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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老兵不曾死去 [打印本页]
作者: 笑笑逍遥派 时间: 2008-8-6 00:51
标题: [转帖]老兵不曾死去
<p>“纯粹的政治家应当同虔诚的人一样,尊重并珍惜宗教和道德。” ——如果这句话出自张三、李四或王二之口,说不定会引来台下敝国人的哄堂大笑或者如雷鼾声。因为在敝国一般人的心目中,政治就意味着玩弄和践踏道德,只有在骗人的时候,政治家的嘴里才会溜出冠冕堂皇的道德词句。不过说这段话的人,一生中却在尽可能身体力行。他就是有美国国父之称的华盛顿。 <br /><br />敝国人对华盛顿更多的是只言片语的传闻,认识也大都停留在教科书的水平;敝国人耳濡目染的也总是康熙微服私访、雍正善谋明断的形象,观众们如同再世的大清子民一般眼泪汪汪地仰视着主人的神明。嗒嘎辣。。政治的丛林里,如果不想迷失方向,就应该消除眼里的翳障,大千世界有着太多的不一样等着我们的目光。 <br /><br />华盛顿并非出身钟鸣鼎食的家世。他幼年丧父,17岁就独立谋生,受到的教育甚至不及林肯,顶多小学程度左右。他也有过诸如中国工农红军将校那般似乎刀枪不入的少年冒险经历——22岁当上弗吉尼亚的总司令,成为赫赫有名的hero。21岁到26岁的岁月里,他不断和法国人、印第安人作战。但在随后的16年中,他又成为弗吉尼亚一个普通的种植园主。但时势将他再次推到了历史的前台,1775年,华盛顿当选为大陆军总司令,使他受命于危难之际,适逢殖民地人民面临自由还是奴役这样的重大抉择。<br /><br />历史总让是困厄中的人们盼望着一位天神般的人物,并由他领导奋勇前进,但在北美大陆的独立进程里却看不到这历丛中司空见惯的事情。合众国在追求独立和自由的过程中,始终伴随着人们对专制的警惕,对权力的不信任,就连促成华盛顿当选总司令的约翰·亚当斯也一面树立着开创独立国家这一宏伟事业的巨大偶像,一面心怀不安地说:“<strong>凡强者,无一不竭力攫取一切他们可能获得的权力。”</strong><br /><br />独立战争和美国建国在今天看来,多少仍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当时却成为现实。当时的短期兵役制使得华盛顿的部队如流水一样轮换不停,为了建立一支强有力的军队,华盛顿在1776年请求将士兵服役期为3年,而大陆会议的代表们虽然大敌当前,却依然担心一支内部组织过于严密的军队会成为日后(可能的)专制者手中的工具。虽然他们最终接受了提案,但又规定各州有权委派自己部队的军官。他们不想“争自由始,被专制终”——because他们知道,烈士鲜血也可能换来专制,然后又以鲜血的名义要求尊重专制。而如果人们只是为了换取新的奴役,那飘杵的鲜血意义又何在呢? <br /><br />通常情况下,战争总是难免烧杀抢掠,但华盛顿始终坚守道义的政治价值。哪怕是他的士兵赤裸的双脚在雪地里留下血迹斑斑的足印,也不能促使他用刺刀去征集军需物质(在不同历史时期,凡伟大的军事力量都会在此有惊人的道德交集)。他进行的是一场奉行天道和人道的战争。如果仅仅如此的话,古往今来做到这一点的当然不只华盛顿,可也正是在这个道德问题上,华盛顿以下的所作所为却使一切戴着皇冠的或没有帝王之名的领袖黯然失色:当时,一位医生笔下的大陆军士兵形象是“鞋烂得露出脚趾头,破烂的长袜盖不住他赤裸的双腿。裤子破得几乎连羞都遮不住,衬衣撕成了碎条”,这样一群乞丐一样的战士在为美国的自由和独立而战,而国家却没有给他们应有的报偿。复员的军人奉献了青春年华乃至肉躯的完整,得到的却是赤贫和忘恩负义。“他们负债累累,腰无分文,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华盛顿为此而疾首痛心,军人们也牢骚满腹。可就是在这样的潜在危机中,华盛顿看到的只有对自由的威胁,而不是个人攫取权力的机会。刘易斯·尼科拉上校在1782年写信劝华盛顿担负起合众国国王的责任的时候,他回信说:“<strong>在整个战争进程中,没有比部队中有你讲的这种思想使我更痛苦的事情了……我憎恨并强烈谴责这种会毁灭我的祖国的极为有害的观点。</strong>”1783年汉密尔顿也曾劝进,让华盛顿充分利用那些流露着不满的刺刀,但华盛顿同样答复自己不会领导那种“造成国内动乱和以流血告终”的行动。<br /><br />华盛顿的脑袋里是否也有过“会当临绝顶”的闪念?在那个时代,并没有国民自己管理自己的先例,当时的大国都是国王统治,而历史也可以说基本上是王权史、帝王将相史。世界没有过在一个大国建立共和政府的创举,孟德斯鸠就认为共和政体只适合小国,大国则宜于由专制管理,在欧洲则普遍认为,由国民自己治理国家,最终只会导致无政府主义和天下大乱。但不管怎样,华盛顿并没有因循旧制,为世界史增加一顶夺目的王冠,地球上却多了一位合众国大统领,这个头衔使得王冠从此晦暗无光甚至难以稳重。<br /><br />1783年3月15日,他召集了一次决定国家发展方向的军官大会,呼吁军官们不要“打开内乱的闸门”,而应<strong>“让你们的子孙后代在谈到你们为人类作出的光辉榜样时,有理由这样说:'倘若没有这一天,世界便决不可能看到人性能达到如此至善至美的境界'”</strong>然而嘈杂的听众似乎不为所动,在演说即将结束的时候,华盛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付眼镜。他说:“请允许我戴上眼镜。为了这个国家,我不光熬白了头发,还差点弄瞎了眼睛。”武夫们终于流下热泪,暴政和内乱的阴霾倾刻消弭。美国国民争取自由,也得到了自由,摆脱了历史上的革命惯例:争自由始,被专制终。 <br /><br />独立战争是全世界历史上一次相对信守了诺言的革命。1776年的《独立宣言》向世人宣告<strong>:“我们认为以下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赋予他们若干不可让与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保障这些权利,人类才在他们中间建立政府,而政府的正当权力,则是经被治者同意所授予的。”</strong>这些言之凿凿的词句,并非只是草创时为招兵买马炮制的传单,在夺取了政权后粪土不如的空文。也许迄今为止的任何政治说辞也并没有哪家在地球上完美地履行承诺,但这个宣言至少在外星人看来,是兑现最多的一张纸。也正因如此,德国音乐家舒伯特说,在美国有十三扇“金色的大门向不容异说和专制政治的受害者敞开着”。而爱尔兰民族主义领袖亨利·格拉顿则鞭策自己的同胞:"在你们确定当奴隶的可行性之前,请始终朝美国看去。” <br /><br />从1775年任大陆军总司令到1783年颁布命令宣告“美利坚合众国与大不列颠王国休战”,华盛顿为自由和独立战斗了整整8年。托马斯·潘恩热情洋溢地说:”阳光从未这样照耀过这样一个更足以称道的事业”,而华盛顿是这个事业中最伟大的武士。独立战争造就伟人,给予华盛顿无人可匹的威望和光荣,他是国民心中独一无二的偶像。然而,他不仅没有对绝对权力流露贪得无厌的野心,就是担任任何公职也非他当时所愿。华盛顿让人们第一次看到了,原来人类可以超越打江山坐江山的逻辑,他们是为自我的独立和自由而战,而不是为权力和裙带而战——这是美国独立战争,and华盛顿对世界史无前例的贡献。 <br /><br />这个人需要的酬劳只不过是能在自己的葡萄架和无花果树下,逍遥自在地纳荫乘凉,享受解甲归田告别权力的轻松。在给拉法耶特的信中,他说:“我终于成了波托马克河畔的一个普通老百姓了。”正是他无与伦比的政治人格,使得后人在编写他的政治传记时,无须带着遗憾的心情写上诸如“如果他在圣诞之夜回到芒特弗农时就天年已尽,那么他将是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人”之类冗辞,这个人的一生恰如其分地闪耀巨大光芒,无须后人做任何假设。他不是没有光临过政坛,但他绝对没有任何以“为人民奋斗终生”的名义牢牢把握权力的不良记录。1789年,华盛顿作为惟一候选人当选为美国第一届总统,可他连去临时首都纽约的路费都是借钱凑足的。当他坐着自家马车上路时,他将改变的是人类历史的进程,他走的是前无古人的道路,他要向世界证明:在人类巨大的创痛中没有救世主馈赠普罗大众的止痛针,只有单个人坚持挽救单个人自我灵魂的手术刀,自由之火将为每个人自我的手术台光照不熄。 <br /><br />1792年是总统选举年,华盛顿对麦迪逊说:“情愿拿起锄头去挣块面包吃,那也比现在这种处境强。”显然他厌倦了权力斗争。但问题是他离任后,权力如何平稳转移,会不会出现血腥的争夺呢?历史教训实在是太多,在这样一个大国,权力怎样交接,是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千秋大业。国家需要他继续干下去。1793年他又一次成为惟一候选人,选举团一致通过他继续连任。他开创了连任两届总统的先例。在1796年的告别说辞中,他表明自己下定决心,谢绝将被列为下一任总统候选人,希望通过选举来托付良人承担治国重任。正是这一年,,整整坐了61年帝位的乾隆传位给嘉庆。<br /><br />1797年3月华盛顿回到芒特弗农经营自己的产业,直到生命最后一息。他没有终生赖在权力宝座,也没有选拔接班人,而是让国民自行通过选举产生元首。他对人类文明的至高贡献是他告诉后人:国王和贵族并非不可或缺,人类有自治的能力。在选举中他置身事外,既不打击背叛自己的杰弗逊,也不为约翰·亚当斯站台,真正地显示了作为权力移交人的中立和信任。他憎厌恶性的党争,告诫美国人这种无聊的政治标签对国家的危害,应当尽可能去不偏不倚地选择。<br /><br />华盛顿的一位传记作家弗莱克斯纳写道:“华盛顿也的确认为芒特弗农的家族旧墓穴太狭窄和破旧了,他打算修一个好一点的,但却不希望在那个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国都建立一座巍然傲立于大街小巷之上的纪念他的什么建筑。”他不想华盛顿的市中心成了他的坟地。真正的丰碑是矗立在人们心中的高贵品质,而不是任何大理石的结构。当然,并不是所有人明白和乐于接受这样的道理。当华盛顿的棺材盖儿合上的那一刻,人们满怀悲伤而不是心有余悸。他留下的政治遗产不仅造福于美国人,也使整个世界受益。美国人此时和彼时都不用担心哪位伟人死后天崩地裂的事情发生。 <br /><br />华盛顿开创了政治的新生态,大权在握却始终听从良知的召唤,谨慎谦卑地使用权力。他用自己的言与行告诉世人:<strong>政治和道德可以结合到什么程度;政治并不总是无耻的代名词;也绝非只有政治伟人才能创造历史。</strong>华盛顿当然不是天生正确的神明,他自己没有这样认为,人们也不必这样去塑造。他生前被一些人怨憎,死后也有人指责。在种族问题上,他更非一尘不染。而新大陆的子子孙孙们却自他以后,始终没有把自己命运和希望彻底寄托在任何一个华盛顿的手中——无论是何种见地的人们都会敬重华盛顿这样的人,并对任何权力中心始终保持警惕。这至少证明华盛顿作为一位留下了政治道德戒尺的先祖,一位逝于风中的老兵,活在美国人的心中。</p><p></p>(内容取自百度百科,有部分删减和改编)[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217958310[/lastedittime]编辑过]
作者: 笑笑逍遥派 时间: 2008-8-6 15:33
<p>美丑者如夜之绚丽与诡谲,圣者初啼即知之,智者幼齿能识之,勇者临乱而析之,达者由衷而怀之,贤者善解而细述之,拙者易逊而受教之;愚者至死犹昏瞽,豕突于生涯而无视之。</p><p>美和丑呢,就像夜的绚丽和诡谲(它们是相生的),圣仁的人打生下来就知道这件事,聪明的人稍长一点就能看出来,勇敢的人在遭逢流乱的时候能果断地辨析它们,通达的人总是由衷地把它们放在心里,贤惠的人善于了解和学习所以能详细地讲述它们,朴拙的人容易谦让所以能够启蒙教诲;但是愚蠢的人到死还是像昏聩的瞎子一样,乱撞了一辈子却看不见(到)美丑的道理。</p><p></p><p></p><p>http://www.56.com/n_v42_/c33_/25_/13_/kxzxm04_/zhajm_119690095185_/-3_/0_/24480850.swf<br />歌曲出自《镇魂歌》(<font size="2"> 《Requiem》 Andrew Lloyd Webber</font> )</p>[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218013392[/lastedittime]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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