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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琉璃上跳舞的人(耽美,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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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2 10:36:55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柏仙妮 于 2012-11-12 11:0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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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从长城酒店的电梯一出来,粗话差点脱口而出。靠,谁想出怎么恶寒的点子,同学会而已,大型花篮摆到门口算什么回事?
推门而进,里头已热闹一片。
“东方,你迟到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多数老同学的眼光齐聚过来。
东方从善如流,自首认罪:“我迟到了,呆会儿我罚酒,自罚三杯。”
下面一片哄笑声。
“三杯够不够啊?”
“三十杯还差不多。”
“东方还是那么年轻……”
熟悉的玩笑声将数年未见的隔膜一扫而光。青葱岁月的张狂和亲密在熟悉的氛围中,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回笼。
一晃七年过去了!
东方笑的走一圈,跟老同学说说笑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借着去卫生间的机会避到休息间,等快开席了才走回来。
人数已到了差不多了,不来的都打电话请了假的。东方看了一圈,好像少了几个同学,心里有些失落。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老班长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
东方天生不擅长交际,太热闹的场面让他无从适应,多数只能坐着陪笑,不像程子轩那么……。
“在找程子轩吗,这家伙还是那么散漫无纪律,再三交待他要准时,还是迟到了。”
像被看穿心事似的,东方勉强一笑。
当时他与上铺程子轩的纠缠,老班长可是从头到尾见证过的。如今他想否认些什么都显的矫情。
谁叫他们是四年抗战的室友。
东方刚想说什么引开他的注意力。人群中又发出一片哗然声。
“程子轩,你可是最后到的,你说该什么罚。”
“程子轩,长得还是那么帅来,来,给姐看一下。”
“……”
程子轩笑着走进来,还没开口,就被一群人拉去不容分说的灌了好几杯。
“程子轩,听说你功成名就了,怎么还打扮着这么寒酸?”
程子轩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牛仔裤说道:“怎么寒酸了,我这牛仔裤一条可是200百,抵的上我工资的十分之一,我可是特地藏着今天穿的,你们可别说我没义气。”
蓝色的羊毛杉,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七年前那样穿法透出的是干净的青春,而这样的打扮对于而立之年的男士来说,事业上的失落是显而易见的事。
同学会彰显的就是攀比和忍耐攀比的精神。程子轩被人灌了一圈后,也被大家遗忘了,对于他功成名就的传闻不了了之。
2
东方杂夹在老同学中吃着,喝着,笑着。看着程子轩被人灌了一圈后依旧笑的很灿烂,对其他同学同情而释怀的目光不以为然,心便一阵阵抽搐着。
在不引人注意的时候,东方放任自己的目光。不期意的,却与程子轩抽着烟,偶然回头的目光撞个正着。
“东方。”
再躲已经来不及了,程子轩大踏步走到他面前。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一如既往的亲切,连眼神都跟当年一模一样,关心而真挚。
东方也是,依旧没出息地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好,挺好,你坐,你坐!”
“你,嫂子……。”
东方慌忙点头:“都好,都好。”
程子轩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翻,‘腾’地笑了出来:“东方,你现在比我还出息了,这套西装值不少钱吧。”
东方急的连连摇头:“这些都是仿冒的,值不了多少钱,你看,到处都是线头,一看就是山寨版。”该死,早知道不穿这套来了。
程子轩有些微熏的眼光变的温柔清亮,盯着东方瞧半天才说道:“东方,你还是那么傻!”
说完,不等东方回过神来,起身走人了。
你TM的才傻呢!
东方后知后觉冲着他的背影嚷一句。程子轩回头一笑,手指耍无赖地指向洗卫间。用眼神示意;想吐糟请往里走。
去就去!
东方站了起来,却被旁边的一个同学给拉了过去。
“东方,程子轩,你们够了啊,以前粘四年还粘不够了,好歹留点时间给我们。”
一听这话,东方脸都吓黄了。程子轩刚想搭话,见他那副怕被人取笑的懦弱样,脸色黯淡下来,笑笑转向卫生间。
东方看在眼里,紧张又变成了难受。他怎么就那么没用呢?同学的一个小小玩笑就吓成这样。他一边自责一边想着;等程子轩出来好好跟他聊聊,像老同学一样亲切地聊聊。
程子轩出来后根本没往他这边看,直接就到另一个角落里胡吃海喝,直到同学会结束都没有挪动屁股。
东方没有办法,被老同学簇拥着下了电梯,他们这些没车的都在门口拦的士。东方还是谦谦公子哥的脾气,等大家都上车了,他还在那里拦,一回头,老班长等着背后,喝的七七八八满脸通红,眼睛却清醒的吓人。
“东方,怎么没跟程子轩一起走?”
“噢,被大家一挤,走散了。”
“就这样?你就不后悔吗?”
东方疑惑地回头,老班长正经的神色一点都不像在说醉话,“老班长?”
“程子轩的事你就从不后悔过?”
东方揪然变色,“老班长!”这是他跟程子轩之间的事,他凭什么过问。
老班长看着他嘴硬的模样就心烦,喝了酒心一热,拽过他的肩膀往地下室方向拉。
“跟我来!你这个死榆木疙瘩。”
两个大男人如果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东方又不想跟一个醉鬼罗嗦,就被挟持到了地下室。
宽大的地下室除了一排排车子外,实在没有什么赏心悦目的东西。
“到了,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老班长不答,眼睛只盯着一个方向看。东方循着他的目光瞧过去,顿时噎住了。
“明白了吗?程子轩已经功成名就了。”
一身寒酸衣服的程子轩,此刻正用摇控打开一辆宝马,那宝马通身漆黑,是最新款730LI。
车门吱的一声打开了,程子轩钻了进去,没有马上启动,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一阵怒气窜上东方的脑门,他觉得被程子轩当成猴子一样戏耍了。这家伙品质十年如一日的恶劣,这算什么,装穷扮可怜逗着他们这些人玩?
他要过去狠狠撕掉这家伙得意的笑脸。
还没有等他撸起袖子,就听老班长冷喝一声:“东方,你还没有明白。”
“明白什么?”
“他是不想让你后悔,他不希望你下半辈子在后悔中度过。他希望你快乐!”
东方整个人都懵了,懵完了又开始火冒三丈。等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时,他已站到了宝马前,狠命敲打的车窗。那可怜的老班长被他摔到角落半晌爬不起来。
“程子轩,你TM的给我出来。”
程子轩被他百年难见的怒气给吓傻了,好一会儿才打开车门。
“东方,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砰’的一声响,程子轩已挨了狠狠一拳。他身材修长健硕,比东方足高出半个头,饶的如此,冷不丁也踉跄的退后好几步。
“东方,东方……。”清醒过来,伸手火速接住迎门而来的第二拳。乖乖,温和的东方什么时候化身暴龙了?
“程子轩,你TM的当我们是什么,耍老子好玩是不是?”
身子被夹在程子轩与宝马之间,东方大怒。
程子轩利用身材优势将他压的个动弹不得,居高临下将东方清秀的面庞,因为生气而闪亮的双眼看了个仔细,长长叹了一口气:“东方,东方,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傻,你叫我怎么放的下你?”
东方冷哼:“放不下,你还走人?”
程子轩怔怔瞧了他半晌,像明白什么似的,急切翻过东方的手掌,无名指上光秃秃的。
“你,你骗我……。”这个整晚都嬉皮笑脸,万事不入心的人,此刻像中了魔似的彻底石化了。
“彼此,彼此。”东方趁机推开了他。尚未走出几步,便被人后面一把搂住了。
“东方,东方,东方。”一声紧过一声。
“放开我!”东方挣了两下,却被搂的更紧了。
“我如今功成名就,是你该实现当初的诺言的时候了。”程子轩在他背后闷声说道。
“你不是个穷鬼吗?买条200元的牛仔裤都舍不得穿。”东方嘲讽地。
“我,我这不是怕……。”程子轩一脸的委屈。
这男人,长的英气堂堂,怎么还有脸做出这种表情,还偏偏挺可爱的。
“怕什么,怕我知道你有钱便后悔死了,后悔自己选了别人不选你,以后都是悔恨中过活,你这样为我着想,我谢你啦,我谢你祖宗十八代了。
“东方,东方,以后我祖宗不就是你祖宗吗,等咱们到荷兰结婚了,我可以带你去他们的墓前一一问候。”
东方气结。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答应跟你结婚了吗?”
“你不能言而无信。”程子轩脸上更委屈了,“你以前说过,等我有了钱,你就会跟我结婚。”
“你就不怕我只爱你的钱,不爱你的人。”
程子轩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你爱我的钱,等于爱我的人,只要你肯爱,我都要!”
东方狠狠把眼一瞪。
程子轩举两手做投降状:“说错了,说错了,你只爱我的人,不爱我的钱,我一直都知道。”
东方看着这个耍宝的男人,竖起一根中指。
程子轩笑着拉他上了车,细心地帮他系好安全带后,定定地看着他的脸问道:“这次我们要出柜了,你真的不怕了,是吧。”
东方沉默着!
程子轩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五秒钟,等东方坚定地朝他点头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潇洒。他所有的自恃和自控,在爱情面前也那么不堪一击。
这回,轮到东方主动伸手握住程子轩的,那手虽然还有些冰凉,但东方知道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温暖他。
再也不怕出柜了!
曾经他以为那是世界末日。面对程子轩的热情,他选了自以为最不残忍的方式:“程子轩,你凭什么说爱我?你有钱吗?没钱就没有资格说爱。”
现在他明白了。
所有的爱都是在琉璃上跳舞,没有所谓的完美。
你所要做的,就是勇敢地站上去。

作品在离开作者之前,预先抵达自足的境界;之后,审美标准随之而来,对作品进行了再创造。此时,作品已不归属于作者,作者回到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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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3 07:29:44 |显示全部楼层
是长篇?

都贴过来吧。

点评

柏仙妮  这个不是长篇啊,这是短篇。我倒是有古言长篇,回头整理一下,发几节看看。不怕别的,最怕坏了这里严谨文学的态度。呵呵!  发表于 2012-11-13 08:24
Thought is already is late, exactly is the earliest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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