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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畜生! [打印本页]

作者: 魏虻    时间: 2011-11-8 15:25
标题: 畜生!
本帖最后由 魏虻 于 2011-11-12 10:57 编辑

http://bbs.sxcm.net/viewthread.php?tid=199268
《妻遭联防队员毒打**  夫躲隔壁》

作者: 西城四月    时间: 2011-11-8 15:30
我掐指一算就是这则新闻。

作者: 魏虻    时间: 2011-11-8 15:32
本帖最后由 魏虻 于 2011-11-8 15:37 编辑
西城四月 发表于 2011-11-8 15:30
我掐指一算就是这则新闻。


她丈夫也是个畜生!
作者: lexiaozhu    时间: 2011-11-8 16:16
求楼主动态
作者: 陈树泳    时间: 2011-11-8 17:17
人家在谈强暴案,你突然求楼主动态,我脑子跨越不了啊
作者: 昔。    时间: 2011-11-8 17:33
畜生多了去,只是曝沒曝光而已。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11-11-8 17:59
你们说谁是畜生呢?
作者: 魏虻    时间: 2011-11-8 18:04
lexiaozhu 发表于 2011-11-8 16:16
求楼主动态

要是以后有空和有机会的话一定会的,问好您。
作者: 魏虻    时间: 2011-11-8 18:08
顾耀峰 发表于 2011-11-8 17:59
你们说谁是畜生呢?

说的是上面的链接的新闻《深圳:妻遭联防队员毒打** 夫躲隔壁"忍辱"》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11-11-8 20:50
魏虻 发表于 2011-11-8 18:08
说的是上面的链接的新闻《深圳:妻遭联防队员毒打** 夫躲隔壁"忍辱"》

是说里面哪个人畜生呢?
作者: 陶北    时间: 2011-11-8 20:52
阉之。
作者: 魏虻    时间: 2011-11-8 21:06
本帖最后由 魏虻 于 2011-11-8 21:12 编辑
顾耀峰 发表于 2011-11-8 20:50
是说里面哪个人畜生呢?


受害者的丈夫,施暴者,旁观者全都是畜生!!如果能仔细分析当时的情况是很可以写小说。要是有人能写个小说该多好!写成真正好的那种小说!!
作者: tutulong    时间: 2011-11-9 09:22
在这个帖子里我感到了一个小姑凉渴求爱护和保护的心
作者: 昔。    时间: 2011-11-9 09:57
按報紙上說。
我覺得認罪的犯人不算畜生。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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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9 10:43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11-11-9 21:46 编辑

小悦悦、旁观男......百姓正义、勇敢的行为背后一定得有强大法律做支撑。
这个案子,我觉得被强 奸的是法律。
面对天天强 暴你的官僚、腐败,试问,我们那个不懦弱?
作者: 胡安焉    时间: 2011-11-9 12:26
我怎么好像记得魏虻是读法学的?我有一点浅见:轻率地指责胆怯者就相当于认同社会的安宁是由匹夫之勇去维系的。立法的功能不仅是通过事后的惩罚来阻吓潜在的暴行,而且是通过对社会结构性的和潜在的矛盾的分析和掌握、对边缘人群的生存处境的切身感受、对人性的理解认同和尊重等,主动地建立一个人人都可以也乐意安居立业的社会环境。虽然这听起来有点理想主义,但有什么正确的人类事业不是任重而道远呢?故此当察觉到自己萌生了对胆怯者的鄙视和责难情绪时,应该同时反省自己——不仅是法律工作者,而是所有人——我们都是这个环境的共同参与者,我们都有责任。
作者: 魏虻    时间: 2011-11-9 18:49
胡安焉 发表于 2011-11-9 12:26
我怎么好像记得魏虻是读法学的?我有一点浅见:轻率地指责胆怯者就相当于认同社会的安宁是由匹夫之勇去维系 ...

说的很对。作为法律人我不该这么轻率。
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9 21:43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11-11-9 21:43 编辑

魏虻你未必轻率,那男人丈夫活到这份上,的确欠骂。没自尊没廉耻没血性,就跟奴才畜生不远了,国人啊,你怎办呀......
作者: 路滨逊    时间: 2011-11-9 22:16
感觉柴静这篇儿评论很合我意,转来给大家读读。

《没忍住》

1
杨武妻子被强暴的案子,最近被频繁报道。第一篇报道中,有句话我看了很刺心。
在对话中,记者对这个在妻子被**时没有出来施救的男人说“你太懦弱”
这话实不该说。
前不久跟一位同事聊天,说到有期节目,他采访一个抱着孩子躲避志愿者救助的男人,志愿者很愤怒,认为他要把孩子隐藏起来不接受治疗,这位同事与这个父亲吃饭,想了解为什么,这个农民说,他从乡下第一次来上海,来之前听说“大上海”乱得很,他怕这些不认识的人。
同事可能想安慰他,补了句“不是乱,是繁华”
我找同事聊了几句,说,他从农村来,也许可以问他,他对‘大上海’的这个“乱”的印象从哪儿来?如果来自村里人,村里人怎么说的?之前来过上海的人经历了什么?如果来自电视里的印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在他心里是否认为是真的?他来上海后发生过什么?是加深还是减弱了这个印象?他认为这些志愿者想要干什么?在他心里认为对孩子会有什么威胁?他为什么要躲开?
同事与我相熟,我深知他善良,所以才与他讨论,因为在采访中,我们常不免以自已经验揣度别人,评判别人,纠正别人。忘了问,“为什么是这个人在这个事件中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杨武从小学起与这个联防队员是同学,以他的说法,“从小受到欺侮“。小时候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总是欺侮他?他是否反抗过?结果如何?每次发生后,他是否求助?如果没有,他是怎么考虑的?如果求助了,老师或者家人是如何处理的?如果有人干预后,对方又如何对他?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造成他后来每次是如何面对对方的?
打工时,他说对方总是找他喝酒,不喝就要打他,怎么打?多少次?他是否反抗过?结果如何?是否找过同乡干预?结果如何?他是否报过警?结果如何?对方的联防队员身份对他来说有何影响?
为什么是这个人在这个事件中作出这样的选择?当中因果,我们了解多少?
“你太懦弱”,一个记者登载在报纸上的直接判断,象刺一样扎在人心里。
2
昨天晚上,看到更新的视频,这次有了事件发生的过程。拍摄的人刚开始一直在拍电脑上的监控录像,旁边有杨和警察的同期声。
我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暗想,不要把镜头掉过来,不要把镜头掉过来。
结果,镜头直接掉了过来,对着杨武的脸,没有遮挡,直接问他,意思是“你为什么不救你老婆?”
口气中有责问,杨解释“我怕我杀了他,我还有七十多岁的母亲……“
“你为什么不正当防卫?”
杨武愣了一下,“正当防卫”他好象都没听懂这个词是什么?他含糊了一下,用袖子遮住脸,痛哭起来“我不是男人,我太窝囊了……”
我以为会往后问,这个人受过什么教育?他知道这个概念吗?他对法律了解多少?城市当中的农民工能得到的法律教育和援助有多少?
没了。
最后一个镜头,是直接拍他家的地址与店面。

3
今天再看到一张照片。
不止一家媒体,直接进入杨武家门,堵住躺在床上,已经有精神失常迹象的妻子,要求对方回答隐私问题,床上堆着话筒,女人穿着睡衣,蜷在床上,身体往后缩,掩住自己的脸。
还在侦查阶段的性侵犯案件,已经在传播中出现“案情通报”,说“双方之前通奸多次”。我不知道这个信息是不准确?这样的信息是否有足够依据?也不知道这样的信息是否在征询当事人同意后发布?
他们夫妇来自农村,可能不知道媒体强行进入私宅涉嫌违法,不知道报道中对性犯罪的受害人必须给予隐私保护,避免二次伤害的新闻伦理,也不知道即使在庭审阶段也需要对此类案件进行非公开审理。这样一个新闻,被毫无尊严地,粗暴地曝光于他们的邻居,父母,孩子面前。
他们确实不知道怎么反抗暴力,对自己最脆弱的保护,只能用袖子掩住脸,来避开采访。
是的,这是一场羞辱,但不是他们的。
作者: 路滨逊    时间: 2011-11-9 22:26
不好意思,又要说到我了。
据我几次报警的经验,报警了之后,(北京)警方通常是一个正警领着两名协警来现场。一般的一些打架(没死人、没重伤),可能就是让治安员(犯罪嫌疑人的职业)来一趟就行了。
到了派出所,警方第一件做的事情是劝和,而不是做笔录。通常要求施暴方向受害人道歉。如果受害人继续要求对方负担法律责任,就开始录口供,然后警察带着受害人去医院验伤。验伤的费用由受害人垫付。一般社会底层的人(我也算是一个吧)没有钱付这个验伤费,事情就只能这么过去了。
如果受害人坚持走法律途径,那就验伤,然后上法庭。上了法庭,法官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庭外和解。通常就是不高的民事赔偿。如果受害人仍然坚持对方负担刑责,上了法庭,估计官司得闹个一年左右,这是乐观的估计。这样也很难要到民事赔偿。

这样的现实,问题有两方面:
1、司法不独立。司法应该有其严肃性,不应该以劝和、调节为主,这样许多该承担刑责的人没有承担刑责,最后道个歉就逃之夭夭,下次更加肆无忌惮。
2、不尊重人权。很多人被打了就白打了。我以前的一个英国同事,他邻居因为风水问题,和他起争执,打了他。(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因为风水那么做,只有我这个中国人才看得出来)警方来调解之后,对方又打他了。他很气愤,也很失望,觉得中国太不尊重人权了。他的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得到保护。

说了这么多,大家也可以想象一下,杨武如果一开始就抗衡,会是什么局面?对方是治安员,完全可以给他来个栽赃陷害。
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9 22:45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11-11-9 22:49 编辑

  那么多理性的问号,柴静过于矫情了。这件事只能从人之本能去解释:面对强暴,绝对应该以暴制暴,没啥好说的,抄起家伙保卫你的家,保卫你的家人,保卫你的生活,干掉他!
  都什么时刻了,还谈理性。奴才!!!


作者: tutulong    时间: 2011-11-9 23:00
柴静创造了柴静体
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9 23:07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11-11-9 23:09 编辑

那丈夫说了句话,我怕坐牢。他这话我信。就是说,他骨子,本底里是想干掉那家伙的。
用理性粉饰懦弱是一个民族最大的悲哀。
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9 23:13
黑龙江的那个熊瞎子岛,多少年来名摆着是国之领土,可划了一半给别人。可悲的是,被切割后的这一半,竟然开辟为“旅游景点”,让国人站在自己的这边不能越过半步去“观光”自己的另一半。
作者: 路滨逊    时间: 2011-11-9 23:16
本帖最后由 路滨逊 于 2011-11-9 23:20 编辑

说实话,遇到那些让人恨不能粉碎他的混蛋,我都有想要把对方干掉的念头。
每次制止我的冲动的,都是对法律的一点点了解。我想到我还可以通过法律制他,通过法律维护我的权益,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而且我也真的是会考虑我妈。

换个想象的方向,杨武和对方拼了,他真的把对方捅死了,然后他也坐牢了(如果没有这则新闻报料,大概公安会更加相信一个联防队员是正当的。人们也会传说他们是争女人打起来的),或者执行了死刑。
那么他老婆怎么办?恐怕在他的家里,在他们的村子里,她永远抬不起头。(她成了导致老公悲惨下场的扫把星。参考人物祥林嫂)

PS题外话:
记得我爸当年,被领导整的够呛。领导几乎是公开索贿,老爸不从,她就百般刁难。老爸最后气的要提冲锋枪扫射她全家,最后想到还在襁褓里的我哥才压住怒火。后来这个老太太抱着孙子去世了,去世前摔倒在地。她自己孙子被压住,窒息而死。

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10 00:28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11-11-10 00:28 编辑

革 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能那样温良恭谦让那样从容不迫,革 命是暴 力,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 力行为__毛 泽 东
作者: 蒜頭    时间: 2011-11-10 00:32
“于是谈论韩寒,变成了一次全方位的心理按摩。你沐浴了青春、酷、成功、机智、还觉得自己参与了一场反抗,同时又是如此安全,你不需要付出任何智力上、道德上的代价,也没有任何精神上的仿徨,他是这个社会最美妙的消费品。”
作者: 蒜頭    时间: 2011-11-10 09:51
http://www.acfun.tv/v/ac258906/

香港澳門如今是特例,基本跟我們看朝鮮和韓國差不多,兩個地方製度,發展水平,人民素質都不一樣,若是同其它省份一般開放,幾百萬人湧入与當地人搶奪工作機會,結果可想而知。只要涉及到自身利益,難免愛恨糾葛
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10 10:20
老家人把骨头叫作“骨石”,猪骨石、羊骨石、狗骨石,真希望自己的骨头像石头。
作者: 西城四月    时间: 2011-11-10 10:52
端掉政法委司法就独立了一半
作者: 叶文武    时间: 2011-11-10 16:13
(转自豆瓣羊排.postgres的日记,觉得写到自己心里去了。)

曾经我也差点成为他
2011-11-09 22:03:00

我想你们都知道了深圳那个妻子当面被**的案子,不需要我再更多的复述。我只是想说一些你们有些人永远也不会有的体验的想法,一些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包括我的妻子、父母和姐姐说过的话。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有轻度残疾的人,长得不好看,也不强壮,也说不上有天份,那么,在一个远离大城市的,比较封闭的环境中长大时,不可避免的,我也被各种各样的”坏孩子“取笑过,欺负过。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我是一个弱小的,满怀不安全感的孩子。
虽然有时候跟小朋友打闹急了,会闹到父母或对方家长面前,但是真正被人欺负,例如面对坏孩子勒索的时候,很少有孩子会向自已的父母求援,特别是在十一十岁,男孩子青春的灵魂开始懵懂的成长起来,能够自已解决自已的社交问题,似乎成了一个孩子起码的尊严底线。于是很多孩子都在面临同龄人的暴力和欺辱时,都选择了尽可能的沉默和忍受。我儿时有一个小几岁的朋友,他因为家里零用钱多,一度被敲诈和欺压到了很严重的程度,有一次我和他在一起时遇到有”坏孩子“找他,甚至还是我拉着他逃掉。据说他还有被拉进学校的厕所剥光了搜身,只是传言,但是这个传言我是在他同班同学的母亲那里听来,足够骇人听闻。
对于受害者本人,这是一种无法逃脱的处境,你躲得过一次,躲不过必然要去上学,要走进教室,要在一种不得不遵守的规范下暴露自已的危险,而大人是一种无法指望的力量。天知道,我那个朋友的父亲是厂区的书记,如果他真是一个时时会搬老爹出来的官二代倒好,恐怕那小屁孩的家长宁可打死混蛋儿子也不敢让他再去欺负长官的公子。
然而在那个别扭的年纪,我们决绝的将父母隔绝在了这场残酷的游戏之外,尽管这将我们置于绝望的境地,我自已也无法解释这种可笑的自尊和绝望。让父母去处理这样的事,似乎只面临有更可怕的羞侮和报复。
不知道我的那位朋友当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长大,他上大学之后我还见过他一次,那种结结巴巴,讲话不敢抬头看人的交往障碍,我想与那一段漫长可怕的成长不无关系。
想比之下,我倒真的不是被欺负的很严重,至少被”坏孩子“敲诈的次数寥寥无几,甚至一只手的手指都凑不全,像小说电影中那种残疾孩子被一群孩子围追取笑的境地,只有很小的时候遇过一次,邻居的哥哥见到,果断将我解救了出来。
然而我仍然成长为一个不善与人交际的孩子,在面临冲突甚至只是与人交际时,时常变得呆滞、胆怯或暴躁,不会正确的沟通。我不能说,与那个会在被子里偷偷流泪的成长岁月毫无关系。
是的,一个长期压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并不仅仅会导致极端的懦弱,还会有可能引发暴力倾向,我记得有一回有一个”坏“同学因为某事打骂了我以后,表面平静的我,在衣服里藏了一把螺丝刀,那是我当时能找到,并且不引人注意的带在身上的的最危险的东西。
然而我最终没有使用它,再也没有过,尽管那之后我还遇到过被欺负,被敲诈,但是我内心中始终有一种信心和希望,我知道有一天我会靠自已的能力走出那个封闭偏僻的油田,会永远的告别这样的生活,成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我读的书,想的事,我感兴趣的东西,我的学习成绩,将我的内心和外面险恶的世界隔绝开,也在很大程度上保护了我。作为可以提供小抄的可靠来源,越到后来,班上的差生们越依赖我这种少数还有心念书的男孩子,我们不会像女生那种乖巧小气,会主动的将少年们视为一个与师长对立的阵营,毫无愧疚的为他们提供作弊的机会。除了我这个情商低下、胆小又没有体育才能的残疾孩子,学习稍好一点的男生,都没有半点困难的和差生们——大多是所谓的”坏孩子“打成了一团,相对来说学习差又比较老实的男孩子,至少也能找到生存的空间。我们的青春,组成了一个与成人世界非常隔离的学校社会。
记得高中时有一次,恰恰是前面那个故事里的同学,将有学生敲诈我的事情告诉了我父亲,从此以后惹事的兄弟再也没有找过我——除了,有一次愁眉苦脸的向我抱怨我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并且没有任何的威胁和敌意在里面。
是的,我父亲那时候是警察,在这样一个小社会里,警察还不是不良少年们胆敢冒犯的。但是,我像书记的儿子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要借助父亲的力量让自已过得安全一点。反而这样一个曾经被我视为敌人的人,用这样奇特的方式帮助了我。这件事,以及还有数次,他都非常主动的帮我从类似的困境中解脱,这让我现在以成人的智力来思考,也觉得有一点意外,当年如果我真的从压抑中爆发,或许除了给他造成人身上的伤害,更会让我走上一种完全不同的黑暗人生。或者少年时,我们,和他们之间的敌意,也多少有一些是学校和老师们用”好学生(乖的,学习好的)“和”坏学生“在无意中制造出来的。我不想责怪过去的师长,至少在这里不,那是另一个话题。
然而庆幸的是我终于选了一条至少不是最糟糕的人生道路,在远离童年的地方有了新的生活,用我自已的能力去创造属于自已的尊严。并且,努力克服成长的过程中那些不光明不正面的东西,虽然,我仍不满意自已的性格和交际能力,但至少我确实做到了童年时所期望的,远离那段可怕的岁月。当年视为莫大恐惧的孩子们,即使现在都是成年人的身份相遇,即使他们也成长为真正的坏人,我也足以用不屑和蔑视去面对。因为我的家人和我自已,这个广大的世界所开拓的生活,早不是那个圈子可以比拟的,不必在这里去讲一些空话,只说我现在,至少有充足的信心可以保护自已的生活,那个可怕的童年,已经彻底不会再来。
我更要庆幸我的父母,在我们姐弟人生的起点,就引导我们走向一个与小伙伴们不同的道路,他们鼓励,甚至暗地里通过老师逼迫我去参加各种演讲、表演、写作和比赛活动,即使我是台上最可笑最笨拙的一个,至少在不断的强迫性的与人交际中,磨练出一付可以伪装和保护自已的外壳。让我认识到课本之外,还有真正的智慧、知识,有真理与美的世界,就算不能到达,至少可以走向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活,而不是像我童年的伙伴们一样接过父辈的饭碗,在这个封闭的,我拼命想要逃离的小世界度过人生。
讲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说明,我没有成为你们都知道的那个故事的男主角,只是因为一些主动的努力和幸运,让我得到了足够的安全和信心。也因为自少年时,我就在那个未成年人的社会里,多少得到了自已的立足之地。
如果,我也像那个人一样,没有对未来的信心,没有成为”好学生“的本事,没有家庭的庇护,没有可以选择的道路,长大后没有一个有尊严的工作和社会,贫穷,绝望,仍然像童年一样处在任人欺负的绝望底层,甚至童年时欺负你的那些孩子长大了仍在你身边,像小时候抢走你的零用钱和尊严一样去掠夺你的生活。
那我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会像他一样只能在黑暗中哭泣吗?
如果没有那些对未来的期望和信心,我还会有勇气长大吗?我会走向一条暴力甚至毁灭的道路吗?
这一切没有发生,只是因为一些先天和后天的幸运。
面对他的惨事,我没有想要嘲笑或批判的心情,我没有那种优越感。
甚至我现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都在犹豫这是否是一件正确的事,我没有勇气这样暴露自已的软弱,至少在我人生的前三十几年里,我不敢,为了这份胆怯,我,和其他很多孩子,甚至不敢向父母寻求保护。甚至现在看到自已的孩子成长,交际,玩耍,都在会担心他也成为被欺负的对象,担心他也养成任人欺负的软弱性格。我所庆幸的是,孩子比我开朗,比我胆大,他有一个男孩子应该拥有的内心,善良而不软弱,勇敢但不粗暴。虽然有时候担心他孩童式的胆小和羞怯来自我的遗传,但是我相信他会有比我好得多的人生。
那些最底层的弱者,他们有无力的童年,绝望的道路,即使成长起来,面对的是比儿时更残酷的人生,更黑暗更绝望的世界,我们是否有资格嘲笑他们的软弱?我们该维护一个怎样的世界,让孩子可以成长起来,让人可以健全、有尊严的生活?

作者: 叶文武    时间: 2011-11-10 16:14
(接上帖)我不是文字工作者,也不是思想家,实在没有能力负担这些思考,我只是想鼓起勇气告诉那些生活顺利、幸福的朋友们,有一些人,他们需要,但是从来没有得到过拯救,甚至他们的不幸,也成为被嘲笑和批判的谈资。这或许是比杀戮更残忍的事,这是折磨灵魂的地狱。
甚至在此刻,我仍在忐忑,我写这样的东西给你们看,会不会给我希望保护的家人和生活,带来破坏和伤害,希望你们理解一个成长并不健全的人,所抱有的忧虑和怯懦。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谈及我成长中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会带来什么。

作者: 西城四月    时间: 2011-11-11 11:09
这就是个怂人,他有怂的动机和理由(比如胆小懦弱怕被打,上有老下有小委曲求全),但人们的义愤也发自真心。我觉得面对这事,如果没有谴责的声音,那反而显得太奇怪。放在哪个国家都太奇怪——你老婆,在家里被别的男人强暴,你缩在隔壁瑟瑟发抖。
作者: 陈树泳    时间: 2011-11-11 16:29
杨-武与陀思妥耶夫斯基
2011-11-11 12:23:44

曾有人这样说过,面对着这个纷繁杂乱的时代,中国作家们是缺席的,是没有在场感,读者读他们的东西总是会产生某种乏味感。因为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常常比那些作家笔下的世界更荒诞,而这种荒诞却又是血淋淋的现实。
前些年出了一个jia爵,当时曾在各大校园里引起轰动,而那些经历了十几年渔民教育的大学生,又都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来看那整个事件。从jia爵死后流传出来的那些文字中,我能够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做。因为同是从农村去往大城市上大学,我也遇到过他遇到的那些经历,被歧视,被孤立,被嘲笑。以及后来得罪了某位校领导之后,又被一些同学监视,而他们总是说这是为了你好哦。直至我被驱逐出校,才得知这些人是谁?而这些人又没有从监视我的行动中得到什么好处。可以说,在那段时光的某些时刻,我也产生过宰掉其中的某一些人的想法和冲动,之所以没有付诸行动的原因是因为我怀有一颗要写出伟大文学作品的雄心,我觉得自己诞生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度就是要用我的笔去写出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与狄更斯的作品那般伟大的小说,既然我有着这样伟大的文学抱负就不值得把我的生命去消耗于这些无耻且卑鄙的家伙身上。而发生了加爵那件事之后,我每天最期望的就是他不抓住。他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因为我觉得这个时代这个国度的法律不配制裁他。而他杀掉的那些家伙,也都随着殒命于jia爵的大锤下,全都成了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学生和纯洁而无辜的小白猪。我在想,如果jia 爵是在美国,他请的律师又是阿伦•肖,面对的陪审员又是以黑人,拉美裔和亚裔为主,那么jia爵将无罪释放。如果一种制度总是判那些敢于反抗不公的人死刑的话,那么这个制度是邪恶的。比沙皇时期还要邪恶。因为拉斯科尔尼科夫被判的是流放。拉斯科尔尼科夫是幸运的,有纯洁而善良的索尼娅陪着他流放;可jia爵呢?什么都没有。
后来又出了杨大侠和胡大侠,这个国度每天都有新鲜的事,看报纸获得的荒诞感和恍若虚构小说的感觉竟然大过那些真正靠虚构支撑的‘文学‘小说。人们对作家的失望就可以相见了。
我们这里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让许多国外的作家向往,君不见马丁•瓦尔泽和大卫•格罗斯曼来到中国的第一感受就是太羡慕中国作家了,因为中国有太多可以写成伟大小说的素材,这些素材是在德国和以色列找不到的。可是这两位外国老兄不明白的是,大多数的中国写作者从事写作的目的都是要挤进那些机构,能够按月领薪水。对于他们来说,文学只是他们过上幸福而美满生活的一种手段罢了。
接着又出了李-公子和yao-公子,可是你发现在这些事件中,都没有作家的身影。想一想都德在德雷福斯事件中所起的作用。可我们没有都德,我们连桑塔格都没有。还好我们还有崔女士,在那个人的那件事,以及那些午夜电话,以及那位山东作家的表现正应了他的名字,我想他永远得不那个奖,如果那个奖给了他的话,正如那个奖给了肖洛霍夫,是会令楚卡夫斯卡娅等正义的人们恶心的。
如今又出了杨wu,那些谴责他懦弱的人,是否也有自己的懦弱时刻?他出手了,可能就成了夏大侠一样的下场。如今夏大侠的儿子怎么样了,没有人关心;那些人全都热中于给那个胖-子汇钱。我要对那个胖-子说的是,如果你逃了,你应该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你没逃,你就进去了,你的形象就光辉了。一位美国先贤说过:去做ducai者的监狱是一种荣誉。而你如今这样募款,补交罚款,不就等于变相承认了事实你逃-税了吗?
这个时代这个国度越来越让我看不懂,在这样一个日子,我在想那些死去的伟大作家们:陀思妥耶夫斯基,狄更斯,契诃夫,萨克雷,雨果以及鲁迅。他们在地下有知,一定骂死我们这些苟活着的写作者。你手中的那支笔准备干什么用啊?

http://www.douban.com/note/183745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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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豆瓣上看到的,转载过来不代表我同意这篇文章的观点,作者写得很真诚,也让人看得很害怕。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11-11-11 16:45
此人写得很厉害啊。。。
作者: Juneau    时间: 2011-11-11 22:00
PS题外话:
记得我爸当年,被领导整的够呛。领导几乎是公开索贿,老爸不从,她就百般刁难。老爸最后气的要提冲锋枪扫射她全家,最后想到还在襁褓里的我哥才压住怒火。后来这个老太太抱着孙子去世了,去世前摔倒在地。她自己孙子被压住,窒息而死。

这个有意思
作者: Juneau    时间: 2011-11-11 22:15
此事令我想起了不知是哪年的事,一农民的老婆待产了,医生检查后说是难产,必须剖宫,要农民签字,但此人死活不肯,最后老婆死了。有媒体问他为什么不肯签字,此人答:老婆想要顺产。(但我猜的原因是缺钱,剖宫的费用是顺产的两到三倍。)
在这里,因为要走程序,也因为无人肯为此可能的后果承担责任,于是付出了两条人命,最后承担了责任的当然还是这个农民,在承担的同时还获得了所谓的有所选择的自由。
同样,在这次事件中,媒体不应该把话筒和镜头直捅到杨的脸上,并理直气壮地责问他为什么,仿佛自己代表的就是无穷的真理,其实媒体应该表达的是感谢,甚至是深深的感激,如果没有如此勇于做出自我选择性牺牲的祭品,新世纪的媒体纵有千万般能耐又如何能满足现今,当下,这些一轮一波永无止歇的群体性狂欢和娱乐至死呢?



作者: Juneau    时间: 2011-11-11 22:23
陈树泳 发表于 2011-11-11 16:29
杨-武与陀思妥耶夫斯基
2011-11-11 12:23:44

这个东西看了让人非常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大概可以比之为卡扎菲那些血淋淋的照片和视频。不过,尸体都是没有权利说话的。
界限在哪里?或者是作为一个作家的最起码的界限?他的权利来自于哪里?他会如何运用这些权利?尊重这些权利?
这些问题我都没有想清楚,也很令我困惑。

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12 04:43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11-11-12 04:43 编辑

我们连相信“勇敢”它还存在的勇气也没有了吗?
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12 04:51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11-11-12 04:53 编辑

倒回去30年,这个问题无需讨论,道德指向和法律轮廓非常明了,其答案也很简单。令我困惑的是,如今这样的讨论,是文明的进步还是德道的溃败?
作者: 陶北    时间: 2011-11-12 06:38
金水先生也是个畸人.
作者: tutulong    时间: 2011-11-12 09:53
酒童 发表于 2011-11-12 04:51
倒回去30年,这个问题无需讨论,道德指向和法律轮廓非常明了,其答案也很简单。令我困惑的是,如今这样的 ...

现今的聪明人以及想要显得聪明的人太多了,都非常的不可靠。
作者: 路滨逊    时间: 2011-11-12 23:40
酒童 发表于 2011-11-12 04:51
倒回去30年,这个问题无需讨论,道德指向和法律轮廓非常明了,其答案也很简单。令我困惑的是,如今这样的 ...

小悦悦的事情出来后,很多人义愤填膺,我很冷静。因为我至少相信我自己,无论何时我确信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这就够了。别人怎么做,那是她们的自由。我觉得有我这样的人存在(而且我确信我这样的人也不少),社会总会一点点改善。
作者: 胡安焉    时间: 2011-11-13 09:35
本帖最后由 胡安焉 于 2011-11-13 12:13 编辑
酒童 发表于 2011-11-12 04:51
倒回去30年,这个问题无需讨论,道德指向和法律轮廓非常明了,其答案也很简单。令我困惑的是,如今这样的 ...


我忍了几天,恕我直言吧,这绝对是文明的进步。案情有什么新发展我们不论,但这张帖出现时,我们借助报道掌握的信息包括:杨武一米五几,是个小个子;杨喜利一米八几,是个大块头;他俩从小认识,后者一直欺负前者。好,现在讨论大家提到的道德问题。

杨武小时被杨喜利欺负,为什么没人帮他?他俩体格相差那么远,打架杨武必输无疑。他们身边的老师、家长、同学不可能全不知情,他们怎么不干涉?我可以想象,因为我也有类似经历。我小时在家附近被一帮青年欺负,他们人多,而且比我大好几岁,我完全占理,然后我去报警,结果警察不但不出面干预(那群青年也在附近工作,一找就能找到),反而在派出所里教育了我一番,责问我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些人。其实警察的心理逻辑很简单,事情没有闹大,怎样方便就怎样处理:劝导那群青年不惹事比较棘手,但劝导我以后避开那群青年则很省事——连派出所的门都不用出。那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自己去打架(必然挨揍);以后避开那群青年。

难道我要通过去打必输的架才能体现自己的勇气,才是道德的吗?

牛羚偶尔能反抗一下猎豹,野牛偶尔能反抗一下狮子,也是因为它们的体格比它们的猎食者大几倍而已。但你见过变色龙和仓鼠反抗老鹰吗?对于变色龙来说,只能伪装;对于仓鼠而言,只能逃跑。这并非因为它们不道德,而只是生存的策略——个体的生存策略是受自身条件和环境决定的。自身条件不可改变:有人生来聪明而有人笨,有人生来健康而有人残疾——但环境却是我们可以共同建设的。杨武小时候如果把情况报告老师,可以想象,老师或许会就某次具体的行为口头批评一下杨喜利,但极可能不会追踪负责到彻底解决两人间的“欺负现象”。而杨喜利被老师批评了,可能心里有气,下次揍杨武时更使劲了。于是杨武从这样的生存环境中领悟到能让自己过得顺利点的生存策略:忍让和逃避。

我们可以设想倘若杨武在案发时反抗了杨喜利,那么情况很可能是这样:杨喜利QJ不成,狠揍了杨武一顿;杨武夫妻都进了医院;但在追究杨喜利的责任时,被杨喜利的联防队同事以及派出所干警劝说私了;于是杨喜利赔了一点小钱,但以后把杨武夫妻欺负得更凶;而只要不出大事,附近的邻居、干警将继续对此眼皮底下的“欺负现象”视如不见;杨武的日子于是更难过了。

请问我上面提到的警察有没失职?他们道不道德?那些老师和邻居呢?他们和杨武比除了可能个子更高、体格更壮、运气更佳、更有背景、更有钱和学识水平更好,是否还更高尚了?就我在中国活了这么久,我敢说这样的警察、老师和邻居绝不是个别的特例,而是有普遍性的:大多数警察、老师和邻居都这样处理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而这种现状绝不是人类无力去改变的,欧美国家的情况就比我们好。为什么?其中一条原因是中国人自私、冷漠和势利。中国人的劣根性不是仅存在于个别人身上,而是深入到整个文化传统、社会风俗里的。亏得网上还有人好意思说“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求人救助。”

今天对着懦弱的杨武尖酸挖苦、愤怒斥责的人,你们的尖酸和愤怒平时哪去了?在面对国人的自私、冷漠和势利时哪去了?你们在整个社会弥漫着的臭气里安之若素,对社会上每天发生的无数丑行视而不见,如今突然就向着一个弱者爆发了?责怪一个一米五的人没去反抗一个一米八的人,这样显得你们的道德更高尚一点?或者你们就已经认同了自己生活在一个丛林社会里,公义和安宁都是大家各自通过拳头去争取的?

我读到这则新闻时没有愤怒是因为我先已感到内疚:我有很多次没做到见义勇为、挺身而出;我有很多次明知怎样做是对的,但我没那样做。有时候我是怕麻烦,有时候我也胆怯,还有的时候身边人阻止我,理由是如果我为不相干的人冒风险就等于对亲人的不负责。我不知道你们有没为这些无奈、矛盾和自责彻夜难眠过,但我绝不相信你们都是完人,都是可以不经反省就把石头扔向那个卖娼的妇女的人!

人生而不公平,社会也无法实现彻底的公平,但这不应妨碍我们发自内心地希望创造一个能尽量接近公平的社会环境。譬如说,从制度和法例上入手,先硬后软,从枝节到根本反过来影响和改变文化传统和社会风俗。这不是本末倒置,而是实际中的普遍现象。比如中国人接受儒学、罗马人信仰基督教都是通过这种方法实现的。但这需要大家有此认识:不要轻易去怪责某个人,某个人做了一件错事(实际上杨武只是个受害者,他没伤害任何人),如果我们只肤浅地去理解而不是作深层的分析,把责任完全推到个人的身上,那么我们这个社会永远不会进步。我们必须意识到,杨武(或任何人)做出的某件事,不仅决定于他的一闪念间,而且决定于我们共同参与的社会(生存)环境——我们都有责任!

兴许你们还要说,杨武平时可以忍让和逃避,但连妻子被QJ这种极端情况都不反抗就太说不过去了。可是,人在极端紧张的时候,会丧失判断力甚至行动力,这种情形大多数人都能理解吧?何况杨武面对杨喜利是从小学时就已养成了忍让和逃避的习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再而况,无论杨武是不是这种状况,我们都要先假设他是这种状况:他哪怕只有一线的可能是无辜的,我们都不应先怪罪他。

虽然我也不是一个无私、热心的人,但我还有廉耻。我以自己为耻,也以你们为耻!我(一直以来)羞耻于我们的冷漠、自私和势利,而不是为某个弱者的懦弱而羞耻!
作者: 叶文武    时间: 2011-11-13 11:45
前面的跟帖中我转过豆瓣羊排的日记,他在文章里对这件事的评论很深地触动到了我。现在只想引用《了不起的盖茨比》里开篇那句话“每当你想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你就记住,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14 01:26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11-11-14 01:36 编辑

我一点也不奇怪这些说法。也不外这些说法。
我39、40楼其实删了很多字,那些字会让人更加忍不住。


作者: 胡安焉    时间: 2011-11-14 10:11
本帖最后由 胡安焉 于 2011-11-14 11:11 编辑

分歧在于一个价值倾向:有的人觉得社会的冷漠自私没问题,个人不够血性才是大问题;有的人觉得社会的冷漠自私不能接受,但个人的懦弱可以接受。

我觉得这样的社会风气较好:大家都更乐意“多管闲事”——并非闹出QJ案后才管,而是看到一点点不平就管——这样那些身强力壮爱欺负人的人就得掂量了,因为现在他要面对整个环境所有人的压力,而不只是受欺负者的反抗了。衡量过后,他们一般都会放弃欺负行为,因为阻力太大,划不来。反过来说,即使偶尔仍出现了欺负现象,弱者也更敢于选择反抗,因为他们知道会获得周围人的援助和干预,他们就不会选择忍让和逃避了。只有这样,社会上恃强凌弱和软弱怕事的两类人才会逐渐减少。虽然这不代表社会就彻底公平了,但起码,所有生而为弱者的,比如矮小或残废的人,都能过上更正常和温暖的生活。而今天,在杨武的案件中,我们的社会舆论把批评的矛头更多地指向杨武而不是生活在他周围的人和杨喜利,那我看这个社会只能往更冷漠和凶残的方向发展——比如这篇文章,已经有人觉悟到只有成为一个恶棍才能在这个社会上有尊严地活下去了。
作者: 路滨逊    时间: 2011-11-14 13:19
胡安焉 发表于 2011-11-14 10:11
分歧在于一个价值倾向:有的人觉得社会的冷漠自私没问题,个人不够血性才是大问题;有的人觉得社会的冷漠自 ...

这里没有竖大拇指的头像。
我就不在这里说什么了,说什么,又被人觉得是批判啊。我就默默做该做的。
作者: 路滨逊    时间: 2011-11-14 13:21
酒童 发表于 2011-11-14 01:26
我一点也不奇怪这些说法。也不外这些说法。
我39、40楼其实删了很多字,那些字会让人更加忍不住。

最好杨武以死以谢天下,天下才安宁了。
作者: 酒童    时间: 2011-11-14 14:20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11-11-14 14:22 编辑

我这帖里没提一句那个联防。在我看来,他就是体制。根本上讲,杨WU是以微弱的个人对付一个强大的体制。老百姓也是。即便这样,杨仍然是一介懦夫,无论愿不愿意,也无论我们给于他再多的同情与呵护,懦弱这顶帽子他戴定了。同时也给我们戴上了。
体制无法解决自身致命顽疾,“抵御”外部的不稳定,“和 谐”这一举动,适时地出现,恰如其份地把握住百姓穷怕了,共同求富的心理,成了一副粘合双方的膏药,掩盖了一切,并成为解释任何社会问题(自然也包括个人问题)的不由分说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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