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在电台的一个演讲中,勋伯格谈到他的先师:IN ERSTER LINIE BACH UND
MOZART;IN ZWEITER BEETHOVEN,WAGNER,BRAHMS(第一位的是巴赫和莫扎特;第二位
,贝多芬,瓦格纳,勃拉姆斯)。接着,他用一些言简意赅、充满格言的话,对他从这
五位作曲家每个人那里所学到的下了定义。
但是,在谈及巴赫和谈及其他人时,有很大的不同:比如在莫扎特那里,他学习“
长度不等的乐句的艺术”,或“创造次要的乐思的艺术”。这就是说,一种只属于莫扎
特本人的、完全个人的技艺。在巴赫那里,他发现了一些原则,它们也曾是巴赫以前若
干世纪全部音乐的原则:第一,“发明若干组音符的艺术,这些音符可以自己与自己相
伴”;第二,“从唯一的核心出发去创造全部的艺术”(DIE KUNST,ALLES AUS EINEM
ZU ERZEUGEN)。
出于偶然,我发现了另一位音乐学者的一篇小评论文;他涉及到拉伯雷的伟大的同代人
杰诺坎(CLEMENT JANEQUIN)[xiii],和他的所谓“描述性”作品,例如《鸟之歌》(
LE CHANT DES OISEAUX),或《女人的啼叨》(LE CAQUET DES FEMMES);“拯救”的
意图是同样的(我自己来强调那些关键词):“这些作品,然而,却流之于肤浅。可是
,杰诺坎却是一个比人们所说的要全面得多的艺术家,因为除了他的不容否认的美好的
天赋,在他那里,人们所遇到的还有温柔的诗意,在情感表达中的直入心胸的热忱,…
…这是个细腻的、对自然美敏感的诗人,也是一个无可比拟的女人的歌颂者,他善于在
表达时找到温柔的、赞赏的、尊敬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