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洪洋有一种——迅速扎入,让情绪在字词里充分发酵、黏着、合二为一,又迅速浮出,让这带着浓烈情绪的字词的碎片被他进行合理摆布——的能力,字词不至于无根而虚浮,不至于成为纯粹的文字游戏;在沉湎的抒情中保持结构和法度的警觉,在语词的流变和滑翔中懂得克制和跨度(跨度增强空间感和摩擦力);
2.文字上这篇有一些有趣的尝试,字词的活用(这显然得益于古文的逍遥的智慧)、成语的字面化处理(增加了幽默元素——在丛林深处他见证过一只鹿变成马的过程,常呆的树墩下总是有一只死兔子等着他去拣。)、解放字词的能指(风吹草动水滴石穿的声音小得多了),密集的斑斓的意象,这让整个阅读过程充满惊喜;
3.但,从阿牧变老开始——让我无可避免地想起《请穿引的好时光》,读到结尾,这种遗憾更强烈,依然是黑天才的“在路上”、有限的欢娱和无限的伤逝、放纵的青春和一场空梦的衰老,寻而错过,错过而不得,一个旅人的故事是那么完整地浮现出来——好讨厌的完整啊,这让整个叙述过程的新意都最终无法凝结成一个更有力的结尾,成了看过惊喜过感动过最终飞走的蝴蝶——这种放空的结尾太过于轻浮,再反溯回去,整个小说的定调和结构——很大策略上是为了制造语言的狂欢,语言的高度,这个目的此刻变得格外清晰,且惋惜,这个小说有写尽万物万理的格局和气魄,最终却还是成了一段哀歌的注脚。
Guest from 122.x.x.x 发表于 2010-10-24 02:10
说3
这个小说大年初五开始准备些,直至5月全部推倒重来,最初的基调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最早用名是“空欢喜”,五月的时候看天清天蓝,觉得应该小说应该是另外一种些法。写到世间的任何地方这一节的时候,开始与 ...
黑天才 发表于 2010-10-25 09:31
3.但,从阿牧变老开始——让我无可避免地想起《请穿引的好时光》,读到结尾,这种遗憾更强烈,依然是黑天才的“在路上”、有限的欢娱和无限的伤逝、放纵的青春和一场空梦的衰老,寻而错过,错过而不得
不知道此游 ...
死因里 发表于 2010-10-24 13:35
还有2个疑惑:
1.关于时间感的缺失——大量诗意的叙述 让 小说内部的时间感丧失 在阿牧衰老降临的时候我会有惊愕——噢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已经寻找了大半生了么? “再好的女人也拔不光他头上的白发。”“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阿牧以为日子过得飞快,又发现自己这么些年只是在这四个名词里反复着。”这样的句子会瞬间被大量其他的等同能量的词句淹没 或许是个人偏见 我觉得这个小说应该有时间感——或许是由篇幅构成的 也或许由词句构成类似“红了樱桃 绿了芭蕉”(但这个方式显然不适用于这篇,因为它通篇都是这样的能量) 但这个小说像一个玩的太高兴的孩子——阿牧像一个突然从少年踏入老年的“诗意的象征”——在这样高密度高能量的叙述过程中任何句子也难以在后半部分或结尾凸显出时光的无法追逝——但,如果如洪洋所说,他要的是一个欢乐的结尾,是一个诗意的飞扬,那么,就完全挣脱模拟自然经验带来的时间感吧~或者说,时间感已经融进了每一寸篇幅;
2.水墨画有着墨有留白 高下相衬 浓淡相宜 这篇读下来整个都在繁花似锦 都在浓墨重彩 洪洋有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叙述效果会前后抵消?陈鱼 发表于 2010-10-26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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