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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深冬 [打印本页]

作者: 肖邦的悲伤    时间: 2011-6-17 15:37
标题: 深冬
“隔壁的格雷丝老太太又病了”疲惫的劳伦斯边打水边说:“这次好像真的很严重。”
“哦?是嘛?可怜的老太太。”刚从外地归来的丈夫雷吉用着毛刷子刷着身上的尘土同情地说道:“她都快九十岁了。”
“谁说不是,他的儿女们都不再管她了,街道福利会也不再派义工,”劳伦斯把水端到雷吉的脚下,拿了一张凳子叫雷吉坐下,递给他一条热毛巾,边脱袜子边说:“真不该发生这样悲惨的事情。”
“像这样的事情政府应该出面的,但是边境的战争据说已经扩散,就连我们的棉纱作坊都被政府征用用来生产止血棉,现在人人都惊慌失措,谁还会管这样琐碎的事情呢。”雷吉拿着毛巾擦了擦脸,叹了一口说道:“唉,该死的战争。”
劳伦斯把丈夫的双脚放进温热的水中,细心的撮摩起来,看着丈夫原本细腻的脚板因为长途跋涉而变得粗糙,劳伦斯不由得感到一阵难过。
“雷吉,或许我们应该回去。”
“回哪儿?”
“乡下,反正不能再呆在这儿了。”
雷吉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托起劳伦斯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嗨,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我实在是受够这里的一切了,你不在家的时候,好些日子家里都快断了生计,每天还有g政府部门的人上门收税,我交不出来,他们就恐吓我,说要给我安个罪名,我没了办法,只有把所有的首饰都当了出去,可这些比起担忧我的丈夫还有边境上的孩子们又算些什么呢?”劳伦斯看着雷吉说着,眼眶湿润起来,她接着说:“有一阵子隔壁的格雷斯老太太总是早上来敲房门,总是和我说着同样的一个梦,她说梦见我的丈夫还有在军队服役的孩子们都死掉了,亲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雷吉把脚从盆子里挪了出来,穿上拖鞋,笑着说:“这可怜的老太太总是不会说一句好话,我怎么会死呢?,孩子们也会好好的,他们那么聪明,不会的不会的。”劳伦斯抹了抹眼泪,端起洗脚盆子站起身来说:“你回来了,我就好过些了,你休息一下,我出去买点吃的,再不赶时间,就什么也买不到了。”
“好的,亲爱的,别多想,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劳伦斯把洗脚水倒掉,脱掉了打着补丁的干净围裙,提着篮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看着丈夫雷吉走向卧室的背影,忽然又是一阵难过,是啊,她怎么能能不难过呢?以前丈夫背影的是那么的高大,那会儿他还多年轻多强壮啊,可现在丈夫还未满五十,常年的奔波已经把他弄得如此苍老,整个体态都显得佝偻起来,连步履居然都有些孱弱。想到这儿劳伦斯叹了一口气,裹上头巾推开门,走了出去。

     尽管已是中午,但大街上依旧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显得格外的冷清,大多数的店铺已经关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杂货店勉强维持。劳伦斯提着篮子在街上走着,寒冷的北风把她瘦弱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她心理盘算着兜里的钱还能买几个面包,还有没有剩余的能买些熏肉——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熏肉了,以前在乡下农场的时候,她可是养了好多的猪羊,每年冬天熏肉是吃不完的,多余的她让孩子们拎着挨家挨户地送给附近的乡亲,那会儿是多么的开心啊。想到这儿她又很自然的想起自己的孩子们来,他们才刚刚成年,本应该有个美好的前程,再不行也可以到丈夫的厂里工作,丈夫也可以不用那么劳累,一家人和和睦睦,那该是多好,可现在呢,孩子们都被征上了北方的前线,生死未卜,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想到这儿劳伦斯把半张脸埋进头巾里,悄悄地哭了起来。她无法想象失去孩子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她也不敢想,但是还有什么能想的事情可以让她快乐起来呢?是啊,她至少还有丈夫,一想到她的丈夫雷吉,劳伦斯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面,紧紧的攥住了一张小纸条,那是她丈夫的体检报告,上面写着丈夫临行前的体检结果,劳伦斯哭着把报告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又看,然后又放进口袋,这时候她脚下一不留神,一个趔趄差点让她摔在地上,她站住身子立在原地,哆嗦得更加厉害,连迈脚的力气都快没了,不得已她还是选择休息一下,看了看四周,不远处的路边有一排长木靠椅,劳伦斯捻着步子费力地挪了去过,直到坐下来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嗨,劳太太,您没事儿吧?”就在劳伦斯两眼失神想着事情的时候,一个小男孩站在了她的跟前。劳伦斯抬起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强笑着跟小男孩打招呼:“嗨,肖恩。”小男孩扬了扬手里的扫帚,说道:“我准备去给沃尔夫先生家打扫卫生,碰巧路过这儿。”劳伦斯看了看这个瘦弱的男孩,赞赏地说:“你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小就知道给家里挣钱。”肖恩高兴地坐在劳伦斯的旁边,“我喜欢干活。”肖恩把扫帚放在一边:“我父亲叫我去的,不过,我真的喜欢干活。再说,干活还有钱挣,一天能挣一个面包呢!都是黄面包。”劳伦斯看着肖恩冻得通红的小脸蛋,怜惜地说道:“可你还是个孩子呢!”肖恩满不在乎的说:“我都干得动,沃尔夫先生是个有钱人,厨房比我们家客厅都大,每次去打扫,我都能偷偷吃到好多东西,面包屑、小片火腿,甚至还有丁点奶酪。”肖恩悄悄地凑近劳伦斯的耳朵小声地说:“你可不许告诉其他人,不然沃尔夫先生就不会雇我了。”劳伦斯苦笑着说:“嗯,我答应你肖恩,这是我们的秘密。”肖恩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扫把,“太太,我得走了,你要保重。”“好的,保重。”不过肖恩没走几步又转了回来,又把耳朵贴近劳伦斯的耳朵悄悄地说道:“太太,据说北方的战争越来越不利于我们了。”劳伦斯侧过脑袋,惊讶的看着肖恩说:“你怎么知道的?”肖恩继续神秘的说:“我是在沃尔夫先生家偷听到的,他的一个表哥在北方指挥一个军团在作战。”劳伦斯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报纸上不是说节节胜利了么?”“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偷听到的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我也宁可相信报纸上说的。好的太太,我真的得走了,和你聊天很愉快。”
“喔?嗯,嗯..我也是。”
小男孩走后劳伦斯的心情更加低落,对孩子的挂念沉重得让她几乎站不起身子,她把篮子抱在胸前,眼泪扑簌簌的掉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劳伦斯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站起身子继续往前走,宽大的头巾蒙住了整张脸,只留下两只通红的眼睛看路。街上的行人依旧很少,仅有的路人也都行色匆匆,在路过百货公司的时候几辆满载士兵的军车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劳伦斯来不及躲闪,要不是被被一位年轻的绅士拉了一把,几乎都会让车子给刮倒。劳伦斯惊魂未定的拿出兜里的手帕,一边擦拭着身上被车轮溅起的泥水,一边连忙向年轻的绅士道谢。这位年轻而又英俊的绅士认出了劳伦斯,十分惊讶的说道:“呀!您不是埃文斯兄弟的母亲劳伦斯夫人吗?我是埃迪,您忘了么?”
“埃迪?”劳伦斯一脸迷惑的看着这个年轻绅士。
“嗯,埃迪,埃迪*埃尔文,埃文斯兄弟的朋友,以前常去你乡下庄园玩的那个小男孩儿。”
“喔~~~~你是小埃迪?就那个一天夏天就会和父母回到乡下度假的那个埃迪?”劳伦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呐,你都长这么大了!”
劳伦斯伸出手来想摸摸埃迪的脸,可又缩了回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还把你当小孩儿呢!”年轻绅士弯下身子,拉过劳伦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在您面前,我依然还是小时候那个小孩儿。”劳伦斯摸着埃迪的脸感到一阵激动,仿佛是在摸着自己的儿子,但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绪,将自己的手从埃迪的脸上挪开。
“你的父母还好么?我都多少年没见到他们了。”劳伦斯关切地问。
“他们都还好,父亲做了生意,母亲闲置在家。您呢?劳伦斯太太,雷吉先生还好么?还有埃文斯兄弟,我都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
“嗯,埃文斯,他……他们都还好,只不过在外地,雷吉也刚从外地回来,你看”劳伦斯把手中的篮子晃了晃“我现在去买点吃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雷吉肯定也认不出来你了。”
“哦不了,劳伦斯太太,我待会儿还得赶最后一般火车回去,父亲的生意现在做得很大,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要不我陪你走走吧,还有点时间,真想知道你们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劳伦斯宽慰地笑了笑:“你一直都是那么聪明乖巧的孩子,你的父母肯定为你骄傲死了!”
“我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埃迪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是这场战争,我现在都还无所事事呢。”
“战争?”劳伦斯停下脚步,吃惊的看着埃迪说:“为什么是战争?”
“哦?太太,难道您还不知道?我父亲就是约翰*埃尔文啊!”
“啊?那个军火商约翰就是你的父亲约翰*埃尔文?”劳伦斯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埃迪,“上帝啊!为什么会这样??”
埃迪一脸迷惑的说道:“怎么了太太?有什么不对么?”
“不,我得走了埃迪,我还要赶着去买面包,我还要照顾我的丈夫,我还要为我的儿子做祈祷,我还要……”愤怒的劳伦斯撇开年轻绅士,径直向前走去,年轻绅士在后面呼喊艾伦斯的名字,然而艾伦斯头也不回。她攥住的手心沁出的汗水,就像她涌上她心头的诅咒一样密密麻麻。
她诅咒该死的战争让生活变得一团糟,她诅咒该死的军火商让战争变得一团糟,可除了诅咒她还能干些什么呢?战争仍然在继续,那些高贵富有的人们依旧在战争的阴霾下体面的生活,而贫苦人家的孩子却总是在前线丧命。哦,我那可怜的孩子。劳伦斯开始不停地喃喃自语,走路也开始歪歪斜斜,有几次她差点又摔倒——我是一个多么脆弱的人啊,并且那么无能。想到这儿劳伦斯又哭了起来,并且哭得越来越厉害,就好像眼泪永远都不会停止。

汉密尔顿面包店是这条街上唯一一家面包店,往日的货架上总是摆满了各色松脆的面包,但是战争爆发以后,这里就经常断货,面包的价格也一天比一天高,面包店的老板此时正靠在门板上盯着远处发呆,后面是一排排早已空缺的货架,见到劳伦斯从远处走来,老板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吸了两口,冲着劳伦斯叫道:“嘿,劳伦斯太太,今天你可来晚了,面包都卖完了。”
     劳伦斯停住步子,似乎没听见面包店老板的话,远远的支起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今天面包卖完啦!”
|“哦,那可怎么办啊?”劳伦斯有点慌了,她不想自己的丈夫回家第一天就没有吃的,于是她走了过去,走到面包店老板的跟前,几近哀求的说道:“我丈夫刚从外地回来,一口东西都还没吃呢,老板你行行好,多少给我买一点吧!”面包店老板叼着烟把眼睛挪向别处,嘴上说道:“现在的粮食越来越少了,我自己一家子都快没吃的了,回去吧太太,明天早点来。”劳伦斯将兜里的钱都拿了出来递了过去,几乎都带着哭腔央求道:“先生,看在我丈夫的份上,求求您了。”面包店老板转过头看了看劳伦斯递过来的钞票,然后皱着眉头仿佛在做着某个重大的决定,好半会儿才说道:“看在雷吉先生的面子上,我只有把仅有的几块面包拿出来了,但是劳伦斯太太你也知道,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你这点钱,只够买两块面包的。”
“上帝,怎么可能,这些钱放在以前都能买六块面包。”
“可那是以前啊太太,现在物价飞涨,我也是没有办法,这几块面包给你了,我们一大家子就会少吃许多呢。”
劳伦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把钱给了面包店老板,换来了两块干硬的黑面包,在回去的路上劳伦斯难过的想,看来熏肉是买不到了,面包也只有这么一点,能去谁家借一点火腿或者熏肉片呢?我可怜的丈夫总得吃点好的,趁他还活着,可现在谁家还能宽裕呢?尤其是粮食。
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劳伦斯走到了沃尔夫先生家的门口,他抱着侥幸的心理想,或许沃尔夫先生能大发善心,战争爆发以前,沃尔夫先生和我的丈夫雷吉还是有一定交情的,于是,她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正准备摁下门铃。
“你这个小窃贼,你这个无耻之徒,居然学会了偷盗,我要把你送到少管所,我要让整个城市的人都看清你的真正面目,该死的东西,如果你不想这样,就赶紧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滚!”劳伦斯准备正摁下门铃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愤怒的吼声,接着,她又听到一个小孩儿的哀求声:
“沃尔夫先生,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只是饿坏了,不要把这事情告诉别人,不然我的父亲会打死我的。”
劳伦斯听出来了,这是小肖恩的声音,她正想进去给肖恩求个情,可沃尔夫先生家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只见愤怒的沃尔夫先生像拎一只小鸡似的把肖恩给提了出来,然后将肖恩给扔出门外泥泞的雪地里,“回去告诉你的父亲,他应该为你的行为感到耻辱,要是我的儿子是这样,我一定会宰了他们。”沃尔夫先生一边咒骂一边退进屋内,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也只是恶狠狠的瞥了一眼劳伦斯,然后“咣”的一声,重重的扣上了铁门。
可怜的肖恩浑身泥泞不堪,他的嘴角挂着鲜血,挣扎着从雪地里爬了起来,眼睛都快哭肿了,劳伦斯跑过去扶住他,正想说些安慰的话,谁知道肖恩一把推开了劳伦斯的手,哭着问:“是你告密了么劳伦斯太太?你为什么要高密呢?我只是一个孩子,我只是饿了,我只是偷吃了那么一点点面包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劳伦斯长大嘴巴,似乎没有听明白肖恩的话。
“太太,我是那么的信任你,可你居然出卖了我,我恨你,我诅咒你的儿子死在前线,我诅咒你一辈子都过不了安生日子”肖恩说完之后,抹着眼泪一瘸一拐的跑了。
可怜的劳伦斯就像被电击一样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解释,肖恩已经拐过转角,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劳伦斯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蹲了下来,蹲在有钱人沃尔夫先生家的门口,放声大哭起来。

     劳伦斯失魂落魄赶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她红着眼睛拿出兜里的钥匙,正准备打开门,忽然听到隔壁房内一阵惨叫,劳伦斯跑过去,发现隔壁格蕾丝老太太家的房门敞开着,她小心的把脑袋探进去看了看,客厅空无一人,只有凄惨的叫声从卧室里传来,劳伦斯壮了壮胆子走进屋内,拐过客厅转角走到卧室的门口,里面的愈发的凄厉惨叫声让她感到无比的惊惧,好在这时候她发现,丈夫雷吉站在里面,就站在格蕾丝老太太的病榻前,她走了过去将雷吉紧紧的抱住,当她看见病榻上的格蕾丝老太太披散着头发,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当她听到那凄惨的叫声从老太太的嘴里发出,格蕾丝把雷吉抱得越来越紧了。
“可怜的老太太怕是不行了,我已经通知了教堂牧师,可现在都还没来。”丈夫雷吉抱住劳伦斯,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格蕾丝老太太。
“上帝啊,怎么会这样,我们能为她做点什么呢?天哪!”劳伦斯把头埋进雷吉的怀里,浑身开始因哭泣而开始抽搐起来。
雷吉紧紧的抱着劳伦斯,“亲爱的,上帝会帮助她的,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可怜的格蕾丝老太太不停地尖叫着,但是渐渐的声音开始微弱,她将一双手伸向天花板,喉咙发出咕咕的声音,就这样,惊恐的瞳孔开始慢慢的扩散,满是褶子的脸庞开始狰狞,最后,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之后,双手重重的打在坚硬的床沿上……………..
   四天之后,格蕾丝老太太被入殓下葬,她的子女们相继赶来又相继离去,只有劳伦斯还有她的丈夫雷吉从老太太的葬礼上最后离开,在回去的路上,劳伦斯紧紧的挽着丈夫雷吉的胳膊,渐渐的消失在一片阴霾的湿雾当中,此时,天空又开始下起雪花,如同雪白的鹅毛,它们一片片从天而降,旋转着,旋转着从天而降,很快就覆盖了所有的脚印。
作者: 3019    时间: 2011-6-17 17:52
本帖最后由 3019 于 2011-6-17 17:54 编辑

挺好的。就是有几个地方有错别字(估计是搜狗拼音的原因),然后,那种翻译腔的对话处理得有一点不到位。比如:“嗨,劳太太,您没事儿吧?”这里不能是“劳太太”,应该是她丈夫的姓。然后把“您没事儿吧”换成“您还好吗?”感觉更好。
作者: 魏虻    时间: 2011-6-17 22:09
hard to image!GOD!偏偏!!很棒很棒.,。。。
作者: 魏虻    时间: 2011-6-17 22:36
可是要警惕这种文字,我们一般虽然看的很好的文章大多数都是译文——而且现在中国写手很多文字特别做作,看起来甚至没有翻译文章真诚自然,这样一种情况可能使我们产生一种误解,以为这种味道的文字就是好的,其实翻译的文章也依然有好有坏,其实文章是可以翻译的很中国化,比如以前看过徐志摩和张爱玲的译作,很汉语!!很纯!另一方面外国作品介绍过来的也有很一般的,纯粹中文写作和译文虽然不同域但是仍然可以进行比较,而且这个标准不是语感,我们可能都会感染这种语感,但是,偏偏,你懂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写,但是假如把名字换成中国的,把说话的语气改成我们的习惯,就好了!我想偏偏大概是把这个当作一种学习方式!!!亲亲!!!MY LOVE!!!!!
作者: 威廉爱德华    时间: 2011-6-18 22:36
还不错。这种小说很难写。作者的文字还是很好的,即使翻译体,也没有令人厌烦,没有过多的水分。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当然还是如魏虻所说,警惕这中文字。
还有就是细节方面,这样的小说我说很难写的原因是,细节要做到真实。如果我来写,我会深入研究小说背景,时代,还有这个国家的人的生活习惯,说话方式。最好是经历过,生活一段时间。至少现在我写不来这样的小说。而且即使写我们身边的中国的事情,往往都会忽略掉那些生活中必须的写小说需要用到的细节,更何况写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国外(当然,作者可能去过国外或者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
关于细节(这个细节就是我们容易忽略的),就我最近看的普希金的《驿站长》说一下。
他呆呆地站了好久,最后在自己衣袖的折袖里看到一卷纸,他抽出来打开一看,是几张揉皱的五卢布和十卢布的钞票。泪水又涌到他的眼睛里,是愤懑的泪水啊!他把钞票揉做一团,扔在地上,又用鞋跟睬了一脚,走了。……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想了一想,又回转身来。……但是钞票已经不见了。
这段是驿站长寻找女儿失败之后,在路上伤心的一段描写。我看到驿站长扔钱后,我觉着他肯定会回去拿钱,这样更符合人物的心理。驿站长果然回去的时候我在想,看,真的回去了吧。但令我意外的是,这也是普希金的高明之处,那钱会已经被别人捡走。就这个细节一下子击穿了我。他回去的时候,钱肯定没了,但很少有人会想到这里,至少我没想到。这是我自己的感受,只是让作者做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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