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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属于糖的年代》 [打印本页]

作者: 罗子    时间: 2007-8-4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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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赵松    时间: 2007-8-4 13:30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作者: 凌丁    时间: 2007-8-4 13:30
老赵很会抒情。挂起来。
作者: 凌丁    时间: 2007-8-4 13:30
抛块砖。

看老赵这篇,我的第一印象是想起这首诗: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每一个句子都是清清楚楚、明白不过、非常具体、非常形象,但连起来看,描述的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状态、不断变动的现实、难以捕捉的时间。

这篇小说可以像阅读上面那首诗一样进行阅读,并且像那首诗一样情绪稳定。不同之处在于它不像那首诗一样语言爽利、指义简明,它好像试图把“鱼戏莲叶间”的每一个字都进行分解、阐发,什么是“鱼”,怎样是“戏”,又如何处于“间”,最终的结果是每一个字都似是而非起来,于是在莲叶间(还是莲叶吗?)嬉戏的清楚的鱼变成了幽微暧昧的“浮游生物”——这也许与作者的语言风格有关(这样的语言跟这样的小说相当贴切,不知道作者是否在以后的写作中有意改变、可否改变、应否改变——毕竟人只能写自己能写的文章。)。

小说在谈论私人经验时可能触及到很多人的共同经验,譬如女人对男人总在外面的议论,譬如师傅对工作的感受——就在几天之前,一个搞计算机的朋友半夜三点离开女友家在上海街头吃馄饨时给我发的短消息与小说里师傅的话如出一辙:我发现自己只有在做软件的时候才清楚自己的目标——它应该达到什么要求,它面临的问题是什么,通过它能够获得什么,别的时候都不明白。

这篇小说的抒情不错。越是懂得抑制,越是懂得抒发。

此外,几处对第二人称“你”的使用也较准确,叙述者对距离的调控适当。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28 12:09:32编辑过]

作者: 赵松    时间: 2007-8-4 13:30
谢谢凌丁。你引的那首诗,我以前也非常的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并且在《失踪的人》里使用过,那种朴素自然的微妙状态没办法忘掉。所以你提到它,我一方面非常的受用,一方面又有些汗颜,因为觉得自己的境界远没有达到那种理想状态,不过,你所说的“幽微暧昧的“浮游生物””我觉得说的非常准确,是我想形容,却又没有找到的合适词语。说不想改变什么,那是说谎,我想可能我还需要有更强一些的光线恰如其份地进入到文字里吧,在节奏上也需要有更多层面的变化。所以我还得继续向前慢慢地爬行下去。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7-8-4 13:30
貌似纠结的文字里,有一种潜在的顺畅。
而那些人为割裂的场景,像由一个中心发散的若干光焰,无限扩张,但有强烈的向心力。
另外有一些感觉,还没组织好语言,回头再读一遍再说。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7-8-4 13:30
在某个并不狭小的范围来说,赵松的小说语言是具备极高难度的。过分张扬自由想象力、热爱词句意象碰撞的人不会选它,因为它的节奏不是跳跃,而是渗透和慢移;关注日常真实、追求叙事狂欢的人不会选它,因为它显然超越日常细节的真实(无疑已以其为基础)而致力于更深的思维蔓延;偏爱哲学思辩、观念先导的人不会选它,因为它显然对结论不感兴趣而更可能迷失在过程的茫茫黑夜;迷恋外在形式革新刺激的人也不会选它,因为它始终保持着事先决定的拢缩翅翼潜伏旷野的姿势,无声无息,却最早并始终感知着地底的呼吸。这是一种愿意放弃外在光华而倾听深层血液汩汩流动的语言,这是一种执著于拼比耐力的语言。

整篇小说无所不在地体现出作者的控制、压服的意识和能力。态度如果没有深入到人格内里的质地,就有可能仅仅是姿态而不是小说本身。小说在某些地方显出了普鲁斯特和西蒙的特征,但作者以利刃切嫩豆腐薄片的细心和娴熟控制和压服了它们,使自己的语言精神成为上二者的中间物,也因此获得了更为沉稳却又明晰的黑梦般的呢喃。而这样的呢喃始终贴切着“师傅”以及以其为中心扩散开去的场景和人物,没有逾越其上而成为某种炫耀之物,使小说回荡和隐没在恰当的貌似抒情实质有所自我追思的低沉旋律和灰暗色调之中。

在繁忙甚至烦乱的职业工作中难以绵延的时间和状态下,以这样的语言使这个小中篇从头至尾无比协调、没有丝毫断气、过程中又有灵活的节奏跃动、几乎每个字词都掂量过轻重,可以想见老赵为这篇小说付出的精力是惊人的——作为朋友,我想说,这篇作品完全对得起你自己如此长久的潜伏——尽管这些与小说质量都没有必然联系,但是这类小说,作者投注的精力随着语言的蔓延展开能让我们真切地感知作者深陷作品中的时日跨度和精神深度,“一日长于百年”。

微小的问题是:我觉得这个题目不好。现在这个题目,既不太凝练,文中点题的部分也稍微多了些。实际上,在某种意义上,单个的“糖”这个字倒是最好的,我想就是被别人用过也不足以与你现在的命名抗衡;而问题在于单字题又不符合这小说的节奏……我现在也没想到更好的。
但这题目的问题暂时不影响整个作品的分量。
还有些当然已经很不重要的细节需要再校对几遍,包括错别字,而且明显都是五笔型错误,呵呵。

我在北京,上网不便,北京网速又慢,所以虽然小说昨天就看完了,但跟帖在忙碌中断断续续一直写到现在,只能先说这几句,似乎一些更重要的想法还要等些天才能清晰。
作者: 赵松    时间: 2007-8-4 13:30
这个题目确实是个问题,最初想到的名字就是“糖”,但又觉得过于执著于这种感觉了,偏重了些,就改成了现在的这个,有了缓慢些的感觉,当然也是一种有意的拖沓,给正文的层次与节奏变化留了余地。另外就是文字最后本来应该再好好校对一遍的,但在当时却有种不想面对它们的感觉,总之是奇怪了,就这样把它放在了这里,以后再修改吧。
作者: 凌丁    时间: 2007-8-4 13:30
以下是引用赵松在2005-9-29 11:30:50的发言:
这个题目确实是个问题,最初想到的名字就是“糖”,但又觉得过于执著于这种感觉了,偏重了些,就改成了现在的这个,有了缓慢些的感觉,当然也是一种有意的拖沓,给正文的层次与节奏变化留了余地。另外就是文字最后本来应该再好好校对一遍的,但在当时却有种不想面对它们的感觉,总之是奇怪了,就这样把它放在了这里,以后再修改吧。


确有几个错别字,以后再说吧。
作者: 亦靓    时间: 2007-8-4 13:30
啧啧,楼主武艺高强啊,凌丁丁,还陈卫身手也很不赖嘛
作者: 红桃    时间: 2007-8-4 13:30
没有读完  过度阐释的拖沓 我是难以忍受
作者: 文沁可人    时间: 2007-8-4 13:30
耐心节制却又暗流奔涌,这两种矛盾的态度使述叙的一切,产生暧昧不明的效果,如一张隔年久远的,发黄的老照片,离着时空的距离看过去,形容尤在,却已经暗淡,模糊,连哀伤也变得暧昧不明。——更体现出距离感的真实。
不过,有些句子明显有欠斟酌。比如:
很多往事就像啤酒泡沫似的慢慢地浮涌上来,然后又因为并不能得到什么回应而缓慢地无精打采地纷纷碎裂。
人来人往,我们坐在那里始终都没怎么动,很多事情,它们并不怎么远,就像那层白色泡沫下面的古铜色冰冷液体,除了被漫不经心地喝下去以外,再也不能产生什么波动了。

这样的句子放在文中,非常突显,不自然而笨拙。赵兄再看看呢?
作者: 陶北    时间: 2007-8-4 13:30
喜欢赵松的小说新作
打印了一份
你的文字适合打印了看
作者: neat    时间: 2007-8-4 13:30
有思想打底的稳健感,是解构赵松常有的感觉。为了解释我下面的话,我先引何多苓的一句话:技法就是思想。
个人认为这一篇更具有实验性。在《糖》的“房间”里,如果说让我选一样最喜欢的东西带走,那么毫无疑问——它将是结构。凌丁的引诗其实就很说明问题,如果比喻式地说出来,我觉得这个复合序列应该定义为“奥林匹克式”:
1,我们往往把奥林匹克作为竞赛的代名词,这里包含智力和体力等多重部分。智力在于这个小说的奇特构思方法,小说语言如陈卫所说“执著于拼比耐力”(但是,它并不是全无缺憾的)。
2,形象地说,《糖》的结构更像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标志——连环状,多色,致密,无断口。这个无需多说,阅读过程中会得到印证。

文中叙事语态的抒情——这样的抒情仅仅是具有目的性的(不是以抒情为目的的)。我们知道,感情的松弛扩散一旦取代小说内在的气质和形态,联系就越少,文本就越接近“脱水蔬菜”,形成无法拯救的造作感。赵松一直把这个问题考虑在内,在情境铺设中,不要认为这个小说一定程度上在否定“一把挂在墙上的枪”的著名论断,这个问题必须在赵松一直咬住的一口气上解释,几次的关于环境状态的细致描述是调整层次感的用心之处。所以,赵松一直在压制情感释放的进度,并且试图用幽默感冲淡压抑的留痕。(如:你说个数啊?你就说9。9是一只小蝌蚪,马上就没有)。所以说,这个小说也是在找平衡中行进。

我无意带来误读,我想说点关于题目的不成形的想法,并不全部针对本文,可是说是就糖说事儿:和现在这个题目,你原来考虑的《糖》,的确具有更多的优势。在精神的或者说心理的领域,“糖”可以看作二元修辞体系中归“善”的词条,读者的理解很有可能直接抵触作者的意图,那么,一种缓慢的反讽就是读者醍醐灌顶第一式——糖,锐利有时候是好事,它为阅读带来陷阱,这是作者能做到的一个最令人愉快的幽默了。

观察到几个句子很有意思:
他把开始弯曲的烟灰抖落在烟缸里,没有抬起眼睛看我,而是继续看着那簇烟灰,似乎它们跟以前的那一些完全不同了。

我们在窗前站着,糖在嘴里慢慢溶解。我总是忍不住咬碎了它,就像小时候那样,当一块糖变成很多块小碎粒在柔软的舌头表面铺展开的时候,出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瞬间而密集的快感。

如果说第一句是自觉地双关,第二句就是成就情节的深度双关。

最后提一点小问题:这篇的语言似乎缺少一把第一时间敲开客体的刀子,来改变读者对节奏、秩序的先验的想法。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7-8-4 13:30
1、酝酿了几天情绪,今晚终于一鼓作气看了一遍。
2、在写这个评论之前,我基本上没有看别人的评论。呆会儿看看别人的评价是多么好玩。
3、这不是“年轻狼”的小说。这是“我老了”的小说。我指内心。
4、所有的兽性(我是说人性),所有的兽性的东西,都隐藏在黑夜中波光闪闪的文字的下面了。留在表面上的波光,看起来都是社会的人的——这个评价无论是故事本身,还是从文字本身来说。张力也就来自于这里。一个20出头的读者,是决读不出这其中折磨人的、时刻悬着的兽性的威胁的,而只能读到波光。
5、风格是靠近传统的?不知能否懂我的意思。暗暗的螺旋型迂回的楼梯。主人公竟有时会从画面中跳出来。一会儿你觉得他是作者,一会儿又觉得他只是他。
6、“我们在漫漫黑夜里把所有的玻璃都擦的如同没有似的。”
7、非常抒情,但几乎不过度——我又觉得,如果这篇小说再按照这个叙述风格延长5000字,那就是毫无疑问地过度了。
8、赵松是那种作者,如果拿演员来比喻,就是那种每部影片里都好象在演自己,而每个角色都演得无不贴切。
9、作者太强调“光线”了,综观他所有的小说和杂文。
10、有点遗憾的地方,还是拿电影举例。就是观众在一片迷雾中寻找那个让他害怕,但是又好奇的怪物,当观众快要看到它了,却出现了怪物的一个清晰的特写镜头,好象也没那么可怕嘛——我是说,如果老师傅的死,师傅的病和师母的癌,在小说中间部分“我”与银行女子的对话中再隐晦点,那该多好。
11、真的让我喜欢,拿到哪里给人看,也都是非常体面的小说,也是进入状态的一篇小说。知道自己真正已经“老了”的小说。我知道自己不久也可以写出这样的小说。就好象我知道我不久之后可以真正“充满经验地”一晚上做好几次,但是同时,我也知道自己早已不是20岁的人了,而且坐了很多年办公室。但也唯其如此,才能靠经验一晚上做好几次而次次都不错。
12、让我真正嫉妒的,每个人物,就是每个人物,他们是活了的。
13、小说的名字,和正文比,感觉特别特别不好。不如也让它“似是而非”了。我也想了好几个,总觉得这一篇的名字会有个非常贴切的就在边上,但仍旧没有找到……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2 2:13:11编辑过]

作者: 生铁    时间: 2007-8-4 13:30
读了他人的回复。
NEAT关注的兴奋点恰恰不是我所非常关心的。他所选的一些句子和我选的也不同。这小说中有很多特别有感觉的话,但是它们只是放在小说中才恰倒好处,而拿出来就渐渐死去——这样才是最好的!不要让任何一句话脱离小说而存在。

文沁的意见部分同意,倒没觉得突兀。也许是一种风格。

陈卫说的题目问题,《糖》也不好。 但我不觉得文中提到水果糖的次数太多,小说题目也要围绕糖做,才最符合作者或作品的潜在意识,但究竟该叫什么呢?
现在这个关键是“年代”二字俗了!!不如把这两字索性划掉吧。只留下前几个字。呵呵。
作者: 顾耀峰    时间: 2007-8-4 13:30
好的地方就不说了,太多.挑几个刺吧:
叙述上的熟练已经存在了,不过,我觉得尚未达到"老辣"的程度,而这恰恰是主要的,如果没有"老辣"的感觉,那这"熟练"会让作品感觉太"平",缺乏深入骨髓的刺激.或许是我在阅读回忆题材小说的时候比较追求那种刺激吧.
留空不多导致的后果会是,剥夺了读者的想象快感,并使读者容易"堕"在阅读文字的层面.这仍然跟我的小说观有关,我觉得小说的最终"完成"是在小说与读者的互动中结束的.就本篇而言,它有"溢出"的地方,溢出,就意味着浪费.
实际上,老赵,我同样也在想,这类写法,是不是需要变一变,或者,在做到某个极致的时候,再作变化?总是在这一类写法上徘徊逡行,我总感觉到有某种危险性.------真希望这是多虑.
作者: 高原    时间: 2007-8-4 13:30
终于看到了,呵呵。赵松的追忆似水年华,思维的自由联想和场景切换很自然。语言即有纳博科夫式的温情又有海明威式的冷静。采用了象是福克纳《喧哗与骚动》和海明威《乞力马扎罗的雪》中的结构。写的真够压抑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会留下阴影的。在克制的语调中,小说对日常情感生活的关注是很深刻的(当然并不只此一点),就差一语道破了。能看出小说中的语言和你最近的散文彼此间的联系。可能是形式上的必然结果,这个篇幅还显得没抻开,结构上还是个问题,穿插的回忆有些频繁和集中,应该也和中文时态过于简单有关系。中短篇里,这种写法的出色文本也不多。你这个肯定算一个。
作者: 赵松    时间: 2007-8-4 13:30
楼上的各位的点评就不一一谢过了,能读下来已属不易。被肯定的地方,需要以后再加把劲。被置疑的地方,得留心琢磨一番。从语言上讲,我觉得自己仍在理想状态的远处,还没能以更直接简明的方式进行多层次的表述和构建。从整个写作的状态上讲,我也还只能算是一种缓慢的爬行状态,写这个东西并且把它贴上去,不过是为了想证明自己仍在爬着,并且又爬出了半米一米的。从小说本身来说,我很难说对它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在它那里花费的精力不少,但这是说写的过程,完成后,修改上的时间与精力,花费的却比较少,因为整个人已经写的很疲惫了。另外我对自己的这个东西的要求其实就是写的平实一些,显然,它与我的经历有关,但这些事情并不是真正发生过的,相对真实一些的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因为要写的平实,有些地方就写的很老实,甚至是有此些拖沓,这与以往的自己要求不符,但也容忍了下来,只是觉得需要留些粗糙的感觉。这种感觉看来是留下来了,转而也可以说这个小说细看上去还是有些粗糙,需要好好打磨一下才有得一看。
作者: 流马    时间: 2007-8-4 13:30
看完了。
今天难得有心情看完一篇小说。
老赵,你又进步了。
为你高兴,今天晚上同时给三个人过生日,我也能多出些活气。呵呵
作者: 赵松    时间: 2007-8-4 13:30
以下是引用流马在2005-11-7 17:35:06的发言:
看完了。
今天难得有心情看完一篇小说。
老赵,你又进步了。
为你高兴,今天晚上同时给三个人过生日,我也能多出些活气。呵呵


多谢你的鼓励。有时候我自己都不能确信自己究竟是不是在进步,我们总是需要更多的活气,这可能比写什么更重要了。祝我们有更多的活气。
作者: 露露    时间: 2007-8-4 13:30
很压抑,像死水一样,灰尘仆仆的,安静的沉下来了,它的确是"沉"的,如空空框框的天空里,一个掉了石头的气球,它慢慢下降,缓慢的。用物理上的话说,就是浮力和重力平衡了,在竖直方向上的作用力F=0。它们的份量(重量),是含而不露的。后面的词汇,断句,如果能尽量连在一起还是连在一起,这个调子,中长句比较适合。这个小说让我想起了八月之光里的一些回忆片段。

另外说一点:我对回忆里的一些精确的描述,或者说,过分细致入微和繁复的描写——是描写,不是捕捉,捕捉是正当的——一直持怀疑的态度,我觉得,这种精细和繁复往往会削弱真实性很感染了。一个普通者的回忆并不具备上帝般的复原和重构,那应该是上帝的事,而不是一个普通回忆者的事情。福克纳的回忆描写也有这种繁复精细的倾向。

随便说说,不对的地方不要笑话,我是个学习者。:)
作者: 冯兵    时间: 2007-8-4 13:41
<p>提上来,好找,仔细研究.</p>
作者: 刘漩    时间: 2007-8-4 13:42
我才刚只看了四分之一,实在忍不住了。太奇怪了,为什么赵松兄这一篇和我的温姬的语气会那么像?天那!饶了我吧。我继续看看。
作者: 刘漩    时间: 2007-8-4 13:42
<p>看完了。呵呵,只不过是开始的情绪有些像。</p><p>我只是觉得这一篇里所有的人物似乎是过于近似了,也可能是我看错了。</p>
作者: 罗子    时间: 2007-8-4 13:42
这个书里应该有。我已经买书啦。到时候再慢看。
作者: wqq1025    时间: 2007-8-4 13:58
<p>这篇文章写得太漂亮了!收藏.</p>
作者: Baby葉    时间: 2007-8-4 13:58
感覺自己還沒讀懂吧.<br/>趙大的文給莪一種壓抑和深的感覺.<br/>品味到與另一種不同的味道.<br/>
作者: 帕轮船    时间: 2007-9-7 16:55
喜欢的笔调.
作者: jololo    时间: 2008-5-17 16:38
想起了绵绵。
作者: 破冬角    时间: 2008-5-17 17:05
<p>看到这篇被提了起来,又读了一次,没细读,跳着读的,感觉仍然很棒。这篇时不时总得读一次,越读越喜欢。</p>
作者: lostboy    时间: 2008-10-29 00:13
看小说收到了启示。看跟帖也受到了启示。现在启示。
作者: 鱼片人    时间: 2008-10-29 00:59
我看的时候泪流满面3次(泪流满面在此作动词)
作者: 亢蒙    时间: 2008-10-29 17:25
绵长而有黏度的情绪在文中真的很饱满,抛开那些细密的句子组成的网,可以感受到作者在里面夹杂的深刻的情感。觉得“老师傅”和“师傅”都像是文中的“我”本身,而女人们亦让人感到可能是一个人的多种变化。
作者: 匿名    时间: 2010-1-14 16:15
抒情什么的完全不重要,在抒情时的节制的价值胜过抒情本身。实际上,它最让人感兴趣的是它的结构

另外,之后似乎没有再看到赵松写出过能与这篇水准相当的作品
作者: 陶北    时间: 2011-8-24 16:14
继续翻。
作者: 羊    时间: 2011-9-20 20:32
这么老的东西还挂起
作者: 帕轮船    时间: 2011-12-1 21:48
很久不见赵松的东西了。
作者: 鸿渐    时间: 2013-11-21 18:45
中年男人
作者: 鸿渐    时间: 2013-11-21 18:48
小说和跟帖都这么牛b啊,不可思议。好好看一看。


作者: 鸿渐    时间: 2013-11-21 23:03
卧槽,太牛逼了。

作者: 鸿渐    时间: 2013-11-21 23:21
跟帖引用:
看老赵这篇,我的第一印象是想起这首诗: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每一个句子都是清清楚楚、明白不过、非常具体、非常形象,但连起来看,描述的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状态、不断变动的现实、难以捕捉的时间。

这篇小说可以像阅读上面那首诗一样进行阅读,并且像那首诗一样情绪稳定。不同之处在于它不像那首诗一样语言爽利、指义简明,它好像试图把“鱼戏莲叶间”的每一个字都进行分解、阐发,什么是“鱼”,怎样是“戏”,又如何处于“间”,最终的结果是每一个字都似是而非起来,于是在莲叶间(还是莲叶吗?)嬉戏的清楚的鱼变成了幽微暧昧的“浮游生物”——这也许与作者的语言风格有关(这样的语言跟这样的小说相当贴切,不知道作者是否在以后的写作中有意改变、可否改变、应否改变——毕竟人只能写自己能写的文章。)。

作者: 鸿渐    时间: 2013-11-21 23:22
跟帖引用:
某个并不狭小的范围来说,赵松的小说语言是具备极高难度的。过分张扬自由想象力、热爱词句意象碰撞的人不会选它,因为它的节奏不是跳跃,而是渗透和慢移;关注日常真实、追求叙事狂欢的人不会选它,因为它显然超越日常细节的真实(无疑已以其为基础)而致力于更深的思维蔓延;偏爱哲学思辩、观念先导的人不会选它,因为它显然对结论不感兴趣而更可能迷失在过程的茫茫黑夜;迷恋外在形式革新刺激的人也不会选它,因为它始终保持着事先决定的拢缩翅翼潜伏旷野的姿势,无声无息,却最早并始终感知着地底的呼吸。这是一种愿意放弃外在光华而倾听深层血液汩汩流动的语言,这是一种执著于拼比耐力的语言。

整篇小说无所不在地体现出作者的控制、压服的意识和能力。态度如果没有深入到人格内里的质地,就有可能仅仅是姿态而不是小说本身。小说在某些地方显出了普鲁斯特和西蒙的特征,但作者以利刃切嫩豆腐薄片的细心和娴熟控制和压服了它们,使自己的语言精神成为上二者的中间物,也因此获得了更为沉稳却又明晰的黑梦般的呢喃。而这样的呢喃始终贴切着“师傅”以及以其为中心扩散开去的场景和人物,没有逾越其上而成为某种炫耀之物,使小说回荡和隐没在恰当的貌似抒情实质有所自我追思的低沉旋律和灰暗色调之中。

在繁忙甚至烦乱的职业工作中难以绵延的时间和状态下,以这样的语言使这个小中篇从头至尾无比协调、没有丝毫断气、过程中又有灵活的节奏跃动、几乎每个字词都掂量过轻重,可以想见老赵为这篇小说付出的精力是惊人的——作为朋友,我想说,这篇作品完全对得起你自己如此长久的潜伏——尽管这些与小说质量都没有必然联系,但是这类小说,作者投注的精力随着语言的蔓延展开能让我们真切地感知作者深陷作品中的时日跨度和精神深度,“一日长于百年”。

作者: 鸿渐    时间: 2013-11-21 23:23

跟帖引用
文中叙事语态的抒情——这样的抒情仅仅是具有目的性的(不是以抒情为目的的)。我们知道,感情的松弛扩散一旦取代小说内在的气质和形态,联系就越少,文本就越接近“脱水蔬菜”,形成无法拯救的造作感。赵松一直把这个问题考虑在内,在情境铺设中,不要认为这个小说一定程度上在否定“一把挂在墙上的枪”的著名论断,这个问题必须在赵松一直咬住的一口气上解释,几次的关于环境状态的细致描述是调整层次感的用心之处。所以,赵松一直在压制情感释放的进度,并且试图用幽默感冲淡压抑的留痕。(如:你说个数啊?你就说9。9是一只小蝌蚪,马上就没有)。所以说,这个小说也是在找平衡中行进。

作者: 鸿渐    时间: 2013-11-21 23:25
跟帖引用:
真的让我喜欢,拿到哪里给人看,也都是非常体面的小说,也是进入状态的一篇小说。知道自己真正已经“老了”的小说。我知道自己不久也可以写出这样的小说。就好象我知道我不久之后可以真正“充满经验地”一晚上做好几次,但是同时,我也知道自己早已不是20岁的人了,而且坐了很多年办公室。但也唯其如此,才能靠经验一晚上做好几次而次次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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