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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unnamed1" align="center"><b><font color="#000000">陈卫|</font><font color="#006600">对自我极限的依赖</font></b></p><p class="unnamed1"> 这是一篇“自我极限依赖症”的典型之作。当然,名词是我生造的,肯定要解释一下。<br /> 这种病症一般发自文思并不泉涌、而日常的写作习惯也没有完全培养起来的“强迫写作”时期;从这个发病时间也能看出这时的写作大部分只能是牺牲品,当然,如果能成为牺牲品也不啻是一份成就。如上所述,这种写作的最大特性就是“硬写”、“强迫自己写”。<br /> 这样做我相信对几乎所有的写作者都(曾经,或将)有重要的意义。毕竟当写作成为一件与时日相伴的物事,而非一时“观念”、“灵感”、“激动”的产物,它就必需一个动作的持续,以确保技艺的打磨在内心有个可以触摸的衡量。作者也是工人,肯定需要这样的自我衡量和自我判断,尤其是明确感到是在学习写作的最初阶段。所以,就我个人而言,我不反感“硬写”,不反感作者“对自我极限的依赖”。<br /> 但是,任何一个优秀的作者,就像任何一个别的行业里的优秀者一样,哪怕他在困难幽暗之中的摸索,也会最大努力地使这样的摸索对自己发挥最大的作用,或者有足够的智慧把最大的作用藏起来,在表面生出别样的作用。这些作用中,最重要也是最常见的一个是:把自己过去一段时期以来的迷恋之物最大极限地倾泄,以至于通过这个过程以铁的事实让自己刻骨铭心地厌弃它们——先前的迷恋之物——也就是正在写的内容和方式。简单地说,就是以极限的方式,达到对这个极限的厌恶。对自己产生厌恶,从物理上来说,必然是好事,因为厌恶乃是动力,迅速踢走过去,急切垦琢新篇。这就是这种“硬写”所能带来的最常见的一种好处。这也就是我在论坛这篇小说后面跟帖中一开始就强调“想看下一个作品”的原因所在。这就像个疮,不剜掉它长不出新肉,但要剜掉它肯定是要花力气并且是痛苦的。<br /> 同时,对“极限”的承受,只要事后理解恰当,一般能给人带来裨益。极端往往是可鄙的,但稍微的收缩不仅省力,而且往往正是魅力的核心,这也应和美与松弛同在的规则。同样这也在承受上增强作者的自信,剜疮之痛都已承受,如今还怕新肉之痒吗?!<br /> 那么,关键就成了这篇小说到底为冯与蓝暴露了哪些问题呢?她需要厌弃的到底是什么?每个人都可以给出不同的回答,但最需要回答的是作者自己。就我个人来看,我认为至少有两点:一是这过于用力的方式(显现为密集的短句),让读者急切地盼望一个松弛的温床;我觉得这一点可能是作者非常清晰的问题;不是非常清晰或者说还没有很好的办法的是第二个问题:即趣味问题。旅行,女人,男人,塔罗牌,无疑都被一种并不新鲜的“时髦气息”裹挟,如何让事件压服名词,让感动粉碎情绪,让时间的涤荡导致的松缓朴素融化呕心沥血的锱铢必较,让迅疾的短暂抹除文字的痕迹,让心声遗忘听众,让欢快同样唤醒深沉……“硬写”类似于“苦恋”,抛弃之后,才发现世界之大,选择众多,当然,也许此刻的选择将是另一个时段的极限。<br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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