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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故意贴错地方的小东西 [打印本页]

作者: 小留    时间: 2007-8-4 13:10
标题: 故意贴错地方的小东西
我昨天刚看了聊斋志异,看完顺手乱写的。

《小谢》

鲁迅曾经讽刺过这样一类读者,说他们在阅读时,常会将自己当成书中的一员。我就是这样的读者。在昨天晚上又一次读到《聊斋志异》中的那篇《小谢》时,我承认了这一点。

但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唯一的一次。高中时读到一篇小说,名字叫《草青青》。如果你一直是外国文学的拥护者,对本国的当代小说缺乏兴趣,那么你就不必麻烦自己去找这篇小说来看了。这是一篇知青小说,里面始终弥漫着一种轻微的伤感。——这是在高中时那所有能够引起我的注意的事物共同的特征。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在她送他到了车站时,把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这是个我多年来都难以忘怀的细节。它甚至影响到了我对爱情的根本理解。爱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伤感的、优雅的、蜻蜓点水的。

最早看《小谢》,是在连环画上。我现在还记得小谢被书生抱在膝上写字时的样子。这是蒲松龄小说中最温婉、细致的一篇。如果说有缺点,那就是那个大团圆的结局。但这是不能苛求的。很显然,蒲松龄并没有把这个当成小说来写,他只是在讲一个故事。人们对小说和故事有着不同的期许。大家都希望故事有个象样的结局,给主人公一个好的安顿。但对小说,却似乎不应该有这方面的期待。我知道自己这里的表诉存在着某种程度的紊乱,但是,由于这里要讨论的不是理论,而是《小谢》,所以这种紊乱并不重要。你在阅读时,大可以通过自己的学识,来轻易否定掉以上观点的片面。

要是我是明星,是一个什么天王,或者偶像,那么我保证,如果有娱乐记者问到我的择偶标准时,我一定会肯定地回答他:“就是小谢那样的”。我愿意对自己的这个回答负责任。

你要是把《草青青》和《小谢》联系起来,就可以轻易看出我在艺术审美上那不可救药的局限性。我太偏爱这种细致的、略带一点病态的东西。

两篇小说之间,还有一个牵强的联系,那就是女主人公的名字都简单朴实,并均带一个“小”字。前者的主人公名字叫小萍,是个带课教师。后者你已经知道了,叫小谢。“小”作为一个字,这里面肯定有一种心理学意义上的、怀旧的意味。否则,那怎么解释我在自己初涉网络时,竟会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网名叫作“小留”呢?这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嗲”字就可以说清楚的。

有一件事情,给了我这个已经自视为病态的人的人一个“小小”的安慰。有一次,当我为朋友杜力讲到《草青青》时,他很平常地说,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说这篇小说,我们另一个共同的、名叫萧瞳的朋友早就在他面前谈到过了。

但现在还没有人谈过《小谢》,用这种热情的语气谈到它的,我是第一个。

其实,你要是读过它,就明白这是一篇多么适合改编成电视连续剧的小说。它大团圆的结尾,仿佛是专为连续剧而设的。里面的人物也丰富。男的有书生、三郎、房东以及阴曹的判官,女的有秋容和小谢。如果你觉得两女爱一男有男权的嫌疑,那么,作为编剧,你可以把秋容通过某个理由让给三郎。至于扮演小谢的演员,我曾经在春熙路遇到过一位,但她很快消失了。如果你执意要她来演的话,我可以应你的要求,提着板凳到春熙路去守株待她。男主人公我推荐我自己,我自信自己能够演好他们三位在鬼宅里的重头戏。但我也只对这一段戏有感觉,其他的、那些赶考和受苦的戏,就由替身代我演了吧。

最后要说明的是,要是你因为我的推荐去阅读了上述小说,并且又感到失望的话。那么,你要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你的错。因为它们的重要性,也许只存在于另一个人内心里那部纯个人的文学史中。


[2004-6-20 11:14:42]
作者: 陈舸    时间: 2007-8-4 13:10
既然说到聊斋,也贴一个旧的:

聊斋志异之《保住》

唐突的黑衣人
在飘坠的槐叶里藏身,
让鹦鹉死于言辞
青铜的大门虚设。

我守候着你,偷琵琶的人
窃走这夜的灯火和孤独。
衣袂间纯洁的微风
掠走了颤栗肉体的温度。

哦,庭院弓箭如雨
别伤着,那恍惚的人。
他怀中琵琶无辜
象一个偷来的熟睡的婴孩。

他隐匿在他的幻想里
只剩下逃亡的姿势。
仿佛掠过屋宇的黑鸟
加速了,空洞黑夜的流逝。

谁偷走暖玉装饰的琵琶
却偷不走,天边明月
和我内心不绝的音乐——
宫殿,在他的身后悄然寂灭。

                  2000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6-21 12:08:3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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