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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这样也挺好 [打印本页]

作者: 不知道叫啥好 时间: 2011-9-6 18:41
标题: 这样也挺好
早晨，他打开窗户，把胳膊伸到窗外。空气有点凉。冰凉的空气从窗外流进来，源源不断地进入房间。他感觉清醒了不少。他老婆侧着身躺在床上，一条腿压着被子，脑袋埋在枕头里，头发把整个脸都盖住了。他光着脚走到床边，弯腰捡起内裤。他老婆醒过来。她睁开眼睛，隔着零乱的头发看着他。他说，起床吧，已经六点多了。他老婆又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他穿上内裤走到卫生间。卫生间里有香皂味。他站在水池边，对着水池上面的镜子看。他老婆从后面走进来。她看见他对着镜子发呆。她说，这么多年还没看够你自己吗？他说，镜子里这个人好像不是我。她说，你病了。她一边刷牙一边把泡沫吐到马桶里。她说，我的牙龈又出血了。你看，泡沫都变成红色了。最近我的牙龈总是出血。他说，我的牙龈也总是出血。没事。可能谁都这样。他拧开水龙头，把水扑到脸上。今天早上天气挺凉的，他边洗脸边说。当然啦，现在是九月末了，夏天过去了。我都烦死夏天了，夏天终于过去了。他说，我挺喜欢夏天的。他用毛巾把脸擦干。她走到水池边，他退出来。
他穿好衣服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他看见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化妆。她在小心的往嘴唇上涂口红。她透过镜子看见他在看她。他的手里摆弄着一个打火机。她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她看见他又开始抽烟了。她讨厌他抽烟，但是今天她不想再和他探讨关于抽烟的问题。他闻到香烟的味道飘进卫生间。她忽然觉得她有点喜欢这味道。她似乎对抽烟不那么反感了。她想起有一天他们躺在床上。她趴在他的胸脯上问他，抽烟一点好处也没有，把肺都抽坏了，还很容易得癌症，你为什么还要抽烟？他说，我本来也没想活那么长时间。他总是这样。
他对她说他出去买早点，一会就回来。他出去了。她从卫生间出来，穿好衣服，然后站到镜子前打量自己。她把身体向左转，又向右转，微微扬起头。她觉得自己还算漂亮。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感到多么高兴。她开始收拾房间。她把床上的被子铺平。把垃圾装进一个塑料袋里。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想把里面的烟头也倒进垃圾袋。但是她停住了。她又把烟灰缸放回茶几。她打开衣橱，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叠好，再放回去。她发现房间里没有哪里需要再收拾了。她坐在地板上。她看见早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树叶的影子在地板上摇动。
他们开始坐在餐桌旁吃早点。他不想吃，但他还是在餐桌旁坐着。她说，你看我干什么。他说，我没看你。她说，你看我了。你从坐下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他说，你今天很漂亮。她没说话。他把头转向窗外。外面除了几根树枝，什么也没有。他说，今天天气挺好的。她在低着头喝黑米粥。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桌面。窗外传来小鸟的叫声。她说，你真的一点也不吃？他说，我不想吃。
他们从家里出来，走在大街上。他提议到公园里去坐一会。他们横穿过大街，来到公园。她说，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来散步了。我都想不起上次咱们一起散步是什么时候了。他说，我也想不起来了。她在地上捡起一片树叶，把树叶一点一点撕碎，又扔在地上。她说，你现在在想什么？他说，我什么也不想了。他们走到一棵树下，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来。他们看着清晨的公园。看着阳光在地面慢慢移动。过了很久，她说，我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说，这样也挺好。她抬起头看他。她说，你真这么想？他说，真这么想。

作者: lostboy 时间: 2011-9-6 21:30
没劲。

作者: 我是美工 时间: 2011-9-7 16:37
确实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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