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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苏珊·桑塔格《西蒙娜·薇依》 [打印本页]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7-8-4 13:27
标题: 苏珊·桑塔格《西蒙娜·薇依》
西蒙娜·薇依
（1963年）
[美]苏珊·桑塔格著
黄灿然译

（本译文原载于由中国工人出版社2002年1月出版、由林贤治和章德宁主编的《记忆》第3辑）

我们自由资产阶级文明社会的文化英雄都是反自由和反资产阶级的，他们都是一些不厌其烦的、强迫性的、不礼貌的作家，他们以强制力量来感染人——不仅以他们个人威信的音调和以他们的知识分子激情，而且以敏锐的个人极端性和知识分子极端性。这些作家都是偏执者、歇斯底里者、自我摧毁者，见证我们生活其中的可怕的、讲礼貌的时代。这几乎是一件关系到音调的事情：我们很难听信那些以不带个人感情的健全音调说出的理念。有些时代太复杂，太容易被互相矛盾的历史知识经验震聋，以致很难细听健全的音调。健全变成妥协、退避、谎言。我们的时代有意识追求健康，却只相信生病的现实。我们相信的真理都是那些产生于受苦的真理。我们以作家受苦的程度来衡量真理——而不是以与作家的言论相应的客观真理的标准。我们的每个真理都必须有一个烈士。
年轻的克莱斯特身上令成熟的歌德反感的东西——造就了克莱斯特的戏剧和故事的那种病态，那种歇斯底里，那种不健康的感觉，那种对痛苦的无边沉溺——正是我们今天所重视的。克莱斯特当年把他的作品送呈这位德国文坛元老时，是“打心底里下跪”的。今天，克莱斯特予人快乐，歌德的大部分作品则成为课室的闷蛋。同样地，像克尔凯郭尔、尼采、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波德莱尔、兰波、热内——以及西蒙娜·薇依——这样的作家，之所以在我们中间建立威信，恰恰是因为他们有一股不健康的气息。他们的不健康正是他们的正常，也正是那令人信服的东西。
也许某些时代并不需要真理，而是需要拓深对实现的感觉，扩大想象力的疆域。拿我来说，我就不怀疑健全的世界观才是正确的世界观。但是，我们永远需要这种真理吗？对真理的需要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对真理的需要并不比对休息的需要强。一种扭曲的理念在知识上的冲击力可能大于真理；它可能更能满足精神的需要，而精神的需要是因人而异的。真理是平衡；但是真理的反面虽然不平衡，却不一定是谎言。
也就是说，我不是要宣称反对一种时尚，而是要彰显当代人嗜好极端艺术和思想背后的动机。我们所需要的是不虚伪，是认识为什么我们阅读并钦佩像西蒙娜·薇依这样的作家。自从她的著作和散文集在死后出版以来，她已赢得数以万计的读者，但我难以相信有几个人是真正分享她的看法的。同样地，读者也不必分享西蒙娜·薇依与天主教会那种痛楚而无法实现的爱的关系，或接受她有关神的缺席的诺斯替教神学，或呼应她禁欲的理想，或赞成她对罗马文明和犹太人激烈而不公平的憎恨。同样地，克尔凯郭尔和尼采也是如此；他们的大部分现代仰慕者都无法也不会苟同他们的观点。我们阅读这类具有尖锐独创性的作家，是为了他们的个人威信，为了他们严肃的榜样，为了他们作出自我牺牲去追求真理的明显愿望，以及——但只是不足挂齿的——为了他们的“观点”。就像邪恶的阿西比阿德斯追随苏格拉底，无法也不想改变他们自己的生活，而是受到感动、得到充实、满怀着爱，敏锐的现代读者也是这样对某种不属于也无法属于他自己的精神现实的层面表示敬重。
有些人的一生是堪作榜样的，有些人不；在堪作榜样的人之中，总有一些会邀请我们去模仿他们，另一些则使我们保持一定距离来看待他们，并且包含某种厌恶、怜悯和尊敬。粗略地讲，这就是英雄与圣徒之间的区别（如果我们从美学角度而不是从宗教角度来理解圣徒的话）。这种夸张得近乎不合情理和近乎自残的一生——克莱斯特如是，克尔凯郭尔如是——也正是西蒙娜·薇依的一生。我想到西蒙娜·薇依一生那种狂热的苦行主义，她对快乐和幸福的鄙视，她那高贵而又怪诞的政治姿态，她那精心实行的克己，她对痛苦的不倦追求；我也不能不想到她那种不厌其烦的说教，她在物质上的一团糟，她的偏头痛，她的肺痨。任何热爱生命的人，都不希望模仿她那种殉教精神，或希望她的孩子或任何他挚爱的人这样做。然而，只要我们热爱严肃，以及热爱生命，我们就会受其感动，受其润泽。当我们对这些人表示敬重，我们也就等于承认世界上存在着神秘——而神秘正是稳当地把握真理、把握客观真理所要否定的。从这个角度看，则所有的真理都是表面的；而一定程度（但不是全部）扭曲的真理、一定程度（但不是全部）的疯狂、一定程度（但不是全部）的不健康、一定程度（但不是全部）的否定生命，正是贡献真理的、是生产理智的、是创造健康的、是增强生命的。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7-8-4 13:27
此文准确、及时（当然由于思想传播和接受的令难以想象的困难和缓慢，其功效不仅不“及时”，甚至至今延缓）地探寻了一个隐秘而重要的话题：“当代人嗜好极端艺术和思想背后的动机”。本文同时更好地论述了“真理”这个词在当代人——甚至特别是当代知识分子心里的本质意义，为我们将来更为谨慎地使用和面对这个词提供了警醒。这两点对我们、尤其是今天的我们认清很多问题、拆穿很多谎言以及保护自身，都是非常重要的。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07-8-4 13:27
此前，就是这篇文章让我喜欢上了苏珊·桑塔格。

作者: 王敖 时间: 2007-8-4 13:27
桑塔格是个浅薄的作家

作者: 凌丁 时间: 2007-8-4 13:27

以下是引用王敖在2005-5-24 3:51:27的发言：
桑塔格是个浅薄的作家

这个话好像听别人也说起过。

存个心，以后有空看她文，看看她浅薄在哪儿

作者: 粘利文 时间: 2007-8-4 13:27
Susan Sontag會紅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介紹了一些歐洲
思想的作家到美國來，引起一些衝擊。例如亞陶(Antonin Artaud)，
但她個人行為相當政治正確(political correct)，這很愚蠢。用淺\薄來說很精準。no wisdom inside.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24 14:28:46编辑过]

作者: 王敖 时间: 2007-8-4 13:27
桑塔格骨子里是个老牌艺术女青年（对艺术敏感，热爱，但自己缺乏创造力，容易把艺术看成革命性的力量）。她早先反对的那些批评家，比如特里林之类，实际上都是些非常强的大学问家。那些看似保守的学者自然不会随便去追逐什么新潮，在后结构主义等理论和他们的批评对象成为美国文化界的硬通货以前，桑塔格写了很多评论文章，介绍了一些欧陆的东西，实际上是那些被介绍的人冲击了美国文化界的保守势力，而不是桑塔格。她自己没什么深刻见解，属于快嘴李翠莲式的人物。等到欧陆的各种理论在美国学院里都成了必修课，桑塔格的东西就显得“技术落后了”。她的“反对阐释”就是浅薄的典型例子，我觉得毫无价值。桑塔格仍然是现代主义艺术的辩护者，也喜欢结交文学艺术界的精英，她采访威廉·巴勒斯的时候，看着就让人难受，巴勒斯已经很给她面子了，但还是把桑塔格衬得拙劣和无聊。她谈政治的一些文章更难看，就是一个事儿逼。

作者: 凌丁 时间: 2007-8-4 13:27

以下是引用粘利文在2005-5-24 14:27:28的发言：
Susan Sontag會紅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介紹了一些歐洲
思想的作家到美國來，引起一些衝擊。例如亞陶(Antonin Artaud)，
但她個人行為相當政治正確(political correct)，這很愚蠢。用淺\薄來說很精準。no wisdom inside.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24 14:28:46编辑过]

哦，仅仅是这个，还不足以说明“浅薄”

作者: 王敖 时间: 2007-8-4 13:27
说她浅薄，是因为她的东西不过是对抗一些时论，并不触及传统的根本问题，她的影响力更多的是在大众领域。我看国内出了她的文集，把她捧得特别高，属于发神经。

作者: 双瞳 时间: 2007-8-4 13:27
一个人，得到了她可能不应得的过高评价，但并不能由此就带着一种“愤愤”的情绪将之全盘否定而后快吧。

作者: 凌丁 时间: 2007-8-4 13:27

以下是引用王敖在2005-5-24 14:46:28的发言：
桑塔格骨子里是个老牌艺术女青年（对艺术敏感，热爱，但自己缺乏创造力，容易把艺术看成革命性的力量）。她早先反对的那些批评家，比如特里林之类，实际上都是些非常强的大学问家。那些看似保守的学者自然不会随便去追逐什么新潮，在后结构主义等理论和他们的批评对象成为美国文化界的硬通货以前，桑塔格写了很多评论文章，介绍了一些欧陆的东西，实际上是那些被介绍的人冲击了美国文化界的保守势力，而不是桑塔格。她自己没什么深刻见解，属于快嘴李翠莲式的人物。等到欧陆的各种理论在美国学院里都成了必修课，桑塔格的东西就显得“技术落后了”。她的“反对阐释”就是浅薄的典型例子，我觉得毫无价值。桑塔格仍然是现代主义艺术的辩护者，也喜欢结交文学艺术界的精英，她采访威廉·巴勒斯的时候，看着就让人难受，巴勒斯已经很给她面子了，但还是把桑塔格衬得拙劣和无聊。她谈政治的一些文章更难看，就是一个事儿逼。

学习了。

作者: 何兮 时间: 2007-8-4 13:27
“快嘴李翠莲式”的说法，很有趣。
“那些看似保守的学者自然不会随便去追逐什么新潮”这话对头。

作者: 二十月 时间: 2007-8-4 13:27
这么多人回帖几乎就证明了一些问题。

我相信有很多人还在误解她是在为大众文化还魂，事实上正好相反。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7-8-4 13:27
我贴这个，当然不是为了证明桑不浅薄，或者浅薄；有这个念头对我而言是奢侈的，因为我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因为说实话，我没有通读过桑的文字，更不了解她的其他言行（当然，其他言行对文字本身的价值是否构成影响、究竟应该构成怎样的影响，则是另一些需要思考的问题了），除了贴的这一篇，其他的我没有一篇读完过：《反对阐释》没读得下去，但这在我这儿也不证明就是她的文字不好，因为我一直没养成持续读批评文章的习惯（像纪德那样精彩的文论除外）；《论摄影》看过部分段落，觉得一些句子很棒，但也没有读完。所以，我贴这个，仅仅就是因为这篇文字本身，以及我第一个跟帖中所说的看法。所以我觉得如果大家能指出这篇文字本身的浅薄之处，将对我非常有用。

作者: 粘利文 时间: 2007-8-4 13:27

以下是引用陈卫在2005-5-24 20:21:36的发言：
我贴这个，当然不是为了证明桑不浅薄，或者浅薄；有这个念头对我而言是奢侈的，因为我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因为说实话，我没有通读过桑的文字，更不了解她的其他言行（当然，其他言行对文字本身的价值是否构成影响、究竟应该构成怎样的影响，则是另一些需要思考的问题了），除了贴的这一篇，其他的我没有一篇读完过：《反对阐释》没读得下去，但这在我这儿也不证明就是她的文字不好，因为我一直没养成持续读批评文章的习惯（像纪德那样精彩的文论除外）；《论摄影》看过部分段落，觉得一些句子很棒，但也没有读完。所以，我贴这个，仅仅就是因为这篇文字本身，以及我第一个跟帖中所说的看法。所以我觉得如果大家能指出这篇文字本身的浅薄之处，将对我非常有用。

"年轻的克莱斯特身上令成熟的歌德反感的东西——造就了克莱斯特的戏剧和故事的那种病态，那种歇斯底里，那种不健康的感觉，那种对痛苦的无边沉溺——正是我们今天所重视的。克莱斯特当年把他的作品送呈这位德国文坛元老时，是“打心底里下跪”的。今天，克莱斯特予人快乐，歌德的大部分作品则成为课室的闷蛋。同样地，像克尔凯郭尔、尼采、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波德莱尔、兰波、热内——以及西蒙娜·薇依——这样的作家，之所以在我们中间建立威信，恰恰是因为他们有一股不健康的气息。他们的不健康正是他们的正常，也正是那令人信服的东西。"

光這段就很有問題. 你不覺得很膚淺\嗎?
Heinrich von Kleist在德國文學史上是18世紀 Strum und Drang（storm and stress）時期的代表戲劇家,他的作品寫英雄角色面對命運\的衝突與掙扎. 這是德國浪漫主義文學下的傳統,完全不是Sontag只看到的那種表面的病態,歇斯底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25 0:42:10编辑过]

作者: 王敖 时间: 2007-8-4 13:27
这篇文章说了什么关于薇依的东西呢，没有任何对她的神秘主义思想的探讨，不过是把她和尼采。。。。。热内等一系列作家相提并论，背后是个很简单的而且是大而化之的现代主义的观念，现代作家的病态对社会有利，因为那可以用来反资产阶级，反现行文化体制。类似的这种文化政治加一点“尖锐”评论加一点小文采，还不如去看伊格尔顿，虽然伊格尔顿如今被批评地很厉害。

“今天，克莱斯特予人快乐，歌德的大部分作品则成为课室的闷蛋。同样地，像克尔凯郭尔、尼采、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波德莱尔、兰波、热内——以及西蒙娜·薇依——这样的作家，之所以在我们中间建立威信，恰恰是因为他们有一股不健康的气息。他们的不健康正是他们的正常，也正是那令人信服的东西。“

建立威信是因为“不健康”，这种看法未免太廉价了，她自己写过“疾病的隐喻”，还是先说一下哪些作家是“健康的”。

“同样地，读者也不必分享西蒙娜·薇依与天主教会那种痛楚而无法实现的爱的关系，或接受她有关神的缺席的诺斯替教神学，或呼应她禁欲的理想，或赞成她对罗马文明和犹太人激烈而不公平的憎恨。“

这些问题虚晃一枪就算过去了，仿佛“读者”不必认同就不必深究，只要把薇依看作一个苦行的烈士和精神偶像就可以了。桑塔格介绍的人都很不错，但她自己实在是不求甚解。

桑塔格的英文是很不错的，我大学的时候曾经看她的文章学些用法，但后来越来越不喜欢她的调调。她看起来旁征博引，但都是在现代主义的谱系之内，出了这个范围就显得很乏力，比如她对一些比较早期的女性作家的研究基本上用的是些她自己的套话。以前还看过她评论贡布罗维奇的文章，也没什么说服力。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25 1:54:47编辑过]

作者: 王敖 时间: 2007-8-4 13:27
另外，我之所以批评她，不是仅仅因为她被高估的问题，她是否被国内某些学者和出版社炒作关我什么事情。桑塔格并不是个深刻的批评家，她的批评敏感只在一定的时期内对读者起过好作用，这篇文章估计原来是篇书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问题是桑塔格也并没写出精深的专门的评论，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她对其他欧洲思想家的评论上。她借欧洲诸位人物来打击美国本土的文化势力，很多东西是一时之作。象《反对阐释》这样的东西，如今看起来立论很幼稚，真有点无知无畏的革命气质。有时间还是多那些真正的大家的原书为好。我并不怀疑陈卫的水平，不过读这样的文章还是还是需要多警惕。

作者: 赵松 时间: 2007-8-4 13:27
“桑塔格并不是个深刻的批评家，她的批评敏感只在一定的时期内对读者起过好作用，这篇文章估计原来是篇书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问题是桑塔格也并没写出精深的专门的评论，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她对其他欧洲思想家的评论上。”

也确实是这样。另外，对桑塔格的评价，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那样的差异，我想主要还在于从什么样的角度看，以及把桑塔格置于什么样的层面上去评价。其实无论是对于国外还是对于中国，桑塔格应该算是个名家，而不是大家，而且主要原因也就是王敖前面所说的“她的批评敏感只在一定的时期内对读者起过好作用”，因为我们与国外在文化上有着明显的时间差，所以现在我们在看到她的文字的时候表示某种欣赏也并不为过。而且她的小说要比她的评论文章好许多。当然，她不在文学大师行列，不过这也并不重要了。

作者: 粘利文 时间: 2007-8-4 13:27
大家都是讀書人，盼瞭解的，之所以會在這邊如此批評sontag，
完全是基於誠\摯地想告知，閱讀Sontag的時候有些問題必須要先考量清楚，再來檢視她的文字。
如王敖所言，去念她所引介的歐陸大家，所得會更豐富。你也可以超越她的!!

作者: 凌丁 时间: 2007-8-4 13:27

以下是引用粘利文在2005-5-25 10:41:37的发言：
大家都是讀書人，盼瞭解的，之所以會在這邊如此批評sontag，
完全是基於誠\摯地想告知，閱讀Sontag的時候有些問題必須要先考量清楚，再來檢視她的文字。
如王敖所言，去念她所引介的歐陸大家，所得會更豐富。你也可以超越她的!!

太夸张了吧，“有些问题必须要先考量清楚，再来检视她的文字”，又不是做学问，即便是做学问，我也不信你能先把那些欧陆大家都考量清楚了才读的桑塔格。——你看王敖说的就可信，读到后来发现她不行。
读书嘛，就是读我所读取我所取，将来读到其他，自我否弃（或者自我坚持），都来得及，完全没必要走你所说的“自古华山一条路”。

至于超越不超越桑塔格才不是陈卫关心的问题，陈卫关心的问题在上面他自己已经说了。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7-8-4 13:27
恩，你们说的我明白了。问题出在所需不同。我看这篇文章是非常偶然的，甚至一开始并不在乎她是苏珊·桑塔格或其他人所写。我是在一本平时几乎不会看的、以前从不知道的一个属于丛刊性质的《记忆》上看的。看完之后，和我一贯思考、或者说质疑的一些问题——在我第一个跟帖已说明，就是“当代人嗜好极端艺术和思想背后的动机”，以及“真理”这个词在当代（当然主要是国内）知识分子口中的本质含义有所碰撞，因为一段时期以来我也对思考人行为背后的动机深感兴趣，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她所说到的“病态”、“歇斯底里”或“不健康”等这些词，并非完全站在一个批判的立场，而只是出于对某一类读者的阅读、崇拜动机考察的必要。你们说的这些，对我将来对她的阅读和感受有作用，虽然目前没有读她的必要和计划。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7-8-4 13:27
啊，凌丁，刚才我在写，没看见你的帖。

作者: 王敖 时间: 2007-8-4 13:27
去年我给某杂志发过去一篇奥登，对方编辑跟我说，为什么不翻译些大批评家桑塔格的文章。我回信说桑塔格太肤浅。

桑塔格还是值得看的，文笔好，能把文字激扬起来，但仔细一看漏洞很多。

作者: 粘利文 时间: 2007-8-4 13:27

以下是引用凌丁在2005-5-25 20:58:36的发言：
[quote]以下是引用粘利文在2005-5-25 10:41:37的发言：
大家都是讀書人，盼瞭解的，之所以會在這邊如此批評sontag，
完全是基於誠\摯地想告知，閱讀Sontag的時候有些問題必須要先考量清楚，再來檢視她的文字。
如王敖所言，去念她所引介的歐陸大家，所得會更豐富。你也可以超越她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26 15:45:41编辑过]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7-8-4 13:27
从这篇短文的题目“西蒙娜·薇依”和全文整体结构（全文谈到西蒙娜·薇依不到1/2）之间的关系可以看出，这篇文章并不是“西蒙娜·薇依”的传记或评传，“西蒙娜·薇依”只是本文的一个由头，一个使作者思考一些问题的由头，以及所思考的问题的集中象征（这种结构方式和题目、结构的关系，很常见，也很好理解）。所以，用“西蒙娜·薇依”评传的标准要求它，是不适合的。这是我们看这个文章的理解基础。而这个由头所引发作者的思考，我觉得我第一帖所说到的两个问题，至少是其中的一部分。

作者: 王敖 时间: 2007-8-4 13:27
老陈，好啦。我不会写文章议论桑塔格到底水平如何，因为那样也不过是“反对时论”而已，
我就是朋友之间提醒一下。有时间还是做自己的正经文章。

作者: 皮卡丘会煮菜 时间: 2007-8-4 13:27
桑塔格是个浅薄的作家不表示她所关注以及讨论,和涉及的一些问题是浅薄的,她的浅薄只是在艺术创造上缺乏天分和才能.他对问题的理解带有不求甚解,模糊和一笔带过.

陈卫贴的那段话的主要意思是,桑塔格讨论的问题在如今的中国是值得注意的.是具有我们因为某种局限而未曾去注意的发现.

后来王敖等的讨论已经偏离到对桑塔格整个工作经历,整体水平的评论,这种引审充满了辨别真伪,揭别真相的知识分子道德感.

黑蓝准确表明了它的并不含糊的立场,具备了令人钦佩的严肃气质.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6-7 10:11:1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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