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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1 16:2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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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unnamed1" align="center"><b>冯与蓝∣<font color="#006600">恐惧的根源——评生铁《怪异故事二则》</font></b></p><p class="unnamed1"> 基本上可以确定的一个事实是——生铁桑是黑蓝为数不多的、具备恐怖悬疑小说创作天分的人——重读过《怪异故事二则》之后我有更深切的体会,为此我必须修改以前的言论,我曾认为,像恐怖悬疑类的小说是该以情节见长的。且慢。不是这样。至少不该完全如此。<br /> 就像生铁以往的所有恐怖怪诞小说一样,《怪异故事二册》能站住脚,主要取决于它的总体气氛,不是情节。情节是简单的,可以忽略不计。在这两篇外表看似毫不相干的故事里,作者以“梦”为线。不同的是,《是一列干净凉爽的火车》里,主人公白露渴望做梦,坚持认为自己在做梦,却一直处于没有梦的现实困境;《异卵》中,“我”和妻子做了同一个梦,正是这个梦,打破了“我”置身事外的客观姿态,牵出“我”潜意识中的焦虑和隐忧。弗洛伊德说:“在经验世界中,我们总记得一些怪异的交替出现的事物,一些使我们迷惑的事物,一些现实与非现实界限模糊的事物,一些使自我分裂或错位的事物。这些正是恐怖的根源。”所以我想,如果我们坚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或许就没有诸多难以启齿的畏缩与不安。当然生铁绝不会让笔下人物闲着,以前我就很佩服他的脑袋常会蹦出一些荒诞的东西,似乎随时准备歼灭什么,破坏什么。比如白露好好地在列车里呆着,与乘友的关系也正趋向缓和,忽然之间列车就进入了水泽。窗外的水底与车厢内部正是一虚一实的对立世界,一个尚未成年,并在作者前文交代中隐约可见忧郁性格的男生突然被赤裸裸地拖出来,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正视自己的胆怯。他在没有退路的封闭车厢里逃窜,与其说在抗拒窗外的死尸,不如说是逃避面对卑微的自性。所有列车上的景象、声响,在真实和荒诞间随意跳转,多像一个噩梦的构造但不是。也或许只是白露的臆想(据说乘坐火车时间过长会出现急性惊恐发作)但已无从证实。生铁为这个可怜的男孩安排了未知结局,又预示一个懦弱的逃避主义者的必然下场。而在《异卵》中,正当我们倾向于找出双胞胎的下落而放弃了对叙述者“我”的关注时,作者又以几乎是恶作剧的笔法把重心又倒了回来——两个相同的梦紧连着妻子的秘密,楼上夫妻和楼下的“我们”,梦里的双胞胎和梦外的流产,又是一虚一实的对立世界。结尾是一个男人故作老成的丧气总结,以消解整个故事的恐怖意味,它诣在说明这一切仅是对生命的思考,正是这消解的举动更反衬出故事的怪异——才进行一半就戛然而止,见了血光却不说下去了。就像小区里摔死了装空调的工人,而其他人们兀自如常地生活下去,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都将继续发生。这样的清醒背后是另一种茫然。我承认这故事叫我不寒而栗。<br /> 当然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人类大脑中的杏仁核才是恐惧感的根源,只要把那玩意儿切了,从此上山入地,再无禁忌。呵呵。</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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