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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把刀子 [打印本页]

作者: shep    时间: 2007-8-4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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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高原    时间: 2007-8-4 13:28
细读了。哥们,你写的很好。冯内古特那种懒洋洋、玩世不恭的腔调,几乎乱真了。另外,结尾收的很漂亮。我挂起来。
作者: 高原    时间: 2007-8-4 13:28
再补充一句,虽然作者的观念可能过于明显了,而且翻译腔太重,但是能写成这样也不容易啦。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7-8-4 13:28
有这个底子,其他都好说了。

真怕那种满腔热诚,就是什么都不行的。
作者: 凌丁    时间: 2007-8-4 13:28
结尾是不错。

“真怕那种满腔热诚,就是什么都不行的。”
也怕。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7-8-4 13:28
确实值得一挂。
记忆中这是专门的一类写作,基本上可称作“血性写作”,特别暴突作者的血性,犹如漆黑垃圾场上的一声狂唳,灰黑夜幕下跳跃的红火中无头舞者的狂奔剪影。这样的作品始终显现出一种“处女作”的撕裂般的悲鸣,犹如鲁迅的《狂人日记》。
伴随强烈个性的是几乎难以避免的粗糙以及观念化的生硬思辩。就像“一把刀子”所暗含的几近直白的“意象”在文中本已处理得较好,但在后来还是有阐释过度的嫌疑。“宿命”这样的词的直接动用,也是令人担心的。
但文中处理好的地方很多。特别是对“黑暗生活”的描摹,准确而不过分。还有大家都说到的结尾,因为这样的文体结尾非常重要,要么就泄了,要么就大而无当,要么就深刻得别扭,所以这个结尾的处理很能体现作者的直觉和腕力。
最后,可能杞人忧天的是对这种写作的可持续性的担心。毕竟,这种写作的基本维系在于作者精神生活的“黑暗性”(非道德评判)。这种“黑暗性”必然与一定的愤怒和一定的年龄有直接关系。而愤怒和年龄都不具备足够的可维持性。如果到了愤怒和年龄都该褪却的时期,仍旧为了这种“黑暗性”的需求和渴慕,将不可遏止地刻意使自己的生活继续保持“黑暗性”,这对物质性的身体无疑是一种毁灭之路。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真名叫裴宝光笔名叫常客,情况就非常类似。当然说这些几乎没有意义,一说而已。
作者: 米单    时间: 2007-8-4 13:28
用力关上了向外倾倒四十五度的门。

这种语言太费形容词了,很多人,愈写愈发的不喜欢滥用形容词。你这个向外倾倒四十五度的门直接让俺费力想了一通。这句有点儿像俄国的贵族们说的。用力关上门。俺现在喜欢这样,用力大家想像得出,关上门也简单,是人都干过。但是向外倾倒四十五度的门就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通俗易懂的东西非得加点概念在里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13 18:23:26编辑过]

作者: 文沁可人    时间: 2007-8-4 13:28
一口气看完了。
小说很好,陈卫的评更好。
象这样的小说还有吗?有就再贴点吧。:)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7-8-4 13:28
以下是引用米单在2005-7-11 10:39:30的发言:
用力关上了向外倾倒四十五度的门。

这种语言太费形容词了,很多人,愈写愈发的不喜欢滥用形容词。你这个向外倾倒四十五度的门直接让俺费力想了一通。这句有点儿像俄国的贵族们说的。用力关上门。俺现在喜欢这样,用力大家想像得出,关上门也简单,是人都干过。但是向外倾倒四十五度的门就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通俗易懂的东西非得加点概念在里面。


我理解你说的“滥用形容词”的情况。自海明威以降,“简单”(误解中的“简洁”)、“不用形容词”、“只要主谓宾就足够”等等都开始成为教条;经由国内一些“简单派”的强调,小说的“语言”似乎就只剩下一种,就是“用最简单的句子说话”,否则,就都不像“人话”。
实际上,我自己成年写作之初,是深受海明威影响的,这种影响至今仍有也说不定,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清楚地记得后来有一次看到,儒勒·列那尔,法国一个以坚持“简洁”为己任、有时到了僵硬的地步的以随笔见长的作家,萨特评及他这有时体现为“僵硬的简洁”时说:有各种各样的简洁,有时一个非常复杂的意思,复杂的表达就是它最简洁的方式。(大意;书不在身边)我记得萨特在那篇文章中好象也提到了海明威以及随后人们对他和“简洁”的歧解。
归结到这篇小说的这句话,我觉得更不能以这“简洁”、“简单”的教条来束缚。实际上,整个小说的感觉是简洁的,决没有“复杂”、“罗嗦”——我认为,简洁如果作为一个对作品整体的要求,倒是可行的。而他这句“用力关上了向外倾倒四十五度的门。”是非常符合他全文的“黑色幽默”风格的。此处的“四十五度”,在这个作者,决不是炫技,更不是为了表达那什么实际上读者很厌恶的对“数字”的特殊小爱好,而是他文中惯常的响亮动作过程中顺带抛出一个小动作,而且这小动作既不多余,也具有它该有的意味。它让你稍停一下,但马上就不会太在意,继续阅读下文。它没有刺目。——这还仅仅是从感觉上来说的。实际上,从句子本意来看,这里的“向外倾倒四十五度”并不是形容词这么简单和赘余,它是必需的,它是说明门的状态的,而这无意中带出的门的状态,正和全文的“黑暗性”和“支离破碎”吻合,无可非议。
各种小说可以、也应该有它们各自的语言。好小说的特点也不可能都只限定用一种语言。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13 18:38:09编辑过]

作者: 赵松    时间: 2007-8-4 13:28
也说那扇门,显然,那个“我”对这个门是有特别的注意的,不然不会这样写。这跟形容词真是没什么关系。而且也不可能像俄罗斯贵族说的,它只属于感觉非常的人,注意到这种无意义的日常细节,重要的是它会支撑起奇怪的感觉。也不是把简单的事复杂化,因为一个人在专注于一些无意义细节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考虑到什么复杂与简单,而是感觉上的刚刚好,这里没有概念,当然,你也可以说它包含概念,因为对于敏感于概念的人来说,真正有意思的细节看上去总像似包含了某些概念。

关于这个小说,最直接的感觉就是扎实,有力量,同时还有意识地用一种语言的分寸感来均衡力量感,这可能就容易给人以某种腔调的感觉吧,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从总体上说,这个小说里的语言还是比较均衡的,不偏于某种气息。高原的一评与陈卫的两评都挺精到。这里就不多说了。可以肯定的说,这是一种准备的比较充分的沉得住气的写作,有力而不事张扬,虽然人视角的角度上说仍然有窄了些和不够新颖的遗憾,但作为一种主观视角的叙述过程,还是很耐读的。
作者: 国士无双    时间: 2007-8-4 13:28
楼主可以换下行吗?
作者: 蝴蝶元素    时间: 2007-8-4 13:28
计划经济
作者: 雪纤222    时间: 2007-8-4 13:28

作者: neat    时间: 2007-8-4 13:29
看完了,这是我这几天认真看完的一个小说。
我就说隐含在小说中的道德歧义。主人公的作为我们不难看出现代人对道德的一种厌弃,人对不好的气味以及碍眼的东西表现着赤裸的追求,这是一类人的心理特征,而我认为这种特征是超出现有生活的——从这点可以说这样的超现实的题材往往把美学和心理学的一些问题“显微镜化”。小说中“我”是一类心理病态青年,原本潜在深刻的自卑,但是他们又 能想出“玩囚犯”的人肉游戏,把自己的位置强行置于另一类人之上,这是自我空虚的一种填补形式,这形式本身也是病态的。我相信作者在这里设置了一个语义分析的“点”——“你是干什么,快说!”假若他回答的稍慢的话,我想我大概会就这么把他打死。他有气无力的回答我,“我是车行的经理。”
车行的经理,这是一个正行,并且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这一刻却被一群无赖踩在脚下,原因是应该归于社会,还是经理本身,都已经不再重要——作者的目的已经达到。通过一种极端的事件把自我判断向读者判断转化。
作品的结尾处确是妙处:之后的一切我们可以把它作为终端,也可以看作一个开始 ,这种轮回往复,增强了道德歧义的力度。这类小说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唤醒”。
当然文中语言上的遗憾前面几位也已经说过,速度和扩散力的掌握不错,可是在深度和凝聚力上存在问题,比如刀子的宿命的直露。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7-8-4 13:29
以下是引用neat在2005-8-16 11:27:00的发言:
看完了,这是我这几天认真看完的一个小说。
我就说隐含在小说中的道德歧义。主人公的作为我们不难看出现代人对道德的一种厌弃,人对不好的气味以及碍眼的东西表现着赤裸的追求,这是一类人的心理特征,而我认为这种特征是超出现有生活的——从这点可以说这样的超现实的题材往往把美学和心理学的一些问题“显微镜化”。小说中“我”是一类心理病态青年,原本潜在深刻的自卑,但是他们又 能想出“玩囚犯”的人肉游戏,把自己的位置强行置于另一类人之上,这是自我空虚的一种填补形式,这形式本身也是病态的。我相信作者在这里设置了一个语义分析的“点”——“你是干什么,快说!”假若他回答的稍慢的话,我想我大概会就这么把他打死。他有气无力的回答我,“我是车行的经理。”
车行的经理,这是一个正行,并且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这一刻却被一群无赖踩在脚下,原因是应该归于社会,还是经理本身,都已经不再重要——作者的目的已经达到。通过一种极端的事件把自我判断向读者判断转化。
作品的结尾处确是妙处:之后的一切我们可以把它作为终端,也可以看作一个开始 ,这种轮回往复,增强了道德歧义的力度。这类小说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唤醒”。
当然文中语言上的遗憾前面几位也已经说过,速度和扩散力的掌握不错,可是在深度和凝聚力上存在问题,比如刀子的宿命的直露。

评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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