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一个坐满科幻小说作家的电影院里看到每个人都被《飞向太空》中的谜团搞得一头雾水,他们以为错误出在故事情节,但实际上每次这种缺乏了解的情形产生,总是与巴拉兹 Bela Balazs 所谓的「视觉语言」(optical language)有关,亦即塔可夫斯基作品里真正的视觉律,这一直都比观众(甚至是专业观众)快一步。随后当塔可夫斯基的语法与当日电影同化,并成为它的一部分,这部电影就会在电影戏目中占据适当的地位,但它永远不会有趣,因为他的作品里不可或缺的刺激不在于银幕上发生的事件,而是这种视觉律。那些局部而暂时的要素--诸如《伊凡的少年时代》里的表现派扭曲和《安德烈?卢布列夫》中的暴力--随时间失去它们的撼人冲击力,但不管有无那种冲击力,电影仍需要来自观众的努力,一种精神上的努力,当电影的形式超越情节和叙述结构的要务更多,其所需要的努力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