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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触摸II [打印本页]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07-8-4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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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7-8-4 13:34
<>仔细读了。</P>
<>一种完全摈弃了雕琢手段的语言,用尽可能简单的方法还原事件本质。重点在于准确无误的描摹:顺畅、无痕、舒展。但对于整个结构而言,语言又是“紧”的,这个“紧”不在于节奏的快,而是对整个叙述过程的控制力。时间、空间的转移以及场景切换非常自然,感觉作者花了不少心力将其打磨到没有一丝人为割裂的痕迹。这就好比是一件原木家具,初见之下,觉得没上油漆,表面似乎不够光彩,款式也不新颖,但假如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件家具最好的地方,恰恰在于拙朴,无论是木材的纹理,还是简洁的风格,都表示了对于“本色”极真诚的回归。而这种内敛又释放出强大的张力,恰好是它的“无为”赋予了它“无限可能”。个人以为对于此类作品,用“大巧若拙”形容最贴切不过了。基于这一点,我觉得任何随意的改动对于整个作品都是一种“伤害”——尽管这种“意图伤害”是无意的——只能证明其无法领会小说的精髓之处而已。</P>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7-8-4 13:34
<>楼上,你已经僭越了,而你浑然不觉。</P>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7-8-4 13:34
<>初读一遍,感觉很好。</P>
<>看来耐心的修磨一定可以带来优秀的作品。</P>
<>顾的小说里男女主角,永远是A和B,A和B之间永远有一种错位和其他理由造成的隔阂。而从这个位置向上看去,可以看到这是整个人类经常的一种境遇。</P>

<P>初读留下的两个想法是:</P>
<P>1、在本篇的这种节奏感下,细节的刻画是否可以更省略一些?</P>
<P>2、结尾最后两句的设计,我觉得使小说的力量范围有所缩减——尽管我相信作者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考量。</P>

<P>这是初读的感受,再读时再修改我的说法。 </P>
作者: 黑天才    时间: 2007-8-4 13:34
这个女人有些肉麻。也就是因为她的“陶醉”,使“触摸”依旧具有那个年月少年的隐秘的激动、胆战心惊的跃跃欲试。床上戏的细处转折很喜欢看,“她”也写的很好。<BR>我刚才说“依旧”是从《触摸》中得来的。从时间上来对比两篇,可能跨度太大。既然有意继续使用“触摸”这个词做题目,它中间有必然联系。比起前一篇,叙述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与我看过的顾的其他小说来说,这篇有意从过去的那种语境中抽离出来,甚至努力消灭顾那种特有的情感表达(这个词组可能用的不好,不过当下也没别的准确表述了),应该是想将它从小说的面上隐去。叙事方式的完全改变,我在想,因为时间的流逝,作者对“触摸”的理解有变化,由从记忆中提取转而选择逼近还原这种方式的写作。这也是叙述方式变化的原因之一。《触摸》有不成熟的地方,《触摸II》则采用当下发生的语境,写作技巧相当成熟、稳健。一个小说的可能最后只存在在一篇文章之中,对于这篇《触摸II》,还存在其他方式会写得更好的可能性,我倒认为与《触摸》相同的方式会更爽,而且不代表那样就不冷静。
作者: 邱雷    时间: 2007-8-4 13:34
<br>    从吃饺子开始,这长段的叙述都很入味,事件的行进和感触的茵蕴恰到好处地熔融在一起,让人感觉到作者甚至不必腾出空来专门描绘当时的心理感受,只须将叙述按着既定的节奏持续地推进就足够了,这或可以理解为捕捉情绪的先天能力转换为呈现情绪的无形之手。如果说在叙事的逻辑与心理的线索间顾此失彼是专注于细节的写作始终要面对的问题的话,这篇的这一部分给出了一个很好地解决的范例。在磁场中叙述。<br>    相比之下,开头就显得很滞涩,虽然表面上是为了引入事件所作的必需的准备,也可以认为是将“触摸”从一个具体的事件(动作)上剥离出来的必不可少的扩充与提升;但我仍然觉得,它造成了叙述的迟缓,它让我感觉到作者在进入顺畅的讲述之前迟疑、扭捏、顾左右而言他。<br>    叶青很不像一个次要角色,她在结构上的分量比专注于叙述的时候感受到的要重得多,当然在日常生活中这也是较为常见的,她对主题究竟有何意义这里就不谈了,只是隐隐有一个感觉:对她在什么地方出场、以哪种方式提及她,没有妥善处理。叙述进行到比较顺畅的地方以后,有几处“有意无意”提到叶青看得出作者对这个人物出现的分量是经过掂量的,但这可能恰恰说明了问题,这种对“有意无意”的掂量显得不自然。<br>    语言上的特点,前面冯与蓝说得比较仔细,和我也有相近的感觉。能看到一个强调基础的作者在基本功(何尝不是最根本和重要的地方呢)上发力所显现的效果,也能看到从基础着手而在更高的层面形成别样风味的语言是如何可能的;经过反复锤炼的语言有着不动声色的重量。<br>    有一些词句不够好,有毛刺。像“他们看到他因激动而导致的神采飞扬情绪亢奋,去上课的几乎所有人也都惊讶无比”两处主语的衔接不舒服;“现在变成我跟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变成”似乎可以不要;“站牌旁梧桐树的嫩叶在光线中显得很隐秘”,“隐秘”用得太含糊;还有“这情形刺激了我有段时间一看到校外民居就会怀疑南区的人租住在里面”、“这些猜测被予以否定”、“没接茬这句话”这些我觉得都有必要加以修整,或者换用其他的表达。<br><br>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07-8-4 13:34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深圳小明</I>在2006-5-31 21:55:27的发言:</B><BR>
<>如果楼主不介意的话,俺稍微改动一下第一段,算是多一种可能性的尝试:</P>
<>南区宿舍是一栋6层高的排楼,楼前正对着的是香水街。香水街的进口是定安路,往北拐上去就是环宇大道了。往南走的话,道路曲曲折折,地形复杂。下课11分钟后,我站在定安路的交叉路口上,往南看了一眼,然后低头拐进了香水街,前往南区宿舍。</P>
<>如果楼主介意的话,把俺这个回帖删除就好了。^_^</P><BR>[em20]</DIV>
<P>
<P>对“改动”我并不介意。对改动时的原意体现才是我重视的。现在的这改动有点曲解了原意。比如原文里“从地图上看,曲曲折折,不太清楚”表述的是那条路在地图上显得不太醒目并且难找,并不是要表现“地形”。而通过地图上它的地理位置的“神秘”(当然这其中有夸张的成分),又与下文里“我”去管晓滢家时心里的忐忑有微妙的呼应(对“我”来说,管晓滢家也是个“神秘”的地方),所以会有“公交车顺着定安路走下去,穿过它的尽头,驶向我不熟悉的另一个新鲜的地方”一句的出现。原文第一段是3句,第一句和第三句是场景的静态陈述,我选择静态陈述,是因为“我”在最初的安静状态下,看东西时是安静的,场景也是安静的,自己没有动作、看场景也没有遐想。第二句则是表述“我”的行动规律——这与下文跟随管晓滢行走的路线一样。</P>
<P>说这些,自然显得很图解。在写的时候——我回想——其实并没有想这么多,而是本能和宏观面上自己感觉应该是由静态开篇。但在自己阅读多次、并设想尝试用其他方式开篇后,感觉到这个小说(仅指这个),必须老老实实的、安安静静,不该有文字技巧体现。</P>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07-8-4 13:34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冯与蓝</I>在2006-6-3 3:08:08的发言:</B><BR>
<>仔细读了。</P>
<>一种完全摈弃了雕琢手段的语言,用尽可能简单的方法还原事件本质。重点在于准确无误的描摹:顺畅、无痕、舒展。但对于整个结构而言,语言又是“紧”的,这个“紧”不在于节奏的快,而是对整个叙述过程的控制力。时间、空间的转移以及场景切换非常自然,感觉作者花了不少心力将其打磨到没有一丝人为割裂的痕迹。这就好比是一件原木家具,初见之下,觉得没上油漆,表面似乎不够光彩,款式也不新颖,但假如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件家具最好的地方,恰恰在于拙朴,无论是木材的纹理,还是简洁的风格,都表示了对于“本色”极真诚的回归。而这种内敛又释放出强大的张力,恰好是它的“无为”赋予了它“无限可能”。个人以为对于此类作品,用“大巧若拙”形容最贴切不过了。基于这一点,我觉得任何随意的改动对于整个作品都是一种“伤害”——尽管这种“意图伤害”是无意的——只能证明其无法领会小说的精髓之处而已。</P></DIV>原木家具的比喻我很喜欢。这段话同时也刺激我在想另一些问题:是不是“原色”就一定好?“大巧若拙”就一定是事事有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原色”“笨拙”是好的?为什么?这些问题可能跟作品本身关系不大,不过我觉得有助于对小说的理解、以及小说观念的开掘。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07-8-4 13:34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生铁</I>在2006-6-3 15:28:19的发言:</B><BR>
<>初读一遍,感觉很好。</P>
<>看来耐心的修磨一定可以带来优秀的作品。</P>
<>顾的小说里男女主角,永远是A和B,A和B之间永远有一种错位和其他理由造成的隔阂。而从这个位置向上看去,可以看到这是整个人类经常的一种境遇。</P>
<P>初读留下的两个想法是:</P>
<P>1、在本篇的这种节奏感下,细节的刻画是否可以更省略一些?</P>
<P>2、结尾最后两句的设计,我觉得使小说的力量范围有所缩减——尽管我相信作者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考量。</P>
<P>这是初读的感受,再读时再修改我的说法。 </P></DIV>
<P>耐心的修磨一定可以带来优秀的作品……这句话我觉得更像是你在自我打气:)
<P>我作品里男女主角的关系,你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你一说,发现确实如此。不过这问题或许应该这样看:这样的一种关系更容易吸引我的注意、更容易使我想要把它写下来。当然同时它也在熟练着我处理它们时的技术。这该引起我的警觉。
<P>关于结尾,你说得很准,我左思右想过好长时间,总觉得怎么结尾都不是非常妥——设计感太强。事情发展到那样的地步,怎么收尾都有点“故作”的嫌疑,所以我想,干脆,就让设计感保留吧。小说的力量范围,这我倒是没深思过,只是觉得那样的一件事发展成那样,“我”在心里面会对叶青有心理解释——青少年时期的这种顾这想那心态嘛。
<P>细节的刻画,说实话,我倒没觉得该省略一些,反而还应更细微一些——这小说并不是为了讲完一个事(这个事委实也太简单了),“这事的过程”才是真正重要的。“触摸”的过程重于触摸的结果。你的建议让我获悉:现在的描摹有地方是拖沓的。</P>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07-8-4 13:34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黑天才</I>在2006-6-3 23:32:42的发言:</B><BR>这个女人有些肉麻。也就是因为她的“陶醉”,使“触摸”依旧具有那个年月少年的隐秘的激动、胆战心惊的跃跃欲试。床上戏的细处转折很喜欢看,“她”也写的很好。<BR>我刚才说“依旧”是从《触摸》中得来的。从时间上来对比两篇,可能跨度太大。既然有意继续使用“触摸”这个词做题目,它中间有必然联系。比起前一篇,叙述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与我看过的顾的其他小说来说,这篇有意从过去的那种语境中抽离出来,甚至努力消灭顾那种特有的情感表达(这个词组可能用的不好,不过当下也没别的准确表述了),应该是想将它从小说的面上隐去。叙事方式的完全改变,我在想,因为时间的流逝,作者对“触摸”的理解有变化,由从记忆中提取转而选择逼近还原这种方式的写作。这也是叙述方式变化的原因之一。《触摸》有不成熟的地方,《触摸II》则采用当下发生的语境,写作技巧相当成熟、稳健。一个小说的可能最后只存在在一篇文章之中,对于这篇《触摸II》,还存在其他方式会写得更好的可能性,我倒认为与《触摸》相同的方式会更爽,而且不代表那样就不冷静。</DIV>
<>这个女人的“肉麻”固然有她性格里寻求“浪漫”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因为某种刺激才出现的反常和自恋,而这样的东西,对于很想破处的小说中的“我”,有很大吸引力。
<>“从记忆中提取转而选择逼近还原这种方式的写作”,很对。不过这也是被迫的选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时间、环境、状态的变化导致只能采用这样的写法。
<>说到跟《触摸》的比较,我自己倒是觉得它们俩是一致的,起码在气息上是一致的。当然了,关于“触摸”,我还有着别的“野心”,这个再谈。</P>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07-8-4 13:34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邱雷</I>在2006-6-4 1:54:33的发言:</B><BR>    <BR>    从吃饺子开始,这长段的叙述都很入味,事件的行进和感触的茵蕴恰到好处地熔融在一起,让人感觉到作者甚至不必腾出空来专门描绘当时的心理感受,只须将叙述按着既定的节奏持续地推进就足够了,这或可以理解为捕捉情绪的先天能力转换为呈现情绪的无形之手。如果说在叙事的逻辑与心理的线索间顾此失彼是专注于细节的写作始终要面对的问题的话,这篇的这一部分给出了一个很好地解决的范例。在磁场中叙述。<BR>    相比之下,开头就显得很滞涩,虽然表面上是为了引入事件所作的必需的准备,也可以认为是将“触摸”从一个具体的事件(动作)上剥离出来的必不可少的扩充与提升;但我仍然觉得,它造成了叙述的迟缓,它让我感觉到作者在进入顺畅的讲述之前迟疑、扭捏、顾左右而言他。<BR>    叶青很不像一个次要角色,她在结构上的分量比专注于叙述的时候感受到的要重得多,当然在日常生活中这也是较为常见的,她对主题究竟有何意义这里就不谈了,只是隐隐有一个感觉:对她在什么地方出场、以哪种方式提及她,没有妥善处理。叙述进行到比较顺畅的地方以后,有几处“有意无意”提到叶青看得出作者对这个人物出现的分量是经过掂量的,但这可能恰恰说明了问题,这种对“有意无意”的掂量显得不自然。<BR>    语言上的特点,前面冯与蓝说得比较仔细,和我也有相近的感觉。能看到一个强调基础的作者在基本功(何尝不是最根本和重要的地方呢)上发力所显现的效果,也能看到从基础着手而在更高的层面形成别样风味的语言是如何可能的;经过反复锤炼的语言有着不动声色的重量。<BR>    有一些词句不够好,有毛刺。像“他们看到他因激动而导致的神采飞扬情绪亢奋,去上课的几乎所有人也都惊讶无比”两处主语的衔接不舒服;“现在变成我跟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变成”似乎可以不要;“站牌旁梧桐树的嫩叶在光线中显得很隐秘”,“隐秘”用得太含糊;还有“这情形刺激了我有段时间一看到校外民居就会怀疑南区的人租住在里面”、“这些猜测被予以否定”、“没接茬这句话”这些我觉得都有必要加以修整,或者换用其他的表达。<BR><BR></DIV>
<>你看得很毒啊。特别是关于叶青。
<>叶青的重要性,在这个小说故事里可以说是唯一的、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甚至可以说,没有她,这个小说的丰富性就要减弱起码一半。“我”对“管晓滢”的觊觎、对“管晓滢”在性上的憧憬,很难说不是因为有了叶青言语的刺激才变得那么强烈而充满了惴惴不安。也正是因为有了叶青,最后“我”的无功而返才产生了更多的失落和羞赧。你说到她出场的几次不太自然,其实是这样的:除了最初提到她是要引出管晓滢外,其余几次,“我”的状态都不太自然,但场合又是自然的,包括跟管晓滢搭上话的那次,如果叶青在场,那很可能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了。所以很难说我不是有意要把“叶青”处理得“跳”一点。或者我该这样解释:如果把叶青弄得很自然,自然到几乎可以让人忽视她在小说里的存在,我会觉得小说的气息跟故事不吻合。
<>你提到的那些词句,正是我心里一直存疑的用词。特别是“隐秘”一词,我一直试图采用具体的、客观的词来表达,但始终找不到。</P>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7-8-4 13:34
<>回顾(男)老师:</P>
<>从你的回复中,我看到你拿我和其他人的评论作为自己的校准参照物,这使我很高兴,因为写出来的感受没有白费。</P>
<>A、B男女关系那部分,实际上我是很喜欢的。你愿意拿出手的第一个作品,还有这一篇,这种隔阂感都给我印象深刻。</P>
作者: 邱雷    时间: 2007-8-4 13:35
<br>    “我”的不自然会不会上升到使小说本身不自然这种高度?比如读到“叶青去了南京。”这句,第一感觉是很突兀的,它与上文几无关联,除了“我”注意到叶青不在场,从而表现“我”在与管晓滢的关系上何等重视叶青,此外它似乎不能对自己在结构上造成的脱节负责。<br>    因此我感觉有必要区分作为叙事者的我,和作为小说人物的“我”。承认他们在意识上、语法上天然的联系,但仍然作出细分,对作者在更大程度上掌握叙述的主动是有好处的。不妨假设,如果以第三人称来写,那么男主人公的不自然的状态,是否还会辐射到叙事和结构上呢?或者,如果是作者而不是小说角色在讲述了上厕所、抽了支烟然后回到座位上这些细节之后,写到“叶青去了南京”,也许会舒服一些。当然,这是以牺牲“我”内心微妙又模糊的感受为代价的。
作者: 童末    时间: 2007-8-4 13:35
<>
床上是她,床边是我,录音停了。
</P>
<>这句读到的时候也有点儿不自然</P>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07-8-4 13:35
<>发现你说的和我理解的有分岔,根据是“叶青去了南京”这个例子。</P>
<>我倒没有认为这个例子是突兀的。表面上看,它确实有“突兀”的感觉,似乎跟上文没有关联,也没有铺垫、过渡。但是,我希望的效果是这句话凸显出来,不要铺垫、不要过渡、甚至不要自然。这有助于闪现“我”在当时的思维状态的体现。它直接呈现结果,进而由结果隐藏、闪现诸多背后的东西。这样处理,与我采用现在的叙事方式的大背景是一致的。</P>
<>我理解中你提到的小说的不自然,恰恰是在某些过程中“我”的思维状态、“我”的理念性的东西太过直白,而显然,那样的直白不是现场性的,这就与“现场气氛”发生了冲突。</P>
作者: 邱雷    时间: 2007-8-4 13:35
<br>    这还是不能帮助我理解这个小说在局部上的设计,比如我还是不能理解“叶青去了南京”这个句子出现的必要性、出现在这个位置的必要性。你强调的效果肯定是达到了的,它凸显了,没有铺垫也没有过渡,它看上去是、我相信它确实也就是“闪现”,这个印象是能成立的;但是“直接呈现结果”,呈现了什么结果呢?是“叶青去了南京”这个事实?“我”察觉到“叶青去了南京”这个心理过程?还是混同起来的、共同与“现场气氛”发生联系的事件(如你之前提到的,小说气息与故事的吻合)?预期的效果达到了,却也造成了叙述的脱节,在文中留下了裂痕,每读到那里,就会停顿一下,不舒服一下。是保留这种感觉还是另寻更好的解决?值得再斟酌。<br>    没感觉到多少太直白的理念性的东西嘛,所以与现场气氛的冲突也就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心理活动的呈现我觉得在这篇里还是满顺畅的,与现场、与情节的融合都没有大问题。我提到的“不自然”不是落实在这个方面的。
作者: 邱雷    时间: 2007-8-4 13:35
回童末:<br>你提的那句我觉得没有不自然,虽不是多漂亮的句子,但放在那个位置是合适的。<br><br>(用firefox回帖还没学会么引用~~挺麻烦的)<br>
作者: 大火析木    时间: 2007-8-4 13:35
<>具体说管晓滢有几次突出的情绪转变:</P>
<>1,突然,她把盆一推走到我身后:“来,抱抱我。”我吓了一跳。</P>
<>2,“很悲伤的。”她说。刚说完话,情绪就有了变化:肩膀一耸,鼻翼哧拉哧拉地开始抽泣,没有哭声,可有眼泪掉下砸到地板上。</P>
<P>3,她微微笑了笑,没躲。/录音放到最后,她又开始滴滴答答抽泣起来,</P>
<P>我觉得处理得有点粗糙。这之后他们的触摸也有很多比较直白的“我”的念头。我注意到“这是我第二次如此真实地触摸到女人发育完好的乳房,我心里暗暗跟童苑比较了一下:童苑的要坚挺些,而她的则更柔软、温暖。但这念头没闪多久,就恨了一下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下面该做什么?”一句提到了童苑,而之前并没有提起这个人。这和叶青的问题一样,结尾处关于叶青的几句也是因为没有铺垫而显得单薄,或者说“我”因过于简单的思路暴露出的贫乏。(但也可以这么解释:“我”正是和叶青的交谈中有了这次触摸的期望,那么情节就是“我”想跟管晓滢上床的这么个过程,最后事与愿违,“我”害怕叶青嘲讽也就理所当然了。为什么读者还是感觉了不妥?我觉得可能是“我”这个人的思路情感都略显简单,主要是在管晓滢倾诉这个意外发生时并没有任何深入,唯一提及到的当前场景之外的童苑也像是个没联系的纯粹行文的摆设。而整篇又没有些讽刺的笔调来舒缓,结尾就不能满足读者在缓慢中积累的好奇。)这实际上暗示我们在相对的短篇这种应该表达有限短而无限丰富的文体的处理上要有良好的剪裁,尽量还原出一种浑然而复杂的心理过程。不过很高兴读到这么一篇仔细流畅的作品,绝不同于琐碎不堪或油嘴滑舌的文风。<BR></P>
作者: 翀    时间: 2007-8-4 13:38
人心叵测拉
作者: 阿呆    时间: 2007-8-4 13:39
<p>这个我觉得写地很一般啦。还是觉得顾妖风更适合当评论家。</p>
作者: 亢蒙    时间: 2007-8-4 13:58
流畅和简单的叙述是这篇小说的主要特点,小说主人公最后的失败在前面的阅读是可以预想到的,在女生的家里那些描写,虽然直白和显得不雕琢,但是忧愁的气氛却自然的冒出来,读到躺在床上抚摸那一段,我甚至都悲伤起来。最后的结尾乍一看有些突兀,但是很好的笼了小说的气场,让整体紧了一下。
作者: lostboy    时间: 2008-12-2 21:50
上火。
作者: 猪皮    时间: 2013-3-23 00:27
接着挖。
作者: 猪皮    时间: 2013-3-24 00:25
哈哈。段林和一层应该看看呐。
我知道楼主每次做活动为什么总喜欢用音乐开场了。
作者: 猪皮    时间: 2013-3-24 00:34
语言又是“紧”的,这个“紧”不在于节奏的快,而是对整个叙述过程的控制力。时间、空间的转移以及场景切换非常自然,感觉作者花了不少心力将其打磨到没有一丝人为割裂的痕迹。
事件的行进和感触的茵蕴恰到好处地熔融在一起,让人感觉到作者甚至不必腾出空来专门描绘当时的心理感受,只须将叙述按着既定的节奏持续地推进就足够了,这或可以理解为捕捉情绪的先天能力转换为呈现情绪的无形之手。如果说在叙事的逻辑与心理的线索间顾此失彼是专注于细节的写作始终要面对的问题的话,这篇的这一部分给出了一个很好地解决的范例。在磁场中叙述
作者: 猪皮    时间: 2013-3-24 00:45
因此我感觉有必要区分作为叙事者的我,和作为小说人物的“我”。承认他们在意识上、语法上天然的联系,但仍然作出细分,对作者在更大程度上掌握叙述的主动是有好处的。不妨假设,如果以第三人称来写,那么男主人公的不自然的状态,是否还会辐射到叙事和结构上呢?或者,如果是作者而不是小说角色在讲述了上厕所、抽了支烟然后回到座位上这些细节之后,写到“叶青去了南京”,也许会舒服一些。当然,这是以牺牲“我”内心微妙又模糊的感受为代价的。
作者: 猪皮    时间: 2013-3-24 00:54
我觉得可能是“我”这个人的思路情感都略显简单,主要是在管晓滢倾诉这个意外发生时并没有任何深入,唯一提及到的当前场景之外的童苑也像是个没联系的纯粹行文的摆设。而整篇又没有些讽刺的笔调来舒缓,结尾就不能满足读者在缓慢中积累的好奇。)这实际上暗示我们在相对的短篇这种应该表达有限短而无限丰富的文体的处理上要有良好的剪裁,尽量还原出一种浑然而复杂的心理过程。
作者: 生铁    时间: 2013-3-24 08:13
猪皮活跃夜!
作者: 仙之    时间: 2013-3-26 21:51
走在大路上眼前毫无预兆的出现一条小河,踩着石头顺理成章的过了河,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这就是第一感觉。
刚好我也在吃速冻饺子。。。
流畅的阅读总能给人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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