绝对不肯妥协的。
即使到了今天,案子已结,他内心的感觉人未消失,而是愈发强烈,像一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痒。
女人是自杀!
酒吧里的音乐像午后的灰尘,粗爆,扯着嗓子。
M
君并非有什么
事感到如此沮丧颓靡,而是相信在这种地方会找到一些关于图书馆一案的线索。他在侦探小说中学到不少关于破案的知识,而且他还有充裕的时间和持久的耐心。他始终认为女人是他杀的。自然,最大的嫌疑人就是
R
。
财产争夺?情杀?抑或
……
在酒精的作用下,
M
君的思维变得活跃起来,一改往日因管理图书馆而固定呆板的状态。
M
君的思维好象决堤了河水,自由奔放。每一种可能性他都出来了。接下来唯一要做的是寻找证据了。
M
君想。
在酒巴呆得第三天时,
M
君终于发现一些有作用的线索或者说看到了极其有力的证据了。他更坚定
R
看是凶手。
R
搂着一名女人走进了酒吧。眉宇间的暧昧,以及纵欲过度下垂的眼袋,在他们的脸上。
M
君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幽幽地看着他们,像是品鉴艺术品一样地细致认真。
死者生前是一间企业的高管,收入不菲。而钱是人们犯罪最大的动机。据说
R
是从农村里出来的。高中没毕业就跑出来闯天下。后来,认识了死者,再后来,两人就成了情侣。
M
君端着酒杯走近
R
,在闪烁的霓虹灯中,有着迷离的诡异。
M
君不紧不慢地说,
R
先生今晚好心情呀。
R
君吃了一惊,先是茫然地看着
M
,然后急冲冲搜索着脑内的资料,似乎没有眼前这个人呀!
M
君悠悠地说,
R
先生,贵人事忙呀,我们在图书馆见过面的。
一提到图书馆,
R
君长长地
“
哦
”
了一声,脑海里似乎也有了
M
君的形象了。与此同时,
R
君心下一阵虚,仿佛被别人洞察了秘密似的。毕竟死者尸骨未寒。
R
心虚地问,
M
先生怎么到了这种地方呢?软绵绵的声音,坐立不安。
M
君笑了笑,浅浅唇角,短短的笑,说,喝酒在于心情而不在于地方。也不像图书馆,死寂的脸,被人捅上一刀还以为是自己自行了结了呢!
R
皱了皱眉头,对
M
君的话颇感不快,心里就像堵上一股气。
R
并不想跟
M
君纠缠,赶忙找个借口,急冲冲地带着女人离开了。
M
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离去。霓虹灯下的背影,锈上一层虚伪的光线。
早晨,
M
君热了一杯奶,啃着一块蓬松的面包。晨报已经送到,
M
君边吃边翻。他的眼光被头版新闻给定住了
——
关于图书馆案的后续报道。报纸上说死者留下了一份遗嘱,把自己的在市区内的房子的以及银行里的存款的
50%
留给
R
。还有另一半留给她乡下的哥哥。理所当然在地,哥哥提出质疑,他说他的妹妹并未结婚。据他所知妹妹也一直没有男朋友,而在突然之间就冒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
R
,而且还继承了妹妹的大部分财产,所以他对遗嘱的真实性产生强烈的怀疑。他信誓旦旦地说,他一定会上诉,控告
R
诈骗。他说他们兄妹俩的感情很好;妹妹读书他辛辛苦苦种田供的。他说爹妈死得早,兄妹俩一直相依为命。说起这些他的眼睛红红的,眼球里的血丝清晰如画。他悲切地说他真不敢相信他的妹妹就这样去了。最后,他还愤愤不平地说,他说他妹妹真没良心,把一座那么好的房子那么多的钱交给外人,眼中根本没有他这个亲哥哥。说到这里,他终于滚下一颗硕大的眼泪。
M
君放下报纸,一口喝完了牛奶,微微的暧意。
M
君靠在沙发上,微闭双眼。
M
君靠在沙发上
,
微闭双眼。
M
君为死者哥哥打抱不平,暗色的愤怒在心底正一点点地积累。他无法忍受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
M
君干脆利落地作了一个决定,他要帮助死者哥哥,或者说他要揭露
R
的阴谋。
对于死者为什么的自杀,至今仍是一个迷。图书馆内没搏斗的痕迹,死者的身上也没有他人的指纹。可以说死者死的是相当干净,除了口袋里有一个安眠药的空瓶子外。各种迹象表明死者是自杀。
死者自杀之前并未出现情变或其他什么的。死者跟
R
的感情相当稳固。据说在一周前,他们还造访了城里最好的影楼,以期拍摄他们满意的婚纱照。
而死者跟哥哥的感情也相当稳定。大概在一个月前,哥哥羞涩地拍来一个电话,期期艾艾地对她说,我们家的房子已经很残破了,我打算新盖一座;钱我已筹得差不多了,只是装修方面还只缺一点。死者问,还差多少?哥哥小心翼翼地报出了一个数。虽然死者质疑哥哥的预算,但在一个星期后还是把钱打进了哥哥的帐户里了。
死者的自杀动机是个迷。而在
M
君看来,警察实在太草率了。在没弄明白之前,就轻易下了一个自杀的结论。想到这些,
M
君一阵长叹,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M
君是以侦探的身份见死者的哥哥的。虽然跟真实的身份有点差出入,但
M
君却不觉得欺骗死者的哥哥。因为
M
君拥有不亚于任何侦探或警员的侦探能力和推理能力。当然,这是
M
君自己认为的。
M
君见死者的哥哥是在一所简陋的招待所里
,
见到死者哥哥时他还是略微失望了,因为死者哥哥并非他想家的那样。这个矮小的中年农民拘谨地坐在椅子上,声音颤微微的,然而,招待所里并没有危险。他断断续续地向从看讲述了妹妹的情况,跟报纸上并无不同。这让
M
君产生一个奇异的想法,是不是他在接受记者采访之前,就把一些需要回答的问题背得滚瓜烂熟,以至于产生于条件反射,跟人说起他妹妹的情况总是用一种语气一种回答。渐渐地中年汉子断断续续地掉下一颗两颗眼泪来。
M
君安慰着中午汉子要节哀顺变。他向汉子保证一定会揪出凶手。因为维护正义是他的职责所在。在很多天后,
M
君却也很诧异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借着夜色的掩护,
M
君跟踪了
R
。
R
把保时捷停在一家叫
“
夜深情
”
的夜店的停车场上(这辆车是死者的),从车中走出的还有妖艳的女人。
M
君的注意到这名女人跟前几天在酒吧里见到的并非同一个人。
M
君暗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有些异样的变化。作为一名侦探他是不应该为情绪所控制的。但愤怒就像一名赛车手稳稳地握住他的情感方向盘。他吐去了一句相当肮脏粗鲁的话,就连
M
君自己都惊诧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作为一名侦探,应该保持理智,无论在何时何地。
M
君不停地告诫自己。
M
君推开夜深情的门。事实上那时
R
已经进入夜深情有好一段时间了。迷乱的霓虹灯里流着凉水一般的音乐,一如上个世纪三十年的夜上海。
M
君走到柜前,神色有些惶然,他压低了声音,请问
……
柜员会心一笑,第一次出来偷腥的人他已见多了,所以满怀理解与同情地回答
M
君,请您放心,我们这里的服务包您满意,绝对不会泄露顾客的隐私。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把满脸愕然的
M
君带进了一个房间,白的床带,昏濛濛的灯光,一切都带着犯罪的气息。这个年轻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干脆利落地除着身上的衣服,曼妙的身材,露出两只丰满圆亮的乳房。女人一丝不挂地站在
M
君的面前。女人看见从看满脸通红地愣着不动,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美,咕哝了几句,随后帮
M
君除去身上的衣服。
M
君醒来时,太阳已经爬得很高了。绿色的窗帘被阳光照,明亮的透明。他疑视着身旁还在熟睡的女人,一脸安静与详和,似乎与昨晚的她毫无联系。
M
君不禁看呆了,心里窜起一
个奇异的想法,如果能跟她在一起多好呀,天长地久。这样想着,
M
君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女人秀黑亮丽的头发了。
女人被惊醒了,带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懒慵。她揉了揉眼睛,心伸了伸懒腰,掀开被子,准备拿起掉在地上的胸罩
……
暧昧的光线,柔软的呼吸声。
M
君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抱住了女人,把她扔在床上,然后像狼一样扑过去。从君无法控制自己。
女人说这要另行收费。然而,
M
君并没有听到或者说他根本没在意。
很多天后,从君想到这一幕便满脸羞惭,觉得无地自容。因为作为一名有责任心的侦探不应该这样粗心大意,然而他却没有抵制住诱惑,落入了
R
的圈套(从君想起那晚蹊跷的场面,便坚定认为是
R
下了圈套)。
M
君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已然跟
R
有着不共戴开的仇,恨不得用
R
来做下酒菜。
M
君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这几天,他老觉得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一团雾腾腾的东西弥漫在心里,很不舒服。
这时,门毫无征兆地叫了一声,哎呀,扁平的尖锐。
M
君从深远的心事中醒过来,女友正端着早餐走过来。
M
君注视着女友,从眼角处渐渐生起韧韧的恼怒。他第一次感觉到女友是这么让人不舒服;身材虽不致于太过失常,但总觉得失之匀称,有种头重脚轻的虚渺之感。单眼皮不再是调皮可爱,而变得有刻薄尖冷之感,特别是脸上的隐隐约约的雀斑,更像是一群青蚂蚁在雨水打败的桐花上,垂头丧气。
作为一名传统女性,女友的性格不可谓不好,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模范,隐忍,温柔,娴淑。说话从来是细细气气的,察言观色地讲着每一句话,对男人除了拥护之外,还有就是毫无怀疑
——
并非真的毫无怀疑,而是觉得问多了会有失去男人的危险。所以,她把一切问题都埋在心底,她相信,时间一长,那些问题自然会得到解决,自然会烟消云散。一个卑微的女人,讨好着别人的生活。
M
君并不觉得女友有什么不好,而是觉得她简直可以说是十全十美。然而,从交往的第一天,
M
君就一直觉得女友身上缺乏某种东西,就像一台机器,某个地方镙丝松了,人们并不会觉察,只是觉得它的运行似乎不那么顺畅。然而,检查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
M
君一直认为那种感觉是错觉。
在跟女人睡过之后,
M
君终于知道女友身上缺乏什么了。此如说,在性这方面,女友配合倒是很配合,然而,
M
君说你怎么不叫一声呀?于是,女友就开始呻吟,数学公式一般的呻吟。与其他是在享受性的乐趣,不如说她是在温习数学公式。无表情的叫声,像天花板一般。而那女人就不一样了,在性技巧方面,她都完成的极为出色。她那纤细的手指,会抓住
M
君灼热的男根,啧啧稀奇,这让
M
君从心底产生男人的优越感,产生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望
.
女人说它像热狗,披着肉色的外衣。说完,就用舌尖去舔它,然后把它含在嘴里。在性这方面,
M
君第一次得到满足。温情脉脉的呻吟,揪人心魂,令人心神摇荡。
女友把早餐放在书桌上,
M
君紧皱着眉头,一杯牛奶,两块面包,一个鸡蛋。一股强烈而泛滥的厌恶感突然淹没了
M
君,像洪水淹没稻田一样。
M
君以不可遏止地怒气打翻了早餐
……
走进夜店,一名碧发女郎迎了上来。虽然她身上散发着夜店拥挤,喧嚣的气味,然而
M
君喜欢。他深深地吸了几口空气,似乎要把它们都吞进肚子里,温吞吞的胃在一张一翕地消化着。
M
君认出碧发女郎是上次
R
看身边的那个,不由多看了几眼。女郎看着
M
君直钩钩地盯着自己,似乎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吞下去,赤裸裸的情欲。她心底不由升起浓烈的厌恶,有呕吐的欲望,然而,她还是强挤着笑容,好像一张纸撕裂了,露出森森的吻。
对性技巧的娴熟与对性的热情投入,决非女友所能比的。一想起女友,那张长有着雀斑的脸,是多么令人不畅快。
M
君很诧异自己竞然跟她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
M
君不禁地佩服起自己来了。
然而,
“
性
”
并非从君今晚所做的事的全部,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当然,碧发女郎不拒回答任何问题。在她看来,肉体已经摆上柜台了,那么就没有理由拒绝客人任何要求了。她向从君讲述了关于
R
的一切。
M
君却也惊讶
R
何以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一个与自己萍水相逢的夜店女郎呢?
M
君有两种解释:
第一:既然是萍水相逢,那么肯定不记得谁是
R
了,所以就相信女郎不会向人讲述
R
的事了。
第二:
R
君已经注意到了有人在跟踪(或用调查更为合适)他,所以,他布下了圈套。
M
君望着迷迷的夜,房间里尽是男欢女爱过后的狼籍。酒精的味道,燃烧着的香烟的味道以及两具身体的味道,赤裸裸地混杂在一起,飘浮在空中。
M
君的意识渐渐模糊。睡梦中,
R
似乎对着他森森地笑,奸计得逞后的飞扬。圈套,圈套
……
梦魇一般的字,梦魇一般的声音,在萦绕。
M
君突兀地睁开眼睛,冷汗把被单都打湿了,心底的恐惧像一朵花在绽放,呼吸着空气绽开着花瓣。
天已大亮了,隔着窗帘的阳光,染着绿的颜色。碧发女郎在沉睡。
R
简直受够了死者,他说她说像一个魔鬼,是一个独裁者。在早晨,她离开屋子时都会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说,今天你不能离开这座房子。然后把门锁上。天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样的锁,门就像被融铁浇灌了一样,死板板的,张不开口的嘴巴。
R
曾试图从窗户上爬出去,然而
……R
的一切努力都化为泡影,
R
说他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扑扑地拍着翅膀,巴巴地望着外面的天空,流过的云朵朵。
女郎讲到这时戏谑地笑了笑,她说她并非不相信
R
说的,但是他不是一个小孩了,用不着靠在我的肩膀上呜呜地哭泣,一抽一抽的,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M
君哭了,靠在女郎的肩上呜呜地哭泣。
女郎看了看
M
君,若有所指地说,我看不起他,不像一个男人。
跟所有的财产纠纷一样,汉子诉讼也不了了之了,就像一阵风吹过脸颊,温吞吞的痒。报纸上也对他们失去了信心。而汉子也再没找过
M
君。他深切地知道,即使找再多的人也于事无补。闹
,
闹
,
闹
,
是闹不出任何结果的。所以,当
R
提出私了时候,汉子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拿到他应得的那一份(汉子的个人观点),看着它们,汉子眼睛涩涩地,几乎要流泪了。他回村子的时候,顺便地去看了妹妹的坟墓。
而在
M
君这边,他也得到一个颇为令他沮丧的结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侦探的,而他亦是其中一员。得到这个结论让他郁郁寡欢好几天,他前所未有的愤怒,他说他们欺骗了他,写侦探小说的都是一群骗子,骗子。
女友惊悚地在一边看着,像一只陷入困境的鸟儿,她看着他的怒火燃烧到所有的侦探小说。撕,撕,撕裂的书,飘落的纸屑,在空中,在屋子里,天女散地,满地生花。女友明确地感到自己心底长出一丝丝细小的不满,刚冒着芽,像探出头的蚯蚓。
她走近
M
君,忍不住地发了几句牢骚。
M
君像看到怪物一样地看着女友,他从未想到她会反抗(?)他。聒躁,聒躁,聒躁的埋怨。
M
君愤怒地吼叫着,滚
,
你给我滚出去。
女友一怔,泪水顺着脸颊掉下,她退下去了。
流着泪的人,流着泪的心。
死者接到
R
的电话后便风尘仆仆地赶回家。
R
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R
的声音时有着得意的邪恶,死者的心底不禁打个寒颤,冷,冷,前所未有的恐惧,像死水一样曼延,腐蚀整个心。
死者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看自己的房子。森森地站着,像戒严时期的军人,满脸肃杀。略显老态的墙,像脱了毛的狗,喘,喘,喘气,不停地喘。虽然门窗都换了新,但新旧一齐挤着,反而更显怪诞,彷佛老年穿上年轮人炫彩迷人的衣服
,
染就一头红发。
死者掂了掂钥匙,沉旬旬地感觉。很难让人相信这些东西竟然能把一些物品固定在某一空间,锁,锁住眼睛,锁住身体,甚至把心都锁住。死者突发奇想,锁的最初功能是锁住人,锁住小孩以及情人。
然而,把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她还是犹豫了一会。在那一会,似乎屋子里面所有可能性都闪过死者的脑海,他该不会
……
死者不敢往下想,不经意间手一抖,咔嚓一声的清脆,门开了。
M
君看见桌子上的玫瑰暴跳如雷,红艳艳的花瓣,红彤彤的怒气。
M
君愤怒地把花摔在地上,踩,踩,踩,鞋底的花瓣像泥一样,沾着黏着。女友在一旁看着,异常平静,就好像在看一场默片电影。尔后,细细吞吞地加上了字幕,是一个中学同学送的。
同学,同学你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M
君对自己的过激的反应有些诧异,他丧头理智地扇了女友一个耳光,啪,响亮的清脆。
女友的唇角渗出咸腥的血,血红的唇。女友掠过一丝短笑,冷冷的,尖尖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相片拍在桌子上。
M
君看着照片,轰然一声,窒息、空白。
他和女郎赤裸裸地搂在一起,在照片里。
色情电影正在上演,虚假做作的呻吟声伸张到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回声,像水纹一样荡漾着。
R
骑在女郎的身上,就像骑着一匹温良的小母马。柔嫩的皮肤,两个乳房像水母一样挂在胸前,活泼着的飞扬,生命里最深处的愉悦。
R
在不停地摆动着身子,像一个锯木工人一样来回拉锯。他感到前来所未有的快感。门被打开那一刹那,他心底就淀放着邪恶得意,绽放、茂盛地布满全身。
R
的动作越来越剧烈了,喘气也愈发厉害,像在冬天里,嘴里哧哧地呼出一团白气。
死者站在门前,空白的站着。脸上的表情像是新鲜的尸体,灰青的皮肤,灰青的鼻子,灰青的眼晴,连心也是灰青的。苦,苦青着的人。死者的脑海一片空白,仿佛被谁抽了去了灵魂,像木头一样在瞪着没有焦点的眼睛。
R
的脸上掠过一丝诡谲的笑。
夜店
M
君在喝着闷酒,金黄色的泡味,虚幻了的气味。忽然,
M
君的胃一阵剧烈抽搐,胃里的食物急不急待地冲向喉咙。哇
……M
君张开嘴巴、浓郁的酒气,牙缝中残肉的腐味,然而,却吐不出来,无论
M
君怎样努力,他几乎把把手指头伸进喉咙里抠。卡在喉咙里的痛苦,愤怒、失落。
M
君的脸像一张被尘皱的报纸,扭曲、怪诞。
恍恍忽忽中,
M
君看到一个人走近自己,手上似乎还拿着一杯葡萄洒,红色的酒,红色的圈套。
M
君摆了摆手,像折断的树枝挂在树上,被风一吹,抖了抖。
M
君艰难地说,酒
,
酒
,
给我酒。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孤零零地抖着身子,在喧嚣的大街上。
那人似乎很又礼貌地对
M
君说,
M
先生,您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再喝了就会伤害身体。
M
君说,你是谁?老子喝酒还用你管。
那人说,
M
先生,我们在图书馆见过。
图书馆,图书馆,
M
君的脑海里闪过死者的身影。那么好的女人,皮肤洁白
,
美丽,妩媚,那么好的女人就在一个早晨死去。一睁开眼,就变成一具尸体了,苍白如泪滴。
M
君忽然纵声大笑,眼泪挤去眼眶,笑
,
笑
,
笑得震天动地。
死亡无所不在。
那人似乎意犹未尽,继续往下说,后来我们还在酒吧里见过面哩,你还对我说出一些奇怪的话。说实在的,谁在工作的地方遇到那事谁都会不愉快,当然那时最痛苦的人非我莫属了,我们就快要结婚了
……
M
君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眼前的茫茫一片。终于一头裁了下去。咚咚,
M
君瘫在地上,像雨后的淤泥。
女友的眼神躲躲闪闪,闪炼其河地说着一些话。她说她累了,想换一个环境。她说她爱他,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他的一切都会记在心里。他带给她刻骨铭心的爱恋。她说大家都累了,人生的路还那么长,不知道是否还有力气和勇气走下去
……M
君听出来女友的意思了,他拉下脸,阴阴地说,我们分手吧!女友愕然,一串泪水从眼眶里滚下,温热的得意。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
……M
君冷笑一声,斜斜的漠然。他说,分手吧。女友突然号啕大哭,她觉得有种被抛弃的耻辱。虽然从心底里希望如此,但在一刹那间心还是绞着肉在痛。被抛弃了,被抛弃了,语言从不给人留颜面。
M
君显得极度不耐烦,咆哮着,滚,你给我滚出去。
女友迅速了抹了一把眼睛,睛睛的眼睛,新的泪痕,但有一种焕发的激情在脸上荡漾。她默默地收拾着行李。
M
君像看得将要死去的人一样地看着她。
女友拖着笨重的行李登上了一辆保时捷。男人彬彬有礼地关上车门,俯在车窗上在说着什么。
躲在窗帘后面的
M
君,用灰色的眼睛看着。引擎起动了,马达呜呜地叫了几声,保时捷扬长而去。
M
君突然觉得保时捷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呢?在哪呢?
……M
君的的胃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像是电钻在开动着马达,钻头在不愉而残酷地转动着,飞快地扭动,血肉横溅。
M
君瘫死在地止,白色的冷汗滚滚而下。痛,痛,绞肉的痛,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
一个男人正举着洒杯向他走近,笑吟吟地得意,他说
M
先生你怎么了,喝多了吧?
……
我们在图书馆里过面后的
……
最痛苦的人非我莫属了。
M
君明白了,一切都清晰如画。
圈套,圈套,圈套!
M
君理了一个发,打上焗油,穿上平时舍不得穿的西装,看上去神采奕奕。他出小区时在小卖部里多待了一会儿,他说老伯给我一包烟。老伯满脸笑意,说,哟,小
M
呀,打扮的这么漂亮,做什么喜事可不能忘了请我这个老头呀。
.M
君凄然一笑,出差,要去一趟远差。
走过夜店大门时,他停了一下,然而他不愿意重新装扮一次。梳头、打焗油,装领带
……
这些都不是省力的活,
M
君最终放弃了那个念头。朝图书馆走去。
星期二图书馆不开放。所以图书馆静悄悄的,静静听得见呼吸的声音。
M
君走进侦探小说类书区时,浓重的灰尘味道
——
事故之后,再也没人来到这里了
——
像死去的记忆。
M
君静静地躺下了,冰冷的瓷砖,死亡的温度。
M
君的意识慢慢模糊
……
一个男从举着酒杯靠近来了,
……
我们有图书馆见过的,谁遇到那事心里都会不会愉快
……
非我莫属了。那个男人的嘴角忽然掠过一丝诡谲的笑
……
M
君沉沉地睡过去了
……
早晨,
T
小姐推开图书馆的门,吱呀的沉重。她怀着不详的预感走进侦探小说区,就像当初的
M
君一样
——
她尖锐地叫起来,撕裂的恐惧。
地上躺着一个死人,死人
!
女友风尘仆仆地赶来,还未来得及看清就扑在尸体身上号淘大哭
……
站在角落的
T
小姐的心底莫名地产生一股厌恶感,柔韧的
……
作者:
小侠
时间:
2009-8-27 19:22
斑竹老大们,偶尔也指点指点偶撒~~~~~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9-8-27 19:22
1、语言较粗。
2、故事较假。
继续努力。
作者:
小侠
时间:
2009-8-27 21:10
3#
生铁
当初只是想试验一下叙述技巧的~~~~呵呵,故事我也不喜欢。受教~~~~斑竹老大~~~
作者:
纪小齐
时间:
2009-8-29 04:25
什么?试验?叙述技巧?
我理理头绪……
哦……我有点明白了,从你字面上的意思看来……你是在说……你发明了一种“叙述技巧(这词儿真让我难受)”,你想试试看效果怎么样,于是,你用你发明的“叙述技巧”,写了这堆汉字。对不对?
可是,你的这一堆汉字,技巧在哪里?请你告诉我,我学学。因为我真没看到,我所看到的,是一大堆你自以为是的强行组织的不知所谓的自造词。你真是罪过。
作者:
小侠
时间:
2009-8-29 08:36
额..............是这样的,我要试验的本身不是故事........而是文本本身........这个小说,从头到尾故事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发展,是个圆圈,也就是个“圈套”,当然,小说离我想表达的效果还差很远...........
作者:
Ey.
时间:
2009-8-29 11:14
太阳底下无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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