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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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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17 13:05:46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温书 于 2019-6-22 16:01 编辑

 午后,正是吃饭的时间,一幢写字楼底下有一排饭店,在其中的一间饭店的包厢里面热闹非凡,声音来源于一张不大的桌子坐着四个年轻人,他们年纪最大的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最小的只有二十一二岁。最大的那个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身材均匀,工作了几年后,身材有点发福,尤其是脸,方方圆圆的,戴上眼镜后,看上去特别斯文,他迫不及待地叫饭店里那个女服务员早点将菜送上来,可是女服务员站在哪里,就是不动,说菜没做好,她也没办法。服务员还不到二十岁,长得很清秀,最近天气热,她天天穿短裙,和白色的衬衫,她那耸起来的胸部在透明的衬衫下忽隐忽现。斯文男生听了,实在有点急不可耐,不想再等了,便急匆匆地到饭店的厨房去催促里面的厨师,还有站在外边收银台前的女老板了。他看上去虽然有点温和,但是认识解他的人,时间一长,就知道他的性格实在有点急躁,说话有点冲,但好在人很好,从来没有欺骗过人。在等待菜上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就已经在饭桌上坐不住了,不断地站起来,又坐下去。
  “你不要急了,急也没用,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正是客人多的时候,不仅仅是我们这一桌,其他桌的很多客人,也都在排队,都在等菜!”这时候,坐在桌子另一侧的一个长得有点黑瘦的年轻人,估计是等待太久了,有点无聊,正摆弄着手里的筷子,看着眼镜男生走来走去,劝着说。他喜欢坏笑,一笑,额头上便显露出一条条皱纹来,好在他皮肤很黑,所以皱纹深深地隐藏在黝黑的肌肤里,看起来不是很明显,自从进入到包厢后,他的笑容就没有从脸上消失过。他的朋友都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笑面虎”。
  “哎,李希文,上个星期天,你好像没有去公司加班吧!你到底去了哪里?”年级最小的那个男孩问黑瘦的年轻人,他的眼睛非常清澈明亮,刚刚从学校里出来,进入一家公司没多久,很快便和包厢里的三个同事都混熟了。此刻,他也有点百无聊赖,所以打趣问。
  “是呀,是呀,你是不是和女孩子约会去了,之前就听你说过,她是你的朋友介绍的,听说长得还挺漂亮的。”最后一个叫做张元的也对此提起了兴趣。实话说,这四个年轻人里面,他应该是城府最深的那个,他从来不乱说话,工作上也一丝不苟,就像他那漂亮的头发,每天都梳理得服服帖帖,其他三个人都知道他是个玩弄女人的高手,从他手里走过的女人,打从他们今年认识他以来,就不乏十几个了。
  “别提了,说了扫兴。”李希文有点厌烦地说,同时狡黠地一笑,看着所有人。
  “快说说,我们都想知道什么情况。”最年轻的焦急地问,他谈恋爱的经验比较少,所以对别人的约会隐私都很感兴趣。
  “还有什么情况,就是很简单地见一面,然后就各走各的呗。”李希文好像看透了什么似地说。
  “没发生什么事?比如牵牵手,或者搂搂抱抱的吗?”
  “怎么可能,刚认识,人家就和我一起吃个饭,没说两句话,吃完饭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哎,一点意思都没有,太没有意思了。”张元叹着气说。
  “那你说什么有意思呢?”李希文问他。
  “你这个亏大了,花了那么多时间,最后,却什么都没发生,当然是什么意思都没有了。”张元坏笑着说。
  “谁像你这么风流倜傥呢,桃花运不断,我可没有你那么好运气。”李希文羡慕地说。
  “如果是我,也遇到像你所说的那种约会,下一次,估计人家请我,我都不会去了,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如果临到最后,出了点意外,那才有意思呢。”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突然间二十七八岁那个年轻人也插上了一嘴,对于约会,和男女关系这些话题,他一向是沉默的,此刻不知道为何也说上了,可他所说的,到底在回复李希文最后那句话,还是张元那句话?没有人深究,也没人知道。只是当他说了这句叫人吃惊诧异的话后,所有人都愣住了,都不说话了,纷纷地把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张元才打破了沉闷,笑着问他:“难道最近你也遇到了这种事?是不是你也和哪个女孩约会了?说说,和我们分享一下,是不是也和李希文一样,和女孩见个面,吃个饭,没有任何暧昧,就结束了啊?”
  “的确,我是遇到过,也在上个月,不过和你们说的都不一样。”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好像在吊人的胃口,故作高深地说。
  “那你就说说,你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我们想听。”最年轻的那个迫不及待地问他。
  “他是不会说的,他这个人从来不说这个!”张元笑着说。
  “偏不,我今天偏要说出来,这件事堵在我心里很久了,不说出来也不痛快,现在离吃饭的时间还早,饭菜估计都没好,时间也很多,干等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和你们说说我所经历的约会吧,说出来,估计我就痛快了,但,我要提前说明一下,当我说的时候,你们不要打岔,也不要笑我!”
  “真是笑话,我们为什么要笑你?快说吧,说吧,我们都等着听呢。”李希文说。
  “好吧,那我就说了。我的约会就发生在上个月,我清晰地记得那个日子,那天我做了很疯狂的一件事,印象深刻,它如果发生了,或者说得逞了的话,现在估计我就不会坐在这,和你们聊天了,而是我会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像个犯人一样,双脚扣着脚链,双手也被镣铐给铐起来。我知道你们会怀疑这个说法,但我可以肯定,我现在很清醒,说得一点也不夸张,而且都是事实,当然了,很庆幸最后好在它没有发生,所以现在我才会坐在这里,有机会和你们谈起它。”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这么神秘,这么严重啊。”张元笑着说。
  “真的很严重,还是说说那天约会吧!约会那天和以往的任何一天,没有什么不同,但不知道为何,清晨我很早就醒过来了,房间里一片漆黑,我的周围一片寂静,和一片黑暗,窗帘牢牢地将外界的一丝亮光关在屋外,屋外没有一点声音,这还是春天的早上的五点钟,我还躺在床上,就有点兴奋了,估计和张元那天去见那个陌生女孩一样的心情,不过我见的不是朋友介绍的,而是一个老家的亲戚介绍的女孩子,在我们见面之前,知道了彼此的背景了,我们都看过各自的照片了,所以都还满意。在见面前我们也聊了很多,相当深入地沟通了,只差捅破关系的最后一张纸了,只差见面的时刻了。我们都相信,从我们一见面,说第一句话开始,我们便会成为恋人,可从我们见面后,一切都大相径庭。”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你把人家给杀了,又或者你偷了别人的东西吗?”李希文有点好奇,凑近了问。
  “都不是,只不过我觉得我所遇到的,所做的,比杀死一个人还要严重,起码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偷东西对我来说还情有可原,还可以原谅,但这事于我不可原谅,自从发生这件事后,现在一旦我想起它,甚至我对自己都感到害怕了。”
  “别吊胃口,别拐弯子了,你快说吧,再不说,菜就要端上来了。”张元催促着说。
  “好,我继续往下说,你们听了,可不要笑我。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几乎可以说,我们没见面,就确定关系了,这个关系不是所谓的普通朋友关系,而是情侣关系。我们还进展得还不错,非常迅速,非常顺利。我们像甜蜜恋爱的情侣,白天黑夜,都在通过电话聊天,聊到非常晚。直到有一天,也就是认识后的第七天,我们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突然对我说,‘不行,我要见你,我等不了了,我要马上见到你,你想不想见我?’我说,‘我也想,如果你这个星期不来,我下个星期也会去你那里的。’‘好,我明天就过来,她说’。”
  “见面了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李希文一样,和那个她见了一次面后,就不联系啦?是不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你快说吧,我们等不及了。”
  “不是的,我的情况和他的不一样。我们见面前已经很熟悉了,只差见面后确定关系。那天晚上,我们定好了约会的时间,和地址,然后我才挂下电话,沉沉地入睡了。在见面前,我真的想了很多,也期盼着浪漫,甚至还会想到,她见到我后会不会直接扑上来,拥抱我,亲吻我。在约会前,我就规划好了一切,这个城市的最漂亮的河里,我们要划船荡起小舟,我们要耳厮鬓摩,真正地像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样聊天,她的肩膀靠在我胸前,我们互诉衷肠。我们还要在一家非常浪漫宽敞明亮的餐厅吃饭,接下来,吃完晚餐后,可能还会去附近的电影院,看一场非常好看浪漫的电影,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们也都猜到了吧。”
  “是不是你们做了那件事了?”张元紧接着问。
  “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对你们说,没发生如你们所想象的事情。这次约会的重点,不在于它有没有发生,而是另外的一件事情,是它让我至今难以忘怀,是它让我无法原谅自己。”
  “到底什么事啊?你不要绕弯子了,再不说,就真的没时间了!”
  “好,那我就继续说,回到我们约会的那一天。那天一大早,我像是惦记着一件事,一想到今天要去见她,一晚上都没睡着,早早地就苏醒了过来,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她。那天,为了见到心目中的她,给她一个好印象,我要好好地打扮自己。我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将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把要穿的皮鞋给擦得很亮。在房间里,我就在想见到她后,我该说些什么,如果她不说话,我又该如何制造浪漫气氛呢,如果她不喜欢我,我又该怎么办呢?这些问题像海浪一样汹涌而来,不断地拍打着我的心,让我心潮澎湃激动万分。最后出门前,我才逐渐地镇定下来了,在镜子前面对着自己,不断地暗示着,鼓舞着,激励着自己,我可以的,我们早已经是一对恋人了,现在只要顺理成章地见面,然后约会,之后再结婚,一切都会进展得非常顺利,不会出任何差错。我不断地暗示自己,在这种暗示下,我终于自信地走出了房间,去迎接她的到来了!”
  “也许你们会嘲笑我我太纠结了,怪我太不自信了,可是在约会前,有我这种想法的人,一定不止我一个。想必很多人都会和我一样,在见一个陌生的,又有点喜欢的女孩的时候,也许会有一定忐忑不安,只不过每个人的程度不一样罢了。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到底是不是恋爱,或者爱情,如果说不是,那它又是什么?”
  “你快说你们见面时候发生的事情吧,是不是一切都很顺利呢?”李希文焦急地问。
  “在自我暗示鼓舞下,我终于鼓足勇气走出了房间,走向了那个我们约定的地点,火车站外边的一个广场。那天正是周末,出差和休假的人特别多,到处都是人,不管是广场上,还是马路上。年轻的情侣,年迈的老人,还有漂亮的女人,所有人都匆匆忙忙地,有的拖着行李,还有的挎着背包,总之这一切都让人眼花缭乱,尤其对于刚刚从出租车下来的我来说。你们都知道的,我之前没有见过她,只看过她的相片,但相片是不可靠的,严格来说,我并不知道她真正的长相。好在,我们在来之前,都告诉了对方那天彼此穿的是什么衣服,什么颜色的,还有在哪个地方等待,见面。
  “到了火车站后,我便在广场外边的一个露天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安静地等待着她出现。火车站外边人流滚滚,不断地从我身边走过去,。我害怕错过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从我身边走过去的人,尤其是年轻女孩,但是等了很久,我都没有发现她。我害怕她已经来了,之所以不出现,是她故意想躲在暗处看着我,观察我,一旦发现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的话,她便会悄悄地离开。我告诫自己,再等十分钟,如果她还不出现,我就走了,再也不等了。就在我已经丧失信心,失望透顶,以为她不会出现的时候,她才从人流中出现,走到了我的面前。‘喂,你是付辉?’,她问我,我抬头一看,眼前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长头发,双眼皮,薄嘴唇,不高的鼻子,还有炯炯有神的眼镜,她穿着裙子,露着白雪般小腿,似乎还画着妆容,背着一个红色的手提包,她的穿着和长相很搭配,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之前她说她只有二十几岁,我还不相信,现在看到她了,才确信无疑,但还是觉得她有点太成熟了,不是年龄大的那种,而是二十几岁就有的那种,像经历了很多事情,逐渐地明白了很多后的成熟。我起身,看了她一眼,说:‘是我,我是付辉。’”
  “那你们见面后发生了什么呢?是不是你对她不满意,或者她对你不满意,所以你的约会和李希文一样,仅仅吃了一顿饭,便结束了呢?”
  “不是的,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如果我的约会和其他人的一样,我是没有心情去讲述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我们已经等不及了。”
  “别急,听我慢慢地讲吧!这令人羞耻和难以忘怀的一次约会,至今还让我忐忑不安!”
  “我还是继续说下去吧,我们只在火车站广场上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广场边有一个公园,是这个城市最漂亮,规模最大的,公园里有一片人工湖泊。我们离开广场后,便来到这个公园,继续散步。不用我多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湖泊里一定有游船,就如其他任何一坐稍微大一点的公园一样。那天,湖泊上正漂浮着很多游船,游船上面有一些情侣,还有年轻父母带着孩子,和年迈的父母在划船,他们都是趁难得的周末,一起出来散散心。这是多么惬意的场景啊!阳光明媚,风景秀丽,远处是隐没在迷雾种的叠叠山峦,湖面上漂浮着涂着鲜丽颜色的游船,还有孩子玩的浮动在水面的巨大的气球,甚至还有人开着快艇在迅速地拂过水面,另一个人被系在船后面冲浪。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快活,都没有任何烦恼,想必任何人来到这里,看到此情此景,心情都会放松很多。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约会场所,我看到这一幕幕的时候,甚至也高兴了起来,一扫之前刚见到她后,内心的雾霾,打起精神来,和她攀谈了起来。我们聊着聊着,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湖边停放游船的地方,准备买票上船去了。”
  “很好奇,你们一路上是怎么样的?有没有聊什么?还有,你那时的心情是如何的,有没有很激动呢?”
  “不错,在见她之前,我说过,我很激动,也很期待,可是当见到后,你猜怎么样,我却无比宁静。和我所预想的完全不同,我没有激动,也没有紧张,之前对她的喜欢或者是憧憬,甚至是爱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候,我们很尴尬地“相认”,为了打破尴尬,又或者说为了不让这次约会临时取消,如果不是她说了一句‘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吧!’,估计,我会礼貌性地离开,和她说我临时有事,要先走了,不好意思,可最后,鬼使神差一般,我跟着她来到了湖边,又鬼使神差地和她一起上了游船,和她在一个狭小的游船上,面对面地在一起了。我没想到,看见她后,之前我想象过的那些倾诉衷肠,那些肉麻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甚至一刹那间,我好像突然得了健忘症,都忘记了她的名字了,还有她之前电话里的声音,和照片,我都一一不记得了,忘记了,关于她的一切,在我脑海里,都变得模模糊糊的了。她长得虽然不差,而且还很年轻,皮肤非常白净,但她所有的一切,给我的印象,却是非常幼稚。简单一点的说,我和她不是一路吧,我们不合适,不管怎么比喻都行。总之,我觉得这次约会算是彻底翻船,彻底失败了。”
  “你所遇到的情况,我也遇到过,很多人见一次面后,便会彻底不联系,甚至是认识了很久的一对情侣,在很多次约会中,也会有一次约会,出现你的这种情况。那种让人打不起精神的约会,那种问自己为什么要来的约会,那种后悔不跌的约会,之前对你来说她是女神,约会时,却因为一件小事,比如抠鼻子,或者她的一头油腻的头发,甚至熬夜的黑眼圈,以及一句粗俗的话,都会让你感到后悔,为什么我要来,为什么我要和她约会呢?我所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吗?这种疑问会自始至终地伴随着你,每个人都遇到过。难道你也是这种情况吗?难道那时候,你也是这种心情吗?”张元玩弄着筷子,盯着正在叙述的那个斯文的青年问。
  “我说过了,约会的重点不在于这个,当然了,那时候,我的确是如你所说,很后悔来见她,很后悔,在只认识了一个星期后,就迫不及待地约她出来,还是太匆忙了。如果我们能更深入地了解彼此,估计就不会出现你所说的情况了,甚至也不会出来见她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我来说,估计还是一件好事,可结果却不是这样的。”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快说吧!不要再卖关子了!”
  “实话说,从我们上船,到下船,整个过程还算愉快。那天,阳光洒在湖面上,金光闪闪的,仿佛铺上了一层黄金,湖面那碧绿的湖水,让我的焦躁的内心清凉和冷静了一些,心想,来都来了,后悔也毫无用处。我表现出的任何的不愉快,或者是对这次约会的失望的表情来,想必都是不对的,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我,都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管如何,我不断地提醒自己,我要表现得好一点,毕竟她是一个女孩,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对象,她来见我,就已经很不错了,不管我喜欢不喜欢她,都应该保持风度。我不断地提醒自己,并且像一个绅士一样,掌握着游船的方向盘,努力不让游船向着错误的方向驶去。”
  “难道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吗?她见到你后,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你能看得出来吗?”
  “实话说,我看不出来,女人都是善于伪装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她见到我后,表情极为平静,只是微笑着,和之前我们在电话里,她所表现得娴静完全不同,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不断地试探着什么,一会儿让我给她提小背包,一会儿又让我给她买一瓶水。她虽然看起来很成熟,实际上和所有年轻女孩一样,和男人约会时,时刻卖弄着自己的美貌,和聪明才智,她会不停地埋怨天气,也会不停地说太累了,甚至在船上无聊时,还会不停地踩船底,让船故意剧烈的摇晃着,然后,她便会站在船上,哈哈地大笑起来。”
  “听你这么说,她还是很满意你的,不然怎么会让你给她提小提包呢?”
  “你想错了,这不是满意,也不是喜欢,而是所有女人都擅长耍弄的手段,这是女人对待男人的手法,她们这样做,只是一种乐趣,不是恋爱,也不是喜欢,如果我是一个陌生男人,想必,她们也会这样做,越漂亮的女人,做这种事的频率就越多。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在认识我前,一定经历了很多次约会,她一遍又一遍地实验着,一遍又一遍地观察着,接纳,否定,最后喜欢,或者抛弃。这是一个过程,她们喜欢这个过程。”
  “你说的这些都是理论,你不能依照理论,来判断一个女人,女人都是感性的。”
  “也许是你是正确的,她不是这样的女人,但我敢肯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实验我,用她的漂亮的脸蛋,纤细的胳膊,还有裸露的肩膀来实验我。她不知道,她的这些小把戏,对于我来说,也许根本不奏效。我只是想,和她继续走下去吧,继续约会下去吧,只要她没有厌烦,我就一直陪伴她,看她最后要做什么?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既然你不喜欢她,继续和她约会,又在图什么呢?”
  “还是继续说下去吧!我们在船上共度了很久。在这段时间里,她大多数是沉默的,也许是和我独处的原因,她有些担心,所以话也少了很多。我在船上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些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她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以及对眼下美丽风景发出的一些赞美。”
  “‘风景真不错!’我感叹地说。”
  “‘是的。’没想到湖面上这么多人。她感叹地说。”
  “‘今天是星期天嘛,星期天都是这么多人的,如果你喜欢人少的地方,我们可以离开这里的。’我说。”
  “我说完后,她便不说话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又或者,她错怪了我话里的意思?”
  “我们在湖上,划船从湖面的这一边,划到了另外一边,再划回来。在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竟然睡着了。我没有怪她,也许因为她刚刚闹腾得太厉害,现在太累太困了,才会这样。我不好意思叫醒她,直接悄悄地将船划到了岸边。船停止后,她才醒了过来,然后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我睡着了,实在是太困了,都怪这太阳,晒得人迷迷糊糊的。’我说没关系,这天气的确容易让人打盹。同时感慨,这狡黠的女人,这个骗子,其实我知道,在船上她并没有睡着。”
  “听了你说了这么多,我感觉你们进展得还不错,约会如此顺利,为什么你认为这是一次失败的约会呢。”这时,张元端起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你判断得太早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从船上下来后,我是准备离开的,结束这场糟糕的约会,如果这样的话,估计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但那时,我却迟疑了,没敢说出离开的话。我觉得不能是我主动地说要走,这样做的话,肯定容易伤害别人,想到这,我就一直等待着,等待她说要离开,只要她说:‘我现在还有事,先走了啊。’我听了,不仅不会失望,还会高兴地答应她,‘好,好的,您请便!’想必,那时候,我会十分开心,并且会十分地快乐地送她走的。从船上下来后,我没有了继续约会下去的心情。公园到处都是人,都是一对对情侣,他们都很开心快乐,在湖面上游船,在岸边散步,在森林里做着亲热的事,在攀爬着湖面的城墙,这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我也应该带她去做,但那时,我却一点想法都没有。鬼知道那时候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有一点约会的感觉,我想我完蛋了,我不喜欢她,我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个将女生约出来后,该完成的任务。”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一直伪装,为什么还有继续这毫无趣味的约会。你的情况我曾经也遇到过,虽然那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但碍于男人的面子,对女孩的怜香惜玉,大多数男人最后都会坚持下去,哪怕相处得很尴尬,哪怕所说的话也情非得已。”李希文好像想到了什么,感叹地说。
  “难道你曾经也遇到过?”张元笑着问。
  “当然遇到过,但,如果我遇到了喜欢的人,会一直坚持下去的,害怕会和她离开,害怕我留个她的印象到底是好还是坏,害怕这次约会后,如果下次还想再把她给约出来,她还会不会答应,这些都会在初次约会时,所思所想的,如果你想到了这些,那么完蛋了,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戴眼镜的男生说。
  “那你说说,你对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们从游船上下来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们从船上走下来后,在湖边逛了一阵子后,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公园,来到了森林里。半路上,我们发现了路边的一棵橘子树,走了没一会儿,她就埋怨说很累了,走不动了。也难怪,她穿着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很小心,也很慢。她的额头上都出了汗,她开玩笑地说,让我给她摘几颗橘子,我说很酸的,她说她不怕酸。周围没有其他人,我看了一下,才爬上橘子树,从树上摘下几颗,递给了她。橘子都没有熟透,一定有点酸,她剥开一颗,吃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依然嚼了起来。我说她很厉害,她说她喜欢吃酸的,我开玩笑地说孕妇都喜欢吃酸的,她便笑笑,甚至还拿拳头来打我的肩膀,好像我们真是一对恋人了。森林里气氛不错,微风和煦,阳光温暖,处处都是绿意盎然,我被感染了,心情也很不错,但和她在一起,我没有一点激动,好像在和一个普通朋友一起散步。马路很长很长,我们走了好久,最后大家都累了,便准备找一个地方坐坐,巧合的是森林里零散地布置着一些座椅,是给散步的人坐的,我看到了,建议她去那边坐坐。
  “‘我们森林里坐坐吧,那边有一些座椅,’我说。”
  “‘真的吗?我怎么没发现’她说,同时手里把玩着橘子。”
  “她有点害怕,我能感觉到,因为再往前走,就是恋人密布的茂密的树林了。
  “她站在森林外围,有些迟疑,我等待着。”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吧,前面一百米,我记得就是公园的出口了。’我笑着说。”
  “‘好吧,我们继续走吧!’她说。”
  “你们从公园里走出来后,是不是分开了?”张元问。
  “没有,我们没有离开,她没有和我一起走进森林里,所以,我还以为她对我没什么意思。我预备着送她走的,来到马路上后,我都准备叫车送她走了。我们在马路上等待了很久,都没有出租车停下,这时发生了意外,如果它没有发生,想必那天的约会很单调乏味,和我所预料的约会也截然不同。我不喜欢这种干瘪的约会,一点意思都没有,不管是和喜欢的人,还是讨厌的人。既然和女孩约会了,那么约会后,应该有些值得回味的地方,不管是苦涩,还是甜蜜,甚至是愚蠢,都行。可是,如果那时我送她离开,就这样分别了,约会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我们没说什么亲昵的话,也没做出什么亲昵的举动,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就在一辆车即将要停下来,我准备送她上车前,她突然留了下来,没有上车,而是说她饿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晚饭,她看着我说,带着商量的语气说。傍晚了,路灯都亮了起来,如果我坚持这时候送她走,是不像话的,完全不像话。和一个陌生女孩第一次约会,连一瓶水都没有给人家买,连一顿饭都没请,还要催促人家走,是不应该的,所以,我笑着说‘好的,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和你一样,我也饿了。’”
  “很多人都认为约会时,必须要吃一次饭,这样才算是真正的约会,但是那天,我和女孩约会,吃饭很尴尬,她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怎么搭理我,我想,如果不喜欢我,就不要答应去吃饭,如果答应了,就不能在吃饭时,装糊涂,你们说,是不是?”李希文好像想起了什么,有点生气地说。
  “你这种想法完全是错的,女孩和你一起吃饭,并不代表她喜欢你,甚至,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一顿简单的饭,也许是因为她饿了,而那时,刚好你在身边,所以就和你一起吃,你还以为是另外一种意思呢,还以为她和你吃饭,就喜欢上你了呢。如果是漂亮的女孩,估计和你想得完全不同,漂亮女孩还会以为,吃饭是对你的犒赏,如果你是她喜欢的类型,吃饭就有另外一种意味了,哪怕她不说话,也会一直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如果你做对了,在饭桌上,你们也许就能确定关系。”张元笑着说,同时看着李希文娜一脸窘迫的样子,笑得更大声了。
  “你一定做错了什么,人家才不搭理你的。”最年轻的那个听了很久,什么都没说,这时候突然插上一句。
  “很简单,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或者更直接一点,她和你吃饭,根本就是填饱肚子而已,没有其他意思。”最年轻的的那个小伙子直截了当地说。
  李希文听了,若有所思,低下了头,又抬起来。
  “那你呢,是不是吃完饭,就和她分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没什么意思,和我的情况一样。”李希文说。
  “不是的,我和你不一样,在吃完饭后,我们没有分开,我也以为她会和我分开。吃饭的时候,她突然一声不吭,吃得也很少,似乎饭菜不和她的胃口。我选择了一家环境相当好的餐馆了,我认为和女孩约会,不管你爱不爱,喜欢不喜欢,都应该给她选择一个好的约会环境。这是一家灯光非常亮,装修也不错,相当宽敞的一家西餐馆。那天我选择的餐馆实在是糟糕,不管是牛肉还是奶酪,甚至是那些鱼,看起来都没有一点胃口。牛肉不新鲜,奶酪也很淡而无味,鱼似乎是死了很久的,吃起来甚至有一点腐臭味,当然了,也许是我夸张了。我觉得那的确是次相当糟糕的用餐经历。当我看到她皱着眉头品尝这些食物的时候,我便知道完蛋了,她好像并不喜欢吃西餐,简单地吃了一点,便放下了刀叉,看着我。我也什么都吃不下,我知道她在等待离开这家饭店,所以我很识趣地很快结束了这顿饭,和她离开了座椅,向收银处走去。”
  “看出来,你的约会比我还糟糕,起码我选的饭店,看起来还不错,她吃得也相当快乐。”李希文有点幸灾乐祸地笑着说。
  “是的,真的很糟糕,我想,我完蛋了,在吃完饭后,她一定会甩手而去,没想到她还没有这样做,还想继续约会下去。你知道的,那时候天色已黑,我认为她吃完后,就会离开,她却没有,这种事任何人遇到了,都会相当意外,难道她喜欢上了我?我想,她一定喜欢上了我,吃了这么糟糕的一顿饭,任何女孩都不会开心,都会结束这糟糕的约会,而她却不一样,竟然还想和我继续走下去,至于去哪里?没人知道。难道她想和我发生点什么吗?我想。
接下来该做什么,该去哪里?我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将她带到宾馆去,这家宾馆我早一天预订的,就在饭店附近,走路十几分钟,可我没敢说,如果我说了,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答应去,第二便是拒绝,然后把我当做流氓,一走了之,既然不喜欢她,我为什么要给她选择呢。我沉默不语,没想到她先开口了,说最近刚刚上映了一部非常好的电影,很搞笑,她一直都想看,不知道我愿意不愿意陪她一起去看,她说。你们猜,我是怎么回答的?”
  “你是怎么回答的?”李希文问。
  “我当然答应了,不答应,就真的太不识相了。”
  “你们看完电影了后,又发生了什么?”
  “看完电影后,我们从电影院走出去后,发现已经到深夜了,马路上人都少了很多,车子也不多了,这个城市的交通都停掉了。我们玩了一天,都感觉累了,那时候,我很自然地对她说了一句话,我说,我的住处就在这附近,不如去休息一下吧!现在想起来,很后悔,那时候,我一定是哪里出了毛病,一路上她给我的印象,便是她是一个随便的女孩,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既然她主动送上门,为什么我不抓住这个机会呢,机会难得,如果让它从身边溜走,丧失掉,以后想起来,一定会后悔的!”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如果是肌肤之亲,那很正常啊,很多男人都会做啊,你为什么要后悔呢?我们想不明白啊!”李希文对那个说话已经有点失控,斯文的年轻男人说。
  他正处在回忆中,显得有点激动不安,正不停地哆嗦着,脸上还流下了汗水。
  “你先喝点水,再说吧!”张元看着他,同情似地说。
  “好,我先喝点水,我说完后,你们不要嘲笑我,也不要唾弃我!”
  “她答应了你没有,当你邀请她,她又是怎么反应的呢?”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答应了。”他默默地说。
  “这不是很好嘛,说明她是喜欢你的。”李希文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很高兴,很庆幸,感觉好事就要成了,虽然如此,我表现得依然非常平静,我是个大骗子,一个令人讨厌的伪君子。”
  “你表现得很正常啊,如果你激动起来,倒是很不应该的。”张元说。
  “我提出一起去宾馆,她答应了。去宾馆的途中,要经过一片小树林,和一条没有路灯,相当漆黑的胡同。穿过小树林的时候,她有些迟疑,不断地问我宾馆还有多远,是不是我带错了地方,为什么道路这么暗,连路灯都没有,她好像有点害怕了,害怕我是个坏人,所以,她一路上似乎都避开我,走路都离我远远的,好像我是骗她的,根本没有所谓的宾馆,我想带她去一个黑暗的角落,对她图谋不轨。她一路上很警惕,当我牵她的手时,她躲开了,当我走近她,她又走远了,直到来到了宾馆,她才放下心来。”
  “你们在宾馆做了什么?至于你之前所说的羞愧,和后悔又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是的,我所说的羞愧和后悔发生在宾馆。先说说宾馆的外貌吧,这家相当大的宾馆,有好几层楼高,黄色的外墙,一走进去,便发现地面上铺上了红色的地毯。我们沿着地毯走向电梯口,她静静地站在我的一侧,一句话都不说,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任凭我这个“坏人”带她上楼,也不做任何反抗了。”
  “估计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如果她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话。”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想错了,真的错了,我做错了一些事,彻底破坏了这次完美的约会,也让我对自己感到害怕和羞愧,我怎么会是这种人,我为什么要带她来宾馆,就让这次糟糕的约会,在我们走出公园后,就结束吧,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我她要看电影,为什么她要和我一起来宾馆,这一切又是谁能够说得明白的呢。”
  “那么你们在宾馆,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张元迫不及待地问。
  “是啊,是啊,是不是她按倒了你,又或者是你强暴了她?”最年轻的那个男孩笑着说。
  “我们穿过铺着地毯的长长的走廊,来到房间的入口,我打开房门,进去了。这是个双人间,一共有两张床,房间看起来非常宽敞,装潢也不错,该有的都有,大屏幕的电视,干净整洁两张2米长的大床,古老的台灯,以及干净明亮的卫生间。走进房间后,她似乎很累了,一下子就坐到了床上,把玩着手机。”
  “你们就一直在床上坐着?”
  “没有,当我们两个进入房间后,门咔嚓一声关上了,这时,房间里出奇的安静。我看着她,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我们才认识不久,在约会前,虽然我就料到了会发生这种事,但当身处其中,还是有点紧张。为了消除紧张,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我打开了电视,还给她倒了一杯茶。把茶递给她的时候,她还有点意外,但很快就接过去了,放在了床头柜上。我端着茶杯,坐在了她的对面,她看着我,说,‘你不要看着我,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她有点甜蜜地笑着说。我说:‘我没什么事情可做的,现在我只能看着你。’‘那你去看电视,电视挺好看的啊!’‘电视没你好看。’我厚颜无耻地说。”
  “你们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元屏住呼吸地问。
  这时,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包间里的空气凝固了,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哎,我想强暴她,我竟然想强暴她!”他说,说着说着,脸色的肌肉抖动了起来,声音也不断地颤抖着。
  所有人都震惊了。
  “真的,我真的想强暴她。刚进入到房间时,我是没有这种想法的,我没有撒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当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房间很安静,除了电视机发出微弱的声音,连她呼吸的声音,我都能听得见。我被她给吸引了,看着她的漂亮脸蛋,还有裙子下露出的白净的大腿,鲜红的嘴唇,露出的白净的胸部,这一切都让我失去了理智,虽然我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很镇静,但是只有我知道,我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很急促,所以,这时候,我迈出了错误的一步。”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扑倒了她?”
“没有,我趁她不注意,悄悄地挪到了她那一边的床上,像一个流氓,将罪恶的手伸到了她的背后,不停地抚摸着。一开始她没有拒绝,只是往后缩着,说,‘不要这样做’。我没有搭理她,我认为女人这时候说不要,往往都是骗人的。凭直觉,我觉得她不会拒绝,我便更加大胆起来。我好像被魔鬼附身了,已经失去了理智,我继续抚摸下去,罪恶的手甚至延伸到了她的脖子上,这时她有点生气了,说‘你不要这样做,你有点过分了哦,’,她的一句过分让我稍微理智了下来,便缩回了肮脏的手,但还没有退却。
“你这样做,她有没有离开房间?”
“如果离开了,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可惜的是,她没有离开房间,为了躲避我,她又坐到了另一张床上,坐到了对面,还在看手机。我以为她没有离开,便是给予我的又一次机会,这次我要把握住了,于是胆子更大了,不能听她的,我提醒自己,不能停,如果停了,就会功亏一篑,那么这次也会是一次毫无意外的约会。为了让约会留一点值得回味的地方,于是,我便壮着胆子,一下子又坐到了她的那一边,这时,我不屑于轻手轻脚了,而是直接贴到她的脸蛋上,要去强吻她。她被吓了一跳,轻轻地推搡着我,没有很大力气,也没有很大声地拒绝,只是说‘你不要这样,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走了,我真的要走了,’我没听她,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下去,将她的头发都给弄乱了,要把她给按倒在床上,想要去征服她,征服一个不愿意服从我的人。
“你失去理智了!”张元说。
“是的,我失去了理智。我原以为在我的强大攻势下,她会屈从,没想到,她竟然说了一句让我感到非常羞愧的话,让我彻底地冷静了下来。‘你不要再这样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叫人了啊!你这是强暴,强暴,知道吗?’她被我按倒在床上,奋不顾身地挣扎着,大声地说了这句话,我彻底愣住了,惊呆了,同时恢复了理智,抬起身体,直愣愣地看着她,那时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都是自我以为,她并没有喜欢我,也没想要和我做这种事。那句“强暴”让我彻底地失去了占有她的兴致,也让我恢复了平静,我冷静地看着她,感觉她是一个陌生人,这一天里我所说的话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如果我再继续这样下去对她的话,就是对一个陌生人的侵犯。最后,我站在她的上方,很冷静很平静地对她说了一句让我感到非常羞愧的话:‘你不过是个婊子,你和我一起来宾馆,不还是想和我上床吗?现在你竟然装斯文了,你就是个婊子,现在我对你没兴趣了,你可以走了!’我很大声地说,怒气充斥着我的心,羞愧让我无地自容,但我不能输,我要一直装下去,是她的错,是她在诱惑我的,现在她又装斯文了,一切都是她的错,‘你到底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个强爆犯,你这个大骗子。’她怒气冲天,理了理自己的蓬乱的头发,临走前,还扇了我一巴掌,便摔门而去了。
  “我说完了,现在,你们可以唾弃我了。”他双手按着脑袋,无比痛苦羞愧地说。
突然,吱呀一声,包间的大门突然打开了,那个长得非常漂亮,穿着短裙的女服务员端着一碟菜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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