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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hep 于 2011-1-7 23:05 编辑
5# 生铁
以我现在经验来看,篇幅长短反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能否捆住自己的思维,让它深深植入你所设想的一个载体里。当然,前期的准备(比如一系列的设计)还是必要的。至少要有一个大致的范围或框架——说这一点是先入为主也无所谓。小说的内在逻辑是必需的,否则就要散掉。
不论是从人物入手还是从故事切入,落实在细部才可行。我也曾想过,如果虚拟一个人物又要顾及到现实生活的映射,将对小说产生有害的影响。然而,可能性——这个万金油能提供更多的选择路径。当初我以为,最糟糕的小说是那种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尾的东西。但从《父与子》那里,以及其他很多所谓名作那里,我却发现它即便是“糟糕的”,可却不能否认其存在的价值和必要性。如果没有托尔斯泰,没有歌德,这世界将是难以想象的(也可以说我这是一种命定论)。哪怕他们都在进行道德说教、都在憧憬某种美好或崇高,可这是一种需求啊。还是回到可能性上来,我觉得,可能性的意义就是一种七绕八绕,最后绕到心灵深处的一种途径;它对每一个人都不尽相同,但它的终点则是一个终极目标。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移的,作家们需要一个彼端的膜拜物。它是上帝、物自体或者爱情、伦理等等一切,它就是人的世界。
另一方面,我觉得,长篇幅是富于变化的。我不喜欢时间跨度很大的那种“历史长河”小说。我现在持祛历史观化的倾向。那种动辄数代人、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历史”长篇小说是我难以容忍的。按照格里耶的说法,这才是虚构的历史的记忆的世界。而且我也曾留意到海登·怀特关于 历史与叙事文学的 “尴尬的重合”地带——也就是传统历史学写作中出现的那些“宿命”论和决定论,这种东西在(西方)史诗中颠倒为英雄决定世界,偶然决定英雄(甚至从莎翁的那些作品中,也能感觉的)。而其,任何小说所不能绕过去的难题是 历时性,即使是叙述的过程也在流逝着时间(阅读时的时间被拉长效应),比如《没有个性的人》中那些思维衍生物,它们仍旧占据着时间。只要阅读还是有序的阅读,这就绕不过去。而有序的阅读又是自然和对应出版的(就算你倒着写并在扉页或尾页上说明需要倒着读,可它依然有序)。而实现这种时间的流动而不显得乱成一团,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就需要一种逻辑上的支撑。把一个上午剪碎然后按照个人意志拼接起来,自然需要极大的耐力和长时间的思考、运筹。
简单来说吧,我时下觉得篇幅长是作者要描述的东西在发展,那些东西不停的生长、卷曲和相交,它们不是静止的,而是有生命的。而从以上我的这些考察中,我个人有一点心得:生命力,小说的生命力(人物、事件等等)是让她自己成长的关键。不然,干脆去看起点之流的那些超长篇连载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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