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旧

canon

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奥斯卡·王尔德

我给你们讲述的是所有你们没勇气犯的罪孽。（奥斯卡·王尔德）。
流浪在三月的抽搐中，你的一举一动都是最美的情人。我在三月稍早的时候养了一盆郁金香，于是就出现了某个早晨你走过我窗前的意外。
三月的一个梦里我梦见自己被人穷追不舍。
莫非是你，不禁自问。
一个月后。我竟然试炼这你的习惯开始重复一些不尽让我拘谨的想象。莫非，我正中了你一举一动的深邃。欲罢不能。
与书中写的那样稍有不同的是：我们都在内心里塑造了一个忠贞不渝的情人来铺垫这个颠倒是非的世界。
从来没有望着一个人那么久，久到不会缺席你的任何一次害羞。这一定不是他们所捏造的那样:情感的好处就是让我们误入歧途。
两个月后。你再也没有重复那次走过我窗前的意外。一隐一现间。原来，你只是我情感中的一次印刷错误而已。
于是，坐下来喝杯茶的时候，都感觉是因为已经淡忘的你让今天的茶香少了往日的禅意。
于是，想找个暖和的天气出去走走。刚出家门便赶上一场恰不逢时的阴雨。
于是，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的时候。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后来。每当我想到后来或者写到后来的时候总感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当整个人抽身而出的时候，原来只是抽身到另外一场开始和结束中。
我在走走停停的路上。一个朋友说：许你一匹马，回归我们那场就要开始的散去，鞭策吧。
我在走走停停的路上。想到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潸然泪下。
后来。如潮水般的涌入我生活的竟然是一波接一波的糜烂的生活。原来，爱上一件物品比爱上一个人更容易。再也没有戒不掉的往事让人沉迷和炫耀。只是再也戒不掉那些让人迷醉的方式。每每想起，冷颤四起。
隐约之间，有人说这都是生前所犯的罪孽。我真疑惑为什么是‘生前’。我再也没有想明白。
我揣着这些罪孽沉迷了几年也困惑了几年。只是偶尔在清晨刷牙的时候牙龈出血的次数比前些年反复了许多。转念一想，心里便是沉重了许多。
后来。总有说不完的后来。后来不是书中说的那样：我们都老了，只是回想起年轻时的某件事情煽情了许多。思来想去，还是不愿就此停下来。原来人一旦承认了罪孽，那么罪孽便会无穷反复直至我们生命日渐稀落。
一生寻爱。回头想想，原来生命是多么容易遭致嘲讽。多半成为肤浅已是在劫难逃。哪有后来和现实的稀落。只是一张泛黄做旧的裱画。我们都惧怕了“一岁一枯荣”的反复和自我消耗，所以幻想中“离离原上草”的永恒才是我们真实的写照。误以为画中的人是真的。画外的事是假的。容颜散尽，说的便是画中的人和画外的事。我且不说下去了。

一年。
两年。
三年。
我在一个黄昏的时候。看见街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很像你。只是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养过郁金香了。

蓝风

记忆是一只让我们渐渐沉没的船，不如让目光笔直地投向脚尖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