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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河边的故事 [打印本页]

作者: 温书 时间: 2011-8-24 20:26
标题: 河边的故事
本帖最后由温书于 2011-9-6 11:09 编辑

引子：

一场大雨下过以后，河水涨大了，天气虽然变得晴好了起来，但气温一下子窜得老高，许多人闲着没事，便有了歪念头，当然偷瓜摘果的事情，在这个地方是很常见的，倒不怎么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最近盛行着钓鱼的风气，大有愈演愈烈的态势，其表现就是前去镇上的小卖部买鱼竿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他们排着长龙，敞着袖子纷纷地站在门店门前。那些鱼竿一律在整齐划一的排在小卖部外面的墙壁上，其中有好的也有差一点的，好的听说要几百块钱呢，差的只要几块钱。排队的人大都只买那些中等的，买贵的怕钓不到大鱼，亏本。因为现如今钓鱼可不像以前了，随便就可以钓到七八斤，甚至几十斤的大鱼，那些十几斤的大鱼被少数人说起时，就像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很多老钓鱼的一说起以前的钓鱼岁月还津津乐道，说那时每当一场大雨过后，他们不怕被风吹雨淋的就各自从家中跑出去，有秩序的一排排的站在河边，把他们的竹竿伸得老长老长。
                                    一
一个无聊而漫长的午后，两位少年相约从闷热的家中走出，到达了指定的碰面地点，这是一棵老桑树，矮个子站在树下，时不时地朝树叶中的缝隙仰望去，自言自语的说：
“真可惜，”
“你说什么，”高个子问他，
“我是说树上一个桑韧都没有了，不然可以摘一些的，”
“你这个笨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桑韧，”高个子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圆圆的脑袋说，
“不是吃啦，是用来做鱼饵，”
“谁说桑韧能钓鱼的，”
“这你都不知道啊，”矮个子不屑一顾的说，看了高个子一眼，之后就不说话了。

这次秘密行动没有一个人知道。

事先，两位少年曾互相发过誓，说谁要把这事说出去，谁就会遭到报复，今后，他们之间的友谊也会一并勾销。商量完行动的细节后，他们便信誓旦旦勾勾手，嘻嘻哈哈道了别。尽管如此，第二天，在前往那个秘密地方的时候，他们还是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他们穿着塑料拖鞋和紧身短裤，一前一后地走在长满青草的田埂上，口袋里因装着蚯蚓细米之类的钓鱼工具，而直往下坠。和同龄人相比，矮个子年龄要偏小一些，他不停地把口袋捂住，好像口袋里有只动物在不停地向他叫嚣；高个子一向以胆大著称，但不想一个人去冒险，便把矮个子叫出来陪着，他傲慢地打量着矮个子，叮嘱他要小心点，要是不小心被看鱼人逮住了，他也救不了他，矮个子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在走了一段路之后，也学着高个子，把拖鞋脱掉，拿在手里，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鱼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年龄不小，至今还是单身，说话结结巴巴，有些痴呆，但眼睛却贼亮贼亮的，就算脚下有一粒沙子，他也会当个宝贝捡起来，他对河里的鱼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没事就整天到处锄草喂养，所以河里的鱼养得肥大无比。高个子少年的目的很简单，只要钓到三条大鲤鱼就回去，他知道钓家养的鱼是很冒险的，但也感到些莫名的害怕和兴奋，他是个老手，觊觎这条河里的鱼已经很久了，为了顺利实施自己的计划，还花费了不少时间，掌握了看鱼人的作息习惯，得知午后是钓鱼的最佳时机，那时，那个大膀子痴汉，不是回家吃午饭，就是在鱼蓬里昏昏大睡。

鱼棚搭在河边的一处空旷的岸上，四周种满了玉米和棉花，棉花杆长的很高，叶子密密麻麻的把鱼蓬遮掩住。那个痴汉把鱼蓬作为观察窝点，就是考虑到此地的隐秘性，看来旁人说他是个傻子是不对的，那些说他是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呢。

这是矮个子的第一次冒险行动，要是有人说他是个偷窃犯，认识他的人绝不会相信，因为没有人比他胆子更小的了，他的胆子就像他的个子一样小，他的目光迟钝而坚定，在高个子的怂恿下，就乖乖地跟着去了。他手持比他个子还要长很多的鱼竿，磕磕碰碰地走在歪歪扭扭的田埂上，有时，不小心跌落到棉花地的地沟中，胖乎乎的脸被棉花枝干划下一道道白色而浅浅的印子，他的头发被午后的太阳晒得滚烫，像块铅皮顶在脑袋上，一路上，高个子一声不语，矮个子跟着他，也不敢张口说话。两个少年的身影像剪影一样，在狭窄田埂上，不断的向前移动着，直到到了那个破旧的茅草棚，才停下脚步。

茅草棚也就是鱼棚，像只大一点的鸟窝，一侧斜插到河边，另一侧紧紧的靠着棉花地，呈现出塌陷的态势，显得既简单又颇费匠心，好像在造之前，的确是有人经过一番仔细地思考了的，可临到建造的时候，就手忙脚乱了起来。掩盖在屋顶上的稻草蓬松无比，像看鱼人那凌乱的头发一样，偶尔还会有几只野鸟在上面落草，你要是不怕鱼蓬倒下，爬上去，肯怕还会收获几只鸟蛋呢。看鱼人，那个被人称作痴汉的中年男子，就是这个“鸟窝”的主人，听说，他的眼睛黑暗中也会发出亮光，两只脚还可以像兔子一样跑得飞快。
                                 二
鱼棚一点动静也没有，高个子叫矮个子躲在他身后，他挺身向前，从地上随便拣起个泥块，朝鱼棚的顶部使劲丢去，泥块掠过屋顶跌落到河里，渐渐地沉到水底，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心地把鱼竿从棉花树丛中拿出来，走到鱼棚三十米开外的一处树荫下，盘坐在地上，把蚯蚓穿上鱼钩，矮个子一时还没有缓过来，他跟着高个子，站在他身后，一脸的茫然，好像不知道要干什么，高个子穿好了鱼饵，回过头，才发现了他，
“现在你可以去钓鱼了，”
“就在这里吗？”
“你要是不怕被逮住的话，也可以在茅草屋边上撒上一个位子，”
“要是他没睡着怎么办？”
“傻瓜，”高个子将鱼钩慢慢地沉到水里后，仰身舒服地躺在草地上，
“你应该看着水里的，要是有鱼上钩了，你就会立即把它给钓上来，”矮个子像是个很有经验地劝说道，
“傻瓜，你以为就你知道这些吗？”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罢了，你可以不听的，”
矮个子叽里咕噜的说完，之后也撒了一个位子，离高个子并不远。

几分钟过后，高个子顺利的钓到了他的第一条大鲤鱼。五颗鱼桴漂浮在河面，其中的三颗沉沉落落，以高个子的钓鱼经验，知道水底下是有鱼的，还不小，但它很聪明，像是拿他开玩笑，又像是再衡量他的钓鱼水平，他站了起来，全身绷紧着，像岸边的柳树一样直，全身得力气都集中到了手中的那根鱼竿上，之前散漫的眼睛也开始盯住水里的每一个动静，汗水从他那瘦瘦的脸的两侧滚淌了下来，雨水一般，但他来不及擦去，只是奋力地将鱼竿翘起，胳膊像被一个沉重的东西拉扯，松动了，顿时，一条大约十公分左右的鲤鱼被钓上了岸，在离水面不远的地方，扑通不止，害羞一样极力地挣扎着，像是在乞求高个子允许它再看河水的最后一眼。高个子兴奋地把它捉住，从鱼钩上扯下来，随便地丢在棉花丛里，它重重地摔倒，又打了几个翻身，浑身被灰尘粘住了，贴着地面无力地躺下，眼睛一张一合，抽筋似地动了动，最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高个子得意地看着那条鲤鱼，盘算着它的重量，真是一条很大的鱼呢，这肯怕是我今年钓到的最大一条了，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肯定还会钓到更多和这条一样大，甚至还要大的鱼，他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注意到鱼棚和他来之前一样的寂静，像是死了一般，没一点生气，真是太安静了，有一些动静倒好一些，可他妈的连一只鸟的叫声都没有。他的担忧与时剧增，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钓完三条鲤鱼，就迅速地离开这里。怎样处理它们，他也早就想到了，他准备把汗衫脱下，把它们包住，再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天黑的时候，悄悄的回去拿，之前，他就这样干过，而且没有一次被人发现过。
                                       三
他继续屏息凝声的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矮个子。矮个子磨磨蹭蹭的将鱼钩放到水里，鱼竿提久了，他的胳膊就酸酸的，身体牛筋一样的忸怩不停，没过多久，甚至就将鱼竿丢在岸上，慢悠悠的走近高个子。棉花丛中发出的动静，他注意到了，两腿叉开，蹲在地上，拨开棉花叶子，那条大鲤鱼，他看到了，吓了一跳：
“嘿嘿，真不错呢，这么大的一条，我都没见过，”他对着高个子的背影讨好似的说，还带着羡慕的口吻，好像这样，高个子就会不假思索的把这条鲤鱼分一半给他似的，可惜，高个子正一心一意地准备钓到自己的第二条大鱼，没有理睬他的话，这让他感到有些失望，甚至气愤，这个地方，对我是陌生的，之前也没来过，今后也不想再来，就算他再怎么说些好话，也不成，鱼棚真是丑，比我家的猪笼还不如。矮个子背着手走在田埂上，就像个大人似的，这里看看，那里望望，顺手折断一根青草，嚼碎了，含在嘴里，又狠狠地对着河水吐出去，好像在故意向高个子发泄他的不满，又像无聊时的一个细微的举动，高个子专注地看着水面，一根青草在眼前缓缓地漂浮，向更远处流去，他的注意力被它分散了，晃过神来，
“刚才你说什么？”他对矮个子说，
“我说没有人看守，你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嘛，”
为了暂时躲避一下太阳，矮个子叉着手站在一处柳树下，他的胖脸晒红了，像煮熟了的猪肝，
“你不怕热吗？”他小心翼翼的又说，生怕打搅了什么，可惜高个子对他并不领情，他实在有些不解，就不再管了，过了一会儿，又从树荫下走出来，重新回到了原先那处钓鱼的地方，看着水面上漂浮不定的鱼线，之前它可不在那个地方，也离我没有那么远啊，难道自己长脚跑的吗，他想，他把鱼线收短，眯眼打量着鱼钩上面的蚯蚓，蚯蚓完整无缺，就像最初穿上它一样，他失望的把鱼线又放回到水里，索性坐在地上哼唱着，歌声钻到高个子的耳朵里，像有人趁他不注意，在他背后大叫一声似地，把他给吓了他一跳，他立马抬脚要跑，但仔细一听，歌声原来是从矮个子那翘起的嘴唇里传出的，他遏制住心中的怒火，决心给矮个子点厉害看看，但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就像从没想过一样，因为水底下正出现第二条鲤鱼，它比之前的那条还要蠢，连一点挣扎的努力都没有，被他轻而易举地就给钓了上来，它的尺寸和一块戒尺一样长，浑身僵硬，在阳光的照射下，白色的鳞片像硬币一样闪闪发光，尽管高个子已经眯起了眼睛，但还是给它照浑了。不出意外的是，最后，这条鱼和它的同伴一样，并排着躺在他背后的棉花丛里。

这一切都被矮个子看在眼里，至今，他连一条鱼的影子都没看见，便怀疑撒错了位子，决定要换，附近除了鱼蓬，其余的地方都长满了野草，而野草茂盛的地方，大都比较险恶，矮个子最怕蛇了，哪怕稍微地想一想，都会被吓得汗毛直竖，他聪明的很，没有冒险站在草丛里，而是挪了些步伐，站在鱼蓬边钓，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便把一条鲫鱼给钓了上来，不大，但他已经很高兴了，他一把捉住鲫鱼的尾巴，兴冲冲地跑向高个子，迫不及待的告诉了他这个喜讯。

午后大概一点多钟的时候，天气变得更加闷热了起来，好像连一丝风都没有，空气像在木炭上燃着了的金属，融化了，敷在了人的身体上。矮个子热的实在受不了了，便把身上的衬衫脱掉，挂在鱼蓬边的一棵柳树上，柳树的枝条从鱼蓬上垂下来，有些还穿过裂开的门缝，钻到里面去了。鲫鱼躺在矮个子的脚下，他的兴奋劲被它提了起来，他本来是想再附近找一只塑料袋，装上河水，把鲫鱼养在里面，可周边放眼望去，尽是黄灿灿的泥土，那些泥土被不久前一场雨水冲刷过，变得千沟万壑。他身后的棉花地也显得颇为安静，隐约可以听到些叶子扇动的声音，一部分棉花已经绽开，像一朵朵栖息在枝桠上的白雪。在阳光的炙烤下，鲫鱼很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矮个子没有注意到，他的钓鱼情绪没有被影响，相反，就因为脚下的鲫鱼，他的希望又重新燃起了，浑身充满了斗志，正睁圆了眼睛，注视着死水一般的河面。
                                       四
鱼蓬的另一侧，看鱼人把渔船船悄悄地在靠在河边，上岸，脸色平常的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他的眼窝深陷，脚上穿着那双下雨天才穿的胶鞋，两只煞白的脚趾从破了的鞋洞里露出，脚尖上那长长的脚趾甲，不得不让人联想到猫爪，锐利，无情，他正一步一步地靠近矮个子，不允许脚下发出一点动静，无声的咧开嘴，露出一口残差不齐的大黄牙，好像为自己的敏捷感到骄傲。对偷鱼的小孩，怎样对付他们，因为突然，所以还没打算好，为了腾出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要怎样惩罚，一泄心头之恨，他正慢慢的靠近目标，在将要快要打定主意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矮个子那倒映在田埂上的肥胖的身影，和他脚下的那条鱼干，于是伸出手，从矮个子的身后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就像是一把钳子把矮个子给锁住了，矮个子回过晒红了的脸，惊讶地看着看鱼人那几乎把整个头部都遮住了的长发，鱼竿像一根稻草一样从他的手里缓缓跌落到地上，没发出一点响声，但他的嘴巴已经轻微的张开了，发出些模棱两可的声音，声音渐渐的变得清晰，但他的嘴巴已被一双粗糙的手给捂住了，之后便发不出一点声音了，紧接着一个身影又一个箭步，冲向了矮个子的另一侧，拦住了即将要奔跑，甚至脚步已经离开了地面，向空中腾飞的高个子。

矮个子和高个子轻而易举的就被逮住了。看鱼人把他们的鱼竿没收掉，把它们扔到他的渔船里面去了，这一切矮个子都看在眼里，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两只手绞在一起，轻声的嗫嚅着，
“你要把我们的鱼竿拿到哪里去，”他轻声说，像个少女一样羞涩，但心里的还是说了出来，站在他身旁的高个子，却一声不吭的，
“你说呢，”看鱼人看着矮个子，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不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钓鱼，以前根本就没来过，你可以问他的，”矮个子指着高个子说，
“哦，那我应该怎么办呢，要还给你鱼竿吗，”看鱼人说，
“不是，我只是想说，我是第一次来，还没钓到什么鱼就被你逮住了，”
看鱼人并没有理睬矮个子的话，他不再看他了，转而把目光转移到了高个子身上，高个子一直都在直视着他，看鱼人看着他，觉得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你叫什么？”他一字一句的问高个子，高个子不出声，
“我在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聋了吗？”看鱼人好像突然生气了，声音提高了不少，尽管如此，高个子还是不肯说话，只是盯着对方，眼睛在冒火，这时候矮个子急了，他主动向看鱼人申请，想代替高个子回答刚才的问题，但却被看鱼人喝住了，
“我没问你，”看鱼人狠狠的看了看矮个子说，矮个子委屈的闭上了嘴巴，
“你把那些钓到的鱼藏在哪里了？”他问高个子，高个子还是不说，突然看鱼人一个巴掌扇向了他的脸，他的脸立即发烧似的变红了，他的眼角滴出几滴眼泪，但并不明显，
“看来你的嘴巴真是闭的紧，”看鱼人把手收回来，在空中甩了甩，然后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兹兹的抽着，烟雾喷到高个子和矮个子的脸上，矮个子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这时，他惊讶的看着一声不吭的高个子，好像那一巴掌不是扇到他，而是扇向自己的，他的腿开始不停的哆嗦起来，看鱼人抽完了香烟，便笑着对矮个子说，
“你说他的鱼放在了哪里，我想你一定是知道的，对吧！”矮个子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看鱼人笑了，顺着矮个子的目光走向不远处的棉花丛，
“你们不要走，”看鱼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回转身子，死死的盯着他们俩说。矮个子被吓呆了，他的腿早开始发软，跑也跑不动。高个子看到看鱼人手里提着他钓得那两条已经僵死了的鲤鱼回来了，他便咆哮着冲了过去，一下子扑到了看鱼人的身上，
“这是我钓的，”高个子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的眼睛里带着血丝，
“不是，这不是你钓的，你是个小偷，这是你偷的，”看鱼人猛得把他推开了，从高个子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着他，好像随时准备他再一次的向自己冲过来，
“还有没有了，”
他又问，这时候矮个子使劲地摇了摇头，他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两条鲤鱼往渔船上一丢。渔船上挤满了馊水，黄黄的像是从人的身上排出来的尿水一样，两条鲤鱼啪的一声摔倒在了水里，动都不动的就沉了下去，水被它们搅浑了，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就好像它们又回到了之前的河水里面去了。

高个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岸上，看着看鱼人回到船上，把固定在树干上的绳子解开，朝岸上轻轻地踢了一脚，船就缓缓的离开了岸边，向着河的另一边漂去，高个子看着船从他的跟前离开，好像是自己的身上丢失了的一样东西，但他还不知道丢失的是什么，于是绞尽脑汁的想着整个事情的发生经过，觉得一定是忽略了什么，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才会那么轻易就被看鱼人给逮住，也许今天，我根本就不应该来钓鱼的，因为在这么热的天气下，我还没钓过呢，当然我的脚步跑的还不够快，他那被扇了耳光的一边脸，已经不疼了，但还是有些烫，他想找个人说话，把他的疑惑说给那个人听听，说出来了，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他又把视线转移到矮个子身上，只是一瞥，就把刚才的主意给打消了，也许只是因为我的胆子小了点，要是胆子再大一点，就不会带他来了，他鄙夷的看了看矮个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像一个小兽似地跳着钻到棉花匆中去，很快就不见了。

作者: 一层 时间: 2011-8-25 16:31
本帖最后由一层于 2011-8-25 17:07 编辑

这篇不是很好，人物有些呆板，作者介入的成分太多了，有些地方的叙述甚至显得幼稚。就像这句话——“尽管，高个子没有四只耳朵，还为钓到第三条鳊鱼而努力，哪怕一点可疑的动静，都能听到”，读起来不是很通，而且为什么是“四只耳朵”呢？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的”“地”“得”的用法，作者还是需要仔细地区分一下，像“鱼棚搭在河边的一处空旷地岸上”，“他聪明地很”这种用法是明显错误的。
“坐下哼索性唱着”这句话应该是写错了，改为“坐下索性哼唱着”。
个人感觉小说的标题起的太随意了，标题也是小说的一部分，应当慎重对待。

作者: 陈树泳 时间: 2011-8-25 16:40
lz的小说语言算满有个性的。的得地的用法本来不想提了，但它又很严重地损害文章的品质，还有那些乱来的标点符号，别小看这些写作的小问题，它们会使作者行文中的某些特殊用意变得不可信。

作者: 温书 时间: 2011-8-26 20:16
谢谢。

作者: 蓝风 时间: 2011-9-5 20:42
语言挺有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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