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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火 [打印本页]

作者: 弯曲 时间: 2011-10-7 09:01
标题: 火
我轻轻地反锁住门。她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狗，眼睛里发出恐惧的光。我说，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她跪在我的面前，开始哭泣。她求我放过她。我说，这里的生活比你原来要好得多。但是她听不懂，她依然求我放过她。我结结实实给了她一个耳光，她扑倒在地。我走过去蹲下，慢慢托起她的脸。她的头发披散在脸上，脸上淌满泪水。那一刻她显得楚楚动人。我帮她理好头发，擦去眼泪。我说，我爱你，我想你一直都呆在这。
她开始反复地哭泣和哀求，我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看着她。当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站起来，拉住我的胳膊。我盯着她拉住我的手。她松开了。我说，在我离开前你不应该站起来。她又跪下趴在地上。她抬头望着我。她说，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我害怕。我说，这里比外面安全得多。我把链子系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去墙角躺一会。我觉得她还没有习惯这突然的幸福。
回到家后，我还是很激动。我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树叶。树叶在路灯下闪烁着细碎的银光。它们也在颤抖。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我站在窗前哭了很久。
在办公室里，我低头整理那些可笑的文件。同事们喝茶聊天。我有时抬头看他们一眼。他们散发出腐烂的气味。他们是活动的尸体。除我之外，办公室里唯一活着的东西，是窗台上那盆滴水观音。它在温和的微风和日光中轻轻地摇曳，摇曳。只有它能感受到我的快乐。它在为我跳舞。窗户外面是干净的蓝天和白云。
当我发现美玲试图逃走的时候，我感到愤怒和伤心。我把她的衣服扒光，把她的双手绑在床腿上，用皮鞭狠狠地抽打她。她白皙的皮肤上绽放出一道道美丽的血痕。她的身体在皮鞭下扭动、抽搐，发出疼痛的歌唱。我想起了办公室里的滴水观音。待一切平息之后，我在她旁边跪下来。我亲吻着她身上那些由我亲手制造的美丽印记，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在我的安抚下平静了许多，脸上泛起动人的桃红色。我告诉她她不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美。
我把盛满食物的饭盒摆在她面前。我知道她一定饿坏了。我很自责。她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低着头贪婪地咀嚼我带给她的食物。她吃东西时的样子真是可爱。我帮她把头发捋起来，防止她把头发吃到嘴里。她真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是我的不懂事的孩子。我轻轻地从她后面插进去，轻轻地推送。我不能用力，我不能影响她的进食。她吃得那么认真。
我知道美玲是太孤单了，所以她才要逃走。我要抽时间多陪陪她。为了不让她感到烦闷。我要和她玩一些游戏。我准备了一些花生米。我把花生米向上抛，她如果能准确的用嘴接住，我就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如果她接不住，我就给她一个甜蜜的耳光。为了让她加强体育锻炼。我还带来一个网球。我一次次地把网球扔出去，让她在后面追逐。当她用嘴衔着网球，一步步朝我爬来时，我觉得很高兴。有时我们玩得累了，我就在椅子上坐下。我让她跪坐在我脚边，头搭在我的腿上。这时我喜欢抚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散发出温热的气息。我们静静地坐着，一起享受安宁的时刻。
我告诉美玲，我给她准备了一件礼物。她显得很高兴。在一个寂静的晚上，我把礼物装在一个大口袋里扛到地下室。当我小心地打开包装，月亮从里面露出来。月亮的皮肤像美玲一样光滑。但她最让人心动的地方，是那双小巧精致的脚。那是上帝的杰作。月亮还在睡觉。美玲用手指在月亮身上不停地抚摸。我说，她是你的妹妹，你要爱她。
我没想到月亮那么不懂事。她醒来后，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闹，用仇恨的目光看我和美玲。我只有把她的手和脚用绳子捆起来，把她的内裤塞进她的嘴里。这样她就安静多了。在她安静的时候我亲吻了她的脚。我把她的脚趾含在嘴里，像含着真正的月亮。我激动得快要哭了。美玲跪在我的旁边，默默地看着我。她说，她也要像月亮那样，被我绑起来。我答应了她的请求。
美玲像个真正的姐姐那样细心地照顾月亮，我觉得很欣慰。作为奖励，我经常把她绑在床腿上，用皮鞭认真地抽打她。她的眼睛里因此燃烧着幸福的火焰。
月亮的情绪渐渐平和了许多。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和美玲，就像冬天的夜晚，月光洒在冷清的树林里。我每天都给她洗脚。当我慢慢地帮她脱下白色的袜子，她的可以看见细微蓝色血管的脚背，她那匀称的带着美妙弯曲的脚趾一点一点暴露在我眼前，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把她们捧在手心，贴在脸上，用嘴唇虔诚的亲吻和赞美她们。我常常因此而忘了时间的存在。我把她们放在水里，用双手小心地抚摸。水面荡漾的波纹使她们变得更加生动。我有时甚至觉得那双脚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有一次，当我正看着月亮的双脚出神，她突然踢开我，跑到了屋子的另一边。我很生气，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拎了回来。我把她横放在双腿上，狠狠地打她的屁股。直到把她的屁股打得又红又肿。她不停地挣扎，后来我就看见了那沾满灰尘的双脚。我愣住了。她甚至比原来干净的时候还要令我心动。那是圣洁被玷污之后令人神伤的邪恶之美。
可惜，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不会长久。美玲趁我不在的时候杀死了月亮。月亮安静地躺在地上，脖子上残留着紫色的勒痕。我看着月亮发呆。我知道不久之后，她的身体会慢慢腐烂，变质，连同她美丽的双脚，全都会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觉得很难过。一种虚无感涌进我的心里。我把美玲扔到桌子上，分开她的双腿，用力插了进去。桌子发出痛苦的尖叫。我疯狂地冲击美玲的身体，像一个迷路的人，在雨夜里拔足狂奔。远方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密集的雨点带着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扑向地面。
美玲向我忏悔，乞求我的原谅。她是因为嫉妒杀死了月亮，她说她爱我。她跪在我面前，低下头亲吻我的脚。我看见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我的皮鞋上。我原谅了她。但是我不再需要她了。
我游荡在夜晚的大街上，像一条鱼游荡在大海深处。白天是一个无聊而漫长的梦境，只有夜晚才属于我。大街上荡漾着迷离的灯光，我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穿行。一辆深红色轿车无声无息地出现。车门打开，一个穿黑色皮靴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我们的眼神纠缠在一起。一个黑洞逐渐扩大，慢慢地把我吞噬。另一个世界在发出光亮。她带着嘲讽的微笑，站在我面前。我所有的卑微一瞬间无限膨胀。当她冰冷的皮靴踩在我的脸上，我颤栗着似乎看见了天堂。

作者: 死因里 时间: 2011-10-9 15:54
这是由新闻引发的灵感？由着感觉信马由缰的同时，也需要有意识地将这股劲往下压，让它在内里得到发酵，这样在锋利的同时也不失宽厚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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