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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李雷和小智 [打印本页]

作者: 变色虫 时间: 2010-6-11 00:49
标题: 李雷和小智
本帖最后由变色虫于 2010-6-11 00:59 编辑

李雷和小智坐在生态广场的草坪上，两个人挨得很近。小智穿着一件不大合身的宽大的白色T恤衫，右边袖子上印着两个字：咬我！她挨着李雷，就像李雷旁边的一滩懒散的泥。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春天的上午，热乎乎的太阳被风吹在脸上，感觉好得让人烦恼。
“真是可惜了。”她说。她的目光注视着一对从他们前眼走过的父子。
“可惜什么？”李雷问。
“你看这小孩，多胖。”她朝那对父子扬了一下脑袋，示意他往那边看。
“咳，现在很多小孩都这样，典型的营养过剩。”他说。
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朵白色的花悄然从树上脱落，掉到地上，一动也不动。
“可惜了。”小智重复地说道。
“这没什么好可惜的。”
他歪着脑袋往空气里注入了一股烟雾。小智转过头来看他。
“给我也来一支吧。”小智说。
李雷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递给她。她抽出一支，点着，然后吸了一口，又吐出来，就好像曾经反复做过无数遍一样，她茫然地凝视前方。
“你不奇怪吗？我也抽烟。”过了一会儿她问。

“现在很多女孩子都抽，没什么奇怪的，” 他说，“很正常。”
“其实我不抽烟，”她说。
她吸了几口，就把烟递给他。他看了看手上还剩下的一小截，用力吸了两口，然后扔掉，把她的接过来。
他们没有说话。小智手指抵着额头，摸了摸额头上的一颗疖子，用力按下去。她从草坪里拔出一根细长的草，“给你，”她说。李雷接过去，凑到眼前，又扔掉了。
“我们走走吧。”小智说。

他们绕着一个水池走，水池周围铺着的木板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三个挽着裤腿的男孩在水池里捉鱼，其中一个男孩大声地对他的同伴说，“我又捉到一条啦！”小智脑袋凑过水池，自言自语似地说：“这里会有鱼吗？”
李磊也凑了过去。
“哟，还真有！”李雷说，他指着水里不远的一个地方。“你看！一群呢。”
小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么小呀。”她有点失望。
李雷望着那几个男孩，没听见她说话。
“等我一下，我拍几张照片。”他边说边举起相机，拍下了那几个男孩。
小智把手放进裤袋里，用脚跟把地板踢得哐哐响。李雷转过身，镜头对准小智，也给她拍了几张，然后他说，“走吧。”

“这里我以前来过，”他环顾四周，“不过是几年前了。”

“那边，”她指着一个有棵大榕树的地方，“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多人在那里跳舞。”
“可我记得以前那里好像没有露天广场嘛。”他说。
“是后来建的，以前这里没有这么多人，现在人多了，所以就建个广场。”她说。
“离开的人少，而来的人很多，”他说，“这个城市就是这样。”

他们走到了一排店面，有的店面还没有开始营业，他们从一头向另一头走去，他们走过一家美发店。
“你喜欢听刘若英的歌吗？”小智问。
“还可以吧。”他说。
“很早以前，我和小曼来这里散步，就经常坐在这个地方，”她伸手指了一下路边的石凳，“有一次，这家美发店不停地放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那个时候还以为几年以后会干嘛呢。”她回过头去，“你看，这家发店还在。”
他看着她笑了笑，她也笑了。
小智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时候，小曼刚进一家地产公司卖二手楼，经常要跑点。想想挺好玩儿的，她怕，就拉我一起。我们混进小区，等她把事情做好后我们就会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工作，也聊聊理想。”小智对他笑了笑，“说真的，那个时候我们挺向往过有钱人生活的。”
“现在不向往了吗？”李雷问。
“现在不那么向往了。”小智说。
他们默默地走着。
“那个小曼，她现在在干什么？”李雷问。
“不知道，”小智说，“早就没联系了。”
“消失啦！”她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呵呵呵地笑起来。

接近中午的时候，李雷和小智走进了永和豆浆店，他们在排成一条长龙的队伍里等候点餐。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李雷站在小智的旁边，时不时哼唱几句，他的脑袋凑向小智，“我去趟洗手间，”他说，“帮我点份宫爆鸡丁和一杯豆浆。”他把单反相机挂在小智的脖子上，从队伍里撤了出去。小智手托着相机底部，茫然地望着热情用餐的人们，她用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编了一条短信：我想我的钱是要不回来了。接着又删了。她感觉她一点味口也没有，而且还很虚弱。

作者: 黑天才 时间: 2010-6-11 19:50
有那个架势，但还是少东西，最后应该是“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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