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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们都是自言自语的人 [打印本页]

作者: 司屠 时间: 2013-10-16 19:39
标题: 我们都是自言自语的人

在沙县小吃里吃中饭，两个小女孩坐在我对面。大的一个警惕地看看我，小的一个面无表情。她们就像是我的两个女儿。为了给她们做出榜样，我把碗里的饭吃了一颗不剩。

过去的痛苦算不了什么，现在的痛苦才真的痛苦。

只需要十年的时间，他们就都过时了，不需要十一年。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要轻易自我感动。话又说回来，只要我们还能自我感动，我们其实活得还不坏。

虚无是当代的“浪漫”。

在一个地方呆着，快餐店，咖啡馆，单位食堂，等等。这些地方只有我一个顾客，其他都是店员。我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境。店员们在聊天，聊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一种经常在一起的人之间的聊天。有时他们压低了声音，自然针对的是我，这时我会有点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很容易被“文学”拉回去一点，很难向“艺术”再前进一步。

流泪过后人就发狠。

小说写的是“现在”，不是过去，因此是想像，不是回忆。

重要的不是你表达的意思，重要的是你怎么表达、你的语言。

我今但以一寻之身，说于世界，世界集，世界灭，世界灭道迹——佛陀。好的艺术令人震撼，感动也在情理之中。

飞机上发了一包花生米，大家都在吃。

我们生来不孤独，我们后来才孤独。

躺在面河的一条长凳上的流浪汉，经常缓缓地上升到一米的空中，又缓缓的下落。这是他乐此不疲的游戏，有时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些小说我不敢写，我怕一语成谶。我是个胆小的人，有时我还很迷信。

她在夏天期望冷天来到、穿起冷天的衣服。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他们走到外面，外面有点冷，起了雾，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只要还在做这样的动作，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在咖啡馆里写作真好，隔着条过道、坐在我对面的中国女孩和外国男子在接吻，舌头探入，发出啧啧的响声，在长长的一吻终了、两嘴就要分离时发出更响的啧的一声。哇。我不时看看他们，我太满意了。我看着他们，接下来要写些什么，一清二楚，明天要写些什么，一清二楚。后天，不用去管它。如果这时他们敢于当着我的面做个爱，我一定不能辜负他们，一定将我的小说写得像他们做爱那么性感，比他们做爱还要性感，性感多了。性感是我不二法门，有时性感得人人都能感到，都能体会，有时是冷冷的性感，亮亮的性感，一种前所未有的性感，我将这样的性感奉献给有着特殊感觉的个人们，未来的个人们。真是一个美好的下午。此刻，我看到街上走过一个女孩，大风吹起她的忧愁，她正试图按住它们。

你的父亲有句口头惮，那怎么办。爸爸，我的箱子坏了。那怎么办。爸爸，你不能让妈妈这样说你。那怎么办。爸爸，你怎么总是那怎么办。那你让我怎么办。

在阳光下，站住了。想起佛陀的教导，凡恩爱者，必得分离。凡恩爱者，必得分离。凡恩爱者，必得分离。凡恩爱者，必得分离。凡恩爱者，必得分离。前三句音调一样，最后一句，慢了下来，一字一字，慢了下来。

从窗口望出去，有一种夏天就要过去了的感觉，有一种秋天的感觉。已经到了吃中饭时间，我出去吃个青瓜炒蛋饭。路上我唱着，人皆寻梦，梦里辗转皆空。当我在写作时，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神。

在爱华饭店里，你哭过两次。吃饭时总是最累的时候。第一次，和你一起吃饭的人告诉你，那个你和她都认识的植物人正在缓慢地恢复知觉，前天，她第一次哭了出来，她能哭了。第二次，你吃着吃着，想起了一个人，你忍不住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永远坐在柜台后面收钱的老奶奶也注意到了你在哭。你曾经非常不屑哭，觉得那是女人的表达。你现在不再这么想了。

夜里，他躺在阳台的四面围墙中间，看着天空，他想起了一个成语：坐井观天。他觉得坐井观天很美好。他说不清楚坐井观天有什么美好的，他就是觉得坐井观天很美好。啊！坐井，啊，观天。

在我写小说时，我很少想到死。就算想到，也只是一闪而过。就像有个东西在你面前一闪而过，它一闪而过，你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你站起来，想去看个究竟吗？其实只是装装样子，有个东西一闪而过，你至少得站起来一下吧，否则也太没好奇心了。因此，我站起来，其实只是想表示一下我的好奇心。我表示过了，我就可以坐下了。我坐下来，继续写我的小说。

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日常生活中的恐怖。昨天听说的，一个女孩，她的父亲是浙江工商大学毕业的，她的母亲也是浙江工商大学毕业的，她的父母现在让她填报浙江工商大学，她吓坏了，死活也不愿意。

发生枪战时，一帮人对着一个目标纷纷开枪，我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一个没有开，大家都在开，我会觉得不差我啊。

就在我要出门时，雨大了起来。我没有伞。

在想什么，想什么呐？
在高高的高原，望着远处更加高的冰山。
哪一次，哪一次？
路特别险的那次，在山顶，海拔五千米。
我也在的啊。
嗯，你也在。
Green看到了那座高高的冰山，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看到同车的游客贴着玻璃窗看着，好像这样过去了很久，终于，有人“哇”地叫了出来，有人默默无语，有人和身边的人解释着什么，而她当时握着张早的阴茎，之前她就握着了，这会让他好过些的，路途过于险峻，她知道这会给他带去安慰。
她向他的身体靠了靠。但他没有回应，但她知道他感觉到了。他就是这样子，如果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样事情过于美好了，他就会不适，他不想使一样事情过于美好，他见不得美好。哼。随着她的“哼”，她的身体就离开了他一点。

装作要去某个地方，其实只是在这路上走走。

写得不够准确也会导致迷幻，不应停留在这种迷幻上，应该追求准确，以及准确的迷幻。

人们因为同时代而盲目。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苏轼）。

妈妈，你听我说，我现在这样，跟我小时候你经常（这是一个填空题，我的妈妈是离家出走）有关系，是吧？
妈妈张开嘴巴，想申辩，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但是妈妈，我这么说不是在怪你，那时候你没办法，我现在也没办法。
我们都没办法。

在街上，碰到一个人，他的衬衫不错。我停下来，问他哪里买的。他从头到脚看看我，说，不一定适合你。我说，我——但他突然跑开了，我犹豫了一下，我就追了上去。就这样，他跑，我追。我不说，没人知道这是怎么会事。

在快餐店里他看到，雨从对面新村门洞的上方落下。在快餐店和新村之间的马路上，雨中的人们静静地来往。

我弟弟曾经是个文学青年，跟着我读过托尔斯泰、海明威，最喜欢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他在漫长的病中看了三遍，我认识的其他人中，应该没有谁能将这书看完。当然这没什么，我们都需要生一场病才会去接触某些东西。他现在混黑社会，混得还不错。我觉得混黑社会跟混官场一样是最不浪漫的事。所有拿枪的人，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电影里，都特别猥琐。去年，我弟弟被判了六个月，我去探监时，他要我下次把《追忆似水年华》给他带去，他要用它来打发牢狱时光。这是可想而知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下次要好好就此写篇故事，题目就叫《追忆似水年华》。

我是个写孤独的作家，我现在才意识到我一直在写孤独，走----Green和张早故事集中的每一篇都是孤独，同行很孤独，顶峰积雪很孤独，弦上箭孤独，难道新睛就不孤独了，新睛特别孤独，秋操秋天的那一操也孤独，我感到你的痛苦孤独，孤独在继续之中，真他妈的孤独。

我的祖母在她死前，带着小孙女回去了她的老家，和别的许多的村子，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遍访散落在各处的亲戚朋友，当她回到自己家里，她老人家不幸摔了一跤摔死了。

我带一群朋友去游览景胜，我殷切的心情妨碍了他们去欣赏。

在地铁站里，人们走得好自信，好多次，被这种气势鼓动，想跟着这些有目标的人走一走。

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不想再去生活。现在生活着的地方，我想早日离开。去你妈的大抵心安便是家。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不还乡。

他午睡醒来，昏昏沉沉，坐上了小区外面的一辆公交车，有心想一直坐到这班车的终点站去看看。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下来，他下了车，走进对面广场的肯德基餐厅，在肯德基的卫生间里小了个便，买了杯薯条，出来后坐在广场的水泥护栏上，吹风，看街上行来的行人。然后他看到了他妻子。绿灯亮起，妻子和她的两个同事正从马路对面的斑马线上快步走来，她走在她们中间，表情有点严肃。她没有看见他。他一动不动地笑了。
那时他还和他妻子生活在一起，还不认识现在的女朋友。后来他跟现在的这个女朋友说起这事，说这真是一种特殊的感受，在一个你根本想不到的地方，看到爱人意外地出现在眼前，就像有谁把他们放在那里，好像就是为了让你看看他们，多么难得，你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在他们没有意识到你在看他们的情形下，从你眼前经过——这是奇遇。
你熟悉他们在你身边时的样子，你没有想过他们不在你身边时的样子。现在你看着他们，你知道了，当他们不在你身边时他们是这个样子。

四只口袋塞了我妈给的零食，一路走一路我就拿出来一样，吃着。有冬枣，红枣，饼干和瓜子。我想我现在的这种处境带给了我妈一种回到了以前的感觉，那时候我是她的孩子。当然，现在也是，但还是不一样了。我觉得她有这种感觉挺好的。一个妈妈不时地难过难过，没什么不好的。

又是这样，醒来，在这个时间，天色灰灰的，远近传来各种声音。我听着。想起了童年。有点忧郁。

作者: 卫康 时间: 2013-10-16 20:07
哇。好。好玩。我也想这样写生活。迫不及待了。
这是注释又是正文。

作者: 陶北 时间: 2013-10-16 20:12
这个比较适合发到意识流。

作者: 沈慢 时间: 2013-10-16 20:51

对。！

作者: 沈慢 时间: 2013-10-16 20:52

陶北发表于 2013-10-16 20:12
这个比较适合发到意识流。

写<生活想法录>可是本版专利~

作者: 沈慢 时间: 2013-10-16 21:00

问号感叹号可以一起用，句号感叹号为什么不能。

作者: 黄涛 时间: 2013-10-16 21:18

陶北发表于 2013-10-16 20:12
这个比较适合发到意识流。

好像出版商在抢版权

作者: 西维 时间: 2013-10-17 09:08
这样子回到童年，不知是好是坏。也不知道，于你，那个写作的你或是生活的你，是起点还是终点，又或者，是圆环中的某个节点。
圆环真是个光滑而又恐怖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让人看了难受。有时候觉得，不是生活抛弃了你，是你抛弃了生活，见鬼的，谁知道是因为勇敢还是胆怯。反正，把中间全部掏空，只剩下干巴巴的旧童年，成就了文学意义上的好事。你身边的那些人都是影子，于你都是些若有似无的重量。梦中的影子是可以压死人的。

希望你一切都好。
还有，这个东西，只能、必须，发在这个版。
异性才是安全的。沈慢不会有任何的竞争对手，大家不要抢了。

作者: 镇州大萝卜 时间: 2013-10-17 09:22
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日常生活中的恐怖。昨天听说的，一个女孩，她的父亲是浙江工商大学毕业的，她的母亲也是浙江工商大学毕业的，她的父母现在让她填报浙江工商大学，她吓坏了，死活也不愿意。

这条很经典。

作者: 沈慢 时间: 2013-10-17 09:39

西维发表于 2013-10-17 09:08
这样子回到童年，不知是好是坏。也不知道，于你，那个写作的你或是生活的你，是起点还是终点，又或者，是圆 ...

“抛弃了生活”，这听起来特别酷。

作者: 沈慢 时间: 2013-10-17 09:44

镇州大萝卜发表于 2013-10-17 09:22
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日常生活中的恐怖。昨天听说的，一个女孩，她的父亲是浙江工商大学毕业的，她的母亲也 ...

给你来个现实版的。
我外婆我妈和姨妈都是老师，上小学姨妈教我，跟其他老师互通有无，上初中我妈教我，继续互通和强迫我转班。高中来了上海，房子租在学校对面，依旧互通。接着大学，首先要拜访老师，甚至工作了，她很想拜访我老板，还自称家长。还好她有了诸多局限找不过来，我想着，她要是来了，我立马辞职。我知道她是真爱我，可我也是真头疼。

作者: 西维 时间: 2013-10-17 10:19
母亲不会一辈子跟着你。所以，管好自己的婚姻吧~亲们。

作者: 沈慢 时间: 2013-10-17 10:28

西维发表于 2013-10-17 10:19
母亲不会一辈子跟着你。所以，管好自己的婚姻吧~亲们。

这个事情我还真要反对一下下，从来不觉得婚姻是女人的必需品，更不是人生的必需品。当然，有大批这样理解的人，也有大批幸福快乐地拥有着它的人，更有不幸福不快乐也依然这样认定的人，这本身很好！但从广义上来讲，婚姻不该是人类的必需品。

作者: 司屠 时间: 2013-10-17 10:28
你们话这么多，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谐。唉，少说多做啊。

作者: 沈慢 时间: 2013-10-17 10:32

司屠发表于 2013-10-17 10:28
你们话这么多，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谐。唉，少说多做啊。

一般来说，缺什么就会要强调什么。

玩笑~

作者: 镇州大萝卜 时间: 2013-10-17 10:38

司屠发表于 2013-10-17 10:28
你们话这么多，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谐。唉，少说多做啊。

听说过，没见过，
两万五千里。
有的说，没的做，
怎知不容易~~~~~

作者: 沈慢 时间: 2013-10-17 10:47
本帖最后由沈慢于 2013-10-17 10:47 编辑

镇州大萝卜 虽然我的婚姻目前很稳定，在通行标准下很幸福，我还是不断谋划着某日出走~~~~

或者，把婚姻如风火轮一样踩在脚下的时候，它是奴仆更是伙伴的时候，它助我们一臂之力同时收放自如无怨无悔的时候，那时我会喜欢婚姻的。

作者: 镇州大萝卜 时间: 2013-10-17 10:58
我似乎仍然是喜爱自由。

怎么说呢，一个人，我爱怎么折腾就可以怎么折腾，于他人没有影响。两个人，始终要考虑对方意愿。

作者: 镇州大萝卜 时间: 2013-10-17 11:05
本帖最后由镇州大萝卜于 2013-10-17 11:06 编辑

是的，松散模式很好。有情感足够了，婚姻真是可有可无。捆绑无趣。

虽然我目前的婚姻状况不算捆绑，但是因为那一纸契约，就让我感觉有捆绑。
我就时常谋划解约，对方不同意，我就谋划出走——在无伤害情况下。

作者: 镇州大萝卜 时间: 2013-10-17 11:09
如果还要在婚姻里引入“经营”“管理”这样的内容，就会让我对婚姻厌倦之极。

人各有好。有人喜欢当领导，有人喜欢被领导。我喜欢松散。

作者: 沈慢 时间: 2013-10-17 11:10

镇州大萝卜发表于 2013-10-17 11:05
是的，松散模式很好。有情感足够了，婚姻真是可有可无。捆绑无趣。

虽然我目前的婚姻状况不算捆绑，但是 ...

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当它真的有了，会一直咯得慌。也就明白，当它无的时候，为什么有人会因此而慌。

作者: 柏仙妮 时间: 2013-10-17 21:57
我今天进来看三回，每回看都想落泪。

作者: 西维 时间: 2013-10-17 22:00

柏仙妮发表于 2013-10-17 21:57
我今天进来看三回，每回看都想落泪。

所以我说司屠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作者: 陶北 时间: 2013-10-18 16:28

沈慢发表于 2013-10-17 09:44
给你来个现实版的。
我外婆我妈和姨妈都是老师，上小学姨妈教我，跟其他老师互通有无，上初中我妈教我， ...

也说一个现实版的：
超有爱的父母在微信加了女儿的好友，又通过圈子加了女儿同学的好友。他们的女儿无论发什么贴子，父母都跟着二段鼓励的话。后来，女儿的朋友都疏远了。

作者: 沈慢 时间: 2013-10-18 16:35
本帖最后由沈慢于 2013-10-18 16:36 编辑

陶北我常常想象出走，然后死在外面，扔掉身份证，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是意外死亡还是渴死饿死。如果是后者那是不可能的，求生本能会让你出走之后继续被某些事情所累。

作者: 陶北 时间: 2013-10-18 18:10

沈慢发表于 2013-10-18 16:35
是意外死亡还是渴死饿死。如果是后者那是不可能的，求生本能会让你出走之后继续被某些事情所累。

我想象的是意外死亡。

作者: 陶北 时间: 2013-10-18 18:15

沈慢发表于 2013-10-17 09:44
给你来个现实版的。
我外婆我妈和姨妈都是老师，上小学姨妈教我，跟其他老师互通有无，上初中我妈教我， ...

再来一个现实版的：
内人是个超级勤快人，因此，儿子自理能力差。现在突然离家去南京读大学，我一直担心他不适应。9月初我们送他去报到，包揽能为他做的一切，安置好后离开；然后，一直到9月末，儿子经常与我联系，种种事情。国庆节回来，再返校后，连续好多天电话、短信没一个，完全无障碍融入大学生活。这让我很失落，也很安慰。

作者: 陶北 时间: 2013-10-18 18:28

沈慢是因为无电话和短信而让你们觉得他无障碍融入还是他这么说的？我一直觉得一个德智体美劳各方面正常发展的男孩子无法融入大学（独立）生活的唯一原因是卫生问题……

听他自己说的，因为英语好，当了小组长，带领7个人做课题。同宿舍人关系不错，还代邻舍人网上买东西，然后结伴出游，然后帮助女同学宿舍安装网络。帮同学选电脑，加入社团翻译制作日本动漫字幕，加入学校模拟法庭，联系山东老乡，以及本届考到南京去的同学--------
我问他为什么不联系，他说太忙。

作者: 镇州大萝卜 时间: 2013-10-18 20:03

陶北发表于 2013-10-18 18:28
听他自己说的，因为英语好，当了小组长，带领7个人做课题。同宿舍人关系不错，还代邻舍人网上买东西，然后 ...

前年我发小的孩子上大学前，对他说：爸，我一周回来一次。

他说：胡扯，最多一个月回来一次。

我说：你等着看，他去了，半年你想他回来他都未必回来。

果然，国庆时我问小伙子（他是我的Q好友）回不回家，小伙说：有事啊。到了寒假，还有事。过年才回去。

作者: 镇州大萝卜 时间: 2013-10-19 11:25

瞬间也不好，我希望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不疼而花点时间死去，在一个不动荡的环境。

我一直设计的是坐在雪山上，我猜半个小时不走，就差不多了。意识会逐渐消失。最后可能想站起来走，身体也不会动了。但是后来网上有人评论说珠峰挂了很多登山者的躯体，不环保……我这么有公德的人，就觉得，是啊，这是不太好。我在那里挂得很满足，后来经过的人看到……

暂时还没有新设计。

作者: 司屠 时间: 2013-10-20 14:06

柏仙妮发表于 2013-10-17 21:57
我今天进来看三回，每回看都想落泪。

为你感到高兴

作者: 也也夕 时间: 2013-10-25 22:54
每一句都有血有肉，真好

作者: 魏虻 时间: 2013-10-25 23:18
好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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