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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海燕、生铁评老残《我们都是窝窝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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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4 20:57:25 |显示全部楼层
<p class="unnamed1" align="center"><b><font color="#006600">吴海燕:挺好的一条窝窝虫,但只是窝窝虫</font></b></p><p class="unnamed1">  其中有部分东西自己特别喜欢,读起来也顺畅——在读这样一种小说时,总让我有另外一个角度的收获。不太仗义地说就是:本来这条路是我也在走的,或者我也会走,但是我看见前面、身边的人掉下去了,就得到了警醒。读完这篇,我想:窝窝虫挺好,但我有什么办法避免自己成为一条窝窝虫呢?<br />  我偏爱老残小说中的平缓基调,细腻观察、耐心叙述。我印象比较深的三篇还是四篇都有这种特征。有时候他描写的一个对象里,能让你看到观察者的目光。其实我倒是觉得《我们都是窝窝虫》这个题目不但非常切合小说本身,而且切合老残小说的这种整体的安静气质。<br />  窝窝虫——窝着,但没有强烈的被窝的感觉,而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性格)主动地窝着,还挺惬意。进而是某些时候也对这种状态怀疑,但并没有强烈的要改变的意愿,平静之下始终有一丝的患得患失。小说里的“我”,通过掰一个《盗贼日记》来进入探险的角色,作者没有交代这是营生还是乐趣,但始终还是传达出这样一种信息:即使是营生,“我”也乐在其中。<br />  如此看来,老残很好地描写了一条窝窝虫。挑两个刺就是:对话部分读着略有欠缺的感觉;“现实”故事和“虚拟”故事之间的处理基调,语言太过一致。<br />  但在读到结尾,乃至读完整个小说之后,一丝遗憾或者失落油然而生。其一,结尾证实了前面有意无意铺垫的意料之中的结果。其二,小叶短信的细节安排在这不出意料的结尾之上,让作为读者的我的失落感雪上加霜:(<br />  基本功不错的作者怎样写得更好,我从来不能给出确切建议。我唯一知道的方法就是多尝试,甚至在没想清楚之前就去尝试。就好比,窝窝虫把房间里的网结满了,先爬出户外,再看哪里还有织网空间。</p><p class="unnamed1"></p><p class="unnamed1" align="center"><b><font color="#006600">生铁评老残《我们都是窝窝虫》</font></b></p><p class="unnamed1">  在评论这个小说前,请允许我谈一下写小说的人评论他人小说时的状态。<br />  小说创作者,固然首先给人以幻想者和艺术家的印象。但实际上创作者们在探讨同好的作品时,其实更像是几个工程师之间的探讨——大家探讨的是技术问题(很费脑力)。至于小说的世界观和它的色彩、情节和角色的道德问题,这不是小说创作者关注的问题,他们对这些都很宽容。这正是有小说创作经验的读者和普通读者的区别。而在图书大厦内热衷于小说阅读的普通读者,他们更关心道德问题。<br />  把话题扯回到眼下的这个作品上。</p><p class="unnamed1">  先要了解一下作品的规模。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我们都是窝窝虫》共一万五千余字,对作者而言,是近期的重要作品之一。<br />  因为同样尝试过小说,思考过相类似的结构,所以很容易明白作者的表现方式,也知道它的难点。最大的难点,就是当“现实”的内容与“幻想”的内容进行交替时,情节如何能向前推动(为了使这篇评论读起来易懂,我将小说中提到的《盗贼日记》称为“幻想”的内容)。这是个很需要经验的技术问题。幻想的部分通常容易前进,因为对于它,作者未曾叙述到的部分,都还是谜。但现实的部分则没那么简单。作者需要照顾到角色的刻画、节奏感、只保留有意义的情节而剔除无意义的情节……<br />  第二个难点,在于“现实”内容与“幻想”内容之间的粘合。如何让这粘合不留缝隙,是很难的——这又有点像做模型,模具开得不好的模型,某些零件的吻和程度不好,如何让它们不留痕迹地融合在一起,这需要靠模型玩家动手动脑来解决这个问题。<br />  这么深究起来,其实幻想的部分,要写得圆满,也不容易。它是这篇小说中需要制造“波峰”的材料,但在这篇作品中,它显然也还不够完善。<br />  谈到这么多技术问题,它们都不是惟独老残个人要面对的难题。那么老残需要面对的难题是什么呢?我个人觉得,是如何在全文中制造高潮。这个小说缺乏高潮,先是语言上的,而语言又决定了节奏,最终决定的是情节。<br />  好的方面呢,这个小说里的两大角色——“小叶”和“我”,塑造得还是初具雏形的。人物是活的,有些表现手法也值得大家借鉴。<br />  另一个不知该说是好还是不好的方面,就是我觉得这小说已经达到并部分超越了中国官方小说杂志的平均水准。<br />  最后要说的是一句俗话,但它却是真理——要让这个作品在艺术上不朽,老残不能停步,还要继续走下去。不能停。</p>
朱颜日复少,玄发益以星。
往事真蕉鹿,浮名一草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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