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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na《我们的故事,我的故事》(应作者要求有略微删改)
我们的故事,我的故事
By yuna
I
我是去年三月份被索忘桥甩到了一个叫做避邪的城市。当我在傍晚醒来时,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在这个像是九月市克隆出来的城镇,我不会迷路,但却仿佛始终进出于现实与梦境中,窜动的黑影和异样的灯光撕扯着复制出的街道,变得扭曲。 我在一面巨大的玻璃窗面前看到了自——深栗色浓密的卷发下雕刻精致的瓜子脸,墨色的眸子微微上吊,丰满的嘴唇好似新摘的草莓,应着眉间初红的痣。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荔枝般弹指即破的肌肤赤裸着。羞耻,这大约是我在人类世界学到的第一件东西。
II
“……2004年3月29日,我结束了一年的人类生活……”我记完了回到家乡的第一篇日记。
“啪”,墙上时钟的两根鱼骨打成了150角,晚间5猫时了,我踱出屋子。
爪子抄在裤兜里,表现出猫儿一向的浪荡不羁,其实,也只是眷恋那一兜可以据为己有的温暖与安慰。“隐匿自己是猫儿们的强项,呵~~猫儿们不需要遮掩耳目的黑纱,因为他们自己就是,透过黑纱你看到的永远都是无尽的幻象,而最好别伸手,因为抓住的永远都是失望。”我要去买种植物的工具,顺道拐去香草天空咖啡馆会我的几个猫妞和猫哥们儿。一年时间了,这群厮脑袋里都挤着些什么呢?我嘿嘿一笑,在“人间”那会儿,人们都说我笑得特美。那是妩媚,蛊惑人类是猫儿们的荣幸,哈哈。
从人类世界回来后,我将家搬到了“大学区”的一栋有些年代的旧公寓里,在橙岛路上。这条路紧贴着有名的夏日大学,再向西不行大约5猫分的时间,便又到了堤岸大学。这一带我叫它“大学区”。九月市好几所大学都分布在这一带,虽然街区道路和房屋都有些年久失修,但始终不失文化气息,人气也旺的很。我喜欢这儿,就如同人类世界的那一块地方。
九月市就是我所居住的城市。吉亚猫国,九月市。在世代以前,一次毁灭性的自然灾害将我们的国家大多地方都夷为平地。当时的国王德鲁II世由于生性懒惰,投机将人类世界一个叫瓷器的国家的地图原版拷贝了下来,立名为吉亚猫国。所以吉亚国里的每个城市都与瓷器国同位置的一个城市相对应。德鲁II世同时还规定,以“月”为周期,在每月最后一日夜里12猫时将吉亚国更新一次,保持与瓷器国地形和城市分布上的大体一致。托后代英明王君之福,吉亚猫国保养的比人类世界好,不存在什么环境问题,毕竟猫是爱干净的动物,世世代代相传着还算聪明的脑瓜。
III
吉亚猫国有个传统,就是猫崽们在17岁,也就是成年后的第二年,要被送往瓷器国以人的身份生活一年,所去城市当然是与自己所在城市相对应的.至于这个传统的起源,那是挺久以前,一位叫做尤娜的吉亚猫国女王,为了磨练自己8个17岁的儿子,安排他们到了动荡多变的人类世界----瓷器国.尤娜女王把8位王子变成了人的模样,并要求儿子寻找一样珍贵的东西,期限为一年.一年后,8个猫王子中6个回到了吉亚国.他们用自己带回的东西造福了国家.而另外两个王子留在人类世界。他们托兄弟交给女王一封信:“母亲,在瓷器的一年中,我和哥哥找到了对我们来说最珍贵的东西,我们决定留下来是因为我们很幸福,我们得到了爱。”从此,尤娜女王增立了一条国法:吉亚猫国的孩子们,在17岁那一年,必须送往瓷器以人的身份生活,寻找珍贵的东西,为期一年。从此这个法规代代相传,延留至今。
其实人类世界,原本是没有猫的。那些离弃家乡吉亚国,留下来的猫儿们,大多都忠贞不渝的厮守着一份感情。我现在还能忆起那些蹒跚在人类街道上的猫儿们,那种徘徊的眼神,那种倔强的不死悔改。
IV
我也有我的故事。
那会在避邪城,最先让我感到安全的就是那块大学区,后来我就是在那儿邂逅了他,我一年人类生活的重要角色。
那是去年3月初的一天,我朦胧中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捏着脖子扔出了自行车篓子。前一天晚上我无意中晃到了这块灯火阑珊大学区,沉醉不知归路,最后美美中睡在了车篓里。我真不知道那只野人怎么忍心这样对待我这种美丽的尤物。对了,我还是猫。我当时占了个便宜,给我念咒语变身的猫巫师失误把“齐齐咔咔,九月的秋天……”念成了“齐齐咔咔,九月的秋刀鱼”。于是我保持在游离状态,随时人身转猫身。
我还记得当天在大学区的一条小路上看到那株紫红的树的情形,(图2)自己呆成了尊塑像,真是好笑。就为了那棵长着一团团紫色东西的树,我顺着楼梯爬上了楼,像着了魔似的寻找树的主人。那栋楼很旧了,老式的房子。一楼清真菜馆弥漫的香味一直爬到三楼,我爬到六楼,敲开了那扇我要找的门。踏出的是个穿紫色线衣的男子,清瘦的脸,直挺挺的鼻子,高挑的眉毛像诉说什么。他站在我面前。刺目的阳光下,我脑袋轰轰的响着,他咧嘴对我笑,呲出虎牙,一闪一闪的,灿烂的跟他紫色的树一样。“我是喜欢你楼下种的……”“海棠花”。花,原来在人类世界,这种叫花的东西和种花的人都那么美。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他领我进他的屋子。暗紫色的地板和小书架。他躺在橙色花纹的床上,用微笑的眼睛注视着我呆呆地看着墙上的作品。他是设计广告画的。我支支吾吾说我刚来这个城市,他没说话,还呲着虎牙,噔噔噔的把我拽到了楼下。他用细长的手指捻下一枝开的最丰满的海棠花,卡在我耳边。
之后我就黏上了这个笑起来特美的家伙。他陪我啃筒子骨,给我一次买五块刷好醤的韭菜煎饼。往我嘴里塞桑果。他还带我逛小书店,手把手的教我用相机拍他的树,指给我看穿过月亮的那颗粉红色的星星。教我识别各种美丽的花朵。
我天天从他的阳台跳进屋子等他下班,把我倾心的小苍兰插进他的大花瓶里。我常常一人趴在六楼的阳台上,往下望,看着窜动的线条和圆点,听唧唧哇哇叫的车子。头上顶着他晒在架子上的牛仔裤,慢慢就睡着了,希望醒来时他就在旁边。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们在外面散步是,突然整条街都停电了,黑暗中他摸索着抓住我的手,慢慢往前走……我仿佛看见一朵惊艳的花朵绽放在油墨中,忽然间我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我开始迷恋晚上的,我总是闭着眼睛,看各种美丽的花朵盛开在黑暗中,他,牵着我走。不过有时他粗心,让我跘倒了,就傻在那儿嗤嗤的笑。
一年的期限临近,就在我几乎肯定自己准备守候住这一切时,我改变了主意。那天我衔着小苍兰跳上窗台时,屋子里面有个女人,她赤裸的身体,趴在他的床上(图1)。这不只是他的模特,因为我接着又看到一丝不挂的他。我离开了,衔着小苍兰。我没准备弄清怎么回事,和女人睡不代表就有爱。而我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
之后我打算按期离开避邪市,瓷器国避邪市。我带走了各种花的植株,那对于吉亚国市珍贵的。
临走那天,我抱这无数的花,来到了紫金车站的3/4站台。在车上,我抱着一丝会发生奇迹的希望,希望他的虎牙能再出现再我面前。可是上帝最后跟我开了个玩笑,我看到人类世界的最后一眼,竟然是个面目狰狞的广告牌--“宝宝视力保卫战”(图3),那丫头呆滞的望着我。我最后还是想到了他的笑。
V
现在我回来了,搬进了大学区的一栋房子。一楼是伽石醤鱼餐馆,香味一直爬到三楼,我住在六楼。所有的花都安好无恙,等待重归泥土。紫海棠我会种在楼下。其实我又占了个小便宜,我也找到了爱,真的,只是没有去占有而已。曾经有人对说过,爱的最高境界似乎就是牵着手在晚上走,偶尔含笑对视一下。
Yuna注:因为某些原因,我经过8小姐的同意,将原文的一些细节略做了改动.和评委看的有一点点出入,不过几乎可以忽略. 多多包涵
无非《她在睡梦中》
我看见女人在睡。有一些安稳的酣眠。头发自然的压在双肩底下。脸面朝下。皮肤呈现出细小的皱摺。嘴唇微合。又微微张启。一下一下。轻轻。
她似乎已经睡了很久,从某个时段到某个时段,行走在某个旅途中。没错,这样的状态就是一个旅程。身体被静窒住的旅途,思维在梦境里和未知冒险。或许她才刚刚做完爱,你瞧皮肤上还残留着一些汗珠。一滴一滴,零星碎小,正在见证着刚才空气中的激情。
如果你不愿意我再做过多的描述这张沉睡中女人的照片,那么现在我们就来一起猜测:你说,她此时正梦到了什么?
他们说女人的成长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从一个女孩到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直至衰老,女人的成长就像一棵花蕾在花丛中冉冉盛放。再庸俗我也要比喻,女人和花朵本身就是同一种植物。当一个小女孩在花园玩耍,你会发现她不知不觉就会和身后的植物融为一体,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时刻了,少女是含苞待放着的百合,少妇是风韵犹存的月季,母亲是大红的康乃馨,这些我上小学就已经知道。如果说现在像花朵一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可以值得颂扬,我选择她的纯洁。
就像任何一个女权主义者在捍卫女性自身权力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要与“性”发生关系一样,古来男性群体对女性的纯洁奢欲往往会变成女性寻求身体解放的膘靶。于是当梦露的白色裙角那一刻被风吹起,当碧姬·芭铎公开向世人显摆他的裸体法则,当中国宝贝们把昨天夜晚的事情错当成了夜晚的语言,我们分明看到一个个露着屁股的女权主义者在四处奔走疾呼:男人,来看看我的屁股吧。
从身体束缚于男性意识到张扬性区吸引男性眼球,如果说以前的女人是在夜色里缓缓沉睡,那么现在的一些女人确实已经开始睁开了双眼,她们看见了早晨阳光的明亮,她们听见了窗外有小鸟在啼叫,但是尴尬的是,她们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过那张睡床。而一直以来女权主义者试图挣脱的身体束缚,也只能使之更加成为某些符号标志,取悦于男性群众的意淫。
哦,我们说纯洁。如果说视力要从宝宝抓起,那么女人的处女教育是不是也应当开进幼儿园课程(当然,我非常赞同在幼儿园开设性教育课),但是显然这里并不是我的原意。我说的是纯洁再也不是世俗的贞操观处女观,它是对爱的忠诚,是爱的纯洁。我的意思是你看过《破浪》,贝丝那样的女人就是就是。贝丝就是天使。为了拯救心爱的人她可以当妓女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做爱。这里淫乱和纯洁已经不再是一个矛盾体,看似淫乱的贝丝其实比天使还要纯洁。她就像一朵粉红色的桃花开放在潮湿的树枝上,那么鲜艳硕大,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那么我们现在回到原来的那个问题,你说,那个睡梦中的女人到底梦到了什么呢?她在睡梦中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的身边也许睡着一个同样沉睡中的女人,在刚刚进行的成人礼上她们合唱了一首欢愉的歌。没错,是这2个女孩,她们选择了一种自己的方式完成了一个女孩到一个女人的成长,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等到次日清晨醒来,她们会发现自己依然像花朵一样美好,但是她们已经共同离开了那片孩子的花园。而这些已经无关任何信仰以及自由,她们彻底逃避的是男性的意志剥夺,成长于斯就像是一朵花的开放,从沉睡渐渐走到了苏醒。
虽然我们也很难说沉睡和醒来哪一个才是幸福,但是此时我们应当稍安毋躁微闭双目,因为这样我们才能试探着看清楚女人的梦境:当她还在童稚时代,女人站在花园里看着头上明亮的太阳,她的身后是大片的花与草。然后女人微笑着把2只手缠在一起组合成一个花的形状,小心翼翼伸向前方。
妈妈,你说我像不像是一朵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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