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结婚明显使我的情绪受到了影响,虽然我不能承认这一点,并且不能告诉任何人。第二天我还是要上班,我必须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我按部就班的和同事打招呼,做准备,然后躲进一个巨大的铁壳子,一呆就是一天。我经常经历暴雨,它们争先恐后纷沓而至地捶打着飞行器,暴风雨的中止和天空的明亮是一刹那的事情,有时候是同时存在的,耀眼的电光忽闪而过,撕亮了吓人的天空。早晨起来的时候我的精神状态不错,甚至在闹钟大响之前十分钟就醒过来,洗完澡等着浴室里玻璃上面的热气散去之后,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胴体,背诵了一段屠格涅夫的句子“她两只光洁的膀子优雅地垂在细腰间,两三小枝晚樱花跟着她的光辉的柔发优美地直垂到瘦削的箭头;一对清澄的眼睛在一个略微突出的雪白的额下露出来,带着一种静静的、敏慧的表情(这的确是静静的,不是若有所思)。一个几乎觉察不到的微笑留在她的唇边,她的脸上有一种优雅而温柔的力量。”,然后我赶紧穿好衣服,要是在背诵中稍微卡壳,我可能就会误了最早的班车。上班的时候除了工作需要我也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没有什么共同的爱好,她们往往沉浸在“我老公十几万给我买了一个戒指”的荣誉感中,噢,忘了说,我有一个同事,满车的人,她会说“虽然我长得不够漂亮,但是我老公特别爱我,因为我活(特指性生活)好……”,这让我很想知道她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是下班的时候我的同事就想着如何变换花样回去和她老公做爱,所以才说出了这样的话,事实上,我对性生活好像毫无兴趣,事情本身让我觉得很是无聊和空洞。为此我不得不再次背出一句诗:I HAVE BEEN FUCKED WITHOUT A KISS,这大概是一位美国女诗人的作品,现在要我找到这首诗已经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