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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锥指《固执己见:纳博科夫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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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30 15:45:1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br />     <br />    毛锥子 <br />     <br />    书名:《固执己见:纳博科夫访谈录》(Strong Opinions) <br />    著者:Vladimir Nabokov <br />    译者:潘小松(中国社科院美国研究所副研究员,译有亨利米勒散文集《宇宙的眼睛》,纳博科夫访谈录《固执己见》、小说《贵人,女人,小人》,本雅明《莫斯科日记》、《柏林记事》等;文章散见《中华读书报》,《博览群书》等报刊。) <br />    责任编辑:张四季 <br />    责任校对:魏国强 <br />    出版资料:时代文艺出版社,吉林长春,1998 <br />    原出版资料:McGraw-Hill,New York,1973 <br />     <br />    首先必须注明,Vladimir Nabokov(以下简称 VN)此书主体共分三部:访谈(Interviews,22 篇)、致编者函(Letters to Editors,11 篇)、与短文(Articles,14 篇,译本作〈杂记〉),非仅是译本副标题所谓的「访谈录」。 <br />     <br />    其次,用作译本书名的「固执己见」一词,通指「坚持成见,不肯变通」(见《辞海》),不但词性不同,其中之负面意味也与原书名「Strong Opinions」旨趣相左。依《牛津字典》(Oxford Dictionary)解释,「Strong」一字以指语言、意见、字辞是掷地有声、蕴义繁复、立场鲜明(19. Of language, an expression, a word: Emphatic; signifying or implying much; not moderate.);以指感情、信仰、党派观点或原则是激烈、炽热、坚决、彻底(13. i. Of feeling, conviction, belief: Intense, fervid. Of party views or principles: Uncompromising, thoroughgoing.);以指声音是响亮、坚定(13. d. Of the voice, a sound: Powerful, loud, and firm.);以指文学艺术的风格手法是活泼、有力(20. Of literary or artistic work: Vigorous or forceful in style or execution.);以指争斗(譬如书中的论战文字)则有坚不可摧的意思(7. c. Of a warlike operation: Performed or prosecuted with a powerful fighting force.)。上述的重重意义,似乎不可能以简洁的译名一一转达。但如果只取主要的鲜明、炽热、坚定诸意,复加上一丝自负,或可以译为「灼灼定见」(除了鲜明的热度与坚决的力度之外,其变奏「灼见」中也带着点见解透彻的自诩)。译者自承:「关于从中文本读不出世界名著的分量来,我以为我辈翻译工作者至少要承担一半的责任。因此有几篇议论译风日下的文字,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我自己的翻译。至少纳博科夫访谈录的中文书名《固执己见》是我起的,而这译名就不一定能完全体现原作者的意思。翻译难啊!文学翻译更不好玩儿!」(〈无心作序〉,《北京晨报》)可见大陆评论界已对此书译名有过一些批判。 <br />     <br />    本篇文字除了锥指《固执己见》译本开头二十五页,略作勘误之外,也想借此管窥一下大陆译文特有的政治问题与语言色彩。但必须先作提醒,充其量这只是一个特例,不宜在里面引申出太多太广的概论(VN 有言:「概论不免充满了漏洞与陷阱。」〔原著 142 页〕)。 <br />     <br />    (一)政治: 果不其然,敏感的文字在政治顾虑下必须遮遮掩掩,原著 10 页「一个警察国家的丑恶阴影」(the grotesque shadow of a police state)被淡化为「那个国家的荒诞影子」(译本 11 页)。VN 对于马列的讥诮「……早在 1918 年(十九、十八岁),便已看出列宁主义中的『meshchantsvo』(小资产阶级的矫矜,庸俗的本质)」(...having discerned as early as 1918 (nineteen eighteen) the meshchantsvo [petty bourgeois smugness, Philistine essence] of Leninism,原著 97 页)被扭曲为「早在 1918 年就认清了某些小资产阶级特性(以庸俗为根本)」(译本 100 页)。此外,原著 113 页提到中国:「Let me simplify matters by saying that in my parlor politics as well as in open-air statements ( when subduing, for instance, a glib foreigner who is always glad to join our domestic demontrators in attacking America), I content myself with remarking that what is bad for the Reds is good for me...I am aware of a central core of spirit in me that flashes and jeers at the brutal farce of totalitarian states, such as Russia, and her embarrassing tumors, such as China...」(「简而言之,在我的私房政治与公开声明中〔譬如当我驳倒一个能言善道,总爱加入我们本国示威行列来攻击美国的外国人时〕,我只想表示,但凡是对红党有害的,便对我有益……我知道自己有个灵魂中心,会对极权国家残暴的闹剧——譬如俄国——和她见不得人的肿瘤——譬如中国——爆出热火,流出冷笑……」)这整整半页的文字,也被压缩成全无意义的一句:「简单一点说吧,无论在公开或私下的场合,我都说凡是该拥护的东西我都拥护」(译本 114 页)。但说「全无意义」也不尽然——且玩味译者自添的「凡是该拥护的东西我都拥护」这几个字,是否依稀有点「是不能也」的无奈,有点告白式的弦外之音? <br />     <br />    (二)语言:近代译文多有口语话的倾向,在口语习惯不同的地方读来,难免扞格不入,隔了一层。好在本书属于「文艺」而非「通俗」读物,在这方面当然不会满篇「犄里旮旯」地「找不着北」,但「利索」、「叨叨」、「肯定不是」等较具地方色彩的词语,以及「有名儿」、「绘画儿」、「找岔儿」、「韵味儿」之类儿化字还有一些。而个人也总觉得,原文中不含「Ah」的惊叹句,毕竟还是少「啊」为妙(但这只是主观口味的问题,亦无所谓对错)。其实不论大陆或台湾,对于已入「经典」堂庙的原著,个人认为都应该避免太过口语的译法(特别是原文非属口语的),应该力求超越时代性与地方性。不仅如此,好的译者还须善作揣摩与仿真的工夫,原著若是遣辞艰深句法曲折,译文就不应该老妪能解。小说里的蛋头学究(如 VN《Lolita》里的 Dr. John Ray, Jr.)不太可能使用黄毛丫头(如同书里的 Lolita)的语法与腔调;腹笥饱满,幽默深妙,行起文来字斟句酌的 VN 也不可能在谈论 D.H. Lawrence 的时候,找不到比「臭大粪」(译本 138 页)更好的词语。(其实潘小松大概是将原文 139 页的「execrable」一字错看成了「excreta」。前者是「不入流的」;后者才是「粪便」。但就算原文是「excreta」,仍不该将一个科学用语任意加「臭」,正如医院不可能叫人呈验「臭大粪样本」。) <br />     <br />    (三)勘误:既提到上述这个令人掩鼻疾走的例子,不妨顺带列举其它几个比较明显的错误。 <br />     <br />    1)原著 xii 页:「translating today my numerous old essays from my difficult Russian into pedantic English and explaining nice points of former dislocation and strategy is a task of little interest either to me or the reader」,译本作「今天把我那无数的旧文章从蹩脚的俄语译成迂腐的英语,再解释一番从前是如何的紊乱,现在用了什么策略补救的话,无论对我来说,还是对读者来说,都是件无趣的工作」(译本〈前言〉 3 页)。VN 自谓「艰深」(difficult)的俄语既被译者贬为「蹩脚」,后文中不设法「补救」也不行。其实害得译者一路跌跌滚滚的绊脚石,大概还在「dislocation」一字。《牛津字典》中,除了「错乱失序」的比喻用法之外,此字的主要定义是「移位变位」,特指「脱臼」,或地质学的「断层」,或军事上的「调派部署」。是则,用在 VN 论战文字中,与「strategy」(战略)相偶相匹的「dislocation」,便显然属于上述那个军事的定义(当然,依 VN 总是语带双关的习惯来看,这「布阵」中约莫还带着一丝貌似「紊乱」故布疑阵的意味)。正确的译文应该是「……从艰涩深奥的俄语译成引经据典的英语,并将昔日布局与策略的妙处作番解释……」。 <br />     <br />    2)原著 6 页:「a lovely morning mist as perceived through mosquito netting」,明明是「透过蚊帐所见的一片美妙朝雾」,不意竟译为「透过蚊群看到的可爱的晨霭」(译本 7 页)。这么一来,VN 原著兼编剧,Stanley Kubrick 执导的「Lolita」一片,便添上一群杀风景的不速之客,而不是美则美矣的隔纱看雾了。这个小错或是手民之误,不宜苛责。但下半句中「the swerves of a scenic drive as felt by the horizontal passenger of an ambulance」,不作「救护车中那个水平的乘客在景色优美的车程当中所感到的弯路」,却改成「一个躺在救护车上的人看到的飞逝的街景」(同页),而大大曲解了这个意象,也稀释了其中的幽默。VN 知道,一般电影中所展现的原著,往往只剩令人晕眩的感觉,却连稍纵即逝的片断也见不到。 <br />     <br />    3)原著 7 页:「During my years of teaching literature at Cornell and elsewhere I demanded of my students the passion of science and the patience of poetry. As an artist and scholar I prefer the specific detail to the generalization, images to ideas, obscure facts to clear symbols, and the discovered wild fruit to the synthetic jam.」,VN 这段隽语应该译作:「我在康乃尔与其它地方教授文学的时候,总要求学生具备科学的热情与诗歌的耐性。身为艺术家与学者,我偏好的是独特的细节而非一般的通性,是图象而非观念,是模糊的事实而非清晰的象征,是野外寻得的果子而非人工合成的果酱。」殊料「人工合成的果酱」在译本中竟仿佛超过了保存期限,合久而分,自行析解,由 synthesis 而 analysis,成了「条分缕析的果酱」(译本 8 页)。数页之后,VN 复提到「the precision of poetry and the excitement of pure science」(原著 10 页),以「诗的精确与纯科学的激动」与此处「科学的热情与诗歌的耐性」呼应,译本却不再固执己见,而将之倒转为「诗的激情和纯科学的精确」(译本 12 页)。 <br />     <br />    4)原著 7 页:「Only a paraphrase "reads well"」,不作「唯有改写的东西才会『读来顺口』」,却译为不知所云的「说明文字尚“可读”」(译本 8 页)。原来这段文字的关键,在于改写与翻译的差别。VN 在本书它处另有评论:「一个饱经折磨的作者,一个惨遭蒙骗的读者,这就是巧妙改写(arty paraphrase)的必然后果。」(原著 81 页)。个人的建议是:译本若无法顾及原作者语气与遣辞的用意,一律改成浅显流畅的口语,以顺应读者接受能力的最低下限(这词有点 redundant?),最好能在封面上加注「改写」两字。 <br />     <br />    5)原著 8 页:「Gossip writers are harder to keep track of...Leonard Lyons made me explain why I let my wife handle motion picture transactions by the absurd and tasteless remark : "Anyone who can handle a butcher can handle a producer.」这段驳斥舆论界错误捏造的文字,本该是「闲话随笔的作者较不容易一一追查……我为了雷纳.莱恩思那句荒谬粗俗的评语『能对付屠夫的人就能对付制片商』,还得将我让妻子处理电影交易的缘由交代一番。」,却成了牛头马嘴的「胡说八道的作者较难沿正轨行路……列奥那多.莱昂便无中生有说我曾解释过为什么让妻子去处理电影方面的交易,还加了一句荒唐无味的话:"能对付屠夫的人就能对付制片商。"」(译本 8 页)。此处「gossip」一字,不免令人联想到翻译时处理或使用时新口语的问题。VN 当年将自己那本《Lolita》译为母语时,曾遭遇俄文中缺少「jeans」、「parking」等对应名词的麻烦,不得不代之以繁琐的文字。可想而见,今天《Lolita》若再有俄文新译,或许还能比原作者所译的精简几分。这是翻译文字逃不脱的时代局限。反之,如「八卦」一词,虽很有可能在明日的词典上获得一条「gossip」的新义,但在用与不用之间,毕竟有点赌博下注的成分,个人觉得还是「to err on the safe side」好些。 <br />     <br />    6)原著 11 页:「His baboon-like parents, great sticklers for the truth, gave him a good hiding, no doubt」,不作「他那对狒狒一般的父母是真理的忠实信徒,少不了给他一顿好打」,却译为「他那狒狒模样的父母——为真理而固执己见的人,无疑会把他藏在安全的地方」(译本 13 页)。这里的「固执己见」,是否扭拧了这对「狒狒」一是一二是二的实事求是态度,姑且不论。最重要的错误,照前后文义看来,还在于此「hide」迥非彼「hide」,谎报「狼来了」的小孩受的是父母「鞭打」而非「藏匿」。碰到这类一字多解的情况,任何人都有可能犯上主观先见导致的误读,再好的译者亦不能免,也由此可见编辑之重要。(故曰好的译本条件有三:编辑、编辑、编辑!)VN 在这段文字中,将幻想「狼来了」的谎言喻为诗的源起,并将艺术的欺骗「戏法」(tricks)等同于自然界「巧妙骗局里的障眼法」(deception in that good cheat),譬如「模仿树叶的昆虫」(the insect that mimics a leaf)。不知如何,这只虫在潘译中却脱尽保护色,大大方方「在树叶上饮露」。 <br />     <br />    7)原著 18 页:「I loath...the white-hosed moron torturing a black bull, rayed with red,...brutes, bores, class conscious philistines, Freud, Marx, fake thinkers, puffed-up poets, frauds and sharks」显然该是「我憎恶……那穿白长袜的蠢汉折磨一头满身挂红的黑牛……粗暴的人、无趣的人、满脑阶级意识的俗夫、弗洛伊德、马克思、冒牌的哲人、膨胀的诗人、骗子和老千」,译本却作「我讨厌……穿白色短袜的性倒错者折磨着一头黑牛,红红的射线……野兽,麻子,有阶级觉悟的乡村恋人,弗洛伊德,骨牌的思想家,叼烟斗的诗人,骗子和鲨鱼」(译本 20 页)。满目疮痍的译文中,除了在劫难逃的「马克思」、手民误植的「骨牌」、望文生义的「叼烟斗」(「puffed-up」相当于今日口语的「hyped-up」,而兼有「被人吹大」与「自我膨胀」的双关)、与直译直解的「鲨鱼」之外,那班「麻子」与「乡村恋人」就实在令人丈二金刚了。譬如「moron」 一字通常泛指笨人,过去心理学界曾以此专指心智发展停滞在 7 至 12 岁阶段的人(但从未用在「性倒错者」身上)。这层意义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此处「斗牛」与「幼稚」的两重比喻别有影射。(此处既用定冠词「the」,便特指某位幼稚的斗牛士:海明威喜欢斗牛,其名著《午后之死》(Death in the Afternoon)即以此为主题,而他的作品又曾被 VN 谑称为「男童读物」〔books for boys〕,说他「就心态与感情而言……幼稚得无可救药」。)译注的重要,就在于这类典故、隐喻、双关等等无法在译文中表达的东西。吝于作注的译文,对作者与读者两方皆有亏欠,正如 VN 在本书中的主张:「翻译的唯一目标与理由,便是尽可能传达最为准确的讯息,而也只有附带脚注的直译方能如此。」(原著 81 页)。 <br />     <br />    8)原著 21 页:「There is a queer, tender charm about that mythical nymphet」,所指是 VN 《Lolita》书中那个具有「奇异温柔魅力」的「神秘小妖」,译本中则作「那个神秘的宁芙有一种奇特的妩媚」(译本 23 页),并加脚注:「Nymph 在希腊罗马神话中指居于山水的仙女。英文 Nymphomania 在心理学上指慕男狂、女性色情狂,故一般讲 Nymph 用指浪荡的女人〔但又比坏女人可爱些〕」。其实据《牛津字典》,「nymphet」是「幼小的nymph」。而「nymph」又有三个主要定义:一是希腊罗马神话中,以美女形貌出现于山林溪涧之畔,若为凡人窥见,可导致目盲甚或死亡的妖灵;一是用于诗歌中,泛指年青美貌女子的别名;另一则是昆虫之蛹。由于《Lolita》书中「蝴蝶」或「蜕变」之隐喻比比皆是,最后这层意义亦不可轻忽。1956 年,鳞翅类昆虫学家 F. Martin Brown 曾将 1941 年 VN 在大峡谷边缘发现并捕获未经记载的朵乐喜眼蝶(Neonympha dorothea dorothea)名为「纳博考夫的林妖」(Nabokov's Wood Nymph),以纪念 VN 的发现,并向他在分类学上的研究贡献致敬(其时 Brown 尚不知道 VN 写过一本有关「小妖」或「nymphet」的小说)。译者在此选择音译,却又不取全照原音的「宁菲特」,或半意半音的「小宁芙」,而径自代以已经成熟的「宁芙」,对 VN 精挑细选的名辞实嫌草率了点。又译注所谓「浪荡的女人」云云,所指应是俚语中的「nympho」(「nymphomaniac」的简称)而非「nymph」,也不知是否真「比坏女人可爱些」。 <br />     <br />    9)原著 22 页:「The great fraternity of C-minus, backbone of the nation, steadily scribbling on」,不作「庞大的『丙下』兄弟会,国家的栋梁,正孜孜振笔涂鸦」,却译为「充满伟大博爱的C–减分数,国家的脊椎,就这么划下去了」(译本 25 页),而康乃尔大学 VN 班上学生考试那幅生动谐谑的图象,也就这么稀里胡涂地被划下去了。美国大学的兄弟会或姐妹会多以希腊字母为名(会员包括两位布什总统的耶鲁大学「Skull and Bones」之类除外),VN 眼中这个只求及格过关的「鬼混兄弟会」(光是「兄弟会」这个比喻,便已暗示出学生心目中课外与课内的活动孰轻孰重),则以标示分数的英文字母仿之。译者在〈译序〉中提到自己「1990 年在波士顿」(译本 1 页),但能译「fraternity」为「博爱」,就不免令人怀疑他留美当时是时间太短还是用功太勤,竟浑不知那些挂着希腊字母旗帜的房子里有些什么 Animal House(1978 年的著名谐闹喜剧片)或古希腊 orgy 式的博爱狂欢。译者见闻与经验的重要,亦于此可窥。 <br />     <br />    其它值得商榷的地方,在这开头二十五页中尚无页不有,而其后的两百六十余页中,诸如「triteness」(陈腐)之译为「三一」(原著 34 页,译本 38 页),「glacial」(冰河般)之译为「太空般」(原著 107 页,译本 117 页),「timepiece」(钟表)之译为 <br />  时间块」(原著 142 页,译本 141 页)之类,更难计其数,也就不予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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