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忽然闪惚着身体,来到梦里,那不是做梦,而是我真实的来到梦里,因为我在梦中手被刺伤了手指,第二日起来手上的伤口才还带着红色的血块。那梦里,我爱上一只猫来,她温柔极了,你是知道的,在我看不见她们的时候,我是如此反感猫来,但要是遇到猫儿,我却总是非常容易对她们着迷。那只猫微微发胖,两支耳朵精灵极了,她走在哪都摇着尾巴,趾高气扬的。但只有她在黑夜里,独自坐在街角屋檐下,眼睛里充满了疲惫和悲伤,低声哭泣起来。对,猫是会哭的,我甚至见过兔子哭。她哭泣悲伤极了,那是一个中世纪的街角,路边还用老式的煤油灯当路灯,路面都是些整齐的石砖平整堆叠而成,我甚至看见了马车。那猫,她,夜里坐在一个寡妇家的带着十字标识的木门下,低声哭泣起来,别人看不见,我看见了,我庸俗至极的带着一朵玫瑰去安慰她,她看见我走来,慌张至极的用爪子擦干了眼泪,立即昂起骄傲的脑袋,笑嘻嘻却不失体面地跟我说话,我一下慌乱起来,慌乱中被玫瑰枝上一棵未被拔去的利刺刺破手指,我立即擦去血液,羞涩地捂着手指,深吸一口气,举起玫瑰,一下子我丢失了所有的言语,之前在路上演习多次的台词也全都丢掉了。我慌乱极了,我张恐地高声喊出一句:“If the music is the food of love, play on.”*(《十二夜》.莎士比亚) 她一下子破涕为笑的呵呵笑起来,跳进我怀中,我抱着她轻抚她起来。她舔着我的面颊我高兴极了。然后手指上的鲜血哗啦啦地往下流,染红了整个地面。然后画面开始支离破碎起来,整个画面就像风铃上的淡蓝油漆一样随着风铃震动全都掉进风里。直到最后,一个有点矮胖却有着公猫狡诈的面庞油嘴滑舌的骗子轻松地从我手中夺取了她,她离开我时还像一个征服者一样趾高气扬。我悲伤极了,忽然梦醒,我抬起手臂,那个被玫瑰刺伤的小口子刚刚才凝结了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