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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期网刊专评】恶鸟∣叙事延异带来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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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针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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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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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01:38:2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 class="unnamed1" align="center"><img src="http://www.heilan.com/periodical/heilan_61/image/zhuanping_1.jpg" border="0" alt="" /></p><p class="unnamed1"><br /><br />  <font face="华文仿宋">——从黑天才的《女孩天天上我家》说开去<br /><br />  </font>我是确信文本之外是没有其他东西的,所以写这个评论之前没有和黑天才有过任何接触,我只是读了五遍这个短小说。整体上在我对它的回帖里有提到,主要是说语言的感觉,那是第一遍读,绵绵密密,绵绵密密的短句,裹起来打开,打开了裹起,小心翼翼,还一定要配上温度和湿度,哈着气的轻柔语调,谜一样的幻化,在前面三遍一直被那不确定的“女孩”和“我”缠绕,到后面两遍,开始有点清晰,但并不是小说的不确定性清晰,而是造成这种不确定性的根源所在慢慢清晰。“她在帮我倒水的地方留下一片剪影,停留在三天。直到第四天她们又来了,这片固定的剪影才消失。”这段话很好点明了,这个小说的叙事方法(下面我说的东西,有一些是从黑天才的《女》里引申开去),最早以为黑天才在这里用了镜像(把一个语境中的东西放到他处的相对的语义环境里)加异化(在小说叙述过程中,把对象放到对立的形式中实现自己的运动,很多文学大师都用过这样的异化)的叙事方式,在第四遍的时候,因为这样的结合叙事想到了蒙德里安,有两个方面,一个是黑天才叙事里造成的那些女孩的特别展现,一种非常规女孩的,有点较高精神状态下的展现,散发迷人光照,“她们带着鲜花的气息,人从门里进,香气从窗口飘来。”“她们欢笑着上楼,即使是最瞌睡的邻居都要醒来,悄悄开一丝门,放她们从眼前经过。只看到眼前一花人就过去了……”,她们来去不定,“她们呆在我家的时间或长或短,谁也说不准,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下午,有时候天未亮就来了,有时候只是拉上窗帘就不期而遇。”用视觉语言说,她们的周围被加上了一层白色光晕,蒙德里安就喜欢用这样的笔法来绘画宗教题材的轮回,不过这只是在他的生涯里很小的一块,关于象征或新象征主义的点彩法,同样这些对于小说本身也只是制造了这样一种弥漫的语境,另一个是蒙德里安的在万众现象绘画之后,发现了一个共生的东西,逃脱细节的束缚,找到一种视野背后的节奏,可以自由组织画面,这个是黑天才小说的第二点。为此,我看了黑天才的另外的几个长小说,这让我看到黑天才在这里并不是在制造一个小说,而是在找叙事语言背后的节奏,虽然小说中充斥了很多细节的描写,但是都通过了刚才所说的故意的不确定性,给消解了,仿佛都是为了试试看这个节奏,能否自由组织小说的语境。当然我不是很同意小说中,为此造成的一点点过分的矫饰,比如那种小的语调,带点女性的纤柔,碎碎弱弱的,再强化几乎要接近童话般的语调。这个对于每个写作者,都会碰到类似因为自己制造的文本所弥漫出来的气氛,而情不自禁,不能控制自己文字的时候,所以黑天才在几个地方的确给自己舒舒服服意淫了一把,我自己也常常有写作中淫意凭附所导致的小规模“迷狂”,这都不能说好与不好。重点不在这,就像蒙德里安在《水边风车》和《盖因河上人家》两个作品里,在水中的倒影和真实风车房子,构成的菱形,从细节和深度背景上截取出来,作为了一种自然的对立物。那些细节,真实风车房子,描绘得多美轮美奂的都可以,但画的价值不在那里,在那个截取出来的对立物里。我想黑天才是在偷偷尝试这个东西,这个小说本身,我觉得还只是一个片段,它很可能会在黑天才的另外小说里以其他方式再度展示出来。<br />  用蒙德里安作引子,讲了那么多,要开始说重点了,这个对立物是个什么东西。我借了个词语,叙事延异,可能网上有很多定义,但我只是给出我自己理解的意思,延异,延异,从构词法上,应该从英文翻译而来,差异(<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difference</font>)和推迟(<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deferral</font>),要想说明白这个东西,很挺复杂,比如我举个例子,说痕迹,怎么说呢,就像喷气式飞机末尾的残影,我说的是残影本身,而不是构成残影的气雾,气雾它是一种实体构成,而残影或者说痕迹它是一种表现消逝的影像,而不是物质实体本身,换成音乐的例子来说也许更清楚,我们在听音乐的时候,第一个音符字A之后,我们的脑海还有一个<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A</font>’的回音,它不是刚才我们听到的一模一样的声音,因为真的那个声音,就是那个振动的波,已经消失了<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A’</font>是痕迹,只是不存在真实的一个发音<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A在那一刻。A和A’</font>的差异存在,但是<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A’永远在A的</font>后面,并且存在小段时间的延迟,而且你无法完整把握它,它的存在形式就是渐进消逝,不确定,不真实。这个效果就是这个《女孩天天上我家》给我的启示,它的整体就是这么个痕迹一样,不确定。(和格里耶的不确定美不一样,他是通过对人物的平面描写,心理视角的控制达到)这样,读者可以进入小说的世界,但无法进入那个对立物的世界,只能在那观看一个痕迹。所以到目前为止的阅读,都不能说准确,只是多少体现着作者的创意或趣味,这是在第五遍阅读,很多已经超出了对单一一个小说的思考,如果单单对于这个小说来说,可能上面所说有些不合适了。<br />  还是回到这个谜小说。小说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节,只是貌似随意的几笔,东一簇,西一簇(对于这样的结构,我专门说过一个散落布局的东西,所谓散,只是在我们的能够接受的认识程度上找不到一种有序,但并不表示在超过我们的认识基础上不存在一种结构相对应,这关系到文字上的意义输出问题,如果对于一个晦涩的文本困惑,对于现在的读者尤其网络上的阅读者,则会显示一种致命的浮躁,他们不具备寻找一种抽象思维来简化认识过程的,如果在某个层次上,将这一个文本的观念环境,意识形态还原,我相信会有一个极其隐秘的不被注意的角度,认识到这个角度,就能重复这种观念活动,也就是能产生这个文本的写作者的文风,比如“水烧好了。她冲咖啡给我。她把热水倒一点进玻璃杯,透明的水,透明的玻璃杯,一会儿杯热了,她把咖啡一小勺一小勺的放进去。”它完全是一种清晰的叙事,水,咖啡,玻璃杯,不能产生任何不确定性,包括烧,冲,给,倒也不会(可能这样说有点粗糙,在巴特的论著《写作的零度》中,有一套关于双功能现象的理论,也就是后来称作“主体意思规范化”的东西,既有一个意思,同时又带有标签,模棱两可的双功能,比如在特殊语境中,一个语法书中,关于一句我是艾米,除了文字表明代表的意思外,还有就是关于主谓宾结构语法述说,同样在小说特殊的文本环境中,一个同样表达清晰的叙事,也许会产生其他多重更加复杂的意义。所以对于我上述在表达的所谓清晰叙事,并包括这种情况以及所指能指漂移的不确定性情况,此种情况,主要是一些蓄意破坏文学诚意的行为,比如绝不善意地停留在任何一个明确所指上,而反之,则是如格里耶那样尽量意义单纯化,使语言达到一定浓度),真正的问题在于比如“她穿着好看的袜子醒来,手上湿漉漉的,大概在梦里玩了水。我只好喊她的名字,将她彻底叫醒,我不想在中午的尾声下水救她。”这样的句子,如果把前面一句清晰的话语作为一个经典叙事,则如果所有语句的叙事都从这种经典叙事衍生,我说的是通过逻辑推理所得,则一切都好了,但是这句里,通过一个“大概”引出了一种猜测,如果猜测的内容也是一个经典叙事那也还好,但猜测本身就是一种解不开的晦涩——在梦里玩水,在而后的过程中,并且还将计就计——“下水救她”,于是一下子就抛弃了经典叙事的框架,抛出了纷乱不解的晦涩更高层次,抱歉我这样的对于小说的过度诠释和借题发挥,还是回到主题上来)总的来说,语调是轻快的,氤氲在文字上的并没有如小说中提到的悲伤,忧郁,灰色,这些都只是贴纸一样,很表面的,被随手粘起来,它不具备进一步的东西,是绘画里的聚焦点外东西,我甚至可以说作者在小说后面的“嘴脸”,一种享受的模样,仿佛在述说自己痛苦的时候,那些痛苦结果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能旁观。小说也不露痕迹(非上述所说的延异的痕迹),我怀疑有两点造成,一点本身黑天才对语言的熟练掌握,已经隐藏了痕迹,一点是类似没有开端,甚至也没有结尾的“嬉戏”片断,其最终只是过程,也因此本身不需要控制力。语言上,突显了多个层面的对话,一种是自问自答,一种所问非所答,一种有问无答,通过这样几种把对话给消解了,读者对于正常对话的等待成了泡汤,而这样不带引号的对话,一下子就混淆了小说的故事层和话语层,进一步增加了不确定性,更加极端的例子,可以参看残雪早期一些短篇小说中的对话,同样用了这样的手法,制造梦魇和略带神经质的自言自语风格。人物上的不确定,那些女孩有时候是人,有时候这些女孩我都觉得不是人,是像风,阳光一样的东西,来去不定,再到最后的时候,我觉得主角都不是人,是一团影子。我都怀疑他是否敢出去晒太阳,把自己暴露到外面,暴露到读者前面。“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走出去晒太阳,还不带着你一起晒,你信不信。”其实我还真不信,这些人物算不上小说里的人物,更说不上真实人物,而只是一个让黑天才进行创作的组织策略,也正因为这样,它注定只能是这么短小的面貌来呈现,她们只是一些放在镜子前留下影像的模特,你信不信。这个“你”和小说里的“你”一样吗。<br />  以上就是我对《女》的窥视和意淫。她既然成为文本,我怎么误读,曲解,过度诠释,都由不得黑天才怎么说了,我承认《女》此文在这之前不能承载以上所有,但在此之后,它将承载。因为对于一个文本的精细阅读,越深入,在阅读过程中的疑惑对我们就越有诱惑力,也因此建立起来的东西超出了普通的读,而是读’。而读’也只是意味着它自身,而不是一个阅读结果,它完成了延异这个演绎。<br /><br />                                       初<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2008-1-14<br /></font>                                       补<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2008-1-16</font><br />                                       杭州<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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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连黑暗都能看见, 可是为什么却看不见光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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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01:43:45 |只看该作者
<p>为什么不把这篇放在评论版呢,网刊究竟什么文章放在评论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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